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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055章 抽絲剝繭(二) 文 / 聽海憶夢人

    第055章抽絲剝繭(二)

    「您生日的前兩天晚上,小人回家。途經如意賭坊時,被賭坊的小二倪三給拉了進去。素日裡,小人就喜歡玩兩把,所以也就沒在意跟了進去。誰知那晚,奴才手氣委實太差,不到一個時辰就輸光了身上所有銀兩,還欠下了賭坊六百兩的高息賭債。」說到此處,遲武新不禁悔恨交加再次痛哭流涕起來。

    稍顯厭惡的轉過頭,齊天嘯望向身側的文師爺和岳文開,後者默契的朝齊天嘯點了一下頭轉身出去了。

    「從如意賭坊出來沒多遠,奴才便被一黑衣人蒙面人憑空攔住了去路。他手裡拿的正是奴才在如意賭坊簽下的借據。開口之後奴才方知她是一女人。當時正值午夜,她又是一孤身女子,奴才便想趁此奪了她的借據。哪曾想,奴才還不曾動手,便被她欺身而上卸下了肩骨。她讓奴才要麼在一天之內還清賭債,要麼就幫她做一件事情。如若不然,一天之後便把奴才的妻子兒女賣給人牙子。無奈之餘,奴才只好答應為她做事。她答應事成之後把借據還給奴才,還格外給奴才一千兩銀子。奴才一時起了貪念就答應了她。」說到這兒,遲武新偷瞄一眼齊天嘯,意欲察言觀色。卻不料被齊天嘯此時身上散發出的威壓生生震懾的低下頭去。

    「她要你做的究竟是何事?」站在一旁一直默不做聲的文師爺,此時卻搖著折扇,開了腔。初春的夜晚原就颯涼,他卻不分時節的扇不離手。

    「她給了奴才一張單子,讓奴才在您生日那天無論如何都要做上這道菜。其中一份雞湯還特別註明,必須使用十年生的老母雞加上老山參和三七一起,用三鍋水熬製成一碗濃湯。奴才一看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也不是什麼害人之事,所以就照做了。」說完,遲武新死乞白賴的跪爬到齊天嘯腳前。

    「她可曾要你在湯碗上做上標記?」文師爺看了齊天嘯一眼隨後問道。

    「這倒不曾,她只是要小人將濃湯盛在最後一個湯碗裡即可。」遲武新不假思索直接回答道,看來他所言非虛。

    「你可知,這最後一碗湯是給誰的?」文師爺再次問道。

    「奴才知道,王府規矩,要按照身份尊卑依次上菜的。論理那碗湯應是給四夫人的。」遲武新戰戰兢兢的說道。(因為謝雨菲已有封號,地位只比孔幽塵低一點)

    他的話讓齊天嘯和文師爺都不由得一愣。

    「事後她如何得知你是否有按照她的吩咐行事?又是如何將銀子給你的?」文師爺不緊不慢的問道。

    「王府裡有她的眼線。開始奴才也心存僥倖,豈知她連奴才在王府哪間下人房歇腳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事後第二天,奴才的老娘便在門口發現了用包袱包著的一百兩白銀,和一張九百兩的銀票。還有在如意賭坊的那張借據。」遲武新縮著脖子,噤若寒蟬顫聲說道。

    「不是害人之事?那你可知,賢德側妃在晚宴前曾吃過菊花粥?」齊天嘯怒喝出聲,震得四壁嗡嗡作響。文師爺亦再次被驚了一跳,鳳眼不滿的斜瞟齊天嘯一眼。

    「奴才不知!」遲武新的身子明顯的抖了一下子。

    「你不知道!現在還不知道?」倉啷一聲,遲武新粗短的脖頸處傳來一陣沁體的涼意。一想到謝雨菲暈倒時的情景,齊天嘯便無名火起,恨不得直接宰了眼前這個爛賭鬼。

    旁邊優哉游哉的文師爺卻被齊天嘯拔劍之舉唬掉了下巴。

    向來處事冷靜的王爺何以如此激動,竟然會對一個下人這般大動肝火。有意思!

    「奴才……奴才是晚宴快開始時方才知曉的!」跪伏在地的遲武新此時三魂七魄已然嚇飛半數,褲襠處也被尿液濕的盡透。

    此話不說還好,這剛一出口齊天嘯便火冒三丈起來,「晚膳前你既已經知曉,為何不出聲制止?」他咬牙問道。握劍的手也忍不住向前遞出一分,劍尖立時在遲武新的脖頸上劃出一道血槽。

    見到鮮血的遲武新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接就嚇暈過去了。

    「潑醒他!」齊天嘯面上橫肌頻跳,出聲指使著文師爺。

    文師爺面有怨色的向後退了一步,但還是勉為其難的依言行事了。

    一盆涼水潑下去,遲武新驚醒過來。

    他立即像一條半死的賴皮狗一樣跪再次爬到齊天嘯腳下,拚命的磕頭求饒道:「王爺饒命啊,並非奴才不想說,實在是不敢說啊。那女人事前警告過奴才,若是奴才膽敢走露半點風聲,便會要奴才全家的命。所以奴才才昧著良心沒有做聲。王爺,求您看在奴才也是逼不得以的份上,饒過奴才全家……」此時的遲武新全無人樣,一張肥臉被眼淚。鼻涕。血跡和灰塵糊抹得一塌糊塗。

    「那女人可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文師爺手捻茶盞,輕皺眉頭問道。

    「奴才也只見過她一次,她身材不高,走路輕盈,看那身手應該是個會家子。那日因是晚上,再加上她渾身上下均用黑布遮掩,奴才無法判定她的年紀。不過聽聲音,應該是個年輕人。她雖然蒙著面聲音也故意壓低,但奴才可以肯定,她絕對不是京城人士,而是……而是帶有膠州一帶的口音。對了,她拿借據的左手小指上還套著一枚蝶狀指環。因白色醒目,所以奴才記得特別清楚。」遲武新極盡所能的仔細回憶著那女人的一切。

    恰逢此時岳文開悄聲推門而入,俯身在齊天嘯耳畔說了幾句話。齊天嘯的面色頓時更加難看起來。

    恰逢此時岳文開悄聲推門而入,俯身在齊天嘯耳畔說了幾句話。齊天嘯的面色頓時更加難看起來。

    「本王問你,那日除了賢德側妃以外,可還有誰中午的膳食裡有菊花?」

    「回王爺,還有四夫人。四夫人中午吃的是菊花鱸魚。」遲武新如實回道。

    「那為何四夫人無恙,賢德側妃卻險些送命?」想起謝雨菲蒼白的小臉,齊天嘯怒不可遏的抬起右腳,對著遲武新的胸口狠狠踹將過去。

    遲武新冷不防的被踢飛出去,重重的摔到了牆角處。

    齊天嘯尾隨而至,抓起其頭上髮結,將之腦袋仰面拉了起來。

    「咳咳咳。」一口鮮血隨著遲武新的咳聲噴了出來,殷紅的血跡星星點點的濺在齊天嘯的薄底靴頭上。

    「這……奴才就……不得而知了,除非……喝下那碗濃湯的……是……是賢德側妃。」說完便耷下腦袋,再次暈厥過去。

    「斗啟,去查一下,那日為賢德側妃和四夫人傳菜的是哪個丫頭。」

    「王爺,屬下覺得,此事絕非那麼簡單。兇手此計定的甚是高明。至少到目前為止,我們還不知道兇手的矛頭究竟是指向哪位夫人。傳菜丫頭若是真不知情,只是無意顛倒,那兇手想置於死地之人便是四夫人。我們再貿貿然的處罰於她,豈不冤枉好人?傳菜丫頭若是存心顛倒,那兇手的目標便是賢德側妃無疑。但是,她若一口咬定不知情,我們便無從得知她說的究竟是真是假。又有何憑證定她的罪?而且那人又是如何提前得知兩位夫人會在那天吃菊花呢?」文師爺有條不紊的分析著。細長的鳳眼中,精光只是一閃,便迅速斂去。

    文鬥啟細長的鳳眼中,精光只是一閃,便迅速斂去。

    這位文鬥啟師爺,長相俊美,舉止儒雅,年紀也較齊天嘯略小。他是文閣院大學士文成局之次子。雖名為師爺,實則是齊天嘯之同窗伴讀,座上賓。他除了經綸滿腹外,還身懷絕技,熟讀醫書,並在醫術方面造詣頗深。平日裡若非齊天嘯有事找他,他從不呆在王府裡,但他卻可以在王府自由出入。師爺,也只是王府人對他的一個稱謂而已。

    此次,也是齊天嘯派人從百里外的烏山把他請回來的。

    「斗啟,照遲武新所說,那黑衣女子,必是王府內部之人,不如我們就先從膠州口音和那只蝶狀指環開始下手。你看如何?」齊天嘯的大腦此時亦正式回歸,使之恢復了冷靜。

    「王爺何不趁此機會去各房坐坐呢?」文鬥啟語帶調侃意有所指的說道。

    沒理會文鬥啟的揶揄,齊天嘯轉身問身後的岳文開:「查到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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