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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9章:進山 文 / 唐小寂

    「哈哈哈!果然是初生犛牛不怕虎,有膽識。」三長老諷刺地說道。

    雲蹤的臉色很黑,一掌便把狂笑的三長老劈暈了過去。

    「少主?」雲蹤看暈死在地上的三長老問道。

    「帶回去!」雲默瞬間解除鎧甲,清冷地看了三長老一眼後,便像沒事發生一樣自顧地向雲家堡走去,留給雲蹤一個飄逸地背影。

    「少主!」見雲默離開了,雲蹤頓時跟上來欲言又止。

    雲默知道雲蹤想說的是什麼,為了不讓雲蹤再擾人心煩,雲默說道:「我沒進入落蔓山脈時和西琦泊海的少主交過手,當初韓星臣知道我有契約獸,再說,我的契約獸可不屬於落蔓山脈,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雲蹤一驚,少主居然和岑少主交過手?

    不過,既然韓少主早就已經知道少主擁有契約獸,這麼長時間以來,不見韓少主對少主發出通緝,少主應該沒事。

    「退下!」雲默沉聲說道。

    「是!」確認雲默的麒麟獸沒有給他造成困擾後,雲蹤恭敬地退下。……

    雲家堡:

    自從三長老自告奮勇地出去打探消息開始,幾位長老就在長老殿裡伸長脖子等著雲默的回歸,沒多久自眾三長老自告奮勇地出,終於有弟子跑進來通告。

    「少主回來了,少主回來了。」此時,雲家的所有人都知道雲溪帶回來的白面書生就是雲家少主,知道長老們在等少主回歸,早就有人守候在雲家大門等候雲默回歸。

    大長老、四長老、五長老一喜,這些年來,他們忠誠地守候著雲家堡,今天終於苦盡甘來。

    二長老表面欣喜,眼裡深處卻旋起一陣陰霾的浪潮,雲默能歸,證明三長老的行動失敗。

    「走走走,去迎接少主去。」大長老領頭說道。幾位長老沒有任何異議,紛紛動身前往雲家大門迎接雲默的回歸。

    大長老走了幾步,回頭對守在長老殿外的侍衛說道:「去,通知雲家的各大支脈,讓他們與老夫一起迎接少主回歸。」

    少主回歸,那些支脈怎麼不可能不出去迎接?

    「是!」那侍衛聽說少主回來,欣喜地跑出去通知大家了。

    二長老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雲默打從住進雲家堡起,雲溪就沒有限制他的自由,平時沒事時,他總會一個人出雲家堡走走,此次回來,他一如即往地進入踏進雲家大門,正打算往自己的住處走去,抬頭卻見雲家大門好大一股陣丈。

    雲默挑眉,該來的還是要來。

    大長老領著雲家的各大支脈一起上前恭敬地對雲默說道:「恭迎少主回歸。」

    雲默沉默不語,平靜地看著站在大長老身後的一群人,除去幾位長老之外,大長老身後的那群人臉色並不佳,看著雲默的眼神充滿了不肖。

    雲默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飄逸的身姿賞心悅目,尊貴的氣息無形中表露無痕,他並沒有承認少主的身份,也沒有反對。

    看到雲默如此鎮定,二長老有些慌神,趁雲默沒有承認自己身份之際,冷冷地嗤笑出聲:「大長老,他到底是不是少主還無人能證明,你就這樣恭敬地請他入堡,不太好吧?」

    二長老的話一出,他的身後不少人附和。

    「就是,隨便一個啊貓啊狗回來說是我們的少主,我們就一定得認了不成?」

    大長老的臉色不佳,覺得眾人說的也是個理,會客氣地對雲默說道:「如果你真是少主,請出示少主身份的證明。」

    「沒有!」雲默平靜地說道,唯一能證明自己身份的就是那塊玉葉,但是那塊玉葉在雲家擁有非同小可的意義代表,他不會傻得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把那東西拿出來給他們看,有了那東西,還怕他們這群人承不承認他的身份?

    雲默的話一出,大部份人欣喜莫名。

    大長老、四長老、五長老黑著臉看著雲默。

    二長老見雲默拿不出身份證明,懸起的心終於落下,唯恐事態有變,對雲默存了殺心,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向雲默擊殺而去。

    「二長老!」大長老一驚,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雲家其它支脈的人看到二長老的舉動,無不欣喜莫名,要是雲默不是雲家少主,死了也活該,要是雲默真的是雲家少主,死了更好,沒了少主,他們就有機會了。

    雲默冷哼,二長老這下來得好啊!

    呯——

    出乎大家意料之外,雲默輕鬆地擋下了二長老的殺招,並不是因為雲默的修為比二長老高,而是雲默運用的是雲家不曾外傳的秘技。

    「少主!」這下,大長老興奮了。

    不管雲默有沒有證物證明自己的身份,單憑他剛才露的那一手,便可以證明他是雲家的少主,那秘技,就連他們一眾長老都沒資格學的,世上能使出這樣秘技的人,除了雲智辰就只有他們不曾某面的少主了。

    雲默深深地看著大長老,大長老對雲家的忠誠,比雲蹤更甚,他很好奇,到底是什麼。讓他對父親這麼忠義。

    「大長老,您辛苦了。」雲默誠心地說道。

    大長老頓時激動得淚流滿面,他們的少主終於回來了。

    二長老的臉色越來越冷,正想使詐,就被雲默投過來的目光震住,他驚恐地站在原地不動。

    「把人帶進來。」雲默憑空對雲蹤說道。

    咻——

    一道暗影一閃,雲蹤便擰著三長老出現在眾人面前。

    雲家的眾人一驚,包括大長老在內,無人不驚疑地看著雲默。

    大家不僅被雲默的行為驚到了,讓大家料想不到的是雲蹤的出現,雲蹤——代表著雲家的真正勢力,在雲智辰離開落蔓山脈的時間裡,他們想盡了各種辦法,都不能讓雲蹤效忠他們,如今雲蹤聽命於雲默,足以證明雲默已經把雲家的勢力接到手,不管他們承不承認雲默,雲默已經是雲家的主人。

    二長老見情況不妙,悄悄地退離人群,正想逃離現場,卻被幾名暗衛圍住,眨眼間,幾名暗衛便把鬼祟的二長老擒住。

    「二長老,你這是要去哪?」雲默輕笑地問。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二長老,二長老這種行為明擺著是心虛所致,又見三長老被雲蹤擒住,聰明的人一看便知是怎麼回事,那些屬於二長老、三長老名下的支脈,見到二長老和三長老發生這樣的事情,都驚慌地看著雲默。

    大長老見此,唉了一口氣,這些年來他不是沒有懷疑過二長老和三長老心懷不軌,之前念在他們對雲家人過功勞,也沒見他們做出太大的動作,所以一直容忍他們,沒想到雲默一回,他們就原形畢露。

    二長老被雲默叫住,一張臉憋得老紅,他氣急敗壞地吼道:「老夫去解個手也要向你報到?」

    雲默俊雅地笑了笑道:「二長老忍忍,待默審完三長老再去也不遲。」

    二長老惱羞成怒,吼道:「這也能忍的嗎?」

    雲默點點頭,風輕雲淡地道:「必須忍,忍不了默不介意二長老當眾失禁。」

    二長老氣急,指著雲默說不出話來。

    「小心你的手。」雲默隨意一說,擒住二長老的暗衛頓時卸下了二長老的一隻胳膊。

    「啊!」二長老痛苦地嚎叫。

    雲家人的臉色發白,沒想到雲默看似優雅無害,實則是一個嗜血的修羅。

    雲默不理會眾人,拿出一顆寒夜親自煉製的丹藥塞進三長老的嘴裡,溫和地對三長老說道:「這是拍賣工會的那個藥師親自煉製的神丹,可遇不可求,賞給你了!」

    三長老驚駭地看著雲默,他才不相信雲默有這麼好心會把拍賣工會的神丹賞給他吃,就算是神丹,也不見得是好東西,藥丹一入嘴,三長老就想把嘴裡的丹藥吐出來,卻被雲蹤死死地制止著,而那丹藥一入嘴便溶,根本沒有給他反應過來的機會。

    見三長老服下了丹藥,雲默示意雲蹤把三長老放開。

    雲蹤疑惑地退到一旁,他可不認為雲默給他的是什麼好東西。

    看到雲默的舉動,眾人與雲蹤一樣,都疑惑地看著三長老,紛紛好奇雲默給三長老服下的是什麼東西,難道是拍賣工會今天拍賣的東西?

    二長老被暗衛們困著,想走又走不得,見到三長老的情景,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啊——」

    毫無徵兆地,三長老突然發出慘痛聲。

    見到三長老扭曲的神情,眾人心有餘悸地看著雲默。

    「啊——」慘痛的三長老突然想自爆。

    「不能讓他死了。」雲默邪媚地說道。

    雲蹤身影一閃,制止了三長老的行為。

    「救我!求求——少主,救救我。」三長老忍受不住身上的疼痛,他感覺到他體內的每一處經脈,每一條血管,每一根骨頭,每一道氣孔都刺得生疼,他感覺到自己彷彿被粉碎了般,但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還活著,那刺心的痛,讓他只能吼叫才能承受得住,他的表情,肌肉全部疼得扭曲,頭上的墨發瞬間變白,五孔開始流血。他苦苦地哀求著雲默。

    雲默皺眉,寒夜煉出來的這顆丹藥真有那麼痛?

    「少主,您給三長老服下的是什麼藥?為何他那麼痛?不知三長老何罪之有?為何您要這麼折磨他?」人群中,屬於三長老名下的支脈弱弱地問向雲默。

    雲默挑眉,什麼藥啊?小夜還真沒告訴他是什麼藥,只說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雲默沒有回答那人的問話,問向三長老:「感覺如何?」

    三長老痛得大汗淋淋,吃力地說道:「痛——痛不欲生!」

    雲默心情大好地點點頭說道:「就叫痛不欲生吧,這藥會流傳下去的,能讓你起了個名,你應該感激我。」

    如果不是承受著疼痛,三長老會被雲默說的話氣得吐血。

    「少主,就算您是少主,能支配雲家的勢力,你也不能這麼無緣無故地折磨人啊!」那支脈中,再次傳出聲音。

    大長老見此,為了不讓雲默的名譽受損,說道:「少主,你就告訴大家,三長老到底犯了什麼罪,也好讓眾人提個醒。」

    二長老見此,不好的預感越加濃烈。

    雲默點點頭,慵懶地問向痛苦的三長老:「你自己來說說。」

    三長老痛不欲生,神智早就被痛得渙散,此時,他只知道,只要能停下這種痛苦,讓他幹什麼都行,聽到雲默的問話,他沒有絲毫猶豫地說道:「我、我想殺少主,我在少主、少主回雲家的路下埋下伏擊,殺他,殺了他雲家就沒少主。修兒就是少主。」

    「我死了,雲修就能當上少主?」雲默淡淡地問道。

    三長老死命地抓著頭,在痛苦的嚎叫聲中傳出:「是二長老這麼說的,是他讓我這麼做的。」

    二長老一震,驚駭地看著三長老,他怎麼能把他給出賣了?之前不是說好了,要是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敗露,都要保全另一個人嗎?二長老所不知道是的,不管那人的心智多麼的強硬,吃了寒夜煉製的丹藥,都會承受不住那種痛苦而求死。

    眾人一驚!圍在大門前的人們有的臉上充滿絕望,有的興災樂禍,有的心有餘悸,各種和樣的神情在他們的臉上演繹。

    這時,他們才意識到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看到雲修了,莫不是?

    眾人驚疑地看著雲默,雲默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又危險起來。

    雲默勾起了嘴角,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至於這些雲家人,他們承不承認他的存在,都不在他在乎的範圍內。

    「大長老,這事就交給你了。」雲默轉身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大長老長長地唉了口氣,命人把二長老和三長老拿下。

    雲家的一眾人呆愣地看著雲默離開,沒人敢上前為二長老和三長老伸冤,在雲家,只要雲蹤帶領的一眾暗衛說一便是一,雲家所有人除了家主和少主之外不可不從,就算沒有雲默在,只要雲蹤押著三長老出現,三長老便沒有了翻身的可能,這就是為什麼雲家那麼窺視暗部勢力的原因之一。

    雲家,在雲默回歸鬧了這麼一出後,再次歸於平靜,而那些心懷不軌的旁脈們,且暫時收了心神。

    ……

    雲默回到了自己的落院,正想進房,就被一身倩麗的身影擋住了去路,雲溪知道今天的事情會很快傳回雲家,到時大家都會知道雲默就是雲家的少主,而那些旁脈,不會善罷干休的。

    此時,雲溪並不知道雲默已經把那些人給處理了,一見雲默回來,她便擔憂地問道:「沒發生什麼事吧?」

    看到雲溪,雲默就想起寒夜對他說過的話,寒夜說,雲溪是個好姑娘。

    「無事。」雲默盡可能溫和地說道。

    雲溪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雲默不想雲溪在她的身份上再做過多的糾纏,快刀斬亂麻地說道「雲小姐,我的妻子只有一個,那便是柳寒夜,我希望你明白這一點。」

    雲溪倒退數步,臉色蒼白的看著雲默,難以啟口地說道:「我……我不介意與她共同服侍你!」

    雲默皺眉,想起寒夜說過,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歸宿,而除了她,他確實不想再有其它人。

    「雲小姐,我再說一次,我的妻子只有一個,那便是柳寒夜,你要清楚,父親當年並沒有承諾讓你當雲家的少夫人,這只是長老們一廂情願罷了,在雲祥大陸,父親早就承認了小夜是他兒媳的身份。」雲默冷然地說道。

    雲溪覺得昏暗,窒息地看著雲默。

    雲默越過她,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雲溪突然發出冷笑,含淚看著雲默離去的背影。

    ……

    幾個月過去。

    凌夜傭兵團已經成為了傭兵團的鰲頭,整個工會的實力突飛猛長,寒夜在工會裡的威名已經超過了鍾焰天,傭兵陣容越來越強大,就連傭兵工會也漸漸地反倒被凌夜傭兵溶合。

    而經過拍賣工會的事件,寒夜以拍賣工會主人的身份請了岑毅瀟和韓星臣吃飯之後,大家都已知道拍賣工會是寒夜的名下,也知道凌夜傭兵能這麼快地提升實力,與拍賣工會的霸王神龍丹有關。

    雲家,在雲默的清理下,此時雲家上下團結一氣,總體實力也提升了一番,大家都知道雲家少主和寒夜的關係好,雲家從中得了不少寒夜的霸王神龍丹,大家對雲家提升的實力羨慕不已,雲溪在雲默當日表明心態後,一直安分地呆在雲家中,性情倒是變得安靜無比,很少走出自己的落院內。

    轉眼間,進入落蔓山峰的日子已經到來,人類已有不少勢力成群結隊地進入了落蔓山峰,別看落蔓山脈的人類少,這次擁進落蔓山峰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好幾千人,這次人類的隊伍中,最珍貴的人便是馴獸師,就算落蔓山峰上的魔獸不准人類契約至尊以上的魔獸,人類也趁這次機會好好地馴化一下底等魔獸,平時想找到一頭上好的魔獸可不容易。

    而這次行為,就連岑毅瀟也參合在其中。

    這段時間裡,岑毅瀟沒少打擾寒夜,他總試圖在寒夜的身上套出拍賣工會的那位煉藥師,寒夜為此煩不勝煩,最後只好提出讓岑毅瀟助他奪得玄天九狐就告訴他那位煉藥師的下落,岑毅瀟想到西琦泊海現在的狀況,回憶起白如煙見到寒夜的神情,一道計謀便在腦中閃現,爽快地答應了寒夜的請求。

    雲落城的大門處:

    寒夜領著凌夜傭兵團的眾人在等雲默,經過幾個月的發展,雲落城裡已經沒有人不知道寒夜和雲默是哥們,大家見到寒夜在等雲默,已經不足為奇了。

    遠遠地,寒夜就見雲默領著雲家的人從城內進來,雲默的身邊還跟著雲溪。

    再次見到雲溪,寒夜發覺自己對雲溪的感覺已經不像從前那樣喜歡,隱約地覺得,雲溪改變了什麼。

    「王兄!」寒夜笑著喊道,這是她對雲默專有的暱稱,落蔓山脈的人不曾出過山脈,所以並不知道她和雲默在雲祥大陸的身份。

    「小夜,王兄來遲了,我們走吧。」雲默說道。

    雲默的這一聲小夜,讓他身邊的雲溪滿身一震,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寒夜,叫讓雲默如此溫柔地喊出小夜的人,唯有她。

    沒想到凌夜傭兵團的寒夜是女子。

    雲溪心驚了一把,臉上卻無動於衷。

    ……

    幾日的行走,寒夜與雲默一行人已經到了落蔓山峰的外圍,此時落蔓山峰的外圍裡,不難見到一些成群結隊的人類們,寒夜與雲默走過去,隱約聽到他們的討論:「大哥,沒想到落蔓山峰這麼危險,我們到底要不要進去?」

    「是啊,是啊!之前進去的那些人,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不知道是不是被魔獸群給吃了。」

    那些人說話的時候,另外一群人聽到了他們的話臉色發白。

    寒夜與雲默相視一眼,腳下的步邁開始放慢。

    雲溪見到寒夜與雲默心有靈犀的模樣,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隨即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哥,落蔓山峰就像無底洞,我不大不可為了那一百烏晶幣丟了性命。」

    「這位大哥,不知道你們打探到了什麼消息,為何來到了落蔓山峰的腳下,卻要打退堂鼓呢?」另外一股勢力八成和寒夜他們一樣,是剛來到落蔓山峰腳下,對目前的狀況不熟。

    之前議論的人唉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在外圍守了好幾天了,之前我們派人進去查探情況,派出去的一人批又一批,這些人都是有去無回,我們等待在這裡期間,也有不少勢力進入了山峰裡,進去的人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們守在這裡,不時地還聽到人類痛苦的嚎叫聲從裡面傳來,他們恐怕凶多吉少了。」

    問話的人好像並不認同講話的人,他說道:「落蔓山峰確實危險重重,正因為這一點,你派出去查探消息的人太少,早就魔獸吃了,而那些進去的勢力未必凶多吉少,有可能是得到了好處,越來越往山峰深處走也說不定。」

    「那,那些嚎叫聲怎麼回事?」之前的那人又問。

    問話的人說:「在魔獸森林裡遇到危險是常有的事,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就在兩人爭論的時候,一個滿身是血的人類從森林裡跑出,一邊跑一邊大叫:「救命,大家救我。」

    眾人一驚,恐懼地看著森林的方向。

    寒夜和雲默一臉凝重地看著森林深處,他們感覺到有一群龐大的魔獸群正追趕著那人。

    「小六子。」之前守在森林外的人看見跑出來的血人,頓時跑向前去扶他回來。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跑出來的血人吸引住,一時都沒注意到森林裡邊的動靜,寒夜和雲默清楚地感覺到,那些魔獸見血人跑出了森林之後,便停滯在森林裡邊,不曾越出森林半分。

    寒夜和雲默再次相視一眼。

    雲溪悄然地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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