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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16章 陷害,強勢反擊(2) 文 / 暮夜寒

    林禮莘臉色一僵,很快恢復正常,看了身側的章寶珠一眼,笑道:「這是林某新納的夫人,也是章姑娘的親姐姐,今日聽聞章姑娘喬遷之喜,特攜她前來道賀!」

    「新納的……夫人?」

    樂霆瞥了眼面含喜色的章寶珠一眼,眼裡閃過不屑,正室是娶,妾室才是納,林禮莘一句話就能把她哄成這樣,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腦子怎麼長的!

    又見章小草眉頭微蹙,心知她還是不願意和這個所謂的姐姐扯上任何關係,臉上笑意不減,說出的話卻異常噎人:「不對呀,當初林二老爺原配因病故去,後續絃娶了青雲州孟家嫡次女孟氏,怎現在又冒出個新夫人,這孟夫人難道又去了?」

    樂霆的話令在場知情的人眼角皆是一抽,人家的續絃要是真死了,你還會不知道?

    「樂公子此言差矣,林某的夫人尚在,只是身子不適,不宜帶她前來!」

    林禮莘面色一僵,心裡惱怒至極,臉上的笑意差點維持不下去,心知他是故意抹他面子,想著今日有他在,自己的打算怕是不成了,由此,看著樂霆的眼神,分**翳。

    章寶珠也惱了,憤憤的瞪著他。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個上不的檯面的姨娘,可到底也是要臉面的,現在錦衣玉食,什麼都不缺,在章家村人面前有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可就是這人可惡的一番話,將她所有的優越感虛榮心全部打破了!

    樂霆察覺到她憤恨的視線,故作不知,心裡愈發覺得這女人愚蠢,都是一個爹娘生的,怎麼差別就這麼大!

    章小草裝聾作啞的站在一旁聽他們打嘴官司,只要別扯上她,大喜的日子別動手,隨他們怎麼樣!

    一旁的林肇源程遠鵬等人看她作為主人,一點和稀泥的意思也沒有,一個個嘴角抽了抽,也袖手在一旁看熱鬧!

    章寶珠見章小草身為主人卻不阻止,正要開口刺兩句,眼角卻掃到她身後不遠處的林肇源,頓時呆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不自覺的朝著他走去!

    章小草一直在看著他們,很快就察覺到了她的異樣,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目光就落在了林肇源身上,眼角不自覺的抽了抽。

    林肇源有所覺,見她竟然在看他,臉上頓時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沒發現章小草的眼角抽的更厲害了!

    此時,章寶珠的眼裡、心裡滿滿的都是她的肇源哥哥,見他竟然對自己笑,心裡激動地無以復加,正要上前跟他訴說自己連日來的苦楚,卻猛地發現他的眼睛竟然不是在看她,而是看著她的另一側。

    她失落的扭頭一看,恰巧就看到二人「眉目傳情」的一幕,頓時,心裡的嫉妒源源不絕的湧來,她恨意的盯著章小草,恨不得將她身上盯出幾個洞來。

    她狠辣的目光毫不掩飾,章小草輕易地就察覺到了,扭頭一看,就看到章寶珠滿臉扭曲,全是**裸的嫉妒,頓時,只覺得一群烏鴉從頭頂飛過,她好像做錯了什麼!

    故作不知的扭過頭,繼續關注著樂霆、林禮莘的交鋒。

    章寶珠憤憤不平,又愛慕的看了林肇源一眼,見他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心裡難受之極,想到自己的身份,只得垂頭喪氣的退了回來!

    「樂公子得了使棉花增產的法子,今年試種成功,可是大賺了一筆,不知樂公子來年可有其他打算?可會擴大種植?」

    林禮莘決定還是先探探樂霆的底,若是可以,直接搭上他更省事了!

    樂霆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也是無意中得來的,也不知道明年還能不能成,再看吧!」

    這法子是誰的是個人都知道,他還偏偏按在自己身上,不過,這樣也好,讓他以為和章姑娘的合作中,他是做主的人,免得他總是想著法兒,去打擾章姑娘!

    林禮莘聽著他敷衍的話,十分不滿,可也沒辦法,深深地看了樂霆一眼,開玩笑似的道:「今年能成功,那麼明年肯定沒問題,若是樂公子有意尋求合作,林某樂意之極!」

    樂霆撇撇嘴,你樂意我還不樂意呢!

    「這個可不是我說了算,你也知道,我樂家的大事還是家父操持!」

    林禮莘又碰了個軟釘子,心裡氣悶至極!

    樂霆、林禮莘表面上你來往我的打著嘴官司,實則都是在探對方的心思,樂霆知道林禮蘊是為棉花而來,他最想知道這到底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他大哥林禮蘊的意思。

    林禮蘊在是戶部侍郎,官至正三品,棉花的產出與否,是戶部掌管的,他若是想藉著這個機會陞官,那倒好說,可若是生了別的心思,他是絕對不會允許林禮莘來摻和的!

    林禮莘見樂霆年歲雖小,卻滑不溜秋的,說話滴水不漏,心裡不禁有些煩躁,本以為能和他直接搭上,哪知竟被三番兩次的拒絕!

    早知道他這麼難纏,自己就不會跟他提了,現在又失了說服章姑娘的機會,這次是要白跑一趟了!看了眼身邊的女人,心裡暗罵不中用,上次暗示她過來,本以為會達成目的,沒想到她竟然空手而回,害的他不得不親自跑一次,沒達到目的還罷,還白白的受了一遭氣!

    想到這裡,他就氣悶,可再氣悶,還是得進去,不然就此離去,下次連登門的機會都沒有!

    與他相反,樂霆十分愉悅,這老東西的算盤打的太響了些,竟然還想從中跟他分一杯羹,他若是吃不下,倒會有分給他一點的可能,現在嘛,他又不嫌銀子咬手,給他?沒門!

    章小草聽了一會兒,覺得沒啥意思,見不明就裡的鄉親們還豎著耳朵聽,不禁暗暗好笑,他們也是盯著樂霆這塊「肥肉」,巴望著明年種棉花呢!

    不過,他們和林禮莘不同,樂霆是一定會答應的!

    見氣氛一時僵住,章小草這才悠悠上前,笑容滿面的邀請道:「大家還是進去說話,門口人來人往的看著,還以為我這個主人不讓客人進家門呢!」

    樂霆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沒再理會林禮莘,和林肇源慕華等率先進去了。

    章小草見林禮莘臉色不好連忙說道:「林二老爺快請進!」

    林禮莘扯著臉皮笑了笑,鬱悶的進去了,把章寶珠忘在了原地,看都沒看他一眼!

    章寶珠咬唇,惱恨不已,瞥了章小草一眼,見她面無表情,沒有取笑她,這才跺跺腳連忙跟了上去。

    章小草撇撇嘴,也進去了。

    正廳裡,那些人你來我去的打著機鋒,章寶珠對這些不感興趣,眼睛總是盯著林肇源看,又擔心被別人看到,只好時不時的低頭掩飾。

    林肇源自幼習武,感覺比一般人強很多,早就察覺到這道異樣的視線,只不過沒有拆穿罷了,可這目光太惹人厭煩,他又不好當場發作,只好借口屋子裡悶,和鬧著要去後院廚房的彭楓走了。

    章寶珠見心上人走了,連忙起身想要跟過去,卻忘了身邊還有個林禮莘。

    林禮莘見她坐立難安,沉聲道:「你想去哪裡?這裡不是林谷,就在這裡呆著別亂跑!」

    章寶珠嚇一跳,生怕被他察覺,連忙說道:「妾身只是想看看這宅子,跟妹妹說些心裡話,很快就會回來,還請老爺成全!」

    林禮莘不疑有他,點點頭同意了,別有深意的說道:「好好和你妹妹說說話,你們到底是親姐妹,明白嗎?」

    章寶珠此時滿腦子都是她的肇源哥哥,哪裡能領會到他的意思,胡亂的點點頭,也沒讓丫頭跟著,自己一個人去找章小草了。

    在前院找到章小草,她借口想四處看看,讓章小草帶她去,這裡有很多人在場,章小草身為主人,不好當面拒絕,只得帶她去了。

    章寶珠本意是想找林肇源,可是在後院轉了一圈,卻沒發現,只好讓章小草帶她卻別的地方看看。

    章小草不知道她的心思,以為她真的好奇,就帶她去了正屋的大院子。

    院子裡還沒來得及修飾,四處都空蕩蕩的,沒什麼可看,章寶珠看了一會兒,見院子裡佈局別緻,雖然沒有那些名貴的花木,可也沒有半絲的土氣,看著高牆黛瓦,眼裡閃過一抹嫉妒!

    心裡生了攀比的心思,想挽回方才丟掉的顏面,不住的拿林府和這裡比,語氣裡滿是自得!

    章小草嗯嗯啊啊的應著,懶得跟她去辯解,就當滿足她那可憐的虛榮心吧!

    章寶珠見自己說的唾沫橫飛,可她一點羨慕嫉妒恨的表情也沒有,頓時有些挫敗,更多的是憤恨,只覺得章小草也看不起她!

    轉了一會兒,她覺得有些累了,想睡一會兒,於是說道:「這院子沒什麼可看的,還是去你房間看看吧,正好我累了,要休息!」

    章小草不樂意,房間是她的私人領地,若是關係好的親人朋友自然可以,可她章寶珠和她沒那麼熟吧!

    「房間沒什麼可看的,有些還沒完全弄好,比不得林府,你要是累了,我帶你去客房吧!」

    章寶珠一聽,反倒更想看了,也不顧章小草的冷淡,自顧自的闖進了正院,看了眼前的幾間房子一眼,就徑直去了右邊的一間!

    章小草見她竟擅自闖了進去,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抬腳跟了上去!

    當來到章小草的房間,看到裡面獨特的設計和裝飾時,挫敗變成了不加掩飾的嫉妒!

    屋子裡的擺設並非多麼富麗堂皇,比起林府來,更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可裡面的東西無一例外都是極為精緻的!

    就是小客廳裡擺放的那張矮矮長長、上面鑲著琉璃,像是桌子一樣的東西,就是她沒見過的。

    只見四條腿上雕著優別緻的蘭花,栩栩如生,像真的含苞待放一般,桌子下面還有像抽屜一樣的夾層,不過,上面帶著手把,應該是用手拉動的。

    矮桌三面安放著水藍色的、像是軟榻一樣的東西,按上去軟綿綿的,十分舒服,上面還有靠背,坐累了,還能靠在上面,甚至躺在上面放鬆身體。

    一旁安放著一個博古架,上面沒有很多東西,只放著幾隻別緻瑩白的陶瓷玩偶和一些竹製的動物。

    最讓她驚訝的是,牆壁上掛滿了十好幾副大字,她曾經跟著自己的弟弟學過幾個字,雖然不懂得鑒賞,可一看那雋永飄逸的字跡,她覺得一定不是普通的贗品!

    整個小客廳並不大,裡面的佈置也很簡單,卻給人一種舒適寧靜的感覺,彷彿置身此處,就能讓人忘記煩惱一般。

    章寶珠嫉妒的看著這一切,眼睛掃到四處的琉璃窗,更是恨不得全砸了,琉璃,就是她這個林家二爺姨娘的房間裡也沒資格全部裝上,只有那麼一小塊兒安在屋頂透個光而已,憑什麼她一個鄉下丫頭能用這麼奢侈的東西?

    她現在做了別人的妾,就算錦衣玉食又如何?不僅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連多看一眼也不行,還沒有半分自由,時時要看別人的臉色行事,還要屈意侍奉一個可以當自己爹的老男人!

    而她呢,現在什麼都有了,有疼愛她的奶奶,還有個向著她的弟弟,就是肇源哥哥也對她不一般,方纔那樣的眼神,分明就是對這個賤人有了愛慕之心,自己什麼都比她強,憑什麼她能得到肇源哥哥的心,自己就只能委身一個老男人?

    一定是這個賤人使了下作手段勾引了肇源哥哥,不然那樣優秀的肇源哥哥怎麼可能看上這個一無是處的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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