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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97章 番外(52) 文 / 聽海憶夢人

    第297章番外(52)

    眼前這個手忙腳亂清新秀麗女人味十足的小人兒,他是越看愛看,越看越喜歡,恨不得現在一把摟在懷裡使勁親兩下甚至咬上幾口才好。

    從看到濮陽游兒是女兒身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覺得整個世界都變了,變得陽光明媚,萬物皆春,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這種喜從天降的衝擊一直持續到現在。他整個人彷彿還飄在雲裡霧裡,感覺那麼的不真實。

    剛才上山的時候他還在糾結猶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這樣貿貿然來找「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放下一切跟「他」浪跡天涯做一對恩愛的同性情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他」……

    結果就在剛才看到「他」變成「她」的那個瞬間,他覺得自己心都要蹦出來了,那突如其來的喜悅幾乎讓他窒息,他從未因為見到誰而這樣欣喜若狂過。那一刻他的眼裡除了她看不到任何東西。

    尤其當她抱著他頭的時候他更加確定,他喜歡這個人,更喜歡身為女人的她。

    瞬間的失神讓他回想起小時候的一幕幕。從小到大,他一直混在女人堆裡,看過也接觸過n個女人的身體。可是,那些身體對他而言就像是一個個沒有靈性的雕像般讓他提不起「性」趣。

    今天他居然流鼻血了!

    心裡不但有了那種衝動,就連生理都跟著起了反應。他一直擔心自己因為越不過前世的魔障會變成gay。現在他可以十分確定自己是個有衝動有**真真正正的男人。

    歸根結底以前對女人沒有興趣,是因為她們不叫濮陽游兒。不是自己喜歡的濮陽游兒。

    他的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令濮陽游兒眼底那抹失望之色更濃。

    她擰眉抬頭對黛兒淡淡的道:「黛兒姐姐,你就不要再問他了。我們……還是回屋去吧。」說完木然的站起身。在轉過身的那一瞬間,淚水迅速湧滿眼眶,臉上的受傷之色不言而喻。

    好不容易才確定自己心的齊健越豈肯讓她這般輕易離開。

    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濮陽游兒的柔荑,想都不想的用力往懷裡一帶,毫無防備的濮陽游兒被他拉的合身撲下,一下子跌倒在他懷中。

    他像只無尾熊一樣無言的將她攏入懷中,就那麼抱著,看著,笑著……

    良久,濮陽游兒輕輕推開他,檀唇輕咬,眼神幽怨的道:「既然已經趕我走了,何苦再來找我。」

    齊健越淡淡的一笑,笑中全是苦澀。將她腮旁的濕發撩開,他頓了一下柔聲說道:「讓你走是因為害怕你,不想傷害你,怕你有危險。再來找你是擔心你,思念你……想你。」

    「這話說得好沒意思。你一個堂堂太子爺想我這種話沒有家室,沒有背景,沒有親人,沒有錢財,還來歷不明的小叫花子做什麼?」濮陽游兒想到與齊健越初見時的情景,想到二人相處的那段時光,想到剛才二人默默對視時的複雜情愫,心頭一陣傷痛。一直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滴落腮旁。

    齊健越趕緊將她腮邊的淚珠抹了去。然後單手支著她的小下巴笑瞇瞇的說道:「我為什麼不可以喜歡你這種人?大燁例律中可有不許太子喜歡叫花子這一條?若有,明兒個我就給他刪了去。若沒有,日後你就要嫁給我,做我的女人。」

    濮陽游兒半天無語,只是無聲的流淚。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你。」見她光哭不語,齊健越將她又拉回懷內不管不理自顧自的說道。「自從那日你離開後,就一直在想。我甚至想帶著你一起去私奔,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悄無聲息的生活。」

    「我想過離開充州,可又怕你回來找不到我。想留下,又怕你從此杳無音信。你一直對我若即若離,我以為從頭到尾都是我在一廂情願自作多情,以為你是因為討厭我才讓我……離開。以為……」她越說聲兒越小,臨了幾乎聲如蚊蟻。臉上的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流。她咬著嘴唇,絞著手指,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正歪著腦袋看自己的齊健越。

    心底一陣抽痛,齊健越毫無預示的一下吻住了那兩片微微顫抖卻喋喋不休的小唇瓣。

    她糾結痛苦,自己又何嘗不是。

    不記得自己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一看到濮陽游兒就會不由自主的怦然心動,這心動著實讓他恐慌。更讓他恐慌的是那晚自己匕首割上他的脖子鮮血流出的那一剎那。那恐慌在瞬間被放大到極點。霎時間,他以為自己就要失去他了。從那晚他就已經知道自己最害怕的是什麼。

    他不能沒有她。

    眼前這個小人兒連手指都沒稀得勾一下,自己便高唱著就這樣被你征服而心甘情願的做了她的俘虜。這一刻幸福的感覺根本難以言喻,他只想永遠都像這樣看著她,摟著她,親著她……和她在一起做一切想做的事。現在他終於瞭解老爸為何會一看到老媽滿臉都是笑,為何會整天粘著老媽,為何會跟在老媽的屁股後面滿天下的跑了。

    老爸愛老媽。

    「做我的女人吧。」鬆開那兩片被他吻得微微有些紅腫的小嘴唇,齊健越輕聲道。

    被他吻得有些懵懵懂懂的濮陽游兒終於緩過神來,羞澀的一把將他推開急聲道:「胡說八道些什麼,誰要做你的女人。黛兒姐姐還在看著呢。」

    「我才不管什麼袋兒鼠兒的,她在不在關我屁事。我親我的女人,又沒親她,又關她屁事。」齊健越笑嘻嘻的攬住濮陽游兒的肩膀,恣意逗弄道。

    濮陽游兒面上雖佯裝不悅之色,心下一陣激情蕩漾。她咬著紅艷艷的嘴唇歪著脖子想了想,然後問道:「你真的想要我做你的女人?」

    齊健越笑了笑指著頭頂的夜空問她:「你不會是俗氣的想讓我對天發誓吧?」但轉念一想,女人們好像都比較喜歡男人對自己做出這種承諾,儘管那誓言往往會隨風而去。

    誰知還未等他再張口,濮陽游兒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表情無比倔強的道:「我才不要做你的女人。我寧可嫁一個房屋半間地無半垅的窮小子,清貧的過一輩子男耕女織相親相愛的生活。也不要為了錦衣玉食委身做你的偏房小妾。」

    見她這般反應,齊健越不禁一怔,繼而笑著哀歎道:「我幾時要你當我的偏房,做我的小妾了。」

    「那你還說要我做你的女人,而不是……」滿臉羞赧,妻子二字被她生生嚥了回去。

    齊健越尚未接言,一旁早已按捺不住的黛兒伸過腦袋急聲說道:「游兒,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犯傻。你長的這麼漂亮,又不是嫁不出去。好端端的幹嘛跑去給他做侍妾。好多大戶人家都不拿侍妾當人看,甚至有的死後連家譜都上不去。你要是真的嫁他做小,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說完一甩頭一跺腳徑直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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