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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112章 知己知彼未知變 文 / 林阡

    第1112章知己知彼未知變

    回據點的途中,徐轅對林阡說,高風雷司馬隆相繼出現此地,足見完顏永璉安排了新人入局。

    「不是一直與吟兒僵持的凌大傑,也非致力於掃外圍斷我們後路的岳離,戰力上又能幫司馬隆和高風雷的忙,那就是僕散揆無疑了。」林阡思索罷,說。

    「據稱是金國繼完顏永璉、夾谷清臣之後名列第三的大將。」楊鞍道,「中間這個已經過世三年多,因此,僕散揆應是僅次於完顏永璉的。」

    「再如何硬氣,也只是塊攔路石,搬開便是。」林阡一笑。真等到僕散揆上來,其實已宣告司馬隆高風雷不力。何況盟軍已得楊鞍回歸,怕他作甚。

    「然而,眼下我們都在這裡,僕散揆誰去應對?」楊鞍有些隱憂,妙真笑而挽住他的胳膊哥哥,還有石敢當和彭不屈啊。」

    楊鞍一怔,一股暖流流過心間,當此刻像他、像劉二祖還有談孟亭等老人都或負傷或賦閒,卻正好碰到少年們成長了起來——事實上,彭義斌石珪這些跟李全姜薊那些不一樣,這些都早已不是少年而是中流砥柱了,但楊鞍眼中,卻一直是。

    待得進入中軍帳內,閒雜人等退去,徐轅、宋賢向林阡述說起他們對司馬隆「滯後」的種種驗證。

    由於司馬隆秉性遲鈍,林阡早就想打滯後牌,卻苦於不知他滯後的「害處」到底體現在劍法的哪裡,須知滯後性在司馬隆招式中出現時,反而幫著司馬隆使招式變「厚」——反而體現的都是好處……

    直到五次實戰、十餘人逃命總結後,滯後的害處才初見端倪——林阡察覺司馬隆對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會遲疑、碎步劍受到意外干擾三層力道可能相應重排、從而在重排時出現了差,這個十分短暫的差,就是林阡要的破綻。

    繼而推測,司馬隆自我調整時也有不該有的滯後,不過,自重排的滯後比被重排的滯後更加短。

    這兩個滯後可能,林阡只願用冒險,真沒想到徐轅宋賢會幫忙,宋賢甚至用命……不僅驗證了他的想法,更還幫他窺探了力量分佈諸多細節……得此戰友,夫復何求,林阡一時感慨萬千,「與司馬隆決戰之時,必不能再失手。」哪怕,只是為了宋賢和天驕。

    「有天驕和宋賢哥哥的經驗在,師父一定會打敗司馬隆。」妙真聽罷,眼睛一亮。

    「下一戰會在何時?」楊鞍稍帶緊張。

    「必不遠矣。」林阡預感到,他與司馬隆的決戰將在幾日之內發生,這殊死一搏甚至和山東最後的輸贏緊密相關。他若再輸給司馬隆,短期內可能就真無力回天了。

    反之,如果林阡打贏司馬隆,山東之戰必然還有波折,「箭桿峪之戰的結果已經差強人意,如今梁宿星和你也皆不勝,實在使王爺對決戰的部署又起變數。」天明,金營中,僕散揆對司馬隆如是說。

    司馬隆難得一次沒有對王爺的部署好奇不已、刨根問底,也許是僕散揆肯定會全都告訴他,也許,是心全在林阡及其兵將那裡——

    實戰既然能提供給楊宋賢和徐轅經驗,當然也就非常公平地反饋給了司馬隆蛛絲馬跡。

    正因為楊鞍的出現給林阡飲恨刀錦上添花,司馬隆對他們打敗高風雷的招數十分警惕,本就想過「如果我在戰局中該如何應對」,一路上回味那最後一刀更是後知後覺,心道:楊鞍這種迴旋刀,在戰局中可能會造就各種各樣的意外,難免是我速度上的剋星,下一次若與林阡以命相搏,當盡可能拆除楊鞍在側的可能……

    經此一役,「高風雷懼怕流星錘」的傳言愈演愈烈,彷彿高風雷的剋星就是石硅似的,同樣的,金宋也傳說司馬隆「生性遲鈍」,著實給司馬隆提了個醒——

    林阡確實已經不止一次從他性格遲鈍這方面下手、從謀略上戰勝了他一次又一次;但武功方面,林阡打了他五次都無果,可能是因為林阡每一次都想探索出「遲鈍對劍法的害處」卻次次無功而返——因為碎步劍劍法奇特毫不受遲鈍所害,所以林阡武功上就一直過不了他這一關。

    這世間,唯獨司馬隆一個人清楚滯後的害處在哪裡:劍法其它方面滯後都反而是於己有利的,卻獨獨在那個三層劍境的重排上存在滯後非常不妙,那幾乎是他碎步劍的固有缺陷——

    正因為司馬隆的破綻在這裡,他當然最怕被人這破綻,當然會對別人可能他破綻敏感之至

    這一刻,司馬隆忽然想起了楊宋賢潺絲劍進入斥引一線時的無畏:楊宋賢是真的不怕死,還是,他根本是為了探索我的滯後?後來楊宋賢流露出的那一笑,是因為楊鞍來幫戰了,還是因為他幫林阡探索出了……

    林阡竟也了,我在逐步加強力道時、調整三層劍境會有滯後嗎,才讓這個楊宋賢來試探差?楊宋賢如此,徐轅亦如此,這一場戰,皆如此

    不,林阡一定了,林阡上次與我決鬥就敗在那片刻,卻偏偏用那片刻了我關鍵的破綻……

    「好一個林阡,絕不會讓你勝在」司馬隆冷笑,林阡你想得真美,你以為知己知彼,我教你刻舟求劍。

    「司馬……」僕散揆叫了他三次,司馬隆才從失神中醒,急忙回應,連連說遲鈍了,其實還不是被林阡給帶的。

    僕散揆笑看著他也許,司馬將軍是對『』二字不再適應了。」

    司馬隆一愕,極快地稱是,這次沒有猶豫,當被戰場的縱橫馳騁一裹挾,哪還記得豫王府裡的尸位素餐。

    「王爺的部署,這麼說來,豈不是很難實現?」司馬隆聽僕散揆說「箭桿峪之戰差強人意」,和此戰梁宿星戰敗、與高風雷失利,問及王爺的部署,難免有些擔憂。

    「才剛剛開始罷了。」僕散揆笑而搖頭,「箭桿峪雖是差強人意,卻終究還是成功的,大傑此刻對付鳳簫吟容易多了;你與高風雷失利歸失利,對著林阡那一群傷兵病號綽綽有餘;而梁宿星戰敗……」僕散揆微微蹙眉,「唯能希冀,天尊盡快突破海沖了。」

    「一旦天尊作動,林阡與我之戰也箭在弦上。」司馬隆清楚這局勢,從箭桿峪之戰開始王爺的計謀拉開序幕,雖然波折,卻已在上演,區區幾日,決戰必然降臨,甚至林阡與王爺根本早就執子拚殺、現在已接近中盤了。

    司馬隆看得出,林阡有各種底牌,各種戰備,各種造勢,各種出人意料,卻因其地盤的零零落落,而較之王爺少了些……少了?林阡的一切謀略和武功,都是為了先幫紅襖寨翻身,而王爺則旨在讓他和紅襖寨都翻不了身,沖這一點,王爺佔著絕對優勢,部署也有非常強的系統性,林阡卻沒有系統性,王爺打到哪兒他就得補到哪兒,雖然有時候會出人意料,但林阡能一直出人意料下去嗎。

    眼下的情景可能更傾向於是林阡希冀的,但王爺的部署是「順你劇情,寫我初衷」。司馬隆聽到這八字描述時不免又與的經歷聯繫在了一起,不劍法上的破綻有可能被林阡抓住,但這時卻因王爺而定心,輕微的忐忑轉為淡然一笑:林阡,刀劍之戰,我也將如此,讓你一步一步地,再墮入我碎步劍的劍境……

    「不過,你與他之戰,一定是發生在天尊擊垮海鳳簫吟之後了。」僕散揆又道,「一日之內,教鳳簫吟先失箭桿峪,後失龍泉峰。」

    司馬隆點頭,他因先前敗給過岳離而對之心服口服,心想林阡都比不過更何況鳳簫吟打岳離?這個再也不會分心打外圍的岳離……「天尊這回,真的不必客氣了。」司馬隆語帶敬仰。橫豎這一關抗金聯盟很難闖過。

    天漸漸亮起,月觀峰東,楊宋賢駐地,來了個激動不已以至於步履凌亂之人,正是劉二祖。

    此番他來,一則告知眾人僕散揆的實力、畢竟先前在西部戰場是他們相抗,二則,正是來見楊鞍。他和宋賢勝南等人不同,對楊鞍非晚輩對長輩之敬,而是更深厚更熾烈的戰友之情,於是一看到楊鞍放聲大笑,說,「你可算了」,只是笑著笑著淚也沾襟,不知是喜還是傷悲,「劉二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楊鞍變心降金、就怕你楊鞍不肯……因為沒你在,背後就少了個人啊……空空蕩蕩的……」

    便這般一直抱著他又拍又打,渾忘了這是何時何地,宋賢林阡郝定等人相視而笑,小時候要是看到這場面肯定面面相覷、躲起來分析很久。

    林阡問郝定傷勢恢復得怎樣了,郝定說,林兄放心,面對雜碎還是能行,有任務就直說,必定幫你分憂。林阡點頭,郝定是二線兵將裡第一個為他所用之人,去年在穆陵關就是他郝定移兵,其後更屢次打敗那紇石烈桓端樹立威信,論武功當在石珪彭義斌之間。

    看著眼前和睦,林阡心中難免有隱憂,鞍哥當然還不,紅襖寨中還有一撥反對他回歸的勢力,怨念一向都非常強大,而且,隨著鞍哥的真正回歸必然會急劇膨脹,這勢力之首,便是調軍嶺的國安用,他和他的們,將調軍嶺血洗歸咎於楊鞍,誓死都不肯原諒楊鞍。

    此刻,國安用應該就在不遠的劉全吳越處,昨夜正是他受命幫他們對梁宿星打防禦戰。

    昨夜,楊鞍曾非常信任地說,「安用的武功智謀皆不弱於我。」「梁宿星一回,他必定應對,會救舅舅和展徽。」

    是的,後來國安用也這麼做了,可惜卻是受林阡的命、去救吳越,而不是真心救劉全展徽

    國安用不肯原諒楊鞍及其麾下的這一群人,在國安用的心裡,帥帳相殺前楊鞍若是就不會有調軍嶺血洗,林阡帶眾人向他求和他卻橫眉冷對不肯諒解是蹬鼻子上臉,此刻,更是晚上加晚,國安用萬萬不會原諒,甚至心中對楊鞍的忠奸都諸多疑慮。

    真可謂一報還一報,目前國安用對楊鞍的種種猜忌,像極了先前楊鞍對林阡。此結不解,根本不可能前事不咎共同拒敵。林阡希冀楊鞍將功折罪不,但紅襖寨必須給楊鞍將功折罪的機會、必須給楊鞍前事不咎的前提……

    基於戰場分離這一切都是隔空交流,林阡知有必要面對面地交流一次。此前,他派海到調軍嶺戰場去灌輸言論,強調「輿論戰場也攻防」,只是把「楊鞍未變質」的言論傳到國安用的耳朵裡,然而,真正要傳到國安用的心中,還要靠林阡和楊鞍一起努力。

    第1112章知己知彼未知變

    第1112章知己知彼未知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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