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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 少壯勇殺青巨蟒,草藥濕敷療傷口 文 / 寧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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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巴的背部被狠狠地撞擊,整個人被甩倒在泥濘裡,獸皮衣裳滿滿的是泥漿,滿臉的泥漿水,模糊了眼睛,一些泥漿水濺進了鼻子,風巴嗆了幾下。

    魂魄未定的姐姐小喬,透過雨水,仔細辨認才發現是一條巨大的蟒蛇在撞擊風巴。那一條蟒蛇,蛇身有成人的大腿那麼大,部位地方長著青苔,所以剛才小喬錯把蟒蛇的蛇身認定為乾枯的樹幹。由於蟒蛇很長,又是在雨水當中,小喬還未能分辨到蟒蛇的頭部。

    再看風巴,他被大蟒蛇撞擊幾次之後,頓覺胸悶、噁心、欲嘔吐,渾身無力地趴在地上。巨大的蟒蛇挺下了撞擊,迅速地將風巴捲起來,慢慢地勒緊。風巴更加覺得胸悶,呼吸困難,一種瀕臨死亡的黑暗感覺從頭降臨,耳邊響起嗡嗡的鳴叫。

    姐姐小喬眼看大蟒蛇就要將弟弟風巴勒死,情急當中,涕淚直下。一邊吶喊著:「風巴,不要,風巴,不要!」一邊爬起來,慌忙的抓爬的時候,剛好抓到風巴的石斧。於是,小喬就拿起石斧半爬半走地向大蟒蛇發起進攻。

    一斧砍下去,大蟒蛇「吱吱……」的一聲巨響,將縮禁的蛇身放鬆。風巴這才從大蟒蛇的軀體中滑下來,軟撲撲地倒在泥濘水泊中。

    大蟒蛇抬起頭,轉向小喬。只見大蟒蛇的頭猶如一個巨大的三角形盾牌,泥褐色的臉部長著兩隻發出幽藍光芒的眼睛,嘴巴張大足足可以將小喬的頭部吞進去。蛇信子一吞一吐,發出吱吱的可怕呼叫,似乎在藐視著小喬:「看老子怎麼收拾你這個黃毛丫頭!」

    小喬懼怕地抖著雙腳,一股暖暖的水流從下體蔓延出來,濕透了獸皮褲衩。

    大藐視張開巨大的嘴巴,嘴巴內鮮紅色的的肉膜,足已經令人恐懼。大蟒蛇一個衝刺撲向抖擻著的小喬。

    「啊!」驚慌之中的小喬,潛意識地不停揮舞著石斧。

    人生就是那麼多是巧合。小喬的一揮舞動作,正巧將石斧打在大蟒蛇的下巴。大蟒蛇稍微偏差,箭一般從小喬的肩膀上劃過。大蟒蛇的洶洶來勢,將小喬側翻在一棵香蕉樹底下。小喬頭部撞擊到香蕉樹,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緊接著就是昏迷。

    大蟒蛇沒有咬到小喬,而是一直向前衝去,一頭紮在另一棵香蕉樹上。乾枯的香蕉葉將大蟒蛇的頭部糾纏著。

    就在大蟒蛇進攻姐姐小喬的時候,風巴舒緩了一口氣。風巴翻身就看見大蟒蛇將姐姐小喬撞到,她暈過去了。

    風巴使勁爬起來,走到姐姐小喬身邊,將小喬抱在懷裡,哭喊著:「小喬,小喬,快醒醒,快醒醒,不要嚇我……」

    雨還在下著,雨滴打在香蕉碩大的葉子上,辟辟啪啪地,就像天獵坡追悼逝世的人們所敲的大木鼓。風巴耳邊嗡嗡的聲音,彷彿就是人們跟著女巫莎美大師在跳鬼堂舞,那一種悲慟而哭的沙啞……

    沉浸在悲傷之中的風巴毫無防備,突然左邊的肩膀一陣激痛。原來,掙脫香蕉樹糾纏的大蟒蛇回過身來,再次向小喬和風巴發起進攻。不過,被小喬慌亂中擊了一石斧的大蟒蛇,這次沒有那麼順利,而是咬到了風巴的肩膀。

    「啊!」風巴一聲尖叫。迅速放棄昏迷中的小喬,摸索著是否有什麼硬的物體去反攻。說時巧,就真的是那麼巧。風巴摸到了弓箭,他抓起幾根箭,正好箭頭對著大蟒蛇。他看準大蟒蛇的頭部,就往死裡扎。

    風巴狠狠地扎,大蟒蛇就是咬著不放,而且咬得更緊,更痛,鮮血流到了地上。

    「啪哧」一聲巨響,大蟒蛇張開了嘴巴。幽藍色的液體從它的眼睛噴射出來,射到風巴肩膀上的傷口。

    原來,風巴剛才的那一扎,紮在了的蟒蛇的一顆眼睛上,扎破了大蟒蛇的瞳核。風巴靈機一動,快速地拔起箭,向打蟒蛇的另一隻眼睛扎去。又是一聲「啪哧」的巨響,另一股幽藍色的液體噴射到香蕉樹上。

    被扎瞎眼的大蟒蛇,失去了方向,在泥濘中不停的亂滾,蛇身拍打到泥漿,泥漿就飛濺到處都是,拍打到香蕉樹,香蕉樹啪啪地被折斷……

    這時候,姐姐小喬慢慢甦醒了。她看見風巴就依靠著香蕉樹,左邊的肩膀受傷了,在流著鮮血。

    小喬爬到風巴身邊,問道:「風巴,你受傷了?」

    聽到姐姐小喬的問話,風巴忍住疼痛轉頭:「小喬。」

    就在剛才小喬昏睡的地方,風巴的弓箭靜靜地放著。

    風巴右手指著弓箭說道:「弓箭!」

    「哦?哦!」小喬隨著風巴的手指,看到了弓箭,於是爬回去拿過來給風巴。

    風巴拿到弓箭後,忍著傷口的疼痛。拉開弓弦,瞄準大蟒蛇。

    一支箭射出去,由於大蟒蛇不停地蹦滾著,這第一箭沒有射中。

    剛才的一發力,傷口流血更多了。小喬著急地流著眼淚:「血,血……」

    風巴咬緊牙關,再次拔出箭,拉緊弓弦,瞄準大蟒蛇。一鬆手,箭飛出去了,射中了大蟒蛇的蛇身。

    「三寸,三寸,射它三寸!」小喬幫風巴拔出一支箭。

    聽到小喬的提醒,風巴才想起族長在一次練武的時候說過的,打蛇打三寸,命中

    中要害。

    被射一箭的大蟒蛇,再次蹦滾起來,泥漿四處飛濺。

    風巴這次信心十足,瞄準大蟒蛇的三寸,靜待良久,尋找時機。小喬屏住呼吸,心撲通撲通地跳動,死死地盯著風巴的箭。

    一哧,一呼,一啪……中了,射中了,射中大蟒蛇的三寸了!

    只見大蟒蛇抖擻了三次,突然軟綿綿地跌落在泥濘中。

    雨漸漸地小了,最後雨停了。

    小喬欣喜地抱著風巴。

    「嘿呵,小喬,幫我去找些白花蛇舌草和路邊青來。」風巴右手按壓著左邊肩膀的傷口。

    「厄?」小喬不解地望著風巴。

    風巴說道:「敷傷口。」

    小喬很快就拔來許多白花蛇舌草和路邊青,風巴拿起放到身邊的水泊中隨便洗洗,就咬進口,咬了一下,吐出來,敷到傷口上。然後叫小喬扯來幾條乾枯的香蕉桿,撕下來扭成簡單的繩子,綁住傷口。

    「我得了。你沒事了吧?」風巴拉起小喬的手。

    「嗯。沒事。」小喬熱乎乎的淚水劃過臉龐。

    小喬就擁抱著風巴,內心撲通撲通地,就像小鹿在亂撞。胸膛的那兩團嫩嫩的肉蒲,緊緊地貼著獸皮上衣。

    風巴和小喬相擁休息了一會,看時候也不早了。風巴說道:「回去吧,今天要空手而歸了。」

    「來,我扶你起來。」小喬扶風巴起來,正準備走。小喬看了看大蟒蛇,問道,「風巴,我們把大蟒蛇拖回去可以嗎?」

    「哎呀,對呀!我們捕殺了一條大蟒蛇。」

    於是,風巴就和姐姐小喬合力將大蟒蛇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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