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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章 兄弟反目 文 / 度寒

    第5章兄弟反目()

    不住擦汗,管家也不知道今天所做的一切究竟對不對。

    那王妃的來歷再不好,也是皇上親自給毅尊王爺指來的正妃,如今就馬馬虎虎給迎進了府,該有的威儀排場,全部減免,連王爺都沒出面去迎,是不是有些過了。

    天擦黑時,才從軍營趕回來的毅尊王爺軒轅遙進了府,風塵僕僕,一身疲憊,他三天兩夜沒有合眼,眼眶烏青。

    洗漱完畢,吃了簡單的飯菜後,他便來到書房內,保持這樣的姿勢,舒展緊繃的心情。

    新嫁進門的毅尊王妃,軒轅遙沒有興趣。這些年來,軒轅尊對他步步緊逼,明裡是個好兄長的姿態,轉過身去就恨不得隨時插他一刀,若不是他手上掌握著龍光國的百萬大軍,就算他是皇上的雙生弟弟,也逃不過被絞殺的命運。

    五年前的奪位之戰,表面上是他們兄弟齊心,力抗頑敵,誅殺了幾位野心勃勃,意圖篡位的兄弟,最後由軒轅尊接下皇位,登基為帝。

    當日,軒轅尊更向天地起誓,封其弟軒轅遙為毅尊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兄弟不分彼此,共同將龍光國治理的繁榮昌盛,有生之年,兄不負弟,弟不負兄。

    誓言猶在耳際迴盪,卻已沒人當成了一回事。三番五次瀕臨險境,鬼門關前繞了幾繞,軒轅遙早就放棄了對軒轅尊所存的最後一絲希望。

    一母雙生又怎樣?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取而代之的心思又怎樣,軒轅尊當上了皇帝,就把他列為了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這件事早就是擺在了明面上的事。

    為求自保,他不得不改變。兄弟情?哼,大哥都可以當做過眼浮雲,他又何必在乎。

    這次把他寵幸過的貴妃丟過來,雖然離譜,軒轅遙卻也不算意外。

    軒轅尊見不得他好,只要讓他感覺到困擾、不爽、厭惡的事,他都忙活的不亦樂乎。

    百里家族的四小姐,軒轅遙早有耳聞,真沒想到,軒轅尊會捨得把個國色天香的小美人送過來給他。

    代價付出這麼大,他的圖謀必定更為驚人,軒轅遙彷彿嗅到了濃濃的陰謀味道。

    主子不說話,管家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規規矩矩的低垂著頭站在遠處,等待毅尊王爺的吩咐。

    「她想要什麼,就給她什麼,只要王妃乖乖聽話,本王也不是吝惜之人。」這個百里吉祥的背景頗深,軒轅遙現在也沒心思去費力往出揪,時日久了,她有什麼目的自然會露出來,狐狸的尾巴藏不住吶。

    「奴才明白了。」管家鬆了口氣。「叫人把松林苑收拾下,本王晚上過去睡。」摸過桌上擺著的酒壺,軒轅遙又躺了回去,一口又一口的往下灌酒,臉色陰鬱,不知想到了什麼。

    「咦,您不準備去暖陽閣嗎?」今兒是王爺新婚大喜的日子耶,棄了王妃的暖陽閣不住,改去偏僻的松林苑,毅尊王爺沒有親近王妃的意思嗎?

    雖說王妃不是清白的閨女,可那番容貌,實在是傾國傾城,萬眾挑一,無論男人女人見了,都要看直了眼,丟了魂魄。

    軒轅遙的酒喝到一半,咕咚咕咚的往下嚥,辛辣入口,冰冷的身子漸漸暖和起來,「本王累了,沒心情玩洞房花燭的遊戲。」

    身體疲倦的時候沒興趣,吃飽喝足了,瑣事纏身,就更分不出時間去理會。

    一晃兩月過去,百里吉祥與軒轅遙這對臨時湊起來的夫妻,竟然連面都沒碰到。偌大的毅尊王府,若有心錯過,和天涯海角沒什麼區別。

    暖陽閣大興土木,王妃親自指揮,建了幾座造型奇特的東西。

    管家找來了六個鐵匠,可惜毅尊王妃只留下三個,看樣子還有些不滿意,直言手藝太過粗糙,怕是難以勝任。把那三個京城裡最有巧名的匠師氣的七竅生煙,若非礙於她的身份,早就拂袖而去了。

    這種情形也只維持了一盞茶的時間而已。奉承少說多做原則的毅尊王妃拿出一疊紙,分發給三位鐵匠,他們接過時,還滿臉不屑,可當看清楚紙上的一切,以及旁邊標注的很多鐵礦淬煉方法時,一個個彷彿得了羊癲瘋似的,身體不住的抽搐。

    「你們自稱為神匠,這點東西也弄不出來的話,回去自己把招牌砸了吧。」吉祥廢話不多,字字誅心,一點都不管人家聽到了會不會心情不愉快。

    她做事的節奏非常快,若是跟不上,她也不喜歡要些不中用的人來做助手。

    回到古代,吉祥的標準已經降到了最低點,若她辛辛苦苦,一字一字的把方法都寫好了,他們還是無能為力,那麼她除了另尋他人之外,別無選擇。

    那樣子就很麻煩了呢。「王妃,這些珍貴的秘笈,您願意讓咱們學到嗎?」鐵匠三人熱淚盈眶,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

    「秘笈?」吉祥淡然輕笑,燦若桃花,「這只是最基本的入門方法而已,若你們可以在三日之內掌握了,我這兒還有更高深的學問。」這點小技巧她可沒有藏私的意思,更願意傾囊相授,鐵匠們技藝精湛,能做出她要的東西來,就算是回報了。

    鐵匠們被這枚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砸的頭暈目眩。

    他們都清楚的明白,眼前的機會意味著什麼。哪怕只是掌握了紙面上寫的這些東西,往後,他們也可以成為龍光國首屈一指的匠師,所得到的財物回報還是其次,光是那份榮耀,就足可以讓他們屹立於這個領域的巔峰之境,接受同行的膜拜。

    王妃還說,學會了這些,還有更加厲害的技藝,那些,簡直就是寶藏,鐵匠們毫不懷疑它們存在的可能性。

    「咱們願為王妃效勞。」雙膝跪倒,肝腦塗地。吉祥不漏痕跡的向左退半步,讓開位置,不接受鐵匠們的跪拜。

    白玉般的手指點住院子一角新修建的煉爐,「那邊是我設計出來的熔煉工具,一開始你們不太習慣,但是熟悉後就會明白它們的好處,我現在需要精鐵二百斤,稍後還要百煉成鋼,一旦開爐,你們大概就要很久都回不了家了,不如今晚各自散去,與家人交代清楚。」

    吉祥也是好意,尊重各位匠師,最大限度內的為他們提供方便。

    哪裡知道,三人滿臉熱切,炯炯凝注王妃,再三叩首,「家裡邊有人去通知聲就好了,奴才們現在就開始,立即燒香開爐,盡避的完成王妃的命令。」

    軒轅遙下朝回來,天色已然黑透。離得老遠,就瞧見毅尊王府內火光沖天,那位置正是王妃百里吉祥的暖陽閣。

    「怎麼回事?」這個女人,究竟在搞什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爺,暖陽閣裡好像是……」忐忑的望了自家主子一眼,侍衛小北眼神古怪,「在開爐煉鐵,屬下前些天看人來來往往的搬材料,於是多嘴那麼一問。」

    「煉鐵?她弄那個做什麼?」軒轅遙是真想不明白了。

    只覺得百里吉祥的一舉一動都讓人捉摸不透。「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眼前的情況超出了預估,新王妃並不像尋常女人那般,每每以當家主母的身份發佈一項命令時,外人都看不出她真實的用意。

    她若需要些鐵器,盡避派人去倉庫拿,或者拿銀子去買就好,何必要開爐自己冶煉呢?

    軒轅遙冷眸中有一點火焰在閃爍,他忽然想見那個女人了……百里吉祥換下華服,一件淺藍色的外袍,隨意搭在肩頭,還不忘用手絹捆住了袖口,免得耽誤她做事。

    地上擺了幾塊黑鐵,她必須一一測試硬度,這件事只能親力親為,無人能代替。

    「還是不行?雜質太多,稍微一碰就碎了,根本承受不了火藥彈出一瞬間產生的高溫,更別提威力巨大的其他爆炸物了。」雖然現在為止,她能找到的材料不算多,更談不上全,可既然那種物質存在,她就總有一天可以尋到,若是局限於最基本的原材料工藝限制,而製造不出強悍的武器,那也太慪火了些。

    「或許,該再去找些鐵母才行,天,難不成要我要去挖礦。」

    房門未關,一抹黑影走進來。他沒有刻意的放輕腳步,可也沒有引起房間內的那個女人的注意。

    百里吉祥,軒轅遙自然是見過的,談不上愉快的記憶,第一印象差到極點。

    不過,他卻沒料到,記憶中的那抹妖孽般的容顏,也會不顧形象的半蹲在地上,手中握了一塊黑炭,在地上畫出一條條奇怪的符號。

    她彷彿是在演算,兩道飛揚的黛眉微微緊蹙,一邊的小臉上還蹭了塊黑,不過無損她的美貌、這女人,分明就是個妖精,男人明知道她是一杯要命的毒藥,也會甘之如飴的吞下去,只為了能博她一笑。唉!百里吉祥忽然長歎一聲,滿滿苦惱,剛握過黑炭的小手托住香腮,順便把一大片黑灰沾到粉嫩嫩的皮膚上。「還是太過複雜了,光是設計的出,做不出來有個屁用。」她哀哀低喃,略顯粗魯,「化繁為簡,一定要記得,我真是個大笨蛋,怎麼就老是忘記這件事呢?」她已經太習慣過那種天馬行空的生活,一大群人呵護著,只要她需要的材料,就立即會用最快的速度送到眼前,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沒關係。

    現在到了古代,物資貧乏,基本的原材料也得自己來準備,才想念起原來的愜意,唏噓不已。

    「這是什麼?」軒轅遙來到百里吉祥身邊,學著她的樣子半蹲下,認真的看著百里吉祥隨意在地上勾畫出的設計圖。

    豐富的閱歷在提醒他,這些絕對不是一般的勾勾畫畫。

    可是,他居然一點都看不懂,甚至百里吉祥想做的東西是什麼都猜不出。

    「這是迷你bb槍的改良版啦。」順口說出來,吉祥詫異的瞪向身旁的男人,有些熟悉,彷彿見過,瞇著眼想了想,她驚訝道,「軒轅尊?你怎麼在這裡??」

    「你認錯人了。」軒轅遙口氣惡劣,聽到那個名字,再好的心情也消失不見了。

    百里吉祥再次仔細看,果然發現了不同。面前的這個男人,比那個軒轅尊多了幾分狂妄和霸氣,不過也沒有軒轅尊的表裡不一致,變臉比翻書還快。

    人的相貌可能會相像,但氣質這東西是模仿不來的,應該是她認錯人了。

    「你們長的蠻像的,就像是親兄弟一樣。」吉祥也就是順口一說,話吐出口中,才圓瞪美眸,想起了被她忽略的重要事,「你是軒轅尊的弟弟??」

    這女人,裝的還真像。現在的表情,就好像真的不認識他似的。軒轅遙又好氣又好笑,「直呼皇上的名諱,大不敬呦。」

    吐了吐舌頭,吉祥扮了個鬼臉,「有什麼關係啦,他又不在這兒。」

    粉紅色的小舌,惹的他呼吸一窒,忽然有種陌生的衝動,洶湧席捲。

    他冷下臉,用面無表情來掩飾那絲被誘惑成功後的狼狽,「不在也不能亂說!」誰知道會不會隔牆有耳呢。

    「好嘛,誰稀罕。」要不是這個長的像軒轅尊的傢伙跳出來打斷她的思路,她怎麼會忘記掉這裡是古代,而脫口而出呢。「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不會是軒轅尊的弟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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