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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因恨生愛 文 / 夢非斯

    楊天一白天被仙無爭爺孫倆弄得筋疲力盡,再加上自己不勝酒力,所以在給仙無爭和仙玉兒喝了幾杯酒之後,頭腦開始有些恍惚,他看著眼前的仙無爭本來就瞇著的眼睛更加小了,直到他再也看不清楚,仙無爭到底是睜開眼睛還是閉著眼睛。

    而仙玉兒則不一樣,楊天一看著眼前的仙玉兒感到此時的她比白天要嫵媚動人,尤其是在這樣朦朧夜色的籠罩下,再加上頭頂的那彎明月更讓他感到仙玉兒的美麗與可愛。但是楊天一的腦海當中時刻都在浮現著趙靈兒的影子,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都值得他去細細品味,而為了救出趙靈兒,楊天一則早已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看著眼前的仙玉兒,楊天一也慢慢地模糊了,直到自己的眼睛再也睜不開了。

    仙玉兒看到楊天一醉倒在地,連忙對著仙無爭說道:「爺爺,你看楊大哥已經醉倒了,我看還是讓我扶他回房休息吧。」

    仙無爭看了一眼仙玉兒說道:「好吧,但是你要記住,楊大哥是我們仙靈山莊的朋友,他父親和爺爺我有過生死之交,你要善待人家,不要又耍什麼花樣。如果我知道你在人家醉倒之後捉弄別人,小心我懲罰你。」

    仙玉兒聽到仙無爭這番話,連忙說道:「爺爺,你放心,我不會捉弄他的》,我和他以前的恩怨已經一筆勾銷了。」

    聽到仙玉兒這些話,仙無爭的心才稍微放了下來。夜色漸濃,仙靈山莊陷入了死一般的寧靜,這座坐落在無極山下的院落每到夜晚都是這樣的靜謐和安詳,生活在當中的仙無爭早已習慣了這樣一種生活。白天,他給來自四面八方的病人看病診斷,夜晚這是在院子當中小酌一杯,細細品味一下這些年來的過往,畢竟他年齡已經這麼大了。但是,今天卻不一樣,這麼多年以來,他在尋找的那個人終於出現了,他就是楊霸天的兒子楊天一,而今天的見面卻遠遠不是他所預想的那樣,他所預想的是楊霸天帶著自己的兒子意氣風發地來見自己,他要和楊霸天談論要把自己的孫女嫁給楊霸天的兒子的事情。

    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想要和楊霸天的交情更近一步的想法恐怕要落空了,因為楊霸天已經被黑暗部落的人殺害,而他的兒子則是淪落無家可歸的地步,並且已經娶妻。望著頭頂的明月,仙無爭慨歎著世事的無常,命運的多舛,但是他更相信的是楊天一一定能夠繼承父親的遺願,振興白樂部落。

    仙玉兒將楊天一扶到房間裡面,她吩咐丫鬟們早點休息,楊天一由她一個人來照顧就行了,丫鬟們把門關上退了出去。仙玉兒將楊天一放到床上,楊天一的嘴裡不斷重複地叫著「靈兒,靈兒」,仙玉兒知道這是楊天一在呼喚自己的妻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楊天一的這一舉動充滿了反感。從內心裡,仙玉兒非常希望楊天一嘴裡喊出的是自己的名字,雖然白天的時候她因為楊天一偷看自己洗澡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但是她從楊天一堅毅的眼神裡讀出了他對趙靈兒深深的愛戀之情,這種愛戀之情正是仙玉兒想要的,但是她卻始終沒有遇到。現在這樣的男人就躺在他的面前,她卻無法靠近甚至無法付出自己的感情。

    就在這時,楊天一突然一把抓住仙玉兒的外衣不停地叫著:「靈兒,靈兒,我好想你。你想我嗎?」

    楊天一這句話把原本樂觀開朗的仙玉兒弄得臉紅到耳根,她一邊拿著濕毛巾給楊天一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說道:「楊大哥,嫂子肯定很想你。你明天就可以去找她了。」

    說完,仙玉兒站起身,把毛巾在冷水裡面搓了一下,重新回到楊天一的跟前,她看到楊天一滿頭大汗,躺在床上不停地掙扎著。她連忙把楊天一的上衣解開,慢慢地擦拭著他身上的汗水,楊天一健碩的身體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古銅色的光,肌肉伴隨著呼吸不停抖動著。仙玉兒扭過臉去,她把毛巾放到楊天一的身上,慢慢擦拭著。

    就在這個時候,楊天一一把抓住仙玉兒,將她緊緊摟在自己懷裡,仙玉兒想要掙扎,但是無論她如何用力都無法掙脫楊天一那雙有力的雙手。而仙玉兒的心底深處似乎也有個聲音不停地喊道:「不要放開我,不要放開我。」

    看來楊天一真的醉了,他把仙玉兒摟在懷裡,不久就把她抱到了床上,仙玉兒的眼睛看著醉眼迷濛的楊天一不停地喊著:「楊大哥,你要幹什麼?我是仙玉兒,不是你的趙靈兒。」

    楊天一也不理她,只是在嘴裡一遍又一遍地叫著趙靈兒的名字。楊天一慢慢解開仙玉兒的上衣,一股熟悉的體香撲面而來,這種體香是他彷彿在哪裡聞到過的,那樣的沁人心脾,那樣的讓人陶醉。他現在知道這種體香只有趙靈兒身上才有,而仙玉兒則是躺在床上任憑楊天一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全部剝落到地上。

    楊天一循著這一片清香,彷彿來到了一片靜謐的花園當中,他的身體不斷在這片清香當中游離,彷彿一股潛藏在自己身體裡的無盡的力量盡力地呼吸著這片花園帶給他的清香。花園裡,不時吹過帶著這種芳香的微風,他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片花園帶給自己的一切。

    仙玉兒則是被楊天一重重地壓在身下,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彷彿被尖銳的東西刺痛了一般,痛過之後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從這種疼痛的底部噴薄而出。她用自己的手指緊緊扣緊楊天一的後背,任憑楊天一身上的汗珠順著自己的手指流進自己的指甲縫隙深處,直到流進自己的**裡。她享受著楊天一帶給自己的從未有過的那種感受,一遍一遍,從未停止。

    桌上的燈光迎著床上來的風,不停地搖曳,帷帳之中兩個人的身體重合到一起,只剩下床撞擊地板的聲音,還有屋外野貓那勾人心魄的叫聲。

    仙靈山莊的清晨總是非常的寧靜,這裡不但有鳥兒在屋頂上歌唱,而且還有無極山旁邊的樵夫早起砍柴的聲音。但是,今天仙靈山莊的清晨卻沒有了這些聲音,整個山莊彷彿都在等待著聲音爆發的那一剎那。而此時,太陽扮演了急先鋒,它朝著仙靈山莊的房間拚命地照著,彷彿要把睡夢當中的人們全部都叫醒一般。

    一道陽光剛好照在楊天一的臉上,他慢慢睜開眼睛,但是這道陽光彷彿把他的眼睛刺痛了一般,他連忙用手揉了揉,然後伸了一個懶腰。昨天喝樁後楊天一終於睡了一個好覺,他很長時間沒有睡得這麼安穩了,這些年來他幾乎每天都在過著一種四處漂泊的生活,時刻都要提防黑暗部落的追殺。而昨天在仙靈山莊,他睡得出奇地好。

    楊天一感覺到自己旁邊還有一個人,他連忙轉身,只見自己身邊睡著一個人,他慢慢從床上爬起來,偷偷地朝著這個人望去,只見一張熟悉的臉龐映入他的眼簾。仙玉兒,她怎麼會在這裡?我怎麼和她睡在一個床上?楊天一的腦袋瘋狂地旋轉著,他盡力回憶著昨天晚上的一切,但是每次回憶到他給花無爭敬酒的時候都戛然而止。

    看著自己身邊裸露著上半身的仙玉兒,楊天一意識到自己犯錯了,他心裡想:如果花無爭知道了自己做的事情,一定不會把解藥在借給自己,而花零落則將必死無疑。怎麼辦?楊天一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個時候,仙玉兒也醒了過來,讓楊天一有些吃驚的是她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生氣,她從床上起來,走到梳妝台前,不斷用梳子梳著那如瀑布一般的頭髮。屋子裡面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楊天一的內心充滿了不安和深深的愧疚,他使勁抽了自己兩耳光說道:「玉兒妹妹,我昨晚喝醉,你……」

    「你不要解釋了,我知道你喝醉了。」沒有等楊天一說完,仙玉兒就打斷了他的話。

    「我不是故意的,玉兒妹妹,你要給我向仙老前輩求情啊。」楊天一略帶乞求道。

    「我為什麼要給你求情,昨天晚上你怎麼沒有聽到我的求情呢?」仙玉兒仍然不緊不慢地說道。

    楊天一穿上自己的衣服,想要往屋子外面走,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外面丫鬟的聲音:「小姐,昨天晚上讓我們先回去休息,她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照顧楊公子的。」

    「你們怎麼這麼粗心大意呢?伺候人的活要是小姐能做的話,還要你們這些丫鬟做什麼?」楊天一聽到是花無爭的聲音。

    他連忙轉過身想要從後面窗戶跳出去,但是這間房子是以牆而建,兩個窗戶都在外面,楊天一看無路可退,沒有辦法只好坐在屋子裡面等待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丫鬟們在屋外敲了幾下房門,楊天一和仙玉兒坐在裡面一聲不吭。聽到裡面,沒有人應答。仙無爭馬上說道:「趕快把門給我砸開。」

    外面的人不敢怠慢,連忙把房門給砸開。仙無爭進屋之後看著披頭散髮的仙玉兒和坐在桌子旁邊兩眼飄忽不定的楊天一,馬上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大叫一聲:「來人,給我把這個淫賊綁起來。」

    這個時候,剛開始抓住楊天一的那個白衣男子吩咐手下人將楊天一綁了起來,楊天一知道自己犯下大錯,也沒有反抗。

    仙無爭來到仙玉兒面前問道:「孫兒,都怪爺爺太重情義,沒有聽你的勸告,讓這個淫賊引入我們仙靈山莊都是爺爺不好。」

    仙玉兒坐在那裡仍然是一聲不吭,仙無爭回過頭對著白衣男子說道:「你去把楊天一給我綁到山莊的大門口,等一下,我過來要治他的罪。」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仙玉兒沒有說話,吩咐手下人說道:「你們幾個把楊天一給我帶到大門口,給我看好了,等老莊主發落。」

    楊天一兩眼一閉,他知道自己罪有應得,但是可憐的是自己未能救活花零落,未能救出趙靈兒和自己的岳父趙敬之。想到這裡,楊天一懊悔不已,他不知道接下來迎接自己的將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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