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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六 抓怪不成反失足,肉到嘴裡瀕死感 文 / 寧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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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巴定立在蓮花堆中間,眼睛四處搜尋著,一方面要提防水怪的進攻,一方面要尋找達到岸上的通道。

    那些蓮花的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可惜,由於剛才他摘蓮蓬的時候折斷了一些蓮梗,使得很多蓮花成了破碎的舞裙。

    一層層的葉子中間,依然零星地點綴著一些清香的白花。有裊娜地盛放著的,有羞澀地打著花朵兒的。那些蓮花,正如夜空下的一粒粒明珠,又如剛出浴的美人。

    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蓮花的葉子和花上。

    身處如此美妙的境地,風巴並沒有心情去品賞,他現在最迫切的是離開這個蓮花池,離開這個蓮花頂,回到天獵坡。

    當風巴看見岸邊的石卡和竹高四的時候,眼前掠過一片生機,終於見到了一絲絲光明。

    風巴就招手大喊:「石卡前輩,竹高四前輩,我在這裡。」

    竹高四聽到風巴呼喊,就蹲下來,將兩個大錘放在地上,低下頭,細聲地自言自語:「毛頭小子,我當然知道你在那了。」

    石卡記得團團轉,踢踢竹高四:「怎麼弄?」

    竹高四抬頭,無奈地說道:「還能怎麼弄?」

    「你去不去救他?」

    竹高四搖搖頭。

    「你不去,我去。」石卡說完,就持著千絲繩輕功水上漂,飛上蓮花池。

    「喂!」竹高四站起來之後,石卡早已經飛出去了,竹高四猶豫了一下,在岸邊徘徊,又喃喃自語:「看你就逞能,小矮墩。」

    然後,竹高四就擔心地望著石卡。

    石卡滿以為可以飛過去拉起風巴就離開蓮花池,很可惜,他失算了。

    正當石卡準備接近蓮花堆的時候,水怪從他身後一躍而起,鑽出來,一頭咬過去。幸好,笨重的水怪沒有咬到石卡,只是它粗硬的下巴觸碰到了石卡。

    石卡被水怪觸碰到,失去控制,仰頭直插進水裡。

    「啊!」在岸邊的那些高手,一個個心都懸著。

    風巴眼睜睜地看著石卡掉進水裡,離自己很近,他就著急地劃著水,想去撈石卡。他剛游出兩三步遠,一個黑影躥上來。

    風巴大叫一聲「啊!」嚇得他小心肝撲咯撲咯地跳著。

    但見石卡鑽出水面,嘴裡吐著水。

    看清楚之後,風巴就腳踏池水,一邊去拉石卡,一邊喊道:「石卡前輩,石卡前輩。」

    石卡睜開眼睛,說道:「沒事,沒事。」

    風巴就帶著石卡游向蓮花堆。風巴回到蓮花堆,就站在水中,不游了。

    而石卡還在划水。看見風巴不動了,也沒有沉下去,就問道:「毛頭小子,你怎麼不游了?」

    「我站著。這裡是泥土。」

    石卡半信半疑,緩慢地神下腳,剛巧就踩在泥土上,水面剛剛漫到他的下巴頜骨。他就笑道:「哈哈,怪不得,這裡的蓮花長得這麼好,一直長在這裡。」

    然而,就在石卡放鬆警惕開懷的笑的一瞬間,水怪冒出水面,向著他後背噴了一股水柱子,將他和風巴衝出蓮花堆,隨著水浪掉到另一邊的水裡。

    水怪不停地游弋,繞過蓮花堆,去捕抓石卡和風巴。

    風巴方才在水裡掙扎幾下,剛剛浮出水面而已,水怪就已經來到他的面前。

    水怪一個轉動扭身,又將風巴滾落下水中。

    風巴不停地在水中掙扎,求生的本能使得他睜開眼在水中尋找生路。

    水怪張開大嘴游動撲來。

    風巴看見了水怪快速的衝過來,他就向側面鑽過去,從水怪身體滑過,衣服被水怪的鰭刮下。

    風巴躲過水怪的大嘴巴之後,剛好浮出水面,靠近於枯木旁邊。風巴抱住枯木,大口地喘著呼吸,方才平靜了一下緊張的心靈。

    石卡就在剛才風巴和水怪周旋的時候,爬上了岸邊,躺在岸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這個時候,卻不見了水怪的蹤影。

    顧可白剛才四處尋找鯤鵬明月刀的下落,終究是沒有找得到。剛巧來到竹高四的附近,顧可白也觀看了蓮花池之中的人與水怪的鬥殺。

    看著竹高四在岸邊徘徊焦慮,顧可白就上前詢問:「這位阿叔,水中的那一個是什麼怪獸呢?」

    竹高四正愁苦著,聽到有人在背後,他就罵道:「說誰是阿叔呢!」

    「哦,沒,沒。」

    「叫一聲大哥,都便宜你了,還阿叔!阿叔是你叫的嗎?」

    顧可白自討沒趣,望了望蓮花池對岸那邊的石卡,指著石卡說道:「那邊有個人,我想,你認識吧。你現在過去,或許可以幫助他。」

    「用得著你說!我早就看見了!」竹高四就轉身,想使用輕功水上漂飛過去。但轉念一想,此水怪定是鑽進水中,人在明處,水怪在暗處,哪裡會不吃虧?於是,他就沿著岸邊跑向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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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蓮花池已經恢復了靜寂,月亮也愈來愈圓,愈來愈銀白。月光照在蓮花池水面,白晃晃的一片,猶如一幅巨大的鏡子嵌在蓮花頂。

    風巴慢慢地爬上枯木,站立於上面,緊張地觀察著水面。水中不再有水怪的黑影。

    突然,風巴連人帶木被頂起,升起離開水面。原來水怪潛伏在水底,直衝沖地攻了上來!

    水怪張開巨大的嘴巴,咬住了枯木頭。而風巴站不穩,側身就倒下去,失意中慌亂拚命,有一種垂死掙扎的感覺。

    風巴死死地抱住枯木頭,腳在胡亂地踢著,正好踢到水怪的舌根。

    就在這個時候,竹高四跑到了石卡的身邊,他就想去扶起石卡。

    石卡就說道:「你快,快去救那個毛頭小子。」

    竹高四搖搖頭,說道:「他都被水怪吃了。」

    「你!我……那我去抓了水怪!」石卡就爬起來,腳踩到了滑泥土,差點摔倒。

    竹高四扶著石卡,說道:「你站都站不穩了,還抓個鳥啊!等我去,你多坐坐。」說完,他就掄起大錘,輕功水上漂,飛向水怪。

    風巴踢踩著水怪的舌根,水怪十分難受,在水面游弋不定。也正因為水怪時不時浮出水面,給了竹高四很好的機會,他狠狠地一錘打在了水怪的頭顱上。

    但聽到一聲「嗷呼……」嘶叫,水怪一扭身頭就鑽下水面,尾巴向竹高四摔打過去,「啪彭」的巨響,將竹高四撞飛出十幾步遠的水中。

    石卡甩出千絲繩,大喊道:「老四,快抓住千絲繩!」

    竹高四抓著千絲繩,石卡來了一個力拔千鈞,將竹高四拉上岸來。兩個人就躺倒在岸邊,大口大口的呼吸,還時不時地相視而笑。

    水怪被竹高四掄了一大錘之後,就鑽進了水裡。它大叫著,將咬住的木頭吐了。

    然而,風巴的髖部卻被水怪含住了,水怪的舌頭正不停地舔舐著風巴的雙腳。風巴被水怪帶到水中,胸膛感覺到很憋悶,耳朵嗡嗡地鳴叫著。

    風巴極力掙扎,想擺脫水怪的啃含,卻如何都無法脫身。

    水怪一稍微用力,它卻感覺到嘴邊疼痛,都怪那一把插在下邊嘴內的大刀。水怪只好一直含著風巴,慢慢地啃著,舔舐著。水怪游到蓮花池中央的石柱前面,就一頭撞去,但它沒有使出很多力氣,而是剛巧將風巴撞到石柱那裡。

    風巴頓時感覺到嘴巴、鼻子都是池水,心慌,心悶,呼吸困難,一種瀕死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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