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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九 身世揭秘恨淚眼,情非得已誰之過 文 / 寧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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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巴和伊凹森兩人相對而視,沉默不語,氣氛一下子陷入尷尬的僵局。

    伊凹森也在考慮,要不要將和風巴飛關係告訴風巴,萬一只是一個誤會怎麼辦?如果真的是父子,那他問起為何拋棄他,又怎麼辦?

    伊凹森想了想,就說道:「我大哥叫北川樵柯,三天前的早上他出去採藥,發現你昏迷不醒,就把你背回家了。」

    「他人呢?」

    「出去採藥了,還得給你治療。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醒了。」伊凹森轉身坐到灶台前,繼續燒火。

    風巴盯著大水缸裡面的水,濃稠,帶著草藥的臭味。風巴試著動了動手,伸出水面來,抓抓手指頭,動作很靈活。風巴回憶起背部曾被顧可白他們砍了幾大刀,就再動一動肩膀,背部已經不痛了。看來,這裡的醫術很高明。剛聽這一位阿伯說才三天,就可以痊癒了。

    哦,對了,還忘記問阿伯叫什麼了。

    於是風巴就問道:「阿伯,你是誰?」

    伊凹森埋頭燒水,突然被風巴這麼一問,才想起來先該多多打聽風巴的事情,等瞭解清楚之後,再做決定。

    「我叫伊凹森,你呢?」

    「我叫風巴。」

    「你是哪裡人?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我在天獵坡長大,家裡還有阿媽、阿爸和一個姐姐。」

    聽到風巴這麼說,伊凹森扭頭望了望風巴嗎,就問道:「風巴,你今年多大了?」

    「聽我阿爸說,應該是十九歲了吧。」

    伊凹森就問起風巴為何受傷之事。

    提起此事,風巴就將從天獵坡出來,到摘到白色蓮子,最後無緣無故被追殺的事情,向伊凹森逐一訴說。

    當聽到風巴說無緣無故被顧可白他們追殺之後,伊凹森很好奇就多問了一句:「他們為什麼追殺你?」

    風巴盯著伊凹森,想了想,低頭看著藥水浸泡的胸膛,就答道:「不知道。」

    伊凹森見風巴低頭看著藥水,就過去沾一下藥水,說道:「我以為藥水涼了。」

    「沒有,還挺暖的。」

    伊凹森看了看風巴,然後走出去。

    風巴四處打量起來,想著伊凹森怎麼一言不發就出去了?為何看著他,總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是這一把大刀嗎?」伊凹森拿著鯤鵬明月刀進來了。

    看見鯤鵬明月刀還在,風巴說不出的愛與恨。愛它,是因為使用它,有時候會發出奇怪的光芒,殺傷力很大,要不是鯤鵬明月刀,風巴或許早就成了顧可白的刀下魂了。恨它,是因為遇到了鯤鵬明月刀,才遭遇了蓮花池裡面的水怪,還遭受顧可白他們的追殺。

    但轉念一想,風巴才意識到,顧可白說過很多次,並不是因為鯤鵬明月刀,而是風巴是什麼剋星,他們還追尋了風巴十幾年,好像是跟風巴胸膛的胎痣有關。

    風巴越想越迷茫,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要是女巫莎美大師在身邊就好了,莎美大師肯定會幫助風巴想辦法,幫風巴排除困難。

    想到莎美大師,風巴歸家的心情就更加迫切。

    看見風巴盯著鯤鵬明月刀,沉默不語。伊凹森以為是鯤鵬明月刀讓風巴想到了什麼傷心事情。他就說道:「風巴,風巴,怎麼了?」

    就在這個時候,北川樵柯回來了。他看見伊凹森拿著大刀站在風巴的面前,風巴醒來了,傻愣愣地看著大刀。

    北川樵柯就興奮地一邊脫下小豬竹簍,一邊說道:「侄子醒了?!」

    風巴轉頭看見北川樵柯,北川樵柯比伊凹森老一些,同樣是短頭髮,只是他的頭髮白得多,臉頰的皺紋溝壑深許多,泥土褐色的皮膚,泛著桐油的光芒,雙手一點點的黑色,滿是繭皮。

    「你是?」

    「我是你大伯啊。」

    風巴疑惑地望著北川樵柯:「大伯?」

    「北川大哥……」伊凹森剛想告訴北川樵柯,風巴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北川樵柯就搶先說道:「對,就是大伯。哎。沒有想到,侄子你還活著,都長這麼大了。哎,一分開,就過了十九年。」

    風巴聽完北川樵柯的話,就轉頭打量起伊凹森,還是那麼的親切,總覺得是在哪裡見過。想到那一個嬰兒和白虎的噩夢,想起阿爸萬刺告訴他是撿回來的,想起過去的一切,風巴才意識到眼前這兩個人,很可能就是自己的親人。

    那麼,為何從來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呢?今天能夠相見,難道真的是天意嗎?

    良久,風巴擠出一句問話,打破了僵局:「我和你們是什麼關係?我是你們的什麼人?」

    北川樵柯望著伊凹森,已經知道伊凹森並沒有告訴風巴真是的事情。

    北川樵柯蹲下來,埋頭歎息。

    伊凹森突然撲通跪下來,淚眼朦朧,悲傷地說道:「風巴,阿爸對不住你!」

    「阿……爸?」風巴驚訝地長大嘴巴,癱軟在大水缸裡面。他感覺天地在旋轉,萬物在飄飛。風巴萬萬不會想到,早已經決定不再去追查身世

    世這一個謎團,如今卻突然降臨,大難不死之後第一個看見的人居然是親生阿爸,這一切都是天意嗎?

    「你怎麼會是我阿爸?我怎麼是會你的兒子?我親生阿媽在哪裡,她人呢?」

    伊凹森痛哭失聲,跪在風巴的面前,一個勁地搖頭。

    北川樵柯就將風巴從出生到被遺棄荒山野外的經過說了一遍。

    風巴觸碰著胸膛上的奇異胎痣,覺得命運和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將他玩弄了十幾年。

    「啊!」風巴仰天大叫起來,振聲傳遍整個竹平沖部落,在山沖(山谷)裡面久久徘徊。

    風巴流下沉痛的淚水:「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沉痛,並不是為這些年被人戲罵為「野種」為痛哭,也不是為了十九年成長遇到的困難而悲痛,而是一出生就被遺棄哭泣,被那一個噩夢折磨如今知道真相而悲痛。因為一個奇異的胎痣,就被遺棄山野,命就這麼低賤嗎?

    「不,不是真的。一定是夢。一定是做夢。」風巴使勁地捏著自己的皮肉,但是真的疼痛,不是像做夢。事實就擺在面前,一時半會難以接受的風巴,涕淚橫流:「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侄子……」北川樵柯剛張口,就被風巴抓起大水缸裡面的藥渣扔到臉上。「你們騙我!你們騙我,一定你在騙我!你不是我的阿伯,你也不是我的阿爸。」風巴抓起一把藥渣就扔在伊凹森的身上。「我有阿爸,我有阿媽,還有姐姐。」北川樵柯站起來,抓著風巴的頭猛地搖晃幾下,大聲喊道:「混賬,醒醒!」風巴有氣無力地望著跪在地上的伊凹森,惡狠狠地瞪著他。風巴沒有想到,就因為一個胎痣而遭受如此的坎坷命運。蒼天,布洛陀大神,為什麼?又為什麼還要讓他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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