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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77章 後宮爭寵 文 / 奈何關卿

    這女人竟然已經可以這麼平靜地聽見「東啟」二字,這麼平靜地說出「在西冷的日子還長著」這種話,難不成她是吃絕情丹了?

    「你幹什麼這麼看著我?」妖冶被她盯得發毛。

    「咦,雲妃姐姐,那是誰呀?」

    被稱作雲妃的女子抬眼望去,就看到雪梨花下一紅一藍兩道窈窕的身影。那紅衣女子膚若凝脂,纖長的黛眉斜飛入鬢,小巧的鼻樑高高挺起,朱唇不點而紅,好比那皚皚白雪之中盛開的臘雪紅梅,嫣然盛開。

    據說,帝王新立了一個妃子,原是東啟郡主,卻曾身入青樓助東啟皇帝誅殺奸臣,後被封「長樂公主」與西冷和親。

    據說,這位長樂公主傾國傾城,舉世無雙,曾讓東啟多位皇子為之傾心,甚至顛覆朝堂。

    據說,帝王為了這個女子,不惜與太后多次頂撞,違背母子之間從未吵架的先例。

    莫非眼前之人,便是太后口中那紅顏禍水的妖女?

    「依我看,這女人天生就長了一張狐媚臉,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琪妃姐姐這話可真酸,該不是嫉妒了人家的美貌吧?

    「貴妃姐姐,昨兒個聽說月妃妹妹還在她那兒吃了虧呢,要不貴妃姐姐去替月妃妹妹討個公道吧?」

    「你懂什麼,若是這女人告到皇上那裡去,貴妃姐姐可怎麼辦?」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是說貴妃姐姐還不如一個小小的惜妃嗎?」

    七嘴八舌議論聲終於讓玉貴妃青了臉。想她堂堂貴妃,怎麼可能怕了一個小小的妃子?

    那廂遠遠站著背對她們的妖冶終於有了一點反應,她無奈地斜了藍衣一眼:「你該不是閒著無聊讓我出來跟人吵架的吧?」

    藍衣一臉無辜地搖了搖頭:「我事先又不知道她們會來……」

    所以只是碰巧罷了!

    當然,還有後半句藍衣沒有說。

    其實就算今日碰不到,她改日還會繼續拉著妖冶出來閒逛,反正終有一日能夠碰上這後宮的女人!

    要說她為什麼要找架吵,其實她原本也對這些事兒沒什麼興趣,可眼見著妖冶與這個西冷皇帝的感情越來越好,她若是不出來搞點破壞讓這女人對西冷失望,自家皇上可怎麼辦?萬一哪天皇上想通了要把妖冶接回去,這死腦筋的女人不肯回去又怎麼辦?

    所以她當然得事先做好預防工作,讓妖冶知道這西冷皇帝的女人實在太多太麻煩了,趕緊趁早投入自家皇上的懷抱才是正道!

    「前面這位可是惜妃妹妹?」一道柔弱的聲音幾經婉轉地在身後響起。

    妖冶撇了撇嘴,連翻三個白眼才終於轉過身去,對著身後那一群人盈盈彎唇,淺笑間流光燦若夏花,天地失色。

    身後一群奼紫嫣紅的女人倒是像極了東啟御花園裡那些爭相開放的花兒。

    另一道突兀尖銳的女聲充滿諷刺地道:「惜妃妹妹,你明明聽到了我們這麼多姐妹在你身後說話,怎麼也不見你過來與我們打個招呼呀?難不成是嫌姐姐們不得寵,是以心高氣傲不待見咱們?」

    藍衣低著頭站在一旁,意味不明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明明聽到麼?」妖冶捋了捋紅色的袖袍,狹長的黛眉微微一挑,「雖說本宮的確是心高氣傲,可本宮的耳朵不太好卻也是事實啊。」

    適才開口的女子被她噎得臉色一青:「你說什麼?」

    「看來耳朵不好的還不只本宮一個,這位似乎也……」妖冶輕掩著嘴吃吃一笑。

    琪妃見不得與自己情同姐妹的麗妃被人欺負,上挑的鳳眸中閃過一道狠毒的銳光:「惜妃妹妹不愧是在青樓裡待過的主兒,這嘴皮子功夫果然是爐火純青。」

    「喲,本宮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呢……」麗妃見有人替自己出頭,立刻又趾高氣揚起來,帶著一臉陰惻惻的笑容,「惜妃妹妹身世坎坷、淪落青樓,自然不懂宮裡的這些規矩,咱們也不能同她一般見識啊!」

    妖冶嗤了一聲。

    這幫女人明著是不與她「一般見識」,實際上卻是處處針鋒相對得寸進尺。

    「既然各位不與本宮一般見識了,那本宮也不久留了,免得哪兒不懂事又惹了各位不舒服。」

    眼看妖冶就要走,月妃哪裡肯放?

    她好不容易才哭哭啼啼地把昨日這女人欺負她的事兒弄得人盡皆知,今日齊聚這御花園更是機會難得,不好好地挫一挫這女人的銳氣她是絕對不會甘心的!

    「惜妃現在說要走未免也太遲了吧?」月妃邁了兩步側身擋在妖冶面前,全然沒了昨日離開鳳鸞殿時的那種喪家之犬的頹然,反而仗著她們一行人多勢眾氣焰囂張,「玉貴妃面前你還敢如此狂妄放肆,根本是沒有把我們西冷放在眼裡!」

    「你這樣,難道就把東啟放在眼裡了?」妖冶抬起手肘推開了她,可想想還是覺得自己不能為了這麼點私人恩怨隨便挑起兩國紛爭,終於及時偃旗息鼓,對著站在最前方的那個女人點了點頭,「臣妾無心爭端,望玉貴妃明鑒。」

    玉貴妃不同於這幫爭風吃醋的后妃這般「不明事理」,她越是知道眼前這個惜妃萬千寵愛集於一身,就越是高貴端莊地朝她點了點頭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

    眼見著爭端要被這女人化解,月妃心裡一急,想盡辦法要挑起她的怒火,鳳眼間水波蕩漾流轉,她嬌笑盈盈地將視線轉向了一旁的藍衣。

    她可沒有忘記,昨日就是因為這個斷臂丫頭才將這女人惹毛的!

    藍衣抿了抿唇,突然有些後悔今日的決定。

    不論是因為什麼原因,她都不該再去挑戰或刺激妖冶的極限。

    月妃果不其然就不懷好意地湊到了妖冶耳邊,勾著唇笑道:「原先本宮心裡對東啟也算是心懷憧憬,可誰知東啟連送來的陪嫁丫頭都是個獨臂的,這也太蔑視西冷的國威了吧?」說罷,月妃一臉挑釁地看著她,諒她也不敢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再對自己口出狂言!

    空氣中的氣流彷彿停滯在了這一秒,就連剛才囂張跋扈的那幾個也都識相地閉了嘴。

    「你再說一遍。」紅唇一翕一闔,妖冶的眼睛陡然一瞇,適才還刻意低調的氣勢此刻被她釋放出來,威壓狠狠地震懾著對方。

    月妃心裡一顫,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冷笑:「本宮說的難道不對嗎?這丫頭就是個缺胳膊少腿的殘廢!」

    「啪」的一巴掌,打碎了這詭異的寧靜。

    月妃滿臉不可置信地捂著自己左邊臉頰,刷得一下就紅了雙眼。

    「你敢打我?」

    從小到大,還沒有一個人還對她動手!

    「有何不敢?」妖冶冷冷一笑,陰惻惻地撩了耳邊一縷青絲於指間反覆把玩,「本宮只是替皇上好好地教訓教訓你這個心腸歹毒的長舌婦!」

    要甩狠話誰不會,真當她妖冶是好欺負的不成!

    「惜妃,你也太不把玉貴妃放在眼裡了吧!」麗妃挺了挺胸膛,想把自己方才受的屈辱全都報復回來,索性就把矛頭引導玉貴妃的身上去,「當著貴妃娘娘的面,你竟然還敢動手打人!」

    妖冶寒顫顫地掃了她一眼:「你也想試試麼?」

    既然已經動了手,她也不在乎今天把這些女人得罪個遍!反正這些人裡面不可能有哪個會看她順眼的,又何妨今日將她們全都好好調教一番!

    「你大膽!」麗妃花容失色地往後退了兩步,正好踩著了月妃的腳,月妃頓時就是「啊」的一聲慘叫,又不好對麗妃發作,憤憤地把今日所受的所有屈辱全都歸結到了妖冶頭上,猛地撩起宮裝水袖,大有與她干一架的架勢!

    藍衣面色一冷,立刻閃身擋在妖冶面前,掌中功力已提,可人真到了面前她卻又停了動作,生生受了對方一個巴掌,連眉毛都不曾擰一下。她知道這月妃雖出生武將之家,可看其腳步不似有武藝傍身的沒有,若是她貿然出了手,只會給妖冶帶來更大的禍端。

    妖冶心中理智的最後一根弦也隨著這清脆響亮的一個巴掌徹底崩斷。

    是可忍,孰不可忍!

    辱她者,必受其辱!辱藍衣者,卻須十倍還之!

    凜冽得堪比這冬日飛雪的眼神猛地射向月妃,妖冶這回是連話都懶得跟她說,眼梢瞥見一旁的蓮花池,抬腳就把她踹了下去,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沒有片刻猶豫,卻將在場的所有人嚇了個遍!

    就算是這蓮花池水不深,卻也足夠將月妃浸得像只落湯母雞,**的髮絲搭在雲髻兩旁,灌著池水的嘴裡還時不時嗆兩聲,真真是半點形象也無!

    月妃的丫鬟大驚失色:「娘娘……」

    藍衣這下子是悔得腸子都青了,一臉懊惱地扶著額角。

    本來只想讓這女人對西冷後宮大失所望而已,沒想竟惹來這麼大的麻煩。這女人還真是個半點虧都吃不得的主兒!

    「惜妃,你瘋啦!」麗妃大嚷著朝妖冶撲了過去。

    月妃被幾個丫鬟七手八腳地拉了上來,可現在的她卻是被這冬日的池水冷得直哆嗦,一張小臉煞白中泛著烏青,完全沒了去找妖冶報仇的力氣!

    妖冶一個反手擒拿就將麗妃拗得「嗷嗷」亂叫,她冷笑一聲,抬起右手對準又一個朝她撲來的女人就是猛力一推。雖然沒有武藝,可好歹有那麼點跆拳道的底子,這些後宮裡的柔弱女子又哪兒承得了她這力道,立刻就摔倒在地,狼狽不已。

    「藍衣,我們走!」

    藍衣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應聲,玉貴妃捏著帕子花容失色地指向妖冶:「惜妃,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雖然這場鬥毆她不曾參與,可這女人竟敢當著她的面毆打了這麼多妃子,讓她堂堂一個貴妃的面子朝哪兒放!

    妖冶哼了一聲,抓起藍衣的手拾步就走,經過玉貴妃身邊的時候,毫不吝嗇地賞了她一記冷眸:「既然剛才沒有出來幫她們,便說明你還是個認得清形勢的。別到了現在才假惺惺的出來裝好人,就算她們信了你,你也別妄想從我這兒撈回什麼失去的尊嚴!」

    玉貴妃的臉上劃過一陣青白交錯,狠狠揪著手中的帕子,任由妖冶大搖大擺地從她身旁走過,留下一地哀嚎痛哭的女人。

    藍衣亦步亦趨地跟在妖冶身後,垂著頭一路默默無語,活像個受了欺負的小媳婦。妖冶看得哭笑不得:「你現在倒是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了,先前怎麼盡想著給我惹麻煩呢?」

    「對不起。」藍衣抿了抿唇。

    妖冶一怔,藍衣這麼直接又正經的道歉反倒讓她有些不習慣,錯開視線有些不自在地道:「我沒怪你。」頓了頓,見藍衣神色中摻著幾分凝重,不由握了握她的手,放低了聲音:「你別擔心,這些女人原本就看我不順眼。就算今日不是你硬拉著我出來,她們總有一天也會自己找上門來。既然如此,那我何不乾脆趁著今日這個機會一桿子將她們全收拾了,也好過鳳鸞殿每天來個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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