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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八 久別歸家團圓夜,秋風送爽憶舊事 文 / 寧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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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由你了。晚上風巴回來,你跟他說說。」

    小喬有一點難為情,就說道:「阿媽,還是你說吧。」

    「怎麼我來說。」

    「我晚上要回靈屋住。」小喬道出緣由。

    「哎喲,我的寶貝女兒。你不是說莎美大師閉關修煉了嗎?」

    「嗯。」

    「我看啊,你今晚就在家裡住得了。今晚你就陪阿媽睡,阿媽很久沒有和寶貝說說話了。」

    不多久一會兒,從竹筒的開口慢慢散發出一些水汽來,還有一絲絲地「茲……茲……」的聲響。

    小喬很好奇,指著竹筒問道:「阿媽,這個竹筒?」

    阿媽儂氏扭轉一下竹筒,翻到另一面去烤火,解釋道:「沒事,這是竹筒飯快熟了。來,你聞聞。」儂氏將竹筒的開口扭向小喬,讓水汽散發出來吹向小喬那一邊。

    小喬彎腰低頭,湊過去聞一聞,淡淡的清香,有稻米的氣息,有板栗的甜蜜,還有青豆的清新。

    「阿媽,好好聞。」

    「流口水沒有?」

    「哈哈,早就流了。什麼時候可以吃?」

    這個時候,在原本還是青色的竹筒外皮,漸漸地被燒成了金黃色,還發出很細小悅耳的辟啪辟啪聲。從竹筒開口出出來的水汽,已經不是散發的了,而是噴射出來。

    阿媽儂氏將竹筒飯取出來,盛放進水桶裡面,浸泡進水裡面。竹筒碰到水,就「哧……哧……」地冒水汽。

    等水汽慢慢減少,儂氏就取出竹筒,拿來鋒利的石刀,慢慢地剖開竹筒。掀開一片竹筒殼,就能夠看見竹筒飯了。

    米飯一粒粒都很飽滿,摻夾這板栗和青豆,使得米飯雪花花的白色之間流露著棕紅和淡青。看上去,樣子倒是很好看,就不知道味道如何了。

    儂氏就說道:「吃呀,別光顧著看。」

    「嗯。」小喬就拿起竹筒,將飯送到嘴裡,慢慢地咬下一口,細細地嚼起來。

    放著女兒在品嚐,儂氏的心也懸著。她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味道怎麼樣?」

    小喬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咬下第二口,細細地嚼起來。吃得可是津津有味,生怕煮熟的竹筒飯飛走了。

    「小喬,快說說,怎麼樣?」

    「嗯,阿媽,讓我先吃完這一口嘛。」

    「你都吃第三口了。」

    「太好吃了,實在是太好吃了。我忍不住要繼續吃。」

    阿媽儂氏將水捅裡面的竹筒撈起來,放在桌子上,說道:「不要急,這些都是你的。慢慢吃,不要急。啊!」

    「嗯,知道,謝謝阿媽。你也吃,阿媽。」

    「阿媽不餓,這還早呢,等下風巴回來,我再煮晚飯。你先吃,我出去編織好那一個竹籃先。」

    「嗯,好。那我留兩個,不,留三個給風巴吃。」

    「不用留的,你吃好,風巴早就嘗過了。你要是喜歡吃,我今晚再多弄幾個。」說完,儂氏就出去了。

    小喬繼續埋頭吃著竹筒飯。由於是第一次品嚐到這麼美味的食物,小喬一口氣就吃了三個竹筒飯,肚子撐撐的。她坐著,伸展雙腿,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說道:「真好吃。」

    而在外面狩獵的風巴,到處尋找獵物,已經一天了,可是才打獵到一隻野雞。

    已經十幾天了,每天都是收穫太少。狩獵越來越難了,風巴經常是尋找得精疲力竭,而回到食館倉庫,都不好意思上交了,畢竟收穫太少了。

    當然,不僅僅是風巴,其他的獵手也是一樣的。哪怕是風巴啊阿爸萬刺,作為天獵鬼能獵手,也沒能夠捕獲多少獵物。

    這個,都歸罪於天地乾旱,萬物難生。

    眼看天色已經不早了,風巴提著那一隻可憐巴巴的野雞回來。上交野雞的時候,風巴掃視了一下食館的倉庫,發現裡面儲存的肉類比前幾天少了很多很多,而多了一些水果野菜。

    風巴回家見到小喬坐在吊腳樓的梯子上,她和阿媽儂氏聊得正開心。

    風巴過去打招呼,小喬還是坐著打招呼。風巴覺得奇怪了,一問才知道。

    阿媽儂氏笑呵呵地告訴他,小喬吃竹筒飯,吃太多,撐著站不了多久。

    聽到這個,風巴忍不住開懷痛笑起來:「哈哈……」

    小喬一個勁地瞪眼乾著急,要不是吃得太撐,她早就下去捶打風巴了。

    正在此時,萬刺拿著小塊鮮紅的牛肉回來,站在院子大門內,問道:「風巴笑什麼,那麼開心?」

    「阿爸,你回來了。小喬她……」

    「小喬?」萬刺這才看見小喬坐在樓梯上,他上前放好弓箭,舉起牛肉,對小喬說道:「小喬,今晚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吧。」

    儂氏用刀柄敲打一下竹籃的底部,然後說道:「好了,又得一隻竹籃。小喬今晚不只在家吃飯,還在家住。」

    風巴和萬刺不約而同地問:「在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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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小喬將緣由告訴萬刺和風巴,他們兩個都很高興,

    晚上,一家四口一邊吃飯,一邊閒聊。很久沒有這麼的相聚了,自從小喬成為了聖女,搬去靈屋和女巫莎美大師一起居住之後,小喬就很少回家了,更不用說和大家一起吃個飯了。

    聊得不外乎小喬的事情,還有小喬問一些關於打獵的事情。

    儂氏和小喬一起睡,兩母女聊了很久很久,幾乎快三更天了才睡覺。

    秋燥的的大地,天亮得也比較早。不過,秋風習習,一陣陣的涼意從窗口吹進來,非常適合睡覺。

    由於睡的晚,小喬很久才醒來。等她揉揉眼睛,才發現阿媽儂氏早已經起床了。

    小喬走過風巴的門前,熟悉的門口,熟悉的房間,還有熟悉的氣息。那些年,和風巴一起在這屋子裡長大,還看著風巴昏迷七天七夜,還有風巴堅實的肩膀……

    然而,一切都變得那麼沉重,記憶是沉重的,回不去的過去,再也不是那一個小喬了。

    秋風輕輕地吹,院子裡飄落下幾片黃葉。

    「小喬,起了?」背後傳來風巴的問話。

    小喬回頭,看見風巴拿著一個烤鴨回來。

    「你哪裡來的?」

    「食館呀,剛剛烤熟的。今天沒有烤豬腿,只有這個了。」

    「我今天跟你出去打獵!」

    「你真的要出去打獵嗎?」風巴驚訝地看著小喬。

    「嗯。昨晚不是說了嗎?」

    「我……我以為你開玩笑的。不練功了?」

    「都說出去打獵了,你個死風巴,怎麼那麼笨。」秋風吹拂,小喬的披肩散發輕輕地飄飛,煞是美麗,楚楚動人。

    「好。我這就準備弓箭去。」

    「誒,你拿的烤鴨。」

    「哦。」風巴提起烤鴨,嘿嘿地說道:「我差點忘記了。」

    風巴本想拿烤鴨回廚房。小喬就伸手過去:「我來拿吧。」

    「嗯,嘿嘿。」風巴將烤鴨給小喬之後,就出去準備打獵的物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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