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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5夏天(十五) 文 / 福祿壽喜

    何有棟捂緊了嘴巴躡手躡腳地走到了牆角處,他剛剛將自己藏好,他剛才所處的那扇窗戶就被猛地推開了。

    高寡婦和容藍同時探出頭來,四處張望。

    容藍說了句:「沒人,估計是你太緊張聽錯了……」

    高寡婦點了點:「嗯,那事情之後我一直就心神不定的,經常覺得屋外有人說話。」

    他們沒有關上窗戶,就站在窗子旁邊繼續開始說話,躲在轉角處的何有棟聽得一清二楚。

    容藍問道:「何有田為啥要害瓶子?」

    高寡婦道:「你應該知道你妹子的心思的。」

    「知道,她心裡一直有何有田的,難道、難道就是因為這個何有田才害了她?」

    「不是因為這個,但是也有一半的原因了。你應該知道的吧,瓶子去世之前太叔公也去了,」

    「這些我都聽說過了,村裡人說是我作祟,哼,真是笑話。」

    「太叔公不是自己落水的,而是被何有田推下去的!」

    「啥?!」

    「瓶子看見了事情的經過。那晚上她來找我說話,我勸她忘了這事,要不然就乾脆告訴里正,可是瓶子沒有聽我的。她想讓何有田娶她做平妻。幾天後瓶子就出了事……我一開始不敢肯定瓶子的死跟何有田有關係,我想了幾天後,趁亂塞給了何有田一張紙條,約他去瓶子和太叔公出事的地方見面,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如果他心裡沒鬼的話,根本就不會去的。可是他去了,而且更巧的是,那天在那個地方的人不止我一個人,不知道為啥隔壁村的羅神婆恰好也在那個時間出現在了那個地方。結果,當天晚上,羅神婆就死了!就算我沒跟他當面對質,我也知道了,何有田必定就是殺害瓶子兇手!」

    容藍反應激烈:「那你為啥不去告訴裡正?」

    高寡婦也很激動:「我咋說?太叔公和瓶子遇害的時候我又不在現場,羅神婆死的那天,恰好喜婆子又落水死了,所有人都相信他們被鬼害死的。難道憑一張嘴他們就會相信我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啥樣的名聲……」

    高寡婦隻字不提自己勒索了何有田一百兩銀子,一邊說一邊暗暗觀察容藍的反應。

    原本她是不想說出來的,反正銀子也拿到手了,何有田如今也輕易不敢動她,因為她聲稱如果她出了事,會有知情人出來揭發。可是轉念想想,以何有田心性,能容忍她威脅一時也是容不下她威脅他一世的,早晚還是會找她麻煩。

    如果容藍能把何有田解決了的話,既能替容瓶報了仇,又能為她除去後患,何樂而不為呢?

    「我這就去找裡正去!」

    「你傻了嗎?你以為沒憑沒據的裡正能聽你的?就是告到衙門去,衙門的人也不會管的!不僅不會管,那個何有田是個秀才,你反而還會被打板子!」

    「我……我自己動手,殺了那個狗娘養的!」

    高寡婦道:「殺他?他如今人根本就不在榕樹村。我聽說他前兩天就去了府城,去啥府學了。你難道追到府城去殺他嗎?」

    容藍愣了愣,然後冷笑著地說了句:「他媳婦死了的話,他總歸會回來的吧!」

    「你……」,高寡婦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容藍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籃子,你可不能跟那個何有田一樣的。」,高寡婦拉住了容藍。冤有頭債有主,她雖然不是什麼善心人,可是她也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枉死,她想了想道:「我、我跟何有田的兄弟一直好著,要不,我問問他何有田啥時候會回來,就別牽連無辜的人了。」

    容藍想了想,點點頭:「好,那我再等等。」

    太叔公是老二殺的!

    得知了真相的何有棟心裡亂騰騰的,一時之間他想的竟然不是「知道了金主是誰了,有銀子可以拿咯」,而是在猶豫是不是應該把真相說出去。

    何有棟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何家,何富國見到他又劈頭蓋臉罵了他一頓,他也沒像往常那樣插科打諢,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就回自己屋去了。

    老二咋下得了手啊,那可是太叔公啊!老二可真不是個東西啊!

    不過,說出真相的念頭也就只佔據了他的心神不到一刻鐘而已。他想如果族裡知道殺害太叔公的兇手是何有田的話,不僅何有田本人完了,他們這一支也都要跟著一起完蛋!

    何有棟想起太叔公停靈的那段時間,何有田每天都要去祭拜哭靈,比祖宅何家的人都還恭敬、孝順,他一直以為自己就夠不要臉了,沒想到家裡還有個頂頂高的高手!

    如今他知道了真相,卻不能說出去,而且,他還不怎麼敢問何有田要銀子……要是何有田知道他得知了實情的真相,也許會把他也一起處理掉的吧?一個人也是殺,兩個人也是殺,更何況他手裡已經有了三條人命了!

    老子不怕他!他就是弱書生,難道能打得過我?

    「不對啊,那高寡婦的銀子是咋弄到手的呢?她用了啥手段,為啥就不怕老二報復她?」

    張大花白日見了鬼,一個下午都是戰戰兢兢的,好不容易看到何有棟回來了,原本想跟他說說話的,可是何有棟一直自言自語個不停,她見著反而更害怕了——他爹會不會已經被上身了啊?

    何有棟見不得她這個樣子,揮了一下手不耐煩地道:「你哆嗦啥,見鬼了啊!」

    「他爹,你沒事吧?咋一個人嘰裡咕嚕地說話呢?」

    「能有啥事?!我在想事情,別打攪我……」

    何有棟上了床平躺著,兩眼盯著屋樑,他得去問問高寡婦,最好能弄清楚她用的啥手段,就算不能從何有田那兒搞到錢,也能跟高寡婦分一杯羹吶!

    想到高寡婦,他又有些蠢蠢欲動了,之前他一直以為高寡婦背著他偷人,現在看來的話,那婆娘對他還真是一心一意的,打她錢財的主意似乎是有點……媽的,老子連親弟弟都能坑,還不能坑她啊!

    她心裡若真是有我的話,就該像大花一樣,自己有啥全都乖乖地給我才對!

    不對,不對,何有棟搓了搓臉,不能去逼高寡婦,她正巴不得老二出事,不然也不會幫著容藍要問他何有田的歸期,一逼她她說不准就把事情抖出來了!

    這事情不能急,得想好了,慢慢來。辦好了的話,也許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老二可是秀才了,以後至少也能賺下太叔公那樣的家業!

    不能讓容藍報仇,得把老二保下來,留著他賺銀子,何有棟翻了個身,心裡琢磨著怎麼才能讓容藍不去找老二的麻煩。

    第二天,何有棟一起來吃過早飯就去村子遊蕩去了,晃了一會兒後就溜進了高寡婦家,不出所料,高寡婦拐彎抹角地問起了何有田的行程。

    何有棟隨口說了句:「得到春節府學休課了才回來。」

    他想了一晚上也沒想出個好主意,如今也只能用「拖」字訣,拖一時是一時了。把消息傳給高寡婦後,他擔心自己待久了路出馬腳,找了借口就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高寡婦就去了容家。

    容藍四年前假死逃進了大青山,遇到了外出狩獵的青山人隊伍,就跟著他們回了村子,住了一年後嫁給了一個死了媳婦的鰥夫——金青崖,日子也算過得不錯。

    聽說了容瓶的死訊後,她就跟金青崖商量好了,要把爹娘接到山裡去贍養,但是那時候她懷著孩子,不可能挺著肚子下山,容老四兩口子又不是一說就聽,隨便會跟別人走的,她只好按下心等到生完孩子出了月子,這下山回來接他們。

    她本來是想接了父母就立刻返回山裡的,哪知道一回來正好遇到族裡給容老四過繼了嗣子,又得知村裡每年還要給他們幾百斤米糧,而且,問了容老四兩口子他們也都說了不願意離開家,她才放棄了這個想法,打算在家裡多住幾天多陪陪二老,然後再回山裡去。

    她得知了瓶子死亡的真相後,留在家裡的目的就多了一個,為她報仇雪恨!

    可是,就算她再怎麼想為妹妹報仇,也不可能在村子裡住到春節再走的,先不論會不會被別人發現,丟下剛滿月的孩子半年不管也是不行的啊!

    她猶豫了一陣子後,還是決定先回山裡,等春節再下山來解決何有田。

    高寡婦倒是無所謂她現在動手還是春節再動手,只要她有動手的決心就行,她小聲跟容藍說道:「我聽說學堂裡一般都是臘八之前就放假,你到時候別在村子裡動手,人多嘴雜,萬一不小心讓人看到了就不好了。最好是在路上找個僻靜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的……」

    容藍點點頭:「嗯,我知道了。阿敏姐,還是你想得周到。要不是有你的話,我都不可能知道……」

    高寡婦握住容藍的手道:「快別說了!你說得我心裡怪不好意思的,你不怪我之前膽子小不敢跟你說實話就是了,哎,你說,要是我當初能把瓶子勸下來的話……」

    「那咋能怪你啊?是她自己死腦筋,而且……」,容藍咬牙切齒地道:「要怪就怪那個畜生何有田!」

    被容藍等人念叨著的畜生何有田沒有如同他們所想那般,他如今人可不是在府城的府學,而是坐在一輛疾行的馬車上,向著與蜀南府相鄰的錦西府前進。

    他幹什麼去呢?

    找家酒樓再賣一次百福方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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