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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3章 生死之間 文 / 銀刀駙馬

    「相想要如何做?」仁曦太后問道。

    「回皇太后的話,林義哲不日便能到京,屆時臣將會請他至家中一敘,請六爺安排神機營於臣家中暗伏,臣與林義哲開誠相對,若是他果真有暗昧之心,臣當即時……誅殺之……」

    博川說到最後,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再也說不出多餘一個字。

    「既然如此,那我們姐妹,便等著相的好消息了。」仁安太后平靜地說道。

    「臣告退。」博川起身,和敬親王跪拜行禮,然後退出。

    看著這曾經過去的熟悉一幕,博川一時間老淚縱橫。

    「鯤宇……」

    隨著他低聲的呼喚,畫面瞬間變換到了另外的場景。

    這一次,是在他的家裡。

    「晚輩拜見中堂。」林義哲上前恭恭敬敬的給博川見禮。

    畫面中,博川並沒有像以前那樣親熱的迎上前來,而是定定地打量了他一會兒。

    「不知中堂急急召晚輩來府上,所為何事?」林義哲似乎感覺到了博川的異樣,便立刻問了一句。

    「你先看看這個。」博川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轉身來到桌前,取過一本奏折,遞到了林義哲的面前。

    林義哲有些驚訝的接過奏折,打開看了看題頭,臉色便是一變。

    林義哲在看折子,而博川則在看著他的表情。

    博川緊緊的盯著林義哲的臉,只見那張清秀的面孔先是漲紅,一雙俊目滿是怒火,但當他將折子看到一半時,臉色由紅轉白,眼中除了怒火,還有驚惶和震恐,有如五雷轟頂一般。

    「黃樹蘭!你這個卑鄙小人!安敢如此害我!」林義哲嘶聲怒吼起來。

    他應該從來也沒有想過,會有人用這種卑鄙陰狠到極點的手段來對付自己!

    「小人!小人!小人!」林義哲怒罵著黃樹蘭,因為憤怒到極點的關係,他的身子竟然顫抖起來。

    博川是第一次看到林義哲如此失態,好似要吃人一般,一開始不免嚇了一跳,但他隨後馬上恢復了鎮靜,好似林義哲的反應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林鯤宇,接下來的問題,不是我要問你的,而是皇太后皇上要問你,你且想清楚了再好生答覆,你可明白?」博川沉聲道。

    林義哲聽到博川的話,立刻跪倒在了地上。

    他聽得明白,知道這一次的對答,應該是一場「生死問對」了。

    博川的聲音也顯得有些緊張,因為他知道,敬親王宜欣,就在客廳的那扇四條大屏風的後面。

    而在客廳裡,已經埋伏了神機營的兵將。

    博川最擔心的,便是林義哲一句話回答不對,便會讓神機營的兵將拿下。

    「林鯤宇,黃樹蘭參劾你為張元、吳昊,然否?」博川大聲的喝問道。

    「此人折中皆是一派胡言!萬不可聽!」林義哲雖然拜伏於地,但聲音仍然堅強不屈。

    「林鯤宇,你看張元、吳昊如何?」博川又問道。

    「張元、吳昊者,被逼上絕路之亂臣賊子也!」林義哲亢聲答道。

    聽到林義哲的回答,博川忍不住在心裡喝彩起來。

    此子果然厲害,不但能臨危不亂,還能一句話便能戳中要害!

    「似張元、吳昊這等賊子,該當如何處置?」

    「張元、吳昊確有才能,惜乎崧廷不能用,且折辱之,遂奔夏反崧,這等人歷朝都有,與其亡羊補牢,莫不如未雨綢繆,與其事後追悔莫及,莫如事前即使其為國所用。」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安能未卜先知其有大才?若本虛有其名而用之,於國豈不無益?」

    「縱然虛有其名,不用亦不當肆意折辱,徒增仇恨,於國豈不更為有害?」

    「張元反,誰任其咎?」

    「折辱張元之縣令也!」

    「為何?」

    「若非此人杖責張元,張元斷不致心生怨恨而叛國,張元所求者,為朝廷所用耳,未有叛意,而無端受責,難受其辱,遂有叛志,實縣令逼叛耳!無此縣令,則張元必不會反!」

    「林鯤宇,你如此同情張元,欲學之哉?」

    「晚輩從未有學張元、吳昊之意,朝廷厚恩,報償不及,何來學張元、吳昊之念?且晚輩若學張元,所得不償失之萬一也。」

    「此話怎講?」

    「曾正公乃賤內之義父,駕鶴西去前曾留『人在做、天在看』遺言與晚輩,昔年曾正公坐擁兩江膏腴之地,帶甲數十萬,名動天下,士林感佩,未嘗沒有王霸之資。更有王凱運等『勸進』之誘,然其卻裁兵撤甲、急流勇退,成就忠義美名。晚輩受曾正公教誨,祖上又世受皇恩,最知『忠義』二字,怎可令師祖蒙羞?即便朝廷不用晚輩之謀,奪晚輩之官身,晚輩與家人亦能過小康殷實之生活,雖不至鐘鳴鼎食,用度亦是不乏,何苦冒性命之憂,取那虛妄無義之名?即便以大乾之大,再無晚輩安身之所,晚輩蒙皇太后恩典,賜婚英倫,有此世外之桃源,衣食亦是無憂,晚輩大可攜家小遠避英倫,從此不問世事,就此了卻殘生罷了,又何須去擔

    那『亂臣賊子』之惡名?」

    「若朝廷有負於你,你可會做張元、吳昊?」

    「晚輩寧死不做張元、吳昊!一身受屈,便思報復國家,致使外敵入寇,無數生靈慘遭塗炭,其悖行與**何異?」

    林義哲說著,猛地抬頭,雙目直視博川,似要噴出火來。(http://.)。

    「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父要子亡,子不亡不孝!晚輩一直視中堂為師長知己,若今日中堂要晚輩死,抑或是皇太后皇上要晚輩死,晚輩絕無二話,唯一死而已!只是求中堂允晚輩稍留幾句遺言與妻兒罷了!」

    聽到林義哲的話,博川禁不住面上變色。

    「晚輩死後,求中堂將晚輩骨殖葬於台灣我海陸軍將士昭忠祠之旁即可。」

    聽到林義哲竟然說出關於身後事的話來,博川不由得大驚,「卻是為何?」

    「晚輩如此身死,有負皇恩,羞見先祖於地下,不可入祖陵,長伴為國犧牲將士之英魂可也。蓋晚輩與將士們朝夕相處之時,最為快樂,此去相伴共九泉之下,倒也不愁寂寞!」林義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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