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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7 你怎麼在我床上 文 / 臻善

    天光大亮,旭日初升。

    金黃色的太陽光線,透過沒有拉嚴的窗簾縫隙投射進來,曬在人身上,只讓人感覺渾身都暖洋洋的。

    秦王府致遠齋,主殿臥室中,那張墨黑色的紫檀木鎏金寶象雕刻纏枝花大**上,池玲瓏的意識正在逐漸甦醒。

    因為這一覺睡的實在太過舒服暖和,她一張小臉都變得水靈靈、紅撲撲的了。那淺淺的緋紅似是三月盛開的艷麗桃花,在陽光的點綴下,絲絲傾灑在她白皙細膩的宛若嬰兒肌膚的面頰上,更添幾分嬌艷明媚。

    內室中很安靜,窗外的鳥兒卻在朝陽初生時,便歡快的啼鳴起來。

    那清脆悅耳的鳥鳴聲傳進內室,卻讓池玲瓏著惱似的細細的嚶嚀了一聲,將自己的小腦袋又往熱源處埋了埋。她雋秀的眉頭煩躁而鬱悶的微微皺了皺,好似在嫌棄那鳥兒恁的不知好歹,竟然大早起擾人清夢,委實做的太不地道。

    她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五官精緻如畫,清麗的不可方物,雖然此時嘴唇微微翕動著,整個人看起來,卻像個嫵媚的小女人一般,愛嬌的模樣看的人恨不能骨頭都酥了。

    又過了好大一會兒,池玲瓏好似終於睡夠了,意識便也已經回轉了。她濃密纖長的如同蝴蝶的翅膀一樣的睫毛忽閃忽閃,好似隨時要張開來一樣。

    然而,還沒有等她張開眼睛,她又像是毛毛蟲似地,在被窩裡舒服的伸展了幾下身子,胳膊在惺忪中伸出被窩,腰肢微微挺起,好似想要憊懶的伸個懶腰,舒活舒活筋骨。

    與此同時,那帶著微微性感和嘶啞的嚶嚀聲,再次響起,池玲瓏本來是想要感歎一聲,這一覺睡的真舒服啊!

    誰知,胳膊才剛一動作,她便猛的感覺到,好似觸碰到了,身邊一個炙熱堅硬的東西?

    池玲瓏身子一僵,當即整個人的感覺都不好了。

    她一雙宛若水洗的眸子倏地大睜開來,墨玉般的瞳仁中,那還有一絲惺忪的睡意?卻都已經轉換成了被雷劈的忐忑惶恐,以及對未知事物的不知所措。

    池玲瓏現在也已經顧忌不上,去感歎為何以她這怕冷又怕熱的體質,在入冬以後,即便屋子裡燒著熱龍,睡到早起被窩裡和身上也一直都是溫涼的,從來沒有暖和過,今天怎麼就與眾不同了?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一個轉頭,池玲瓏便朝身側熱源處看去。

    入目的是一片白皙卻肌理分明的胸膛,那人的皮肉是溫熱的、甚至有些滾燙,肌肉賁張起來,性感的讓人看了恨不能當場噴鼻血;她的小手此刻正放在那人的胸口處,手底下是那人心臟強有力的「砰砰」跳動的聲音。

    池玲瓏眨眨眼,艱難的吞嚥兩口唾沫,而後眼睛一閉,小嘴兒一張,「啊」一聲便不可阻擋的尖叫了出來。

    池玲瓏一邊尖叫,還一邊自以為聰明的猛的用勁兒掀開了身上的被子,衣服鞋子都來不及穿,便想往地上跳。

    天啊地啊,池玲瓏覺得,她之前幾十年,肯定是做多了天理不容的惡事,以至於現在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她了,才想出了這麼一個法子來折磨她。

    男人啊,她一個黃花大閨女的**上,竟然出現了一個男人!

    而且,最關鍵最重要的是,這男人還是活的啊!

    池玲瓏手忙腳亂站起身就要往地上狂奔,誰知,腳丫子才剛抬起來,就倏地被人窩在掌心了。

    她一邊又受了驚嚇似的,哎呀一聲閉上眼,等著自己摔下**去,跌個頭破血流,誰知腳丫子猛的被人一拉,腰肢被人狠狠的鉗制住,等到她感覺身體失重,等著噩夢降臨的時候,卻倏地又覺得腦袋「砰」一聲磕在了身下軟軟的被子上,雖然腦子還有些震盪,一顆心「砰砰」跳的也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池玲瓏還是在當即猛的一個抬頭,朝那妄圖玷污她清白的男人看去。

    「你,你怎麼會在我**上?」池玲瓏氣急敗壞,尤其是在看到,某個男人一張英俊白皙的面孔,臉色難看的簡直比她還要黑的時候,池玲瓏更是要被氣得七竅生煙了。

    她此刻已經在腦子裡yy開,各種言情狗血八點檔的故事。

    可是,當她眼角的餘光,晃見了那人光.裸裸的身體的時候,池玲瓏在再次傻眼和目瞪口呆之後,嘴巴又不受大腦控制的,「啊」一聲尖叫了出來。

    她又把人看光光了。

    該看的不該看的,她全收到眼裡去了。

    會長針眼的,她絕對會長針眼的!

    池玲瓏這次是真的被自己給蠢哭了!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補救的動作,便只聽「砰」一聲大響,外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邊狠狠的撞開了。

    伴隨著阿壬急吼吼的一聲大喝,「主子,你出什麼事了?」以及墨乙在他後邊的一聲呵斥,「阿壬,你給我回來。」阿壬已經救主心切的,撞開了主殿大門,往內室跑來。

    池玲瓏下一聲「啊」還沒喊出口,便聽到將她緊扣在懷裡的人,似惱似怨的冷冷的呵斥了她一聲,「閉嘴。」

    繼而,一張被子從天而降,就在阿壬的身影出現在內室前一秒,身上只穿著白色繚綾中衣的池玲瓏,也從頭到腳都被人蓋得嚴嚴實實、一點皮肉都沒有露出了。

    「滾出去!」又是一聲冷冽的呵斥,接著內室中真正的安靜下。

    池玲瓏正不知所措和提心吊膽著,便聽到了墨乙接連應「是」的聲音,以及阿壬的訕笑聲。

    內室中再次響起腳步聲,卻是阿壬在墨乙的拉扯下,慌慌的跑出去了。

    「砰」一聲外室的大門關上,房間內又徹底的恢復了寂靜。

    「睡覺!」

    身上的被子被人掀開,接著一個雖瘦削,卻肌理分明,軀體的線條緊繃而性感的裸.體男人,也鑽進了被子裡。並以肢體交纏的曖,昧姿勢,將她緊緊的禁錮在他懷中。

    那力道大的,池玲瓏只感覺腰都快要被人截斷了。

    她欲哭無淚,更多的還是和一個裸.體男人共處一個被窩的尷尬和無可奈何。

    看清了這間房間,**上的**單、被罩和裝飾用品,全都不是她熟悉的東西的時候,池玲瓏更加哭笑不得了。

    她只記得昨天晚上在這人泡過藥浴後,又給他做了針灸,而後又是全身按摩。

    這些事情她都記得清清的,可是,做過按摩之後,池玲瓏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她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回自己的房間?

    看現在這個情景,她完全有可能是自己累趴了,神不知鬼不覺的睡了過去,結果,後來就被這人搬到**上來了?

    池玲瓏覺得自己的猜測即便出錯,也錯不到那裡去,而事實卻也和她預想的差不多。因為昨天晚上,她確實是因為勞累過度,在給秦承嗣做過全身按摩後,便趴在他**上睡的神鬼不知的。

    當時墨乙本來是準備送她回房的,結果,被他那無良的主子冷冷的看了幾眼,也搖頭失笑的離開了。而池玲瓏,則純粹被人當抱枕似地,抱在懷裡睡了一整晚。

    「天都亮了,該起來了。雖然你現在不上朝,太醫一會兒也要過來給你診脈的啊!」

    雖然那人雙目失明了,池玲瓏此刻也是努力笑的眉眼彎彎的,想勸說那男人趕緊起**。

    太陽都升的老高了,都曬屁股了,你一個王爺,雖然因為中毒現在不用去上早朝。但是,這麼憊懶的賴**,你不覺得臉紅羞愧麼?

    秦王爺是絕對不會有臉紅和羞愧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的,他將池玲瓏抱在懷裡,一雙帶薄繭的大手,卻彷彿有自己獨立意識一般,從池玲瓏的衣擺下邊鑽進去,就開始沿著她纖細的背部曲線,細細的摩挲起來。

    那動作不帶絲毫色,情的味道,完全是因為喜歡這種肌膚相親的感覺。

    池玲瓏自然也感受到了秦承嗣對她沒有那等齷齪的心思,但是,他沒有心思不正,卻不代表她沒有浮想聯翩啊?

    池玲瓏又想頭疼的撫額了,她真想問秦王爺一句,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沒穿衣服麼?

    那已經高高支起來的帳篷,雖然她知道那是作為男人,再正常不過的清晨生理反應,但是,你好歹要體諒一下她羞澀的少女心吧?

    簡直要被嚇哭了!

    秦王爺可不顧池玲瓏現在什麼心思,也沒想過要這會兒功夫起**。

    他又傲嬌似地冷哼一聲,表達了對於池玲瓏剛才勸她起**,這一做法的嗤之以鼻,而後,又高高在上的訓斥池玲瓏一句,「你閉嘴。」

    在池玲瓏的目瞪口呆中,一身禁,欲而悶.騷氣息的、大魏朝凶名赫赫的秦王爺,一雙骨節勻稱,十指修長,指腹帶著粗糲的薄繭的大手,也正像是小孩子探索密境似地,一點點的在被他禁錮在懷裡的池玲瓏身上探索起來。

    池玲瓏:「……」這種類似調.情,本意撫摸的動作,實在是讓她太想要淚奔了!!

    內室中的兩人,又唧唧歪歪了好大一會兒,也沒有就現在是起**,還是不起**這個問題達成統一。

    卻說致遠齋的大殿外,現在卻早已經站了最少四個太醫了。

    這些太醫在秦王中毒的幾天,每天早晚都會過來秦王府,為秦王診脈,今日同樣不例外。

    他們在辰時兩刻的時候就到了秦王府,因而,在剛才,也聽到了主殿中接連傳來的幾聲尖叫。

    那聲音不是他們熟悉的秦王爺的,因此,這些表面上光風霽月,其實,內裡一個比一個暗戳戳的太醫們,已經在心裡琢磨開了。

    秦王府是沒有女主子的,秦王身邊更是連個通房侍妾之流的女人,也沒有一個。

    這幾天在秦王府中奔波,他們更是發現,秦王府除了一個針線房中有女人,別的地方,尤其是秦王的住所裡,一根女人的頭髮絲兒都沒有。

    所以,在秦王起居宮殿裡喊叫的人,其實……是個男人?!

    眾位太醫都覺得,他們好似都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了。

    墨乙看到了太醫們面上若有所思的神色,眸中精光一閃而過,也笑著拱手對眾人道:「眾位請稍等,主子昨晚失眠,到了五更天才睡著,今日可能要晚起片刻。」

    眾位太醫也都連忙躬身對墨乙回禮,嘴裡還客氣的不得了的說著,「無妨,無妨」「多長時間都等的。」「還是等王爺睡到自然醒,再去診脈不遲。」

    墨乙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忽而又神色一正,略有些糾結的,斷斷續續的對眾位太醫說道:「剛才喊叫的那人,是,是我們王爺的好友龍公子。之前因為意外和王爺結緣,便在秦王府中小住一段時日。」

    看著眾位太醫臉上愈發古怪的神色,墨乙又道:「諸位太醫若是一會兒見到龍公子,只當做普通客人便是。無需忌諱。」

    「龍公子可是……一直住在致遠齋?」終於有一個性情略跳脫的太醫,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話了。

    「正是。」墨乙回道:「之前幾位太醫沒有見到龍公子,卻是因為龍公子有意避諱。日後卻是大可不必了。龍公子是王爺知己好友,終歸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眾位太醫都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原來是……好友啊?

    墨乙轉過臉去,嚴肅的為主子站崗。卻說那幾位太醫,此時面上的神情一本正經,心裡卻是漫無邊際的yy開了。

    好友啊?

    呵呵。

    好友什麼的,是好基友的意思麼?

    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原來,外界傳言正經嚴肅、麻木不仁、不近人情,幾乎要被京中的閨閣少女,形容為是不食人間煙火,不惹凡間相思情仇,乃是天神下凡的秦王爺,歸根到底,骨子裡也是有著,身為男人亙古不變的劣根性的啊。

    好.色什麼的,獵.艷什麼的,玩孌童小倌兒什麼的,眾位太醫們現在腦中回想著秦王爺那張冷冽英俊的臉,卻只覺的,彼此之間的距離,只在這瞬間,就拉近了很多很多啊!

    原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啊!

    他們簡直就……太有共同話題了。r1152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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