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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1章 同行人 文 / 銀刀駙馬

    「林君知道你要和他去嗎?」西鄉隆盛問道。

    「他還不知道,這是我自己的想法。」桐野千穗答道,「父親也不知道,所以父親那裡,還希望伯伯幫忙說服。」

    「真是個鬼精靈!竟然算計到伯伯頭上了。」西鄉隆盛笑了起來,桐野千穗羞得低下了頭。

    「可是,千穗,有件事,伯伯還得提醒你一下。」西鄉隆盛愛憐地看著桐野千穗,說道,「此事關乎你的名聲和清白,你真的心甘情願如此麼?要知道當你從乾國回來的時候,就等於向整個鹿兒島宣佈,你是林君的女人了,這是你想要的結果麼?」

    「林君是人中雄傑,做他的女人,我心甘情願。」桐野千穗垂首答道。

    「千穗,你可知道,林君的身份非比尋常,在乾國也有相當之地位,而你要成為他的女人,根據乾國的風俗,很可能做不了他的正室。而你在鹿兒島想要嫁哪一家士族,都會是正室,你還願意選擇林君麼?」

    「是否是正室,對千穗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桐野千穗想起了自己幼年的經歷,眸中一時淚光瑩然。

    身為桐野利秋的唯一愛女,她其實連自己的母親是誰都不知道。

    看到桐野千穗心意已決,西鄉隆盛歎息了一聲,點了點頭,「好吧!利秋那裡,我和他說!」

    看到疼愛自己的西鄉大伯肯為自己的行動做父親的工作,桐野千穗破涕為笑,再次向西鄉隆盛拜了下去。西鄉隆盛趕緊扶住了她。

    看著桐野千穗那開心的笑容,西鄉隆盛一時間有些恍惚,因為他是第一次看到,桐野千穗向他露出如此可愛的笑容。

    「都說我南洲翁在薩摩隻手遮天,其實連利秋的女兒都奈何不了啊!」西鄉隆盛感歎道。

    「這表章麼,還有些地方需要潤色,千穗這便給伯伯重新寫一下。」桐野千穗笑著拉著西鄉隆盛坐了下來,重新拿起了那份表章的草稿。

    此時的桐野千穗並不知道,這一次和她同行的,除了林逸青,還有她意想不到的人。

    街道上,兩名巡邏的警察正在審視一名年輕的乞丐。

    這名乞丐低著頭,閉著眼靠牆坐著,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回憶,還是在後悔,還是在睡覺,一切都令人費解,只能看見他身前用來乞討的破舊不堪而又古老怪異的黑色帽子。他的衣服似乎一輩子都沒有換過,原本潔白的上衣現在已成黑色的,短小得衣不蔽體,像幾條破爛的布條拼成的。

    「哪裡來的乞丐!不要躺在這裡!」可能是乞丐身上傳來的惡臭令警察趕到厭惡,他們並沒有上前象對待以往遇到的乞丐那樣踢打一番然後將其攆走,而是吼了一聲,便繞開了他。

    年輕的乞丐並沒有動,像是睡著了,兩名警察又打量了他一番,看他枯瘦細弱的樣子,不似那些強壯的能夠打家劫舍卻偽裝成乞丐的盜賊,便沒有再理會他。

    如果他們知道,這名年輕的乞丐是誰,叫什麼名字,也許就不會對他這樣的無禮了。

    睡夢中,年輕人的身上換上的,是整齊乾淨的黑色西式獵裝,他的身上帶著望遠鏡,筆記本,還有一支手槍。

    此時的他,正走在一支約有100人左右的日軍偵察隊伍的中間。

    他是這支隊伍的翻譯,他叫水野遵。

    水野遵走在林間,地上落滿了樹葉,那股濃郁的味道,搔得水野遵的鼻孔發癢。大地直冒熱氣,真像個搖籃,有人在輕輕地搖它,在靜寂中搖它。

    水野遵似乎聽得見,有只螞蟻邁著細碎的小步,爬了過去,它腳下的沙粒散落下來,發出沙沙的聲響……萬賴俱寂。寂靜真是一種奇怪的玩藝。自從到了苔灣以來,水野遵一直不曾領略過寂靜的滋味。不錯,倒幕戰爭期間,水野遵們有幾次從前線撤下來休整,可是前線並不太遠,地平線那邊老是傳來敲擊戰鼓的通通聲和武士們震天的喧囂的聲音。那段時間裡,水野遵渾身上下完好無損,沒碰掉過一根毫毛;現在,前線已經離水野遵遠去了,領隊的來自熊本鎮的福原豐功少尉帶著那幫步兵也跟著走遠了。此地只剩下水野遵一個人……水野遵走在這片小樹林裡,側耳傾聽,四周萬籟無聲。寂靜,就像一池清水。

    水野遵兩眼凝視著一棵棵小樹樹梢支撐著的天空。這兒一年到頭悶熱無比,即使在樹林背陰的溝坡上,也像火爐一樣發散出一股股熱氣。(http://.)。

    天上白雲悠悠,一長條一長條的,彷彿風兒把游絲飛絮吹了上去。天清雲淡。水野遵攤開雙臂,一股熱乎乎的蒸氣把水野遵托了起來,像潮水一樣捲著水野遵向前流去。剎那間,水野遵感到神志恍惚,不過不是象聞了迷藥後的那種感覺,而是一種甜滋滋的輕鬆感覺。

    水野遵想起了離開日本前的一幕情景。水野遵早晨起來,在鄉下的播種田里看見了陶工草井的小女兒裕子,她挑著擔子,沿小路走著。她小小的個兒,輕盈的體態,苗條的身材……時光還早,播種的莊稼在田里剛剛露出苗苗,遠處呈現出一層層樹林的淡紫色的輪廓。使人感到,這個姑娘頃刻間就會同這片淡紫色的輪廓融化在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壓根兒就沒有這個人似的。此刻水野遵心情正好,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刻回憶起那個早晨呢?或許,恰恰相反,正因為水野遵回憶起那個早晨,所以心情才這麼好的吧?

    水野遵閉上眼睛,站在那裡,彷彿睡著了一般。從船上下來後,水野遵就像正月裡的狗灌那樣貪睡。大概是他們給水野遵輸了瞌睡蟲的血吧。整個航行期間他都沒有睡足,現在可得找補一下了。水野遵感覺到,一股股暖流在自己的血管裡流淌,舒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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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水野遵驚醒了,因為離他不遠的地方,似乎有個人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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