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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8章:地王神 文 / 唐小寂

    雲默面無表情,雲溪這是咎由自取,別以為他沒有感覺到她異樣的氣息,人活成她這個樣,不如死了算了。

    雲溪驚恐地看著雲默,再看了看韓信,見到他們都無動於衷,絕望地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凌夜傭兵團、逍遙散修、雲家的侍衛圍在一起奮力地抵抗攻向他們的魔獸,韓信也掠向寒夜而去,雲默、雲影、去蹤三人同時擋在寒夜的面前。

    轟……

    又旋起了一陣漩渦。

    雲蹤看向雲溪那邊,但憂地看向雲默:「少主?」

    雲蹤從小看雲溪長大,看到她落到這樣的下場,心裡多少有些不忍。

    雲默的身影一閃,纏上了冷酷的韓信,冷哼說道:「哼,她已成為魔獸的奴隸,救與不救都是一個樣。」

    就算救了,她的主人一個命令,她還不是出不了落蔓山峰?

    所有人一怔,雲落城的第一美人云溪成了魔獸的奴隸?那不就是說,她被魔獸反契約了?

    就算寒夜也沒有想到雲溪會被魔獸反契約,看著她現在的慘狀,寒夜皺了皺眉頭,愛情真的會讓人瘋狂。

    看到雲溪如此,最不好受的就是雲修了,雲溪是他愛慕的對象啊。

    被魔獸頂破肚皮的雲溪聽到了雲默的話,絕望的眼眸裡露出了恨意。

    雲默看向韓信,意味深長地說道:「不救她?」

    韓信非常惱怒,想他堂堂落蔓山峰的左護法,如今想殺個人類,卻被雲默、雲影、雲蹤等人攔住,聽了雲默的話,韓信冷哼說道:「哼,一個卑賤的人類而已。」

    在雲默與韓信說話期間,不等雲溪對雲默表達自己的恨意,她已被攻上來的魔獸們吞入腹中,看到雲溪的身子就這麼被吃了,雲修感覺到自己的身心像被抽空了一樣難受。

    周圍的魔獸眾多,就算寒夜的凌夜傭兵團和逍遙散修、雲家的侍衛們奮力抵抗,還有有不和人被魔獸們重傷,看到這種情況,寒夜的心裡微寒。

    寒夜神識一動,被帶入蒼寒殿裡的白如煙頓時出現在了眾人面前,看到了白如煙,魔獸們頓時停下了攻擊。

    「主母!」魔獸們對白如煙俯下了高傲的頭顱。

    韓信也停下了攻擊,閃到白如煙面前單膝跪下,敬重地對白如煙道:「屬下救駕來遲,請主母恕罪。」

    白如煙一出蒼寒殿,還被蒼寒殿震驚得回不過神來,聽到了魔獸們和韓信的問候,白如煙猛然清醒過來,看向寒夜的目光充滿了不可思議。

    那蒼寒殿,是那人留下的東西,沒想到居然被寒夜得了去,這樣一來,將來與她簽訂契約,也沒有辱沒她的身份。

    「主母?」韓信見白如湮沒有回話,憂心地問道。

    白如煙的眼眸變得清明,看著周圍黑壓壓的魔獸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人類,她就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白如煙一身雪白的狐身對準韓信,清澈的眼眸裡含著怒火,清柔的聲音帶著堅硬問道:「韓信,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發過話,不能對她出手嗎?」

    韓信無辜地看著白如煙,他們還不是因為擔心她麼?

    見到白如煙無事,韓信知道寒夜不會加害於白如煙,對著四周的魔獸了出了一道指令,圍在人類周圍的魔獸們開始慢慢散開。

    凌夜傭兵團的傭兵和逍遙散修者、雲家的一眾魔獸驚奇地看著白如煙狐狸的身子,眼前這頭狐狸是落蔓山峰魔獸們的主母的話,誰還敢抓她回去領懸賞?西琦泊海的人這不是明擺著讓他們人類當搶使麼?

    特別是逍遙散修的人,此時他們無比慶幸自己與寒夜們呆在了一塊,要是他們和先前的那些人一樣,抓到了玄天九狐的話……

    逍遙散修的人一陣惡害,那種後果不敢想像。

    「主母!您就這樣出來了,王很擔心,我們應該回去了。」韓信來到白如煙身邊說喊道。

    白如煙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你迴避一下,我有話和寒姑、公子說。」

    韓信深深地看了寒夜一眼,領命呆到一邊去。

    白如煙來到寒夜的面前,抬頭看向寒夜,見到寒夜懷裡的黑球糾結地說道:「想要我的心頭之血,你必須親自上落蔓山峰之巔。」

    寒夜點點頭,這點不用白如煙說,她一定會去的,她這次來落蔓山峰不止是為了她的心頭之血,還要讓落蔓山峰裡的魔獸臣服,這一點,她現在不會跟白如煙說的。

    見到寒夜同意,白如煙複雜地看了寒夜一眼說道:「我在山上等你,你最好活著進山。」

    「我會的。」寒夜堅定地說道。

    白如煙複雜地看了看寒夜懷裡的黑球一眼,吩咐韓信說道:「我們走。」

    韓信高深莫測地看了寒夜和雲默一眼,轉身護送白煙往山深內走去。

    ……

    韓信一走,魔獸們撤離,分離在四周的小火合為一體,在寒夜的頭頂上興奮地跳躍著,剛才真刺激,雲溪那女人真活該,肖想主人的男人,該死!

    寒夜怎麼會感受不到小火的心裡的邪念,冷冷地瞪了它一眼,它頓時乖巧地浮在寒夜的頭頂上方。

    見魔獸們走後,雲默來到寒夜的身邊。深情地呼喊:「小夜。」

    分離的這些天,他表面上雖然平靜,但心裡不知道有多相念寒夜,見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雲默再也顧不上其他人在這裡,深清地把寒夜摟進懷中。

    歌達怪異地看著寒夜和雲默,兩個男人深情地靠在一塊,怎麼看怎麼便扭。

    雲修、雲影、雲蹤知道寒夜是女孩,對這個畫面並不排斥。

    只早,雲修怎麼也沒想到,寒夜與雲默居然是這種關係,怪不得當初見到寒夜時,寒夜會這麼虐他,原來他在無形之中,已經把她給得罪上了。

    想到這裡,雲修想起了自己的爺爺,他問向身邊的雲家侍衛:「我爺爺怎麼了?」

    爺爺是什麼人,雲修心裡清楚,雲默既然登上了少主的寶座,爺爺那關,肯定是過了,可是,他爺爺並不是那種妥協的人。想必……

    「死了。」雲蹤說道。

    雲修苦笑,果然。

    「不是少主殺的。」雲蹤再說。

    雲修一怔。

    「他刺殺少主,少主把他交給了大長老,大長老按族規處決了他,並沒有遷怒到你二脈的任何一個人。」雲蹤不希望雲修仇恨雲默,如果雲修不知悔改,就算雲默不發話,擁護雲家的一眾暗衛也不會放過他。

    雲修的神情黯然,他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之前他雖然囂張拔橫,但也並不是無腦之人,要不然也不會成為雲落城裡最年輕有為的馴獸師了。

    鍾焰天和風雪痕帶著一眾凌夜傭兵團的人靠在一邊,默契地等著寒夜與雲默抱個夠。

    雲家的一眾侍衛瑣碎的看著寒夜,想著少主何時可以把少夫人治服,帶回雲家堡管理雲家事故務。

    雲默緊緊地把寒夜抱在懷裡,真情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來,因為激動,情緒不能控制,一股特殊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溢

    了出來,寒夜肩頭的黑球一驚,深遂地看著雲默,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它自動跳到風雪痕的肩上,和大家一起冷睛看著抱在一起的雲默和寒夜。

    人權之主!

    與它一樣擁有尊貴的身份,只底於天地的存在,它管理魔獸界,雲默掌控人界。

    只是,人權那邊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人權之主會如此弱小?比它還弱小。

    在黑球用疑慮的目光看著與寒夜抱在一起的雲默時,雲默已經把寒夜放開。

    「王兄,我們一定要拿回九狐心血。」寒夜依在雲默的懷裡說道。

    雲默點點頭,他們一定要進落蔓山脈。不止是為了九狐心血,還為了讓寒夜臣服魔獸。

    逍遙散修怪異地看著凌夜傭兵和雲家侍衛,看到雲家少主斷袖,雲家的人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寒夜與雲默決定進入落蔓山峰的內圍之後。她來到歌達身邊,友好以對歌達說道:「歌達,落蔓山峰危險重重,你們還是盡早離開此處吧。」

    逍遙散仙的人正有如此打算,那玄天九狐可是落蔓山峰的主主母,哪是那麼好抓的,再說,他們已經拿到了寒夜給他們的五千紫晶幣,這次進山,也並不是什麼收穫也沒有。

    歌達疑慮地看著寒夜問道:「寒公子不打算出去?」

    寒夜笑著對歌達說道:「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你們先走。」

    「歌達可以幫忙。」歌達說道。

    寒夜搖搖頭,說道:「不用,我們可以搞得定。」

    進入落蔓山峰的內圍,必須達到神皇才可以。以她現在神階高階的修為,不知道要在落蔓山峰呆幾年,她沒有理由讓歌達留下來陪她。

    看到寒夜與歌達的與動,雲默深遂的眼眸變得深幽,他霸道地上前把寒夜摟進懷裡,冷酷地對歌達說道:「不勞歌隊長費心。」

    歌達複雜地看著雲默摟在寒夜腰間的手,帶著失落對寒夜道:「既然如此,寒公子,我們後會有期。」

    對於雲默的行為,寒夜有些無語,她笑看歌達說道:「後會有期。」

    見寒夜對歌達露出眩目的笑容,雲默的黑眸裡出現漩渦。

    歌達在雲默深沉的目光中,帶著逍遙散個的人離開了寒夜們的視線。

    ……

    落蔓山峰之巔峰:

    白如煙散去了一身修為,在中圍與人類周旋了一夜之後,回到山峰之巔時已經疲備不堪,魔獸之王韓戰看見白如煙如此,對那從未某面的寒夜恨上了,那寒夜到底有什麼魔力,讓散去修為的白如煙為她下山而去。

    在韓戰召集山上的魔獸下山尋找白如煙的時候,韓星臣也得到了消息,也在第一時間領著山上的魔獸下山尋找自己的母親,也隨便看看能不能遇上寒夜。他並不像韓戰與白如煙一樣,一到月圓之夜就會散失修為,所以就算在黑幽的落蔓山峰裡,他依然能隨心所欲地在森林裡行走。

    他搜索的地方和寒夜是反方向,所以,當白如煙見了寒夜並與韓信回到山峰之巔時,他才收到白如煙平安歸去的消息,並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山峰之頂。

    落蔓山峰之頂是落蔓山脈最高的山峰,整座落蔓爾山,比起現代的喜馬拉雅山還要大上幾倍,頂峰之中,並不如平常那樣山高風大,落蔓山峰之巔氣候清爽,四季如春,龐大的山巔建立著比人類的建築物還要龐大的建築群,是柳雲城和雲天城不能比擬的。

    白如煙回歸後,韓戰和韓星臣有很多話要問白如煙,當看到白如煙疲備的身影時,又不忍心她再累著,只好讓她好好休息。

    第二天:

    夜的黑暗已去。明媚的陽光照射在山巔之中龐大的宮殿上,韓戰和白如煙的詛咒已去,他們都恢復了原有的功力。

    恢復了修為,白如煙只需幾個呼吸,體內的疲備感不復存在,韓戰和韓星臣早已來到她的身邊。

    「母親,你昨晚是否見到了寒丫頭?」韓星臣迫不及待地問道。

    白如煙憂慮地看向韓星臣問道:「你怎麼對她這麼上心?」

    早在雲落城看到寒夜的時候,白如煙就感覺到自己的兒子對那寒夜上了心,原本她是不想阻礙兒子的幸福,可是當昨天晚上看到黑球之後,白如煙擔憂了,她是地神王獸的契主,兒子這麼念著她,是沒有結果的。

    兒子要是與寒夜在一起,地王神獸也就將兒子奉為主公,那樣的事情,地王神獸怎麼會允許?

    韓星臣沒有回答白如煙的話,反而問道:「娘,你覺得那丫頭怎麼樣?」

    韓戰聽了更加氣惱,這都什麼事啊?他的女人和兒子怎麼都對那丫頭著了迷呢?

    白如煙聽了韓星臣的話,臉色變得蒼白,她嚴肅地對韓星臣道:「星兒,世上你喜歡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喜歡她啊!」

    韓星臣一聽,為什麼啊?

    韓戰也疑惑地看著白如煙,以韓星臣的身份,喜歡一個人類有何不可?

    「她是西琦泊海的人?」韓戰問道。

    「不可能。」不等白如煙回答,韓星臣就果斷地否定了韓戰的猜測,如果寒夜是西琦泊海的人,岑毅瀟就不會那麼頭疼了。

    就算寒夜真是西琦泊海的人,他也一定會把她搶到手。

    白如煙搖搖頭說道:「她不是西琦泊海的人。」

    韓戰樂了,不是西琦泊海之人,那還不好說?除了西琦泊海,誰敢在他落蔓山脈之中說個不字?

    韓星臣迷惑地看著白如煙,不知道白如煙擔憂些什麼。

    白如煙歎了一口氣,對韓戰說道:「她是我命定之人。」

    韓戰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他怔忡地看著白如煙,等確定白如煙說了什麼後,他忍不住暴出了一句粗口:「我靠!」

    韓戰與白如煙夫妻千年,對於白如煙有個命定之人他不是不知道,當初就是因為這一條,他追白如煙追得異常心酸,當時白如煙覺得,自己將來總要有個主人,嫁給了韓戰,豈不是要讓韓戰與她一起侍奉人類為主?

    韓戰和白如煙糾纏了數百年,最後韓戰決定,等白如煙命定之人出現,白如煙與其契約時,他會與白如煙一起奉那人為主。最終白如煙才嫁給了他。

    沒想到他們等了千年,等來的契主居然是個丫頭,要是讓韓星臣喜歡上了自己母親的契主,這……

    豈不是讓白如煙喊韓星臣為主人?

    他韓戰可不答應!

    韓星臣見自己的父親爆了粗口,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他緊張地問著白如煙:「母親,什麼命定之人?我怎麼不知道?」

    看到兒子著急的神情,韓戰歎了口氣。

    白如煙複雜地看著韓星臣道:「這是母親狐族的規定,母親一直沒告訴你,就是不想讓這事給你負擔,我們九尾狐族並不像其它魔獸那樣可以隨心所欲地選擇契主,或者拒絕契約,我們一出生,便注定要成為人類的契約魔獸,而且一出生就已注定成為誰的魔獸,契主一出,必要契奉,如若不然,將會遭到天地之力的懲罰,所以,總的來說我們狐族幾乎是為了人類而生,千幾百年過去母親的契主一直未出,沒想到如今……」

    韓星臣震驚得後退連連,心裡一陣失落,要是這樣,他與那丫頭定是無緣。

    兒子得到喜歡上一個人,卻是這種結果,白如煙也覺得心痛,她繼續扔出炸彈:「地王神出現了。」

    這回,韓星臣知道地王神是怎麼一回事了,他和韓戰怔在當場,凝重的氣氛罩在他們中間。

    韓戰總覺得暴風雨就要來臨了。

    當初他與岑寂真不該為了自己的私人恩冤害了地王神。

    韓戰處在悔恨中,韓星臣問:「母親,地五神在哪?」千萬別落在岑寂的手中了,不然魔獸界就要翻天了。

    白如煙凝重地說道:「它已成為寒夜的本命契約獸。」

    「什麼?」韓戰和韓星臣震驚地喊出聲來。他們想到萬種地王神回歸的情景,唯獨沒有想到這一種,地王神會成為人類的契約獸?

    那個傲氣凜然,霸氣又尊貴的地王神會成為人類的契約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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