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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 小喬獻體助移植,女巫救治傳真氣 文 / 寧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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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巴靜靜地躺著,試圖去回憶那一個長長的夢境。到底那一個夢,代表什麼,為什麼會出現那一個小孩子,為什麼那一條大蟒蛇如此眼熟……一連串的疑問,接踵而至,越是回憶越就頭痛。

    陸長老見風巴緊皺眉毛,嘴角拉長,一副痛苦的表情。就問道:「風巴,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風巴深呼吸了數次,方才緩緩回答:「陸長老,沒,我只是有一點頭痛,我想休息一會就會沒事的了。」

    「那你先休息。」陸長老就拿多些稻草鋪蓋在風巴的身上,以免他著涼。

    「哦,對了,陸長老,那條大蟒蛇呢?」

    「什麼?你和小喬打獵回來的那一條嗎?嘿,早就吃了。不過,也奇怪,聽說那蛇頭中有一顆拳頭大小的藍色東西,圓圓的,好像石頭,又不太像。剖蛇的那一天我不在場,我就沒看到是什麼東西。」

    聽到陸長老這麼一說,風巴多了一個心眼,想起自己殺死的那一條大蟒蛇和夢中的那一條大蟒蛇的眼睛都是發出有藍色光芒,會不會這個夢就是跟現實有千絲萬縷的關聯呢,難道真是那麼巧合嗎?

    風巴越想越來精神,問道:「陸長老,那個藍色的東西呢,現在在哪?」

    「這個呀,聽說那一個藍色的東西,連同蟒蛇的骨架都給莎美大師要去了。你想要那東西?」

    風巴搖搖頭,答道:「不是,只是聽你說,覺得好奇,想看看。」

    陸長老嘿嘿一笑,說道:「那沒問題呀,等會莎美大師來了,我幫你問問。」

    「那可真是太感謝陸長老了。」

    「你這小子,用不著那麼客氣。」陸長老走到窗口,掏出一個竹煙筒,往煙斗口塞了一絲罌粟皮,拿出芒硝卷一吹,芒硝卷就發出星星火光,點燃罌粟皮,對著竹煙筒的口深深地吸了兩下,極其滿意地吐出一個煙泡,煙泡慢慢散開,猶如一條真龍騰雲駕霧。

    陸長老舒適地暢懷,繼續說道,「風巴,自從你來到我們天獵坡,我就覺得你這小子造化強,非同凡響,未來一定不是一個普通的獵手。」

    由於陸長老是面對窗戶,背對風巴,他說的話,風巴並不聽得很清楚。風巴剛想問陸長老說什麼,萬刺和莎美大師就進來了。

    莎美大師的烏髮依然是披散到腰部,一副冷艷而俊俏臉蛋。她光著大腳丫,十指指甲足有三寸之長,穿著高貴難得的黑色麻布製作的衣裳,上衣斜露出右肩膀。在右肩膀可以看見布洛陀大神圖騰的半邊影子。

    莎美大師將法杖教給萬刺拿著,就彎腰查看風巴的傷口。只見傷口蔓延有一個巴掌一樣大,已經化膿壞死,一股腐爛的臭味撲面而來。記得七天前給他包紮傷口的時候,已經下了含有雄黃、苦楝子,白信石、鉛粉等藥材混合製作的粉末,為何還是會腐爛呢?莎美大師百思不得其解。

    莎美大師站立起來,望望萬刺和陸長老,說道:「傷口太大,肉已經腐爛壞死,靠他自己長不回來了,看來只有割肉補給他了。」

    「割肉?」萬刺和陸長老不約而同地驚訝。

    「對!割肉補給他治療。」

    陸長老對這種治療很陌生,從來沒有遇到過,就問莎美大師:「用他自己的肉不可以嗎?」

    「不行,他整個身體的血脈已經含有腐爛毒液,割自己的補上去,也不會長得好。只有找一個健康的人來給他補,而且這個人的血肉還需和風巴的血**有親和能力。」

    儂氏哀求著說道:「那用我的,我是他阿媽。」

    萬刺就上前,拉住老婆儂氏的手:「用我的,我的肉多,結實。」

    莎美大師就說道:「好,那我來試試你們和風巴的親和力。」

    說完,莎美大師就左手抓住萬刺的手,右手抓住風巴的手。她閉上眼睛,慢慢地從風巴腳趾上發出淡黃色的光芒,這些光芒往上移動,沿著手一路移動到莎美大師的胸脯,再由莎美大師的胸脯沿著手移動到萬刺的身上。那些淡黃色的光芒在萬刺身上轉了一圈,又原路往回,但是返回到莎美大師的手就再也傳不過去。

    莎美大師放開手。萬刺就迫不及待地詢問:「莎美大師,怎麼樣?」

    莎美大師搖搖頭,答道:「不合,用不了。」

    儂氏伸出手說道:「那試試我的。」

    莎美大師就抓起儂氏的手和風巴的手,同樣的施法,也同樣的,以失敗告終。儂氏的血肉和風巴的血肉也沒有親和力。

    萬刺看到老婆儂氏也一樣和風巴沒有親和力,就像一頭被打敗的公狗垂頭喪氣。

    「試試我的吧。」陸長老說道。

    萬刺抬頭,非常敬佩而感激地注視著陸長老。

    莎美大師點點頭,正想試試陸長老和風巴的血肉親和力。就這此時從門口傳來小喬的聲音:「莎美大師,讓我先來吧,我是他姐姐。」

    眾人就瞧著憔悴的小喬,她臉頰還有未乾涸的淚痕,兩顆眼睛已經哭的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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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喬走過來,盯著風巴。風巴也盯著姐姐小喬,沒有說話。

    小喬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歎了一口氣說道:「莎美大師,開始吧。」說完就伸出手來。

    莎美大師就左手抓住小喬的手,右手抓住風巴的手。同樣的,莎美大師閉上眼睛,慢慢地從風巴腳趾上發出那一道淡黃色的光芒,這些光芒往上移動,沿著手一路移動到莎美大師的胸脯,再由莎美大師的胸脯沿著手移動到小喬的身上。

    整個房間裡一片靜寂,萬刺、儂氏、陸長老都在注視著那一道淡黃色的光芒,緊張的心隨著光芒的移動而懸得很高。

    只見那一道淡黃色的光芒閃閃,在小喬腳趾停頓了約莫一次呼吸吐納的時間,再按原路折返,到身上轉了一圈,又往回手臂。大家死死的盯著那一道光芒到達小喬和莎美大師緊握著的手。

    那一道光芒不停的在小喬和莎美大師的手之間旋轉往返,最後竟返回到莎美大師的手,一路移動回到風巴的腳趾,停在原點,慢慢地消逝。

    儂氏淚水滑下臉龐,抓住萬刺的手,高興的說不出話來。

    等莎美大師睜開眼,也高興的笑了,素白的臉上出現了難得一見的微笑。她對著小喬問道:「割肉會很痛,你真的願意割給風巴嗎?」

    小喬點點頭答道:「只要能救風巴,我不怕痛。」

    「好!」莎美大師投出一絲讚美的眼光。莎美大師就囑咐大家讓開一點空間,扶起風巴坐起來,讓小喬並排坐在風巴的身邊,背對著莎美大師。

    小喬握住風巴的手,對他笑笑。風巴細聲地說了聲:「小喬,謝謝你!」

    莎美大師就左手拿起法杖,原地轉了三個圈,念了一道咒語。右手平舉,從掌中生出火焰來。這是天獵坡女巫歷代傳承的巫術,叫做「九尾真火」。

    九尾真火,是利用人體內陰陽二氣,醞釀旋轉碰撞,從人體丹田長躥,快速奔向掌中,滲透出肌膚,激化而生成,九尾真火,具有極強的攻擊力。只要發揮到位,能將參天大樹擊倒,能將巨石堅巖炸開。

    莎美大師快速地將九尾真火放在風巴的傷口,九尾真火撲哧的一聲巨響,將傷口裡的腐爛敗肉燃燒掉,直接就看見風巴白花花的的骨頭。

    風巴「啊」地大叫一聲,就暈過去了。

    莎美大師將法杖從小喬頭頂劃過,然後劃到風巴的頭頂,一塊血肉就出現在風巴的傷口處。

    小喬頓時覺得大腿之處一陣激痛,十分難耐,但她強忍著,咬緊牙關,沒有吭一聲!

    莎美大師立刻盤坐下來,運氣,將雙手往前擊出,右手擊在風巴的後背,左手擊在小喬的後背。從莎美大師身上發出淡黃色的光芒,一路光芒不停地輸送給風巴的身上,一路光芒輸送到小喬身上。

    漸漸地,風巴傷口外圍的皮膚慢慢向從小喬那裡割來的血肉生長在一起,對接,銜接在一起,留下一圈淺淺的疤痕。

    莎美大師施法完畢,收回那些光芒。風巴慢慢地躺了下去。小喬也睜開眼,覺得右大腿有點緊,但不是很痛了。

    莎美大師起來,說道:「已經可以了,再讓風巴休息三天,大概就完全恢復了。小喬,這幾天你也要好好休息,你大腿的傷口不要沾到水。」

    「好的。謝謝莎美大師。」小喬抹去風巴額頭上的汗珠,問道:「風巴怎麼又睡了?」

    「他是太累了,休息一會就好了。」莎美大師交待了一些事情,就離開了。

    陸長老眼見風巴已經度過難關,也告辭了。

    萬刺分別出門道謝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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