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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ま三 美味粽子眼皮跳,心事重重難入眠 文 / 寧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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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可白帶領的大軍,先後經過骨塔塔、辰塘、大石河三個部落。因為有骨頭兵符在手上,他很順利地調派了那三個部落的壯丁。加上自己從郁越帶來的兵力,總的就有三千多兵力了。

    大石河部落與天獵坡部落也就相隔著幾個大山而已,照他們的行軍速度,用不了多久時間就會殺到天獵坡。

    顧可白他們到達大石河的時候,夕陽已經慢慢地下山了。夜裡出兵,容易誤傷自己人,更重要的是行軍了一天,也該休息一下。

    大軍駐紮在大石河部落,開始了戰鬥前的最後準備……

    一方士氣高漲,準備充分。而另一方卻悄然不知道危險即將到來。

    天獵坡部落依然向往日一樣,普普通通的日常氣息。人們勞作,到太陽下山,就回去去弄吃的。

    埋葬了女巫莎美大師之後,儂氏就一直讓小喬在家裡住。一方面,可以和她多聊聊,開導一下她;另一方,就是可以弄些吃的,照顧著她。

    最近天獵坡的婦女們製作了一種美味的食物,儂氏也學會了。她今天就製作那種美食來做晚餐。

    但見她早早就準備還了一些芭蕉葉,浸泡在水桶裡面。然後舀了些稻米,拿去淘洗乾淨,倒了一些小乾果和甘豆在稻米裡面,攙和在一起。

    儂氏叫萬刺幫她切了一小盤半肥瘦的長毛豬豬肉。她接著就取出芭蕉葉,將稻米盛放在芭蕉葉中間,再放一小塊長毛豬豬肉在稻米中,就將稻米捲起來,用水草繩子綁住。這樣,一個類似圓柱狀的東西製作成了。

    小喬一直在旁邊觀看著,覺得很特別,那樣的東西,真的很好吃嗎?

    「阿媽,這個叫什麼?」

    儂氏對著小喬笑了笑,答道:「三姑六嬸她們都管這個叫粽子。」

    「粽子?」

    「嗯。」儂氏又開始包第二隻粽子,然後告訴小喬:「最近不是乾旱嗎?你阿爸他們出去打獵,也打不回多少獵物少了。我也不知道三姑怎麼想到的,弄了這種吃的。吃起來,還挺香的。三姑就教會了六嬸,嘿,我說六嬸也不賴,改造了一下,就成這樣的模樣。三姑六嬸就教會我們做,就不知道我的手藝了。」她一直低著頭,一邊微笑著說那些話,一邊包著粽子。

    萬刺將柴草塞進灶裡,點燃,說道:「你做的肯定很香,比三姑六嬸做的還要好吃。」

    儂氏就抬頭望著萬刺:「就你亂說。都沒有熟就亂說,被三姑六嬸聽到了,可不好。」

    小喬拿起一張芭蕉葉,說道:「阿媽,都這個時候,三姑六嬸不會來聽到的。」

    「你不要玩,放下,弄髒你的手了。」

    小喬不放,還求她:「阿媽,我要學,你教我。」

    萬刺就說道:「你就教教她吧。」

    儂氏微微的一笑,應道:「好。你拿好芭蕉葉,這樣放在手裡……」儂氏就開始慢慢地教小喬包粽子。

    很快,小喬就學會了包粽子,當然包的是粗陋了一些,沒有儂氏那麼嫻熟的動作。看樣子,也挺不錯的。

    連續包了幾個粽子,她就開始有一點得意洋洋的。她還向風巴炫耀起來,拿著一隻樣子不那麼難看的粽子,舉起來,說道:「風巴,快看。我包的,粽子。」

    風巴原先一直坐在廚房的一個角落,研究著鯤鵬明月刀,他很想知道為何鯤鵬明月刀有時候會發出銀白色的光芒,那些光芒為何會傷到人。

    看到小喬那麼投入,還包得了幾個粽子,儂氏和萬刺就很高興。看樣子,不要很久,小喬就會從莎美大師歸天這一件事走過來,也希望她心中的陰霾早點消失。

    風巴望著小喬,認真地瞧了瞧,說道:「還真有兩下子。」

    「當然了,那像你,整天就抱著那把刀。哼,有本事就吃了那刀,不用吃飯了。」

    「我,我又不是整天抱著鯤鵬明月刀。我有去挑水啊。」

    「我沒看見。」小喬嘟著櫻桃小嘴,剛想放好粽子,突然粽子掉下來,包粽子的水草繩子就斷了,稻米都漏出來了。

    儂氏立刻放下手中的芭蕉葉,彎腰去清理地上的稻米,還說道:「怎麼就掉了。」

    「我,我也不知道。」小喬很委屈。

    萬刺說道:「不要緊,你包粽子,我來。」他就用雙手捧去地上的稻米。

    陶瓷鍋裡的水開始冒白霧了,漸漸地熱了一些。

    小喬爹聲爹氣地說道:「阿媽。」

    儂氏以為她想求原諒,就說道:「哎喲,沒事,阿媽沒有怪你。」

    「阿媽,不是。我的眼皮,好像在跳。」

    「怎麼了?」儂氏就湊近,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

    但見小喬的左眼皮不停地顫抖著,眉毛不停地上下跳動打滾。

    「我看看。」儂氏就靠近,幫小喬查看著。

    萬刺放了包好的粽子進熱水裡,就過去,問道:「是不是剛才弄東西到眼睛裡了?」

    小喬答道:「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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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儂氏搖搖頭:「沒有。」

    萬刺就靠近,說道:「我看看。」

    當然,他也沒有看見東西掉在小喬的眼睛裡。

    「好了,你去休息一下,不要包粽子了。」儂氏坐回去,繼續包起粽子。

    「嗯。」小喬就洗手,在一邊坐著。然而,她的左眼皮還依然跳著,心裡憋得慌,老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太陽完全下山了,晴朗的夜空,明亮的月亮,照的大地似乎披上了一層銀紗。清風拂過,一絲絲的涼意,沁人心扉。

    隨著柴草的不斷燒掉,陶瓷鍋裡面的開水突突地翻滾,冒出來的白氣,間夾著粽子的香氣,聞上一聞,足以讓人口水直流三千尺。

    一家人,吃著香噴噴的粽子,非常幸福的歸屬感湧上心窩。小喬的左眼皮跳得沒有那麼厲害了。風巴還取消她一定是餓壞了,才會眼皮跳。

    吃過粽子,很快就睡覺了。

    小喬輾轉反側,寤寐思服,不是因為左眼皮還在跳動,而是因為她的心事重重。莎美大師歸天之後,她就不再是聖女,而是新一任女巫,而且已經有了自己的新名字——羅波大師。未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去定奪,去處理。

    天獵坡部落,開始了沉睡。甜美的夢鄉也好,糾結的噩夢也罷,誰都不會知道,一場大戰正悄悄地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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