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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7 不好相與 文 / 臻善

    這一年在西山避暑的日子,除了發生了「華菱然」事件,讓池玲瓏噁心了幾日間,其餘時日,總體來說,池玲瓏的日子過的也相當舒服。

    不管那次和太后談話,太后話中透漏出來的,要給秦承嗣賜側妃的旨意,讓她心裡犯了多長時間的嘀咕,池玲瓏也是知道,給他們後院塞人的意思,只是太后的一腔情願罷了,這事情關鍵還是看秦承嗣,只要秦承嗣不點頭,哪怕是太后娘娘再怎樣熱心,也是無濟於事。

    而依據池玲瓏對秦承嗣的瞭解,那人當真是個冷漠無情的,他只是她一個人的相公罷了,別的女人,……哼,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池玲瓏在和太后談過話後,也是沒有把太后的意思放在心上。

    可當又過了幾日,她的小日子如期按時到來時,池玲瓏此時的心緒,卻是莫名的鬱悶起來。

    按說,她和秦承嗣的身體都很康健,兩人自成親後,房.事也很頻繁,沒道理整天都圈圈叉叉,到現在她還懷不上啊?

    池玲瓏雖然對那天,太后娘娘緊盯著她的肚子看的眼神,很是惡寒。

    可她計劃來年要寶寶是一會兒事兒,卻也打算讓一切事情都順理成章為好。

    她的身體早在成親前,就被孫琉璃仔細調理過多半年的時間,便連宮寒之症,都解決的妥妥當當,確實沒道理這麼長時間都懷不上啊。

    腦中七想八想的,池玲瓏這天下午窩在床上不動彈,腦中的思緒紛飛亂轉,想的時間長了,她自己卻抑鬱了。

    到得傍晚時分。秦承嗣從外邊回來,見到她這副軟糯糯的小模樣,眼神中滿是迷離的風情,正朝她走來的步子不由一頓。

    池玲瓏察覺到房間中的光線黯淡下來,心神一跳,抬頭看見某人果真正雙眸深邃的看著她,池玲瓏面上霎時間便洋溢起愉悅的。發自心底的笑意。

    「怎麼現在才回來?」池玲瓏嗔怒著秦承嗣。「我今天在府裡待的都要無聊死了。」

    池玲瓏的心,這幾日就被秦承嗣養野了。

    那人本是答應了她,今日要照舊帶她去石壁洞窟中看佛雕的。倒是不想,兩人還沒來得及出門,弘遠帝卻是派人過來請秦王去宮裡商談要事。

    偏卻在秦承嗣走後沒多久,池玲瓏就發現小日子來了。如此這般,她閒來無事胡想八想。可不就越想越無聊。

    秦承嗣朝她走去,走到池玲瓏身邊,伸手要將她從被子裡抱出來。

    倏地鼻子翕動兩下,緊接著。秦承嗣雙眸直勾勾的射向池玲瓏掩蓋在被下的下半身,眸中先是一怔,瞬間卻又漫上哀怨又好笑的神色來。

    他坐在床邊。伸出大掌,直接從被子下穿過。摸索到池玲瓏的衣襟,直接將大掌貼到她平坦又柔軟的小腹處,揉了好幾下,才又悶笑著,將小臉漲紅的堪比晚霞的池玲瓏,連人帶被子一道抱進懷裡。

    「可是小日子來了?」

    秦承嗣的嗅覺向來靈敏,之前因為房中的窗子大開著,池玲瓏身上又蓋著被子,她身上的血腥味兒不明顯,可距離她近了,依照秦承嗣這般敏銳的嗅覺,想發現不了都難。

    可即便早先一些時候,秦承嗣也會這樣發現她來了月事,池玲瓏此時還是有些羞。

    哪怕兩人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但是這男人一嗅之下,就發現她某處正在流血,這事情……她確實很不好意思啊。

    池玲瓏窩在秦承嗣懷裡,將腦袋往他懷中埋了又埋,羞羞的「嗯」了一聲。

    秦承嗣好笑的用下頜磨蹭著她頭頂的發旋,難得的取笑她,「來了月事還不安分,還嫌無聊,阿愚,你怎麼還是長不大?」

    悶笑幾聲,又以一種「你這樣就很好」「我很欣慰」的語氣,秦承嗣低歎而悶笑的又說道,「不過,這樣也好。」

    有他護著,阿愚能一直這樣嬌俏的不諳世事,得以被他珍藏的好好的,一生順遂無憂,才是大善。

    池玲瓏的月事過了不久,天氣就一天涼似一天,身上不再每天粘膩膩的,不日後,池玲瓏也也滿血復活了。

    她又有心情讓秦承嗣陪著她四處遊玩了,簡直樂不思蜀。

    而就在池玲瓏心情一日好似一日的時候,孫琉璃的日子,過的卻稱不上多麼順心如意。

    某一日,就在池玲瓏難得的休憩在府上,沒有外出時,倏然想到自己好久沒有見到孫琉璃了。

    在詢問過六月,孫琉璃這段時日一直在小院子中練字作畫,卻一直沒有出現閒逛過,池玲瓏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這個女主人,好似辦事有些太不靠譜了。

    把嫡親的表姐扔下來不管不問半個多月,這種事情,怕也就只有她這種心大的姑娘才能做得出來。

    想到孫琉璃,池玲瓏也便直接帶了六月幾人,前往孫琉璃居住的院落而去。

    池玲瓏一行人,頂著不是太火辣的日頭,到了孫琉璃居住的院落時,千嬌和百媚看見池玲瓏還吃驚了好一會兒,這不免讓池玲瓏面上的表情更加訕訕的了。

    她辦事確實太不靠譜了……

    池玲瓏進了孫琉璃的書房,孫琉璃此時也正揮灑著狼毫,在作畫。

    一般女子習字作畫,筆力大多不足,可池玲瓏看著孫琉璃,於恣意間,不多功夫就作出了一副栩栩如生、金戈鐵馬的征戰圖,著實被驚呆的說不出話來。

    先不說這幅畫的意境和佈局,以及色彩的搭配讓她怎樣驚艷,單只是孫琉璃這力透紙背的畫跡,池玲瓏看的簡直恨不能流口水。

    她也是有些書畫功底的,雖說於作畫上的天賦,不如在習字上的天賦大,可池玲瓏上輩子就學畫。這輩子也沒斷下來過練習,手上也當真有些真功夫。

    可她那些真功夫,現在和孫琉璃比起來,簡直就是個渣。

    孫琉璃這個表姐在池玲瓏的看來,一直都是個頗為高冷的女神。

    可女神精通醫術女工,算學美容,鑒賞茶藝。琴棋書畫也就罷了。可精通到這個地步,這還給人活路麼?

    池玲瓏眼巴巴的看著孫琉璃在畫上落下最後一筆,隨後。思索了片刻,便也在留白處揮毫寫了四句詩。

    那詩倒是頗符合這畫的意境和內容,卻著實肅殺的讓池玲瓏有些汗顏。

    一般情況下,文人習的字或是作的畫。都是能從中反射出其當時的心境。

    可孫琉璃一個女兒家,竟是做出了一副肅殺又慘烈至極的戰場征戰、將士們拋屍荒野的圖畫。這其中……蘊含的又是什麼意思?

    池玲瓏不著痕跡的,輕輕抬起袖子,擦拭一下額頭上滲出的汗珠。

    接著又看到孫琉璃,從腰間掛著的荷包中。取出一方小小的印鑒,沾了些印泥,便在那畫作角落的位置落了印。

    池玲瓏就著正午陽光反射出的光輝。看到那落款的兩個雋秀小字,竟是「靈修」。不由訝異的挑眉。

    靈修?

    這是孫琉璃的小字麼?

    可「靈修」二字,乃是宗教術語,一個閨閣女兒家,怎的會挑選這兩字,作為自己的小字?

    池玲瓏訝異不解,這時,卻聽書房中響起孫琉璃散漫又慵懶的說話聲,「今日怎的有空過來了?」

    孫琉璃將完工的畫作拿起來,對著太陽看了好一會兒,才又滿意的點點頭。

    「秦承嗣捨得放你過來遛彎了?」

    嗤笑一聲,又道:「就沒見過你們這麼膩歪的小夫妻,整天膩在一處,嘖嘖,想想都讓人牙疼……」

    池玲瓏面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來,見孫琉璃面上一派光風霽月之色,說話的語氣裡卻帶上了掩飾不住的陰陽怪氣,考慮到確實是自己對不住她在先,池玲瓏也不計較孫琉璃話中的不和冷笑,卻是嬌嬌的喚了聲表姐,而後又笑著道:「表姐這畫著實作的不錯。」

    無奈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孫琉璃聽到池玲瓏誇獎她這畫做的不錯,面上絲毫沒有露出欣喜自豪之色,反而扭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一眼池玲瓏。

    那眼神中赤果果的都是殺氣,看的池玲瓏好一陣莫名其妙、心驚肉跳。

    孫琉璃將頭扭過去的時候,卻是又漫不經心的反問她,「是麼?」

    微一抿唇,將畫舉起來,又欣賞片刻,也道,「確實不錯。不過,表姐我還是第一次作這種征戰圖,雖說也覺得自己畫工不錯,但是意境上倒是總覺得有些欠缺。」

    叫了聲「阿愚」,也又道:「過來給表姐看看,這其中是不是再加些朱紅的塗料就好了?」

    朱紅色的塗料加到戰場中,便是鮮血。

    血?

    看來孫琉璃今日的心情,並不怎麼美妙啊。

    池玲瓏訕訕的摸摸鼻子,呵呵笑了兩聲,在孫琉璃嫌棄的不得了的視線中,做不出別的反應,只能順著孫琉璃的意思,點頭說了是。

    孫琉璃滿意的看一眼池玲瓏,接著,便也又將那已經完工的畫潤色起來。

    池玲瓏本來還準備了好些奉承的話,來讚頌她這表姐好賠罪呢,看了看這人現在緊繃的下頜弧線,也是絕了心思。

    她還不想悲催的當某人的出氣筒。

    索性孫琉璃也沒打算拿池玲瓏撒氣,再又將那畫潤色了之後,也又滿意的點點頭,喚了千嬌過來,讓她拿著畫,出去晾曬。

    可誰知,就在這會兒功夫,竟是有清幽悅耳的簫聲,從不遠處傳來。

    那簫聲如泣如訴,清幽悅耳至極,池玲瓏甫一聽到這簫聲,便被驚艷的瞬間怔立在當場。

    而思緒完全沉浸在簫聲中的池玲瓏,卻沒有發現,站在她身邊的孫琉璃,在簫聲響起的剎那,面上散漫慵懶的風情,全都變成了冰冷又不屑的嗤笑。

    對方一曲終了,池玲瓏呆愣好久,才中驚艷中回神過來。

    而回過神來的池玲瓏。再次回想起,方纔那幾乎將她整個神魂勾走了的簫聲,心中也是忍不住讚歎不止。

    琴棋書畫、箏琶蕭笙這些東西,都是最能反映演奏的人的當時的心境的。

    池玲瓏從孫琉璃今日的畫作中,看出了她心中的戾氣與冰冷,肅殺與淡漠。

    同樣,她也從方纔的簫聲中。聽出了那種清幽的冰泉聲。忽如海浪層層推進,忽如雪花陣陣紛飛,忽如峽谷的旋風、急轉直下。忽如深夜銀河靜靜流淌……

    一曲《春醉》,經由那人吹奏出來,竟可清幽大氣到這種境界,池玲瓏腦中思緒萬千。在又回過神後,卻是興奮的一把拉住孫琉璃的手。迫不及待的詢問她,「表姐,方纔那吹簫的人……」

    其餘的話,在看到孫琉璃唇角的冷笑後。戛然而止。

    池玲瓏哀怨的抿著唇,扮演著小可憐。

    孫琉璃卻是不準備放過她。

    她溫柔的摸摸池玲瓏柔軟的發,神情很平和的問池玲瓏。「這簫聲好聽麼?」

    池玲瓏糾結的咬唇,最後還是慷慨又遲疑的點點頭。說了四個字,「還……不錯吧。」

    「豈止是不錯,惠郡王府的乾世子,古箏琴簫之技驚天下,你今天有幸聽他一曲,想來,也足夠你回味餘生了……」

    餘生,乾世子……

    池玲瓏沒有聽清孫琉璃之後說的是什麼話,在她反應過來,方纔那曲《春醉》,竟是乾世子吹奏的後,襲上腦海的第一個念頭,詭異的,竟是——

    乾世子的簫吹奏的如此驚艷,想來,他的琴藝也是不俗的。

    有乾世子珠玉在前,穆長堯竟還敢稱於琴藝一道上有大能,這謠言到底是那個沒良心的缺德鬼傳出來的?

    雖說她沒有聽過穆長堯彈琴,但是,乾世子方才簫曲中,那讓人震撼的意境,池玲瓏相信,哪怕是穆長堯再練上二十年、三十年,也肯定距乾世子遠矣。

    那不是技巧上的差距,而是一種心境上的通達和平和。

    穆長堯,那人太過執著於權勢,哪怕他真的在琴藝上有天賦,最終,造詣也不會有多高深,更是不能與乾世子相提並論。

    這是池玲瓏聽到孫琉璃的話後,詭異的泛上腦海的第一個念頭。

    而第二個念頭,卻是——

    池玲瓏突然覺得自己真相了。

    乾世子的簫,孫琉璃嘴角的冷笑,她畫作中的肅殺和血腥……

    池玲瓏從孫琉璃處離開後,也是忍不住好奇的,詢問七月道:「乾世子可是每日都會吹.簫?」

    早些時日她玩瘋了,將孫琉璃丟到了腦海深處。

    連孫琉璃都被她遺忘了,更何況是隱形人一樣的乾世子?

    現在想想,自己竟是這許多時日來,都沒有詢問過,有關那兩人的行程,池玲瓏便也好奇的問七月,那兩人整天都在忙些什麼。

    七月笑著回池玲瓏道:「乾世子確實不是每日都會吹簫。」

    池玲瓏微瞇下眸子,遲疑片刻後點頭,七月就又神來一筆,「乾世子入住咱們府裡後,每逢雙日,便會彈琴,每逢單日,才會吹簫一曲。」

    今日恰逢單日……

    池玲瓏:「……」她覺得自己的直覺果真是準確的。

    乾世子啊,那人不愧是秦承嗣的知交好友。

    能想出這種方法,「大義凜然」的騷擾孫琉璃的,他也著實算個人物了。

    池玲瓏對孫琉璃以及乾世子那邊的動靜上了心,之後,雖也照例和秦承嗣出去玩樂,也是沒有忘記,在每晚回府後,將七月喚來,詢問下那兩人處,今日可是又有什麼新消息。

    秦承嗣對於池玲瓏如此關注兩個外人的做法,很不認同。

    只秦王有秦王的矜持,並不直接出聲阻止,反倒每每在池玲瓏擺好了架勢,拿出個瓜子乾果,準備聽樂子時,一把將人抱起來,扔到內室床上,……

    一眨眼的功夫,時間已經進了八月上旬。

    今年弘遠帝安排的行程,和去年差不多。

    中秋佳節還是在西山行宮過,等過完了八月十五,隔日大軍就開拔回京。

    中秋是大節,雖說比不上春節份量重。然因為這是池玲瓏嫁入秦王府後,第一次操持如此重大的節日,為防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好,池玲瓏這些時間,一顆心也幾乎全都耗在了中秋府裡的宴席上,便連秦承嗣都沒空招呼了。

    秦承嗣雖說對於自己被冷落的情況,非常不喜。看著池玲瓏為他們這個小家張羅忙乎。嘴上不說什麼,眸中的光芒卻是越來越明亮柔和。

    秦王興奮之下,能想到的。最直接的,表達他欣喜的方法,便只能在床上更用力些……

    如此,池玲瓏每日做牛做馬張羅宴席。以及中秋要送與京都一些勳貴府邸的節禮,晚上還要被某人無情的壓搾。短短幾日時間,就像是被暴風雨蹂躪了千百遍的嬌花一樣,整個人都蔫耷耷的,眼底下全是青黑色。

    孫琉璃見池玲瓏如此不爭氣。也是怒其不爭的訓了她好幾句,

    可這到底是她們夫妻兩的私房事,孫琉璃不好多插手。以免好心辦了壞事兒,況且她又著實打心底裡忌憚著秦承嗣。因而,也便只能將手下的千嬌借給池玲瓏用幾天。

    ——讓千嬌多煲些藥膳與她用,好歹養著些身子。

    如此,接下來池玲瓏忙碌的更加沒有節制了。

    池玲瓏天天累的早起爬不起來床,更是沒空聽七月講孫琉璃和乾世子之間,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中秋節晚宴前一天,池玲瓏在當晚也是準備了一桌宴席,準備好生招待孫琉璃。

    表哥孫無極去了禹州等地視察生意,孫琉璃孤身一人留在京都。

    池玲瓏明日和秦承嗣還要去西山行宮參加中秋晚宴,如此,為了不慢待了孫琉璃,只能將本該明日舉行的宴席,提前到今晚。

    池玲瓏的計劃是好的,可惜,到了這一日晚宴的時候,某個玉樹臨風的世子爺,卻貿貿然就過來了。

    乾世子好似絲毫不知道,自己不受歡迎一般。

    給池玲瓏以及孫琉璃見過禮後,也便自如的在秦承嗣左手邊的位置落了座。

    今日的宴席,因為是家宴,池玲瓏就沒有將孫琉璃和他們分開。

    總共不過三個人,便都聚在一張圓桌前。

    此時多加了一個乾世子,他硬性的加塞在秦承嗣左側,右邊便是孫琉璃……

    池玲瓏看到此景,嘴角抽搐幾下,當真不知該如何應對乾世子是好。

    池玲瓏前些時日,也是沒少從七月口中,聽到乾世子處的動靜的。

    依照女人敏銳的第六感,她此時也可以斬釘截鐵的斷定,乾世子確實是在對孫琉璃表達好感。

    可是,這人的行事也著實矜持有禮。

    不會讓人感覺被唐突了,同樣也不會讓人感覺,自己被失禮冒犯。

    他的一舉一動都再合乎禮節不過,明明是追求「窈窕淑女」的舉動,可由他做來,卻恁的光風霽月。

    可若是孫琉璃當真明確的拒絕他,讓乾世子不要對她癡心妄想,好似這做法又有些太過自戀了。

    畢竟,說到底,從頭到尾,乾世子可是從沒明著表達過,一個對孫琉璃有好感的字眼……

    這種心眼多如篩子的世子爺啊,果真沒一個是好相與的。

    池玲瓏感歎著乾世子的無恥與無賴,這一晚的宴席,便在這種詭異而讓人哭笑不得的氣氛中結束了。

    到了隔日,池玲瓏首次穿上了秦王妃的正服,盛裝打扮,隨秦承嗣去西山行宮參加中秋晚宴。

    無疑,池玲瓏雖說不是今晚最引人注目的女主角,大家的視線,卻還是隨著她轉。

    這其中,自然有那些懾於華菱然的下場,對秦王仍有覬覦之心,卻只有色心沒色膽,不敢行動的。

    而有的,卻也只是在審視和揣度,這些時日來,秦王帶著王妃「秀恩愛」,這其中的情意,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秦王妃到底值不值得,她們大手筆的拉攏和投資?

    池玲瓏不關心這些事情,在晚宴時,即便努力打起了精神,卻還是有些精力不濟的昏昏欲睡。

    這種情況持續到晚宴結束,而就就在韶華縣主挽住池玲瓏的胳膊,和池玲瓏告別時,一幕經典而又幾乎將秦承嗣的心跳都險些嚇沒了的場景,又重演了——

    秦王妃池玲瓏,在中秋晚宴結束之際,莫名其妙,突然昏厥在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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