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欣仔細地想了想，「是女的，很悅耳，應該很年輕。」
顧池仔細用筆記下來，又問，「有口音嗎？」
程欣搖頭，「我……我不記得了。」
「這是她第一次給你打電話？」
「對，後來，她還發了一條短信過來。」程欣調出那條短信，拿給他看。
顧池用筆尖輕點著紙上的電話號碼，將那條短信也全部抄錄下來，心中也是暗自生出一抹心悸來。
這個打電話的女人，很擅長攻心。
幸好，昨天晚上秦晚晚做出那樣的決定。
要不然，連他沒有把握，這件事情會發展到什麼程度。
對方可以打電話給程欣，也一樣可以打電話給別人。
程欣不會出賣秦晚晚，誰敢保證，別人不會？！
這個打電話來的女人，真是夠狠。
心中升起怒意，顧池手上不自覺地加力，鉛筆啪得一聲斷掉。
彈開的筆尖飛過自己的臉側，程欣嚇了一跳。
「報歉。」顧池回過神來，再次看向程欣，「這件事情，不要告訴晚晚。」
程欣一怔。
「這個女人是誰，我會查清楚。不過，我不想讓她知道。」顧池微微皺眉，「她的眼睛，不應該看到這麼骯髒的事，我的意思……你懂嗎？」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微皺的眉，程欣輕輕點頭，「我明白。」
「你來亞視，應該是來簽約的吧，去吧。」
顧池輕輕揮手，程欣站起身，向他行了一禮，轉身走向門的方向。
「等等。」
她拉開門的一瞬，顧池已經再一次出聲。
程欣轉過臉，「您……還有什麼吩咐？」
「吩咐談不上。」顧池正色看著她，「那孩子單純的很，如果你覺得她適合做你的朋友，就好好對她。如果覺得不適合，就離她遠一點。因為，傷害她的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咬了咬嘴唇，程欣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開口，「我想顧總是多慮了，我是真得欣賞晚晚，和她的身份無關。」
「那樣最好。」顧池站起身，「晚晚很欣賞你，我也一樣，好好加油，亞視是絕對不會埋沒人才的。」
「謝謝顧總。」程欣向他不卑不亢地點點頭，關上門離開。
顧池微揚唇角。
果然是物以類聚，這個程欣和秦晚晚還真是有點像。
不過這樣很好，至少她能收穫一個真正的好朋友。
至於……
抬起右手，看著手中的那個號碼，顧池捏著字條的手指緩緩收緊。
秦晚晚一路偽裝，連程欣都沒有識破。
這個打電話過來的人，到底是誰呢？！
大步走出會議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顧池立刻就撥出一個電話，「幫我查一個電話號碼，越快越好。」
掛完電話之後，他拿過一張紙，他一條一條地列出現有的條件。
1、年輕女人，聲音悅耳。
2、與秦晚晚有過節。
3、知道秦晚晚的身份。
4、有足夠的能力查到程欣的電話。
將鉛筆丟在桌子上，顧池忿忿地說道，「不要讓我查到你是誰！」
靠到椅背上，兩手抬起交叉在胸前，他的眼前卻再一次閃過秦晚晚衣領處那條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