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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97章 帝王之家的夫與妻,父與子(1) 文 / 聽海憶夢人

    第197章帝王之家的夫與妻,父與子(1)

    「臣妾不敢。」

    「兒臣不敢。」

    「好一個不敢!你們母子二人連殺夫弒父,謀朝篡位之事都做得出,還有何不敢的?」齊凱巖冷笑著說道,心卻痛的無以復加。他轉過頭柔聲道:「嘯兒,先帶你母妃退下,宇兒,你也暫時退下。」屏退了所有的人,永寧宮內此時只剩下齊天浩母子和齊凱巖母子。

    「皇上是擔心她再受刺激麼?那麼急著將她帶走。就算受了刺激也絕對瘋不了,這點您不是比誰都清楚麼?」於媚娘沒有答言,只是望著齊天嘯母子的背影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回問道。

    齊凱巖並沒搭理於媚娘,只是用那雙深邃而灼人的目光緩緩地盯著齊天浩,到現在為止,他的頭還是有些昏昏沉沉。他面無表情的輕抿了一口參茶,入口的苦澀讓他不由皺了一下眉頭。他已然分不清,這苦澀究竟是來自自己的心裡,還是參茶。

    齊天浩被齊凱巖灼人的目光威懾著,慢慢的,不由自主的,他委身跪在了齊凱巖的面前。

    「站起來!」冷不防,齊凱巖大聲喝道。

    齊天浩苦笑著沒有動彈,依舊跪在當地。

    「哈哈哈,好!你終於做了一件令朕刮目相看的事情。」齊凱巖仰天大笑,笑的整個永寧宮的房梁都跟著嗡嗡作響。他眼神集齊複雜的望著眼前的母子二人,那眼神裡是難以抑制的憤怒,是被最信任的人欺騙後的惱火,還有被最親近的親人背叛的傷痛。胸中那難以抑制的灼痛就快將他焚燒殆盡。

    狂笑過後,齊凱巖靜靜地看著於媚娘,不知看了多久,直到要將於媚娘的臉灼上兩個洞,他才仰頭歎息幽幽的說道:「你派趙太醫在朕的湯藥裡做了手腳,朕早知此事。就算要對朕下手,你也該找一個有用的,手腳利索點的才是。為何找了這麼一個蠢材?這可不符合你一貫謹慎行事的作風。從國有作坊投標到現在,神醫袁博宕留在朕的延壽宮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這些時日,朕所有的膳食和湯藥都要經過袁先生檢驗,甚至就連朕漱口的鹽水他都會查驗一番。你來朕的延壽宮難道沒有見到袁先生?你的那些眼線,連朕的身邊多了個這樣的人都沒有發覺不是白癡是什麼?還有黃爾克那老狗,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居然都沒告訴你?」

    於媚娘怔了一下,靜靜地站在那裡微閉了一下雙目,原本就極為白皙的臉龐此時變得更加清白,甚至有些透明起來,以往那兩抹誘人的紅潤,此時已不知飛往何處。袁博宕一直都呆在齊凱巖的延壽宮卻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她一直對自己在皇帝身邊不下的那些眼線十分的放心,根本就沒想到他們居然早已變成了皇帝的人。因為她的手中握著他們每一個人的命門。

    「你在南疆養兵,與董志柏相互勾結之事,朕也知道。雖然大燁朝明令規定皇子不得私自與軍方接觸,但朕以為,你此舉雖然有違例率,但意在為浩兒做鋪路石,這也並沒有什麼不對,只要不做得太過,不傷及國體,朕是不會在意的。畢竟這天下早晚都是他的。可你不該動用那些私兵去刺殺嘯兒,他可是朕的的兒子,豈是你能左右生死之人。」齊凱巖冷冷的說道,目光也由原來的平靜無波而變得冰冷起來。

    於媚娘緩緩抬起頭來,看著老皇帝逐漸冰冷的目光不以為然的冷笑著說道:「他的確不該是我能左右生死之人,唯一掌握著他生死的人是你。我原本無心殺他,可是這幾年來你對他寵信有加,大有將浩兒取而代之之勢。我若不殺他,焉有我們母子的活路。」猛的她睜圓了鳳眼高聲喊道:「這一切都是你逼的,是你!是你一步一步把我們母子逼到絕路上,把事情逼到這步田地的!」

    此時的於媚娘已全然不顧什麼君臣禮節,反正事已至此,橫豎都是死路一條,還不如將心中多年來的鬱悶一吐為快。她不再自稱臣妾,而是直接對齊凱延稱著你我。

    「朕逼你的?朕幾時逼過你?若說逼,朕只逼過浩兒。」對于于媚娘的發飆,齊凱延意外的既沒有發火,也沒有不悅,只是皺著眉頭,聲音顯得稍微沉重了些。

    「哈哈哈哈!」一陣大笑過後,於媚娘自嘲的冷笑著道:「你沒逼我?你敢說你沒逼我?我剛入及笄之年便聽從父命嫁給了你。那時我年紀尚小,對情事懵懵懂懂,可是後來卻慢慢的喜歡上了你。當我自己發現離不開你時,已然對你情根深種。雖說我們是政治聯姻,可我卻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你。那時候你對我冷淡,我以為是因為你剛登基不久,政務繁多,才無暇顧及到我。後來其他幾個妃子入宮後,你對她們依舊如同對待我般的冷若冰霜。我以為你可能原本在那件事上就淡,才會對後宮中的女人如此的不屑一顧。所以也就沒怎麼往心裡去。不管怎樣,那時候隔三差五的我跟浩兒還總能見到你的影子……」於媚娘越說聲音越低,她翹著嘴角,蒼白的面頰也泛起兩坨紅潤,眼神也飄向了遠方,她輕聲漫語的訴說著那些陳年舊事,彷彿已沉醉在那美好的往事中。

    「那時候朕剛登基不久,國事繁重,時常批閱奏折到午夜,自然無暇照顧你和浩兒。」齊凱延也記起了三十多年前的往事,胸中不由得一緊,遂在一側幽幽的歎息道。那時自己雖然不愛她,但至少把她當做結髮妻子。可如今……

    「你胡說!」於媚娘像從夢中驚醒般厲聲喝道,神情變得無比淒厲,眼神也有些迷亂起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自從那個賤女人進宮後,你夜夜都留宿在永順宮,整個人都像轉了性,每天都是如沐春風般的喜氣洋洋。你可知道,當你不由自主含情脈脈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你從未那樣看過我,也從未對我笑得那麼開心過。我有多少個晚上,悄悄地站在永順宮的門口聽你們在裡面撫琴吟詩。那琴音像根刺一樣刺得我耳朵都疼,刺的我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每當那個時候,我有多恨你,有多麼恨她你知道麼?從那時開始,你有再正眼瞧過我嗎?有關心過我跟浩兒嗎?有對我笑過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來泰安宮的次數屈指可數,加起來連五次都沒有,而且每次來都是腳不沾地的馬上就離開了。我空頂著一個皇后的位子,卻過著活寡婦般的日子,我的青春,我的美麗,我的愛情,還有我的一生都葬送在這深宮內院中了。你還敢說不是你逼我的?」說到這裡,淚水再也抑制不住的宣洩而出。

    齊凱延瞇了瞇眼,輕聲道:「當初若不是於丞相趁人之危,以擁立衛王為帝要挾太后,朕也不會娶你,更不會刻意的冷落與你。」聲音雖輕,但卻平實而有力量,直接重擊在於媚娘的心上。

    她踉蹌的退後了兩步,驚愕的睜大了滿是淚水的鳳目,強自忍住心中那陣令她呼吸艱難的疼痛開口問道:「難道……當初不是你和太后先開口向父親求婚的麼?不是因為你喜歡我才娶我的麼?」

    聞言,齊凱巖愣了一下,隨即皺起了眉頭沒有開口。

    他微愣的一下,以及那模稜兩可的表情,狠狠的灼痛了於媚娘的雙眼。她原本高傲的頭顱一下子低垂下來,臉上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身子也委頓著一路向後退去,直到退到了桌子旁,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你不該娶我!」好半晌,她才恨恨的說道。

    「如今再來說這些,還有何用處。」齊凱巖的目光不再像開始時那麼的冰冷,眼底明顯的多了一絲憐憫。臉上的線條也漸漸地柔和起來。

    顯然對于于媚娘是因為喜歡才嫁給自己這件事,齊凱巖也頗為意外。他從頭到尾都以為她是為了權勢與地位才進宮的。因為一直以來,她表現出來的只有她對權力的癡迷與追崇那一面並無其他,所以他從未想過她居然是因為……愛。若是早知道這一點,說不定自己就不會那樣冷落與她,說不定……一切都不一樣了。可惜,這一切知道得太遲。

    「好,我們的事已經過去了,就暫且不說,現在只說浩兒的。」良久後,於媚娘的面容平靜了下來,她看著齊凱巖冷漠的說道:「表面上你立了浩兒為儲君,可實際呢,卻處處倚重老二和老三。大燁例律皇子向來不許與軍中來往,可是老二才十多歲你便讓他跟隨關將軍去了邊塞,這次回到京城居然直接讓他做了禁軍統領,這豈不是等於將我們娘兒倆的命都交到了他的手上。到頭來,還把天玨的公主許給了他。一時間朝中上上下下議論紛紛,無不以為你要傳位於老二,到了那種份上,我可能依然無動於衷不生出戒心防備他麼?老三更是不必說,打從他一生下來便受盡了所有人的寵愛,你和母后對他更是另眼相看。過了成人禮,你便讓他跟隨你在御書房聽政,參與到大大小小的國事中。這幾年來更是把一些至關重要的國事直接交由他處理。那些本應屬於太子所做之事,可他卻越俎代庖。浩兒呢?他在你的眼中究竟是什麼?你幾時真正把他當做儲君看待過?你又讓他做過什麼?你做的如此露骨,我會不將他先除之而後快麼?」說到這兒,於媚娘的聲調高了起來,眼神也熾烈了起來,一雙鳳目中已隱隱泛起了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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