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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九章 佛子批命 文 / 李盡歡

    「佛子,佛子大人……」

    「佛子大人不要離開我們!佛子大人……嗚嗚嗚……」

    「佛子大人,您終於還俗了,請接受我的愛意……」

    「佛子大人,不要走啊!我愛您!」

    ……

    看著外面猶如潮水一般的西域民眾,白玉糖等人都是一陣大汗,尤其是負責開車的周明軍,那壓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他們都沒想到,佛子在西域的影響力真就這麼大!

    本來,涅梵晨換了一身藏服,很低調的跟著他們出了大昭寺,誰成想那一頭白髮還是猶如鶴立雞群,一眼就被人發現了;再加上小喇嘛淨禪這個大嘴巴無意識的幾句話,西域佛子還俗歷練的傳言便迅速在民眾間傳開。

    霎時,在民眾間造成了一場不亞於太平洋海嘯的震動。

    很多西藏民眾淚眼汪汪的夾道歡送,表達自己的敬意和不捨,對著金彥鴻的那輛悍馬展開了一場不顧生死的圍追堵截,最誇張的是一些大姑娘小媳婦,那簡直就是瘋狂啊!

    手捧鮮花和哈達,直接傾訴自己的滿腔愛意,比追星一族還要瘋狂了不知道多少倍!

    人氣啊!這就是紅果果的人氣啊!

    白玉糖看著泰然的坐在自己身邊,對於造成這一切沒有任何反應的罪魁禍首,嘴角無語的抽了又抽:世人都說神佛慈悲,要她說是神佛無心才對!

    但是,不管她如何誹謗,也不得不承認,身旁這個男子確實有讓人瘋狂的資本!

    就算穿著一身普通的白色藏服,也不能掩去他的半分風華,就算坐在車上,也彷彿是坐於蓮座之上,散發著一種聖潔高華的氣息,一張平靜的傾國俊彥像是沐浴在佛光中的冰雪,一派的清冷悠然。

    只是,看著他這副佛蓮一般的樣子,白玉糖心中就大大的不爽!

    她可沒忘了剛剛要離開的時候,她們兩個之間又進行了一次極為簡短的談話。

    白玉糖很想要搞清楚涅梵晨對於鐵木的那八字批言,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知道涅梵晨竟是閉口不談,只說時機未到,不能洩露天機,然後就跟現在一樣,一副讓人窩火的清冷模樣。

    若說白玉糖看著涅梵晨的表情是不善,那麼小雪球兒就是委屈,赤羅羅的委屈啊!

    它木有想到這個身上氣味極其好聞,讓它很想親近的美麗男銀居然如此滴人面獸心,居然把自己給扔了出去,現在小屁屁還在痛的說!

    哎,誰叫它吃裡扒外,這是咎由自取呢,還是主人好啊!

    想到這兒,小雪球兒又往白玉糖的懷裡鑽了鑽,誰成想竟是惹來了鐵木的不滿。

    瞧著鐵木那充滿敵意的眼神,小雪球兒身為夜雪狼王的驕傲再一次受到了打擊。

    哎,不能怪它骨頭軟,實在是自家主人身邊坐的都是些強悍人物呢,瞧瞧左邊,佛蓮一尊,瞧瞧右邊,戰神一座,真是哪邊都惹不起啊!

    除了白玉糖他們這邊之外,陸言卿的臉色也不算太好,瞧著涅梵晨,溫潤中透著一股審視。

    他也沒想到這個佛子涅梵晨居然會真就跟著白玉糖離開,還還了俗!

    陸言卿畢竟是生於大家族,見慣了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對於涅梵晨那些宿命論的說法,當真是一句都不信!

    不過,既然白玉糖都同意了,他自然也不能說什麼,區區一個西域佛子,就算地位崇高又如何,他陸言卿也沒有放在眼裡。

    他真正在意的是白玉糖的態度。

    一直以來,白玉糖對待任何的人事物都是婉柔沉靜,波瀾不驚的,她的心藏得太深,讓人根本摸不到她的情緒。

    但是,陸言卿看的分明,這個涅梵晨卻一次又一次挑起了白玉糖的怒火,或嗔或嬌,都是自己未曾見過的美景。

    第一次,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危機感,失落感,甚至是厭惡感——對涅梵晨的厭惡。

    隨著周明軍高超的車技帶著眾人駛出了西域民眾的包圍圈,整個車子周圍陡然間安靜下來。

    除了田甜這個神經大條的芭比肥妞之外,就連一向爽朗的金家兄妹都察覺出空間中氣流的詭異。

    「哎,咱們好不容易逃出來了,你們咋都這麼安靜啊!」田甜的大嗓門一出,空氣直接活躍了幾分,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就轉向了涅梵晨,「我說佛子大人,這飛車驚魂可都是你惹出來的,給點補償吧!」

    「什麼補償?」涅梵晨容色不變,唇瓣微微開合,聲音清冽的像是雪山上潺潺而下的冰泉。

    田甜被涅梵晨的容光所攝,整個人花癡的吞了吞口水,「就是……那個……你不是會批命嗎?給我算一下唄!」

    田甜的要求讓眾人不由得都提起了一絲興趣。

    涅梵晨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既然已經入世,我便不是佛子,自然不能妄言天機。」

    「切,別這麼死板嗎?你不是那什麼要追隨我姐妹嗎,我的話你不聽,難道她的話也不聽?」田甜一邊說,一邊使勁兒的朝白玉糖打眼色,真是讓人想忽視都不行。

    白玉糖被盯得不行,只得無奈的說道,「你就給她算一下吧,隨便指點兩句。」

    涅梵晨聞言,冰白色的唇瓣慢慢的勾起了一個笑容,像是冰原上綻放的雪域蓮花,「既然玉兒如此說了,我就給你一點忠告:紅塵多虛妄,切不可被表象迷惑,否則情劫纏身,必有重傷,需知珍惜身邊人。」

    白玉糖被涅梵晨那聲『玉兒』給雷了個半死。

    她是要求過他不要再叫她白小姐,但是也想過堂堂佛子居然會想了這麼一個肉麻的稱呼。

    當然,涅梵晨叫了不止一次,白玉糖已經漸漸有免疫能力了。

    田甜則是被涅梵晨的話搞得大眼瞪小眼,一頭霧水,「神馬意思?完全聽不懂?」

    「時機到了,你自然就懂了。」涅梵晨斂了笑容,一臉的莫測高深。

    白玉糖暗暗誹謗:故弄玄虛!

    田甜倒像是信了十分,不再言語,躲在一邊碎碎念起來。

    金彥玲見此,也興致勃勃的過來湊熱鬧:「那我呢?那我呢?佛子大人也給我算一下吧!」

    涅晨梵這次沒有推脫,只是慢慢的吐出四個字:「一生坦途。」

    一生坦途,看上去平淡無奇,但有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這無疑比剛剛田甜的那段批言好了很多,金彥玲聽了也是喜滋滋的。

    金彥鴻也不落人後,「涅梵晨,那我呢,你看得出來不?」

    「知足常樂。」涅梵晨對於金彥鴻直言其名,沒有半分波動,說出來的話,更像是一種忠告。

    金彥鴻也沒反駁,點點頭算是接受。

    周明軍雖說一直在開車,耳朵卻在時刻關注著後邊,此刻他也忍不住問道,「那我呢?佛子大人給我也說說吧!」「命遇貴人,時來運轉,世易時移,飛黃騰達。」

    涅梵晨的話直接讓周明軍將目光轉到了陸言卿和白玉糖身上,登時心中一片火熱:命遇貴人,眼前這些人可不就是貴人嗎!

    難道說從此之後自己會飛黃騰達?看來這次西域之行還真是來對了!

    周明軍心底暗暗慶幸。

    「那我呢,不知道佛子大人又會給我什麼樣的批言?」一直都沒說話的陸言卿終於開口了,眼眸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秋日,聲音淡雅柔和。

    不知道為什麼,白玉糖就是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一絲的敵意。

    敵意?陸言卿這樣八面玲瓏,溫文爾雅的人物也會將敵意表現出來?白玉糖第一時間就給否定了,肯定是自己眼花了。

    涅晨梵抬眼看著陸言卿,竟是沉寂了幾分鐘,雪山般的眉目微蹙,雙眸中湧上了些許神佛一般不達眼底的悲憫,「你這一生富貴無邊,可惜命中無子,注定一生相思,孤獨終老……」

    涅梵晨這話一出,整個車廂陡然一靜。

    「你亂說什麼!」白玉糖的嬌顏上湧起了一層薄怒,「陸大哥別聽他的,這人就是一個神棍!」

    陸言卿卻是長久的沉默,他的雙眸靜靜的盯著白玉糖,專注而執拗。

    這一刻,他的眼中退卻了與世無爭的溫潤,有的只是噴薄欲出的炙熱,還有一抹常人察覺的痛苦。

    隨著陸言卿的目光,涅梵晨的視線也轉到了白玉糖的身上,車上越發的靜了。

    被陸言卿和涅梵晨兩人同時看著,白玉糖就像置身於冰火兩重天,臉色沉靜的有些僵硬。

    過了好一會兒,陸言卿才柔和一笑,像是秋日裡衝破雲朵的陽光,溫暖如初,「我不信命,更相信人定勝天。不過,我很好奇,涅先生給自己算過嗎?你的命又是什麼?」

    「陸先生說笑了,既然身為測命之人,自然是無法預知自己的命運的,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涅梵晨雙眸冷凝,淡淡的看向白玉糖,勾唇輕笑間,風華無雙,「今後的日子一定不會無聊!」

    ------題外話------

    今天高考結束了,暑假也即將到來,歡歡真心的祝願各位求學的學弟學妹能夠得償所願,考一個好成績,過一個快快樂樂的暑假!

    在這裡,歡歡順便把領養的情況給親們羅列一下:

    鐵木由親親【西西寶寶可愛】領養;

    小雪球兒由親親【蘭夜心】領養;

    涅梵晨由親親【rong49】領養;

    親們如果還想要領養的話,下手要盡快哦~(*^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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