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寵色無邊:皇妃傾天下

正文卷 第77章 先下手為強 文 / 奈何關卿

    「告訴我,是誰威脅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妖冶微擰著眉。

    她知道,那人就算是用春花的性命威脅,春花也絕不會對那人妥協!

    可是春花孤身一人,她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籌碼能讓春花搖擺不定至此。

    「碧荷……是碧荷,她……她偷了我爹的屍首……」春花哇的一聲大哭出來,氾濫成災的淚水啪嗒啪嗒地掉落,「她不是人!她……她怎麼可以……我爹都已經,已經入土為安了……她怎麼可以……」

    斷斷續續的哭訴中,妖冶將事情瞭解了個大概。眸色一冷,她勾起涼薄的唇,眼中的狠厲迅速閃過。

    那女人竟然連個死去的人也不放過,還拿人家的屍首做章,簡直死不足惜!

    「沒事了,春花不哭,不哭。我一定幫你把你父親的屍首要回來,放心……」妖冶抱著春花,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任她趴在自己的肩頭嚎啕大哭。

    可妖冶怎麼都沒想到,她還沒有出手,碧荷那女人倒是先下手了!

    翌日一早,她放心不下春花,去她房中看她,卻只能看到一個昏睡在床上臉色慘白的人兒!

    春花沒有一絲生氣地躺在床上,明明已是秋天,她的額上卻沁出層層薄汗,緊抿的雙唇似在昭示主人現在承受的痛苦。黛眉緊蹙,彷彿是置身於噩夢之中難以甦醒一般。白色的被褥上竟還染著暗紅色的血跡。

    妖冶整個人愣在了原地,一步都不敢上前。

    這樣的場景,何曾熟悉!

    幾個月前,母妃不也是這樣被打得染紅了一身白衣嗎?

    「春花……」她難以置信地拚命搖頭,每跨一步,都要承受無比巨大的壓力,就怕床上的人兒傷重不治。

    「春花……春花……」妖冶輕聲呼喚著睡夢中的春花,一聲聲都飽含著無限的溫柔與小心翼翼,可卻執拗地一定要把她叫醒。

    床上的人兒終於微抬了沉重的眼皮,帶著一絲迷茫地看著她:「姑……娘……」嘶啞的嗓音根本就不像是她的,顫動的雙唇讓人看著就從心底裡疼了起來。

    才一個晚上,她竟然成了這樣!

    妖冶恨,恨她自己總是會牽連身邊的人受傷。

    可是她更恨,那些不敢光明正大來對付她,卻要去害她身邊的人的雜種!

    「痛……春花好痛……」春花呼痛的聲音生生將她的思緒扯回,讓她腦中更是憤恨。在這嘶啞的聲音中,她不難想像春花被打的時候,是叫得怎樣慘烈的一副光景!

    「春花,告訴我,你怎麼了,哪裡痛?」妖冶一邊說,一邊皺著眉輕輕掀開了春花的被褥。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形容的大概就是她此刻的心情。

    一如當日在王府的時候那般,白色的裡衣被鮮血染紅,只是人物從她母妃換成了春花……

    意識到身旁有人,春花渙散的瞳孔驟然一縮,身體猛的僵直:「不要……不要打春花,求求你們不要打了……痛……好痛……」

    妖冶被她的模樣嚇了一跳,心頭一顫,「我知道……我知道很痛,春花,你先忍忍,我去給你找大夫。」

    「痛……痛……」迷茫驚懼的眼神再也不復往昔的神采,妖冶一驚,顫著手撫上春花的臉頰,「春花?春花?」

    春花眼中的厭惡與恐懼充斥在妖冶的心頭,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妖冶盡量軟著聲調,生怕嚇著了她:「春花,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

    可春花沒等她說完,又哇地尖叫起來:「啊!痛……不要碰春花……痛!」

    妖冶只覺雙腿一陣發軟,心像是被誰揪住了一般呼吸不過來。瘋狂地跑出春花的房間,她身形不穩地跑向最好的醫館,不管大夫還在替人抓藥,更不顧男女有別,就拉著那大夫跑了。

    被她拉著的大夫心下一片愕然,這麼美的姑娘,竟然主動拉著他跑!

    醫館中剩下的眾人面面相覷,這年頭的姑娘也太開放了吧?

    「大夫,你快……快給她看看!」指著床上灰敗的人兒,妖冶氣喘吁吁地說道。

    那大夫也是累的直喘,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這美人連休息都不讓他休息一下,就要他做事。

    他粗喘了兩聲,上前,查看了春花的傷勢之後,滿眼不可置信地歎了一聲。

    「到底是誰,竟把一個柔弱的姑娘打成這樣!」

    「大夫,她到底怎麼樣了?」妖冶急得要死,暗恨這大夫還在說些有的沒的。

    大夫沒有馬上回答她的話,而是翻開春花的眼皮檢查了一番,又盯著她仔細觀察力許久,然後才沉沉地歎了口氣:「這姑娘的雙腿已經斷裂,尾椎骨和多處肋骨也都受了嚴重的傷,恐是難以復原……而且……」

    「而且什麼!」妖冶緊攥著拳頭,語氣急促地問道。

    大夫垂著頭,眼中是顯而易見的同情之色,他聲音沉沉地說:「而且目前看來,這位姑娘已經瘋了……」

    妖冶身形一晃,搖著頭後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站住,滿眼苦澀地擰著眉,嘴裡不斷呢喃著:「都是我……都是我沒有好好保護你……」

    「大夫,你能……治好她嗎?」妖冶揣著一絲僥倖,抱著期待的眼神死死盯著大夫,彷彿只要大夫說出一個否定的答案來,她就會全盤崩潰一般。

    大夫面對這樣的眼神,哪裡還有什麼思考的間隙?明明不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卻還是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鳳眸登時一亮,妖冶瞬間恢復了一絲神采。

    「那還愣著幹什麼?快給她治啊!」

    大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似乎答應了不可能完成的事啊……

    他無奈又苦澀地看了妖冶一眼,被她半推著坐在了春花的床畔,抬手又為她診了一次脈,復又讓妖冶撩起春花的衣袖,自己則從藥箱中掏出幾根銀針來,扎入她的穴位之中。

    其實他這樣做並不會有什麼顯著的效果,最多只能讓春花減緩一些疼痛罷了。內心掙扎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跟妖冶說實話,可是每次話到嘴邊,他又總是開不了口,生怕看到眼前的美人兒失望的神情。

    行完針之後,春花累得睡了過去,大夫走到桌邊,給妖冶開了張藥方遞給她:「按照這藥貼抓藥,每日一副即可。」

    妖冶接過藥貼,點了點頭,抬眸看向大夫,「大夫,她要多久才能好?」

    「這……這……」大夫猶猶豫豫的,半天也沒擠出一句話來。

    看著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妖冶心一橫,頓時想到了她最不能接受的答案,但還是不死心地問了句:「大夫儘管說,多久我都能等。」

    大夫沉重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苦笑道:「恐怕,是好不了了!」

    「你說什麼?」妖冶緊蹙著眉頭,眼神飄忽渙散,下一刻又鎮定下來,定定地看著大夫,生怕錯過他臉上的一絲表情,「你不是說你能治好她嗎?」

    「我……」大夫支支吾吾地還是說不出話來。

    看到妖冶冷冽攝人的目光,他又哪裡還敢說他剛才是不想看美人質疑失望的目光,這才逞了英雄接過發現自己還是不行呢?

    「庸醫!給我滾!」

    妖冶猩紅著眸子大吼,滿眼都是被欺騙以後震怒的火光。

    大夫被她嚇得連診金都忘了,急匆匆地去拎著藥箱,逃也似的出了花滿樓。

    原來美人發起火來比正常人還要恐怖!

    妖冶緩緩移步到春花的身側,抬起手想撫上她的額頭,手懸在半空中卻再也放不下去。嘴唇一張一合,她啞著嗓子說道:「春花,當初你若沒有留下來,就不會發生今日的事,你後悔嗎?」

    「雖然一開始我為你存著那種心思怪過你,怨你怎麼能辜負我的一番信任,可是當我知道你是為了你爹才那樣之後,我就不怪你了。」

    「所以春花,你不要有事好不好?」

    「如果你有事的話,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似是想起了什麼,妖冶的眼中突然迸出一絲光亮,嘴角輕揚,急促地地對著床上昏睡的人說道:「春花,我想到辦法了!我一定可以救你的!」

    她火急火燎地邁開腳步,整個人像離弦的箭一般向蝶夕的房裡衝過去。

    偏偏冤家路窄,在路上還碰到了碧荷!

    「跑這麼快,你作死啊!」碧荷故意擋在她身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妖冶急於救春花,不欲與她多做糾纏,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讓開!」

    碧荷還因為春花的事心裡憋屈著呢,現下看到妖冶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心裡又是一陣怒氣。

    春花那個死丫頭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魔障了,竟然要幫妖冶?就連自己用她爹的屍骨威脅,那死丫頭竟然也沒有對妖冶下手?

    一個兩個都這樣!憑什麼!

    這個女人除了長得漂亮點之外到底有什麼值得他們那樣追捧的!

    越想,她的心裡就越是憤憤不平,挑釁地朝妖冶走了一步,在她耳邊說道:「怎麼,你讓我讓開我就要讓開啊?」

    「滾開!」妖冶若不是心裡急著找人,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但現在還不是發作的時候!

    她扭頭轉了個方向,越過碧荷而去。

    碧荷愣了愣,立即探手抓住妖冶的衣袖,不讓她繼續前行。

    妖冶怒從心頭起,一個反手將碧荷抓著她的手拗了過去,就聽碧荷「啊……」的一聲慘叫,她狠狠將碧荷推到在地。

    「本姑娘現在沒空陪你玩兒,遲早有你受的時候!」

    碧荷跌坐在地上,一臉的狼狽,雋秀的面容此刻扭曲至極,幾乎要把一口銀牙咬碎般狠厲地顫動著嘴唇,雙手死死握成拳頭。

    「妖冶,你這個賤人!你給我去死!」

    妖冶陡然回頭,冷箭一般寒徹心骨的視線向她掃來,讓她週身的溫度瞬間低了幾十度。碧荷因她這突然的回眸竟嚇得心裡一縮,眼神一忽就垂下了眸,沒敢直視她的眼睛。

    「碧荷,惹到我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的,你也一樣!」鬼魅般引人發虛的聲音一字字地吐出更為瘆人的字句,如同修羅一般判了碧荷的死刑。

    妖冶轉身,大步朝蝶夕房裡邁去。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要見風無涯。」

    蝶夕愣了片刻,而後嘴角微微一揚。

    「冶兒說笑了吧?要見風公子,冶兒找我做什麼?」

    「夕娘,你不用瞞著,風無涯都已經告訴我了。現在,我要見他!」妖冶不想跟她多說廢話,只想快點見到風無涯。

    她知道夕娘一定可以聯絡到那個男人。上次她看到風無涯使用過那種聯絡信號,所以她知道,夕娘一定也可以!

    蝶夕的身子微顫了一下,心頭湧上一陣苦澀。他們才見了幾次,他竟然連這個都告訴她了?

    可是,他的心……不是早就給了那個人嗎?

    「冶兒,就算樓主告訴你他的身份又怎樣?他也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人。」蝶夕垂下眼簾,一手掐在自己的腰間,強自鎮定,語氣淡淡。

    「夕娘……」妖冶腿一軟幾乎就要摔倒,「我求求你……」

    蝶夕眼眸微閃,還是淡淡地搖了搖頭。

    「對不起……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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