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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75章 佯詐死鐵衛鬧公堂 文 / 聽海憶夢人

    第175章佯詐死鐵衛鬧公堂

    廖明鶴一想到自己除掉了謝雨菲母子出了胸中的惡氣,不禁再次暗暗笑將起來。

    賀子仲見他笑的得意,不禁恨得牙癢癢。

    身為皇上親自挑選訓練的五十名近身鐵衛,他們的眼裡從來只有皇上。整個烏龍國除了皇上的命令,他們從不理會任何人。平日裡就算那些朝中權臣以及達官貴人,見到這些鐵衛也要和顏悅色的忍讓三分,更別說這等不入流的小地方官了。昨日若不是因為明白了賢德側妃的意思,他才懶得搭理這狗官,更別說給這狗官下跪。

    今日見夏冷巖神情泰然,賀子仲知道謝雨菲已安然無憂,自己等人便可以毫無顧忌的大鬧公堂了。

    「堂下所站何人?報上名來!」廖明鶴扯著雞脖子直聲喊道。

    「哼!」賀子仲好整以暇的冷哼一聲沒有言語。

    廖明鶴久經官場,自然精通察言觀色之道,更知道什麼時候應該見好就收。

    昨日賀子仲在看謝雨菲的臉色廖明鶴可是看得很清楚,鐵衛的眼裡素來裝不下人,這點他是知道的,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賀子仲竟然會聽謝雨菲的話。今日謝雨菲不在,他們又面色不佳,倘若自己惹急了他們,保不齊這些傢伙不掀自己的桌子。亮出鐵衛的腰牌拆了自己的衙門也說不定。既然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就得趕緊將這群爺爺請出贛城府衙。倘若讓他們現在就知道謝雨菲已經死了,那還不得將自己打到桌子底下。

    「前夜命案的殺人兇手昨天夜裡已經被抓捕歸案,本官已經派人查實,此次事件與堂前眾人無關,現責令將堂前一干人等當堂釋放。」廖明鶴一席話說得冠冕堂皇,讓圍觀的群眾不禁發出一陣懷疑的竊竊私語聲。

    就在這個當口,府衙門外的鳴冤鼓卻咚咚的響了起來。

    那些衙役到前堂一看,原來擊鼓之人正是昨日出命案那家客棧的東家。

    一到公堂,那客棧的東家便跪倒在堂前慼慼哀哀的哭將起來。「老爺,青天大老爺,您可要為草民做主呀。」你有何冤情呆一會再說,待本官將此案結完,再處理你的事情。「一看那客棧的東家還活著,廖明鶴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昨日才過的堂,廖明鶴自然認得他。那幾個人明明說客棧裡的人全部都燒死了,為何那個東家又忽然冒了出來。現在若是被賀子仲等人知道此事那還了得。」老東家原來是你,我們家主和小公子昨日在你的店中可還安好?「賀子仲等人自然也認得來人是誰,在得到夏冷巖的暗示後,賀子仲心急如焚的問向客棧東家。

    客棧東家假裝才看到賀子仲等人,馬上驚訝的說道:」你們怎麼還在這裡?還不趕緊去客棧看看!客棧昨夜被人縱火,如今已燒成了一片灰燼,據說客棧中人一個也未逃出,你們家主和小公子恐怕也是在劫難逃了。「」你說什麼?我們家主和小公子……他們……他們都遭了不測?「賀子仲暴跳如雷的瞪著已經發紅的眼珠子,一把揪住了老掌櫃的脖子,嚇得老掌櫃臉都變了顏色。」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我們的家主和小公子到底怎麼樣了?「十幾個武功高強的鐵衛異口同聲的暴喝道,震得府衙房梁嗡嗡作響,簌簌往下掉灰渣。那些不知內情的鐵衛是真的害怕,謝雨菲和小健越若真的有個閃失,老皇帝是絕對不會輕饒他們的。

    廖明鶴何時見過這等氣勢,一見眾鐵衛急眼,他先萎了三分。」昨日過完堂後,我順便回家去看了老娘。因擔心店裡的事,今日天不亮就回到客棧,誰知……誰知客棧已經被燒成了一片瓦礫。旁邊的鄰居說,昨晚的大火燒得異常兇猛,客棧內一個人也未曾逃出來。那火是前後院一起著起來的,而且前門還被人用木樁頂死了,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縱火!「饒是提前知道會有此過程,那東家還是被賀子仲等的恐怖神情給嚇得臉刷白。」你可知道究竟是何人縱的火?「賀子仲暴跳如雷的怒聲吼道。」小人不知,只是聽鄰居說,他們穿的全是黑色衣服,只有後來來的一個穿的是……而且,他們快靴和佩刀卻是……卻是……人也是……「那東家膽怯的望著廖明鶴,結結巴巴的不敢往下說。

    賀子仲一把將他拎了起來,切著牙怒道:」我是當今皇上身邊的鐵衛副統領賀子仲,昨晚在你的客棧中被燒死的蘇城謝家母子便是當今的順王賢德側妃與小世子,你今日若是不把話說清楚,我便當你與那些縱火賊是同謀,請旨殺你全家,誅你九族!「

    此言一出,公堂前一片驚叫聲,看熱鬧的老百姓誰都沒有想到那母子倆竟是順王府的賢德側妃與小世子,更沒想到他們便是名滿江南的謝家母子。若說什麼側妃與小世子他們也許不知,可生活在江南的貧苦百姓又有幾個沒有受過謝家的恩惠。一時間堂前的百姓頓時憤怒起來,齊聲吶喊要府尹將兇犯繩之於法。老百姓的聲音越喊越大,越喊神情越激昂,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那客棧東家只是受托到這裡來擊鼓鳴冤,卻根本沒想到那母子倆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更沒想到那個給自己銀票的女人便是名滿江南的謝家女主。驚聞此言,嚇得他一屁股跪坐在了地上。

    比他更膽戰心驚的是坐在堂上的廖明鶴。那東家說他的鄰居看到了那一幕,嚇得他差點尿褲子。難道那幾個笨蛋行事的時候真的被人看到了不成?」啪「廖明鶴將驚堂木一拍,扯著公雞脖子硬著頭皮大聲喝道:」你說你是皇上鐵衛有何憑證?「聲音雖大,底氣卻不足。他比誰都清楚,他們個個都是貨真價實,但是眼下的情形他又不得不問。

    賀子仲將腰上掛的那塊澄黃色的腰牌一亮,蔑視的問道:」可曾看清?「說完傲慢的將腰牌又掛回腰上。」看清了!看清了!還不快給諸位鐵衛大人搬椅子。「一見這賀子仲掏出腰牌,廖明鶴趕緊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臉。這些鐵衛老爺要是要與自己翻起臉發起威來,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吃的消的。

    等他轉過頭對那客棧東家時,卻又是另一幅惡毒嘴臉,」快說!究竟是何人燒的客棧?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要是憑空誣賴好人,本官絕對不饒。你口口聲聲說你的鄰居看到的,你可曾將你那鄰居帶來?「」這……「客棧掌櫃猶豫一下,他在那不停的暗自盤算著,今日若是一個不小心便會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自己死了不要緊,搞不好還要殃及全家。」你可要想清楚,死的可是當今皇上最喜歡的孫子和最器重的兒媳婦。有什麼話儘管說,有我給你做主。但是,今日你若是敢有半句謊言,我現在就宰了你!「賀子仲再度將他拎了起來。」我說!我說!他們穿的雖然不是府衙的衣服,但快靴和佩刀是衙門裡的!人也是衙門裡的。「客棧東家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誰的權勢更大,何況那謝家母子還活得好好的。他被賀子仲一喝呼,乾脆把心一橫,閉著眼睛喊了出來。

    這一喊不要緊,堂前的老百姓頓時沒了聲息,全部呆若木雞愣在那裡,繼而開始大聲的咒罵起廖明鶴來。」廖明鶴,你竟然敢縱容屬下行兇!還不快將人交出來!「賀子仲早已將客棧東家拋在了地上,瞪著雙眼向書案前緊逼過去。其餘的鐵衛也如狼似虎的逼向廖明鶴。」一派胡言!大膽刁民,你竟然敢誣陷本官!你可有證人?「廖明鶴不敢招惹賀子仲等人,只好氣急敗壞的將驚堂木拍的山響沖客棧東家叫囂。」小的當然有證人。也沒有說假話。他們的確是衙門裡的人。只要大人能給草民做主,草民就敢將證人叫過來。「那東家見事已至此,乾脆豁出去一頭跪倒在賀子仲面前摟著他的大腿高聲喊道。」你只管帶來,老子還就不信了,我看誰敢把你怎麼樣!「別看賀子仲平日裡在謝雨菲的面前循規蹈矩老老實實的,那是因為一來有老皇帝的命令,二來他也的確打心底裡佩服謝雨菲母子的行事作風與為人。在謝雨菲的手下隱忍了這麼長的時間,可算逮著機會發洩一下了。」他們早已等在門外了。「客棧東家一聽這話登時來了精神,當下便從地上爬了起來去門外領人了。他將那些證人一帶進門,賀子仲等差點忍俊不禁笑出聲。那四個人哪裡是什麼鄰居,根本就是幽魂教的人。

    幾個人報上姓名後,廖明鶴便迫不及待的高聲問道:」你等可曾真的看清那晚在客棧外縱火行兇之人?「」草民看見了!「四個人點著腦袋異口同聲的應道。」他們叫什麼名字?「廖明鶴再次問道。」草民不知!「四人又是異口同聲。」大膽!爾等既然不知名字,為何還口出誑語誣陷衙役,該當何罪?眾衙役何在?還不大刑伺候!「廖明鶴迫不及待的抓起一大把刑令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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