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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九六 落葉歸根願未遂,人心所向出平原 文 / 寧鵬

    東方林來到韋陌長老家的庭院的時候,韋陌長老正在走廊裡坐著太師椅,拿著一把爛葵扇扇著。

    「韋陌長老,我來了。」

    「小林,來了。」

    「嗯。」

    「你大哥呢?」

    「他說要出去打獵。」

    一聽到打獵,韋陌長老就來了精神,坐了起來:「打獵好,這些後生回來了,打獵大家就有肉吃了。對了,小林,你大哥帶回了多少人?」

    「好像是五十個。」

    韋陌長老點點頭:「這就好,這就好。帶我出去走走吧。」

    說著,韋陌長老就站起來,東方林跑了上去扶著他,一步一步走下樓梯。

    「今天特別熱。水稻也快熟了吧?」

    東方林扇著葵扇:「有的水稻變黃了,快熟了。」

    「那好,又快得一季了。」

    在東方林的引導下,韋陌長老走在這熟悉的街巷,尋找著當年眼睛還沒有瞎時的記憶。他知道,自己日益衰老,將不久於人世了,唯獨到郁水平原走走的心願沒有實現,還有畢生的武功再也不能美滿地施展。他還記得,當年是武頭的時候,帶著整個部落的獵手練習武功,那種場面非常恢弘,指揮著一千四百人的心情,別提有多快樂了……

    走到練武場邊,韋陌長老也累了,就坐著一棵荔枝樹下乘涼,他依舊扇著破爛的葵扇。

    東方林見有一隻臭屁蟲在飛著,他就使用葵扇裝模作樣地像殺敵一樣,將臭屁蟲打飛撞到荔枝樹。

    韋陌長老耳朵靈得很,他就問道:「小林,在練武功啊?」

    「哦!韋陌長老,我……」

    韋陌長老繼續扇著葵扇:「練武功,需要一顆安靜地心。浮躁是使不得的,將對手看得清清楚楚,出手要快,要直中要害,將對手致勝。」

    東方林一心想著自創葵花神功,就很高興趣,他坐了下來,認真地聽著韋陌長老的話。

    韋陌長老繼續說道:「練武之人,就要做到心神合一,這樣才到達至高境界。哎。不過我這輩子都沒有真正做到心神合一。我們天獵坡部落,我聽我的爺爺講過,兩百年前的族長,就是個高手,他就做到了心神合一,我們部落也是在他的帶領下,人口飛快地增長。好了,不說那麼遠。如果做到了心神合一,那麼。我手中的葵扇,也可以是武器。」

    東方林這一下更是入迷了,疑惑地望著韋陌長老:「葵扇也可以做武器用?」

    韋陌長老就開始以葵扇做例子,向東方林講授著他的武功理論……

    水稻收割的季節。天獵坡部落的婦女們忙碌了起來。為了擋住驕陽的暴曬,婦女們利用黃麻布,縫製了一種涼爽的衣裳,再戴上竹編斗笠。不乏成為了稻田里的一道奇異的風景。

    婦女們的穿戴全靠自己巧手一針一線縫製而成。不管是中青年婦女或少女,都喜歡穿右蓋大襟和葫蘆狀矮腳圓領的緊身短式上衣,下身以寬褲腳、大褲頭的褲子相搭配,腰繫黑布做成的大圍裙。頭帶黑布大頭巾。

    其圍裙既寬且長,戴時能系週身有餘,裙底垂掛到小腿下部,具有一裙三用的特點:一是作為裝飾用,將圍裙戴上後,經過善折巧扮即將圍裙一角往上打折成三角形繫於裙頭(前身),使婦女更瀟灑美麗;二是趕圩或走親友、到娘家的時候,可將圍裙底翻捲上來作成小包袱,用以包裝衣物、針線和日用雜貨等;三是在勞動的時候,可把圍裙捲上來作斗形的袋子,以便容納在勞動中撿來的少量萊豆類和零星的雜糧。

    婦女頭巾都是一塊自己紡織染成的長條黑布,戴時先圍繞在頭上圈,然後翻折擺佈成火稜彤的圖樣,罩在整個頭上,再把頭巾的兩端分別垂掛到雙肩上,看上去樸素美觀。同時還可以當做帽子遮蔭用。

    然而,新的水稻還沒有打出稻米來,部落裡最為德高望重的韋陌長老就沉睡了,再也沒有醒過來。

    那一天,太陽早已經曬到屁股了。東方林就像往常的那樣走進韋陌長老家的庭院,可是並沒有看見韋陌長老,走廊裡只有空蕩蕩的太師椅。他還以為韋陌長老去屙屎屙尿了,就喊道:「韋陌長老,我來了。」

    但是都不見有人回話,他就一邊走上吊腳樓,一邊詢問著:「韋陌長老,你在哪裡?」

    依舊是沒有人吭聲,東方林走到門口,大廳裡也是空無一人,他再進去,剛跨進我韋陌長老的臥室,就看見韋陌長老躺在床上,他笑了一下,心想韋陌長老也有睡懶覺的時候。

    「韋陌長老,我來了,我來幫你起初吧。」說完,東方林就走過去,然而當他抓到韋陌長老的手時,只感覺到了異常的冰冷,還硬邦邦的。

    東方林再摸摸露出來的肚皮,皺皺的皮膚,肉都鬆弛了,不過帶著一絲絲的堅韌,仍舊是冰冷的!

    東方林就喊了幾下:「韋陌長老,韋陌長老……」

    看見韋陌長老沒有反應,他就使勁地推了推,依舊沒有動靜,一摸鼻孔,沒有了氣息。

    東方林就癱坐在地板上,全身都冒了冷汗,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大聲哭喊著:「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鄰居聽到了,就跑了過去,大家才知道韋陌長老老壽正寢。而萬艾克長老幾乎要傷心欲絕了,他那一代人,所剩已經不多了……

    小喬以羅波大師的身份,給韋陌長老跳了鬼堂,大家就將他的棺木埋葬到了黑麼崖裡面。

    日子依舊繼續,東方錯都尉將軍帶著男人出去打獵,每天都有捕獲。而小喬則帶著婦女們在黑麼崖前練武,還有學習簡單的法術。萬艾克長老特別想念兒子白水亢,閒暇著卻煎熬著思念之苦,實在忍不住了就去懇求東方錯帶他去找白水亢。

    其實,不只是萬艾克長老想出去,天獵坡部落的婦女們都想出去,他們已經快半年不見過老公了,乾涸的土地真的需要雨水的滋潤。

    而小喬每天夜裡都悄悄地去汲取男人的精華,她當然不知道阿嬸阿姑們的痛苦。

    晚稻播種之後,大家就聚集在一起商量要不要出去找風巴他們。商議的結果是很明確的,幾乎所有的婦女的贊成出去,小喬攔不住大家,還有她的九陰白骨爪也修煉得差不多了,最後也默認了出去尋找風巴他們。

    天獵坡部落裡,依舊留下部分男人,因為那些老人和小孩需要有人保護。小喬和東方錯都尉將軍就帶著大家踏上了尋找風巴他們的道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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