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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五ま 老少情懷言談順,鴛鴦溪石療傷病 文 / 寧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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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姑婆婆,你不記得我們了?」

    夢姑婆婆盯著小喬,很陌生的樣子。

    「我是小喬,他是風巴,昨晚就來到這裡了。你還……」小喬稍微低下頭,不敢將夢姑婆婆虐待他們的事情說出來。

    夢姑婆婆掃視了一圈小喬和風巴,再轉過臉面對著水晶棺木裡面的屍體,陷入了沉默。

    夢姑婆婆年輕的時候,也有小喬如此的素顏情懷,就和心愛的四郎遠走高飛,最後逃到這個幻情谷,苦心經營了十幾年,四郎就英年早逝了。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小喬和風巴,免不了會浮現當年的恩愛場景。觸景傷情,花還是當年的花,人已不是初來的人,這一把年紀的白髮女人,怎能不會時有情緒激動呢?

    「你們一定餓了吧?」

    小喬和風巴相互望了望,小喬點點頭示意真的餓了,而風巴則摸了摸肚子。

    「來吧,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

    夢姑婆婆就帶著他們離開了山崖,向山谷深處走去。

    山谷兩邊,各有一條溪流。一條流淌著的是熱乎乎的水,一陣陣白霧冒出來;另一條溪流,則是冰涼的水,水花嘩啦啦地響著。兩條溪流被稱為鴛鴦溪。溪流裡有許多的水生生物,最具特色的是通體透明的盲魚,溪岸兩旁許多巨大的有乳白色玉石和五彩的沙灘。

    鴛鴦溪之間,則是遍野的阿芙蓉,五彩鬥艷,彩蝶翩翩起舞,恍如人間仙境之地。

    沿著鴛鴦溪往上遊走,他們來到了夢姑婆婆居住的地方,日月仙洞天。

    日月仙洞天,是一個巨大的天坑。整個天坑呈多邊形,由六座山峰圍著,該天坑可通過溶洞走入坑底,一覽坑底之神心,天坑周圍的石壁上,有一連串相通的小山洞,夢姑婆婆平時就住在這裡了。

    進了一個小山洞,裡面只有一個玉石做的桌子和幾個凳子。她安頓小喬和風巴坐下,就走出去了。

    風巴撫摸了一下桌子,感歎道:「這些石頭真奇怪,好光滑,又不冰手。」

    小喬也摸了起來,應道:「是啊,有點暖暖的。」

    不一會兒,夢姑婆婆就用一隻花籃裝滿了鮮果進來。她慈祥地笑著:「來,吃點水果吧。我平常最喜歡吃這種西番蓮(註:西番蓮即雞蛋果,一種多汁的水果)。你們也來嘗嘗吧。給!」

    小喬接過西番蓮,但是她不敢吃。

    夢姑婆婆又給風巴一隻西番蓮:「給!」

    風巴接過光滑紫色的西番蓮,也是不敢開口。

    「怎麼?怕有毒?」

    小喬和風巴不約而同地搖搖頭。

    夢姑婆婆二話不說,就拿起一隻西番蓮吃起來,甚是津津有味的感覺。

    小喬和風巴這才慢慢地吃西番蓮,一口下去,才領略到西番蓮的珍味,他們就像餓了幾天的狼狗一樣,飽飽地大吃了一頓。

    夢姑婆婆笑道:「喝喝……看把你們餓的。對了,你們是哪裡人?怎麼會來到這裡?」

    小喬嚥下一口水果之後,緩了緩氣,才說道:「我們從天獵坡來的,我們部落被壞人……」她的淚水流了下來,難以言表。

    夢姑婆婆幫她擦拭了一下眼淚,也不勉強他們說出來了,因為她已經知道了個大概。

    風巴也問道:「夢姑婆婆,這裡就你一個人嗎?」

    「哎,說來話長。」夢姑婆婆歎氣後,等了一會,就將她如何離家出走,逃到這裡,又到四郎英年早逝,甚至幻情谷裡面的很多東西都告訴了他們。

    幾十年了,第一次向人傾訴,毫無保留的訴說,夢姑婆婆頓時覺得內心舒暢了很多,比咀嚼阿芙蓉還有痛快舒服,比睡三生石還要舒適愉悅。

    聽完了夢姑婆婆的傾情訴說,小喬很是同情,摸著石凳帶著好奇心問道:「這些就是三生石吧?」

    夢姑婆婆點點頭:「是的。」

    而風巴則惦記著夢姑婆婆剛才說的在這裡修煉了一些武術和法術,他說道:「夢姑婆婆,你的武功一定很厲害了。」

    夢姑婆婆感歎道:「哎,可惜,四郎死得太早了,要不我們也修煉成情義連綿**了。」

    「對不住,我不是有心提起你……」

    夢姑婆婆冷靜地伸出手,示意風巴不要說了:「打住!我沒有什麼傷心的。」

    「呃……」小喬打嗝了,很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

    「都吃飽了吧?」

    「嗯。」

    「走吧。我帶你們逛逛這裡。」

    說完,夢姑婆婆就帶著他們出去閒逛。路上,夢姑婆婆告訴他們,阿芙蓉可以幫助人療傷治病,她早就看出他們兩個身受內傷,帶他們出去呼吸阿芙蓉的芳香,有助於他們康復。

    小喬和風巴聽了,很是感激。

    當穿過一片花海的時候,風巴和小喬看見了一塊巨大的玉石,平整光滑,鴛鴦溪在玉石周圍匯聚,最後成為一條溪水流向大湖泊。玉石就像浮在鴛鴦溪匯聚之處的一塊浮標,一邊冒出熱氣,一邊透亮清淨。

    夢姑婆婆指著玉石解釋道:「那就是鴛鴦

    鴦石。」

    小喬好奇地問道:「也是三生石嗎?」

    夢姑婆婆點點頭,答道:「是的。我和四郎管這塊石頭叫有鴛鴦石。那是我們修煉的地方……」

    夢姑婆婆咳嗽了兩聲,一揮手,不遠處的阿芙蓉就飛到她手上,她摘了幾片花瓣塞進了嘴裡。

    小喬和風巴看著她吃阿芙蓉,也有些躍躍欲試。

    「你們想不想早點康復?」

    他們還以為夢姑婆婆想讓他們吃阿芙蓉治傷,就點點頭:「想。」

    突然,夢姑婆婆雙手各抓住他們的後背,一發力,就將他們打到鴛鴦石上面。

    小喬和風巴都大叫了一聲,落地的時候,雙腿盤坐著。

    夢姑婆婆就在下面施法,將小喬和風巴手掌對手掌而坐,鴛鴦石開始緩慢地旋轉,兩人卻無法動彈。

    風巴喊道:「夢姑婆婆,你要做什麼?」

    「不要說話,你們就靜靜地修養吧!」說完,夢姑婆婆一個輕功就從花叢中飛走了,留下小喬和風巴在鴛鴦石上打坐。

    他們試著掙脫,但卻白費心機,因為他們的手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小喬只好放棄掙扎,問道:「怎麼辦?」

    風巴搖搖頭,沒有說話。

    他們轉頭到處看的時候,發現了鴛鴦石上面刻著一些圖繪。都是一些**裸的雙人畫,還有很多是兩人相擁交叉的圖繪。對於這些,小喬很明顯比風巴懂的多,她暗暗低下頭,耳根都紅得發燙。

    日月斗轉,花開花落,時間在流逝,很快就到了夜晚。小喬和風巴也不感覺到餓,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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