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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萬刺輕輕地拍拍小喬的後背,問道:「不要難過,告訴阿爸,阿爸為你討回公道。阿爸不會讓你白白受欺負的。啊,告訴阿爸,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喬停頓了片刻,說:「是天水秋麻無理先的……」言未盡就又接著痛哭流涕!
這時候,越來越多的人跑來了圍觀。好比是圍觀鬥殺獵物一樣,也就有一些不知道怎麼回事去人,還以為是圍欄裡面關著新捕抓回來的獵物,擠到前頭一看,才知道是大牢裡關押著風巴,已經偏題鱗傷的風巴。
萬刺見小喬久久沒有停止哭泣,心急如焚,只好教讓給儂氏她們看護著小喬。他再次來到族長萬大丘的面前。
萬刺手握天獵神刀,說道:「風巴已經傷得那麼嚴重,就放他出來治療先,等調查清楚再處理。」
族長萬大丘很強硬的質問道:「萬刺兄弟,你這是逼迫我嗎?」
「不敢。你說風巴將天水侄子打傷了,為什麼我看見風巴傷的那麼嚴重!而還要將他關起來?」
「這是事實!」
「我家風巴的傷又是怎麼來的?」
「這……」族長萬大丘還真沒有考慮到這個,一下子被問倒了。
一直站在旁邊聽著對話的韋陌長老,拉住萬刺的手,說道:「萬刺兄弟,不要生氣,事情的前前後後,我們會仔細負責地調查個清楚的。」
「可是風巴他只是一個十來多歲的孩子,還傷得都說不出話來了,你們就放了他吧!要是你們調查出風巴真的犯了大罪,我一定親自送上門交由你們處理。」
族長萬大丘貓哭耗子假慈悲一般,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想鬧成這樣,可是族法不容啊!」
萬刺問道:「什麼族法?」
「什麼族法?我剛才說了,風巴使用的是妖術!歪門邪道之術。這在我們天獵坡是不允許的。」
萬刺並不清楚事實,也不曾知道風巴會什麼歪門邪道,又或者風巴一直隱瞞著什麼。
韋陌長老放開萬刺的手,走到族長萬大丘的耳邊說道:「關在大牢裡,呆上一個晚上,連大個人都受不了,更不用說風巴這樣的孩子了!要不讓他在回去吧!諒他也不敢亂來。等明天天亮再處罰也不遲。」
「這個?」族長萬大丘摸著下巴鬍渣思索起來。
萬刺見韋陌長老給風巴求情了,心裡一陣溫暖,滿是感動。
「這個,我看還是不行!」萬大丘斬釘截鐵地強勢說道,「我家天水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完全是陰陽臉了,本來那麼英俊的人,現在已經被廢了。」
「不行!風巴也傷得很嚴重!」萬刺很是不服。
族長萬大丘感覺到臉面被抹殺得一敗塗地,想到兒子天水秋麻的慘狀,就大罵起來:「萬刺,你給老子放尊重點!天獵坡還輪不到你猖狂!」
「就算風巴犯了天大的錯,也不該將他關押在大牢!大牢一直只關押外族人,憑什麼你就這麼私心,就因為打傷你的兒子嗎?」萬刺步步逼近,毫不退讓,完全有不講風巴放出來不罷休之勢。
族長萬大丘也不退讓,十足的針鋒相對,大聲喊道:「風巴不是我天獵坡的人!只不過是你撿回來的!」
「你到底放不放?」
「不放!」
韋陌長老夾在萬刺和萬大丘之間,根本說不上話來,手心、後背儘是冷汗,他和大家一樣還真怕萬刺和萬大丘爭鬥起來。
萬刺拔出金光閃閃的天獵神刀,說道:「再問你一次,到底放不放?」
「你!」萬大丘向身邊的武頭、武人一揮手,繼續說道:「不放!來人……」一聲令下,十幾個武頭和武人圍在族長萬大丘身邊,做好戰鬥準備。
「好!是你逼我的!」萬刺舉起天獵神刀。
大家都被萬刺的舉動嚇到了,好些人勸解他不要衝動。
誰知道,萬刺並沒有向萬大丘發起威脅,而是轉向大牢,一刀砍在一根木樁上,卡擦一聲,木樁就裂開了。
當萬刺想砍下第二刀的時候,「住手!」一聲吆喝響徹夜空,隨著月光銀霜一樣的寒冷出來的,是女巫莎美大師。
莎美大師拄著法杖,慢悠悠地來到大牢邊,望望小喬,又看看風巴。最後回過身來,對著萬刺說道:「把天獵神刀收起來!」
「我……」
「收起來,聽到沒有!」
萬刺只好將天獵神刀放好。
莎美大師走到族長萬大丘面前,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莎美大師,風巴將我家天水打傷了,還使用妖術弄傷了天水的臉,現在天水算是被毀了。」
「不是的!是天水先打的風巴!」小喬從後面嘶喊著。
莎美大師轉回去,盯著小喬的眼睛看,只見小喬淚眼閃爍。
「是,是天水要強.間我!嗚嗚……」小喬掩面哭泣,悲痛萬分。
 
強間?天水秋麻是吃了豹子膽了嗎?敢對我的接班人動手動腳?莎美大師心中一番排山倒海的滋味,但又不能馬上流露出來。
於是莎美大師說道:「族長,你這麼看?」
萬大丘沒考慮到這一層,只聽天水秋麻訴說是風巴打傷了他,就氣勢洶洶地找人上門抓人了。要是知道天水秋麻先犯了事,也就不會那麼氣沖沖的了,也不會鬧到這一地步。
然而,老臉撕破,事情已經到了騎虎難下的地步,只好硬著頭皮去處理,要不然這個族長的位置也難保。
萬大丘就說道:「風巴使用了妖術,必須從嚴處理,要不就危害我們天獵坡了。」萬大丘咬住這一天救命稻草。
女巫莎美大師已經猜到,一定是風巴打不過天水秋麻,風巴就使用九尾真火傷了天水秋麻。九尾真火,是傳給下一任女巫的,要是被族人知道風巴學會了,莎美大師就說不清這其中的關係。她想了想,有必要處罰一下風巴,給他一個深刻教訓。
然而,莎美大師想起前幾天夜裡觀察星象和測顱解骨,算到天獵坡將會有大事情發生,還會和一個小後生息息相關,但她還沒有算到具體的是什麼事情,只知道很可能和風巴有關。
那,要用什麼方式處罰風巴,才會讓他長長記性呢?
「風巴,風巴!」小喬的一聲尖叫打斷了女巫莎美大師的思考,原來風巴噴了一堆血出來,然後就暈倒在地上。
莎美大師趕緊跑過去,打量了一番,就叫看門的大漢打開門,小喬和儂氏跟著莎美大師走了進去。
小喬抱住風巴的頭一陣痛苦流淚,儂氏將小喬和風巴一起抱住,也是淚流滿面。
莎美大師摸摸風巴的額頭,檢查一下眼睛,再把脈。最後從腰圍上的木葫蘆裡,倒出一半碗像米酒一樣的液體,灌給風巴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