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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32:肖落篇 文 / 倒栽蔥頭

    「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從房間內傳來。

    修長優的男子,輕輕摀住了口,身體猛烈的顫抖著。

    「怎麼樣,沒事吧?」釋南猛起身,俊美愛笑的臉上一片肅然。

    肖落伸手制止他要上前來的動作,然後緩緩抬起了眸子,蒼白的唇淡淡一笑:「死不了。」

    釋南的臉色一沉,不在說話的沉默低下頭。

    肖落看了他一眼,語調輕鬆,聲音卻深諳道:「你在這樣子折騰自己,恐怕會死在我前頭。」

    釋南不說話,卻將臉撇了開,慘淡一笑:「放心好了,治不好你們,我絕不嚥氣。」

    見他雖然苦笑,可好歹有些生機,肖落嘴角勾起笑道:「你不必太傷感,像我們這種人,活著為了他,死自然也是為了他。我現在只是在完成我的使命。」

    釋南皺眉,轉過頭來還想什麼,卻見肖落笑起來,輕鬆自在的舉舉手:「難得有這麼有閒的時候,嘗嘗我的茶吧。」

    說著修長的指尖擺弄起桌子上清寂古樸的玄色茶具。

    釋南看著他,取下斯眼睛,脫下職業的裝扮,眼前的男子就如中世紀走出來的貴公子。

    一舉手投足都帶著優與高貴。

    肖落慢悠悠的開口道:「茶道貴在心將流水,身與浮雲,則可清淨無非。所以,有人喜歡泡茶,聞一聞茶香,便覺天地悠然,煩惱盡去。這話一點都不假。」

    看著男人嘴角那抹享受的微笑,釋南忽然想通的笑了,是啊,他們這群人那個是怕死的。

    他一手端起桌子上另一杯茶,咕咚一聲,一口而盡。

    肖落無語的的笑了,看過來道,「品茶要分三次喝完,你這跟牛飲有什麼區別?」

    釋南轉動著茶杯,輕快的說「我可做不來你那套,我就知道茶是解渴的。」

    肖落呵呵呵的笑起來,無奈的搖搖頭繼續有模有樣的斟茶。

    釋南慢慢放下茶杯,半垂下眼,嘶啞的聲音裡夾雜著難言的艱澀:「今晚又要注藥了,她現在身孕已經八個月了,我真的下不去手了。」

    肖落清洗茶杯的動作一僵,動作再柔和不下半分。

    突然覺得眼前用來平心靜氣的茶都那麼礙眼,肖落放在了杯子,閉上了煩躁的眼睛。

    從前的肖落他並不知道愛情是什麼東西,更不知道女子可以有多堅韌!直到那個叫顧小魔的人出現!

    他親眼見證了她為愛付出了血淚。

    非比常人的強悍,讓整個黑家所有錚錚男兒,都為她流下了眼淚,從此誓死效忠!

    這期中包括了他自己!

    他還記得,自己中了生化病毒後第一次清醒過來,是在那個女人第三次進行血清培植的第三個月。

    也就是當家沉睡的第三個月,而女人懷孕的第六個月。

    當影一告訴他自己之所以還活著,全因為那個女人用難以想像的痛苦所換來的一點點血清吊著時。他當即就托著虛弱的身體下床,直奔釋南的實驗室。

    他還記得推開那雪白的門,看見自己永生都不能忘記的一幕。

    當時病床上躺著的女子已經骨瘦如材,而腹部卻高高的隆起來,她的臉色是最慘然的白,不過嘴角卻依然掛著淺淺的笑。

    他看著釋南緩緩的褪盡女人的,那美麗的藍色晶體,它是那麼的玲瓏剔透,純潔清淨。

    誰能想到,那麼漂亮的顏色,一種是能改變人身體結構的讓人致瘋的強化藥劑,另一種是碰都不能碰的生化劇毒。

    這兩種可怕的毒劑,將進入這個懷著身孕的女子身體,用她血肉作孕育他溫床,讓它在裡面茁壯的滋長,蔓延,侵蝕。

    然後耗盡生命與毅力,與兇惡的魔鬼做抵死的抗拒,經過一番糾纏撕磨,昇華成解毒的藥引。

    救治她心愛的男人,他們的當家。

    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能讓她這麼瘋狂!

    他只看著那一根跟淬過毒藥的銀針,一根一根扎進女子瘦弱的身體。

    當那冰冷的銀針貪婪的吸食著女人血液,狡猾的鑽進肉裡。

    當烈性的毒藥慢慢侵蝕過人的心臟,扼住人的呼吸。

    他聽見耳朵裡響起隱忍的慘叫,一瞬間就明白,所謂的痛不欲生不過如此。

    堅強的女人開始還能勉強保持清醒,可是隨著時間的延續,劇痛隨著血液遊走到全身每一個細胞,她疼的全身都在哆嗦,舌頭都被咬爛,血水順著嘴角流。

    所有黑家人看著一幕,全都紅了眼眶,哽咽的轉開了臉。

    可每每被這難以置信的痛苦折磨的半死不活,窒息昏厥,再次醒來,女子就會恢復堅定的眼神,對他們說繼續。

    儘管她身邊的人衝進來,打倒了釋南他們,哭叫著跪在地上,哽咽的勸她,放棄吧,撐不下去,撐不下去……

    她卻簡單拍拍他們的肩,然後微笑道:「我能行!」

    然後植毒依舊繼續。

    隨著一次次成功,他們已經可以從顯微鏡下清晰的看見,那凶殘的毒藥和與人身的抗體對抗的場景。

    當兩種藥力在體內翻湧抗衡的時候,

    隨之而來的是女人不斷的高燒,昏迷,身體麻痺,抽搐,嘔血。

    它們完全把女人的身體,當作撕殺的戰場,那時候連止疼的藥物都沒有效了,支撐的就只有女人毅力。

    當一次釋南從實驗室滿身是血出來,他發現他整個人都已經嚇懵了,抱著他直接哭了起來。

    他沒見過那樣的釋南,應該說他沒見過會哭的釋南,向他們這樣的人,從來只有血,哪裡會有淚。

    到後來他才知道是那些血全是她噴出來的。

    那麼多血,那麼艷麗的顏色,他震撼的僵硬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一句她還活著嗎?壓抑在喉嚨,怎麼也說不出口。

    從哪以後,自己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實驗室的人。

    不是不想去關心,只是看見釋南那頹廢又自責的折磨自己的樣子,他就不敢再靠近了。

    當家不在,黑家畢竟還要有人主持大局。也只有讓自己忙起來,他才不至於像釋南那樣,被羞愧與自責折磨的體無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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