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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二章卿本佳人 文 / 易刀

    卷七寒山碧第九十二章卿本佳人

    李無憂知道這種用本命真元血復甦出來的血骷髏,凶悍異常,即便是將其肢解,殘肢依然會兇猛撲上,唯一的方法就是用火將其完全燒成灰,但由於獨孤千秋本身是用處女初夜血練功,他的土系魔法中更有一種陰寒氣息,用大火燒未必能燒得起來。這可如何是好?

    「小子,我這血骷髏本是打算用來對付謝驚鴻的驚鴻劍的,你武功雖然不錯,但比之謝驚鴻還差得遠吧?我勸你還是趕快投降,到我蕭國來,高官厚祿,美女珠寶,還不是予取予求?」獨孤千秋展開了心理攻勢。

    「獨孤老兒,你是不是認為我真的破不了你的血骷髏?」李無憂氣聚雙臂,打算不惜暴露自己武功已經晉入聖人級的事實,強行以聖人級武功與之一戰,或者能夠成功。

    「哈哈!難道你以為你能夠?這方圓二十丈,都是我滅世結界的範圍。結界之內,無火無水無木無金,只有一地的土,你雖然精通四宗法術,但根本無法施展高級法術,憑什麼破我的魔法?」獨孤千秋一面攻心,一面堅定不移的指揮骷髏閻羅上前。

    李無憂這才明白自己剛才施展的幻術為何只能維持剎那光陰,原來施展法術所得的元素都只來自於空氣中的微小儲藏,自然是無法持久,而獨孤千秋的魔法五行屬性本來就是土,自然是威力巨增。正思忖間,眼角餘光忽然瞟到地上一處不起眼的岩石夾縫,忽然大喜道:「獨孤老兒,看老子怎麼破你的鬼把戲!」

    下一刻,空氣中無數微小的水元素粒子開始在他掌心凝聚,漸漸成了兩條藍色的水柱。

    「凝水法?哈哈!你認為空氣中那只夠塞牙縫的水,能將我的骷髏兵沖走還是淹死?」獨孤千秋哈哈大笑。

    「別看你現在笑得歡,一會老子就要你死得翹翻翻!」李無憂嘿嘿冷笑,一面加強浩然正氣抵禦黑光和因骷髏兵逼近所產生的無形壓力,一面繼續凝聚起水柱,很快兩條水柱都達到了丈長。

    「去!」李無憂大喝一聲,兩條水柱激射向地面。

    包括獨孤千秋在內的所有人都傻了眼,他不攻敵,反而攻地,這算哪門子的破敵之計?但他們很快傻了眼。那兩根水柱沒入地表之處,一點新綠忽然破土而出。下一刻,那棵幼苗迅疾長大,很快變做一棵高達十丈的大柳樹。

    「揠苗助長!」獨孤千秋大驚之餘,猛然想起傳說中玄宗門早已失傳的一個高級法術。

    李無憂屈指連彈十八下,十八根柳枝從柳樹上飛出,成規則八卦形狀地插在那五百骷髏兵的身周,緊接著他雙手結印,再次凝聚一段小小的水柱,大喝一聲「一衣帶水」,手指連彈。隨即,空中即出現一個藍色的錐形蜘蛛網,錐網的頂點正是那株柳樹,而最底層則是那十八根柳枝。

    此時那五百骷髏閻王已逼近那些柳枝不過三尺。

    下一刻,李無憂暗叫一聲「同氣連枝、揠苗助長」,地上那些柳枝立時似活了過來,迅疾茁壯成長為十八棵大柳樹。

    五百骷髏似乎預感到了不妙,一個個咯吱亂叫,不安地看著周圍。樹上的柳枝卻同時動了起來,彷彿是籐條一般,從地上,從空中,將它們緊緊纏繞住。

    柳枝瘋狂的長粗長長,剎時已是成千上萬,緊鎖著李無憂的黑光終於斂去,那五百骷髏兵則全部被枝條包裹起來。遠遠望去,彷彿一片綠色的海洋中,偶爾有幾塊白色的浪花在浮沉,伴隨著的是骨節的斷響和仿似淒厲慘叫的磨牙聲。

    柳枝與白骨相接的地方,綠光遊走,那些白骨上的血跡則迅速被吸光。吸光了血的白骨則很快化成幻影,最後歸於泥土。

    眨眼之間,五百骷髏已去其大半。

    獨孤千秋狂噴了幾口鮮血,倒在了地上,但巨大的不甘,讓他單手支地,頑強地站了起來,但他能做的只是傻傻地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見的一切:竟然有人能在滅世結界中施展出了正氣盟木系法術陣萬木歸塵,以木克土,讓自己的骷髏閻羅陣沒有任何發揮就歸於塵土。

    「不!」他驚叫了一聲,不可能的,沒有人能做到的,不,我不相信!這是假的!猛然間,越來越清晰的巨痛,和無數的念頭在他心頭轉過,經脈中的靈氣忽然開始逆行,巨大的膨脹力,只欲將他撐破一般。下一刻,他重重地倒在地上,七竅中都流出了鮮血,面目猙獰之極。

    筋疲力盡的李無憂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到地上,歎道:「唉,死就死吧,非要搞得那麼恐怖,嚇壞了小朋友怎麼辦啊?即便不嚇到小朋友,嚇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

    他忽然住了口,因為獨孤千秋忽然全身放出一陣金光,人也跟著殭屍般立了起來,狂喜著大喊:「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你終於明白你是個老王八了?」李無憂口上不忘打擊,心頭卻是嚇了一大跳,老烏龜,你怎麼死都不肯安心,還想再玩什麼花樣嗎?」

    「甦醒吧!死神!」獨孤千秋忽然莫名其妙地吟唱了一聲。

    李無憂正感不妙,胸口已是一片巨痛,緊接著巨大的壓迫感捲襲過來,逼得他幾乎站立不住,猛然將無憂劍插入地下,張口吐出一口鮮血,人才沒有摔倒。強忍著痛楚,大口喘著氣,再抬起頭時,他立刻看到了一片不可思議的景象。

    剛剛還在痛苦掙扎的骷髏兵們,忽然身上像似被鍍了一層金粉,一個個竟變做了黃金骷髏!他們手中的土黃色的劍也同時化作了金色,閃閃發光。金光吞吐間,身周緊密纏繞著的柳枝已一一被斬斷。

    因為施展出的法術都與自身有或多或少的靈氣關聯,某些頂尖的法術施展開來,甚至可以說是施法者自身的延續,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獨孤千秋剛剛施展的召喚地獄閻羅的靈體,以鮮血為聯繫,一旦被破,立時就受了極重的內傷,狂吐鮮血,而李無憂施展的一衣帶水和萬木歸塵,也與施法者本身有些密切的靈氣聯繫,此時法術被破,也立遭反噬,同樣受了不輕的內傷,而金屬性的骷髏們對木屬性的柳條天生的巨大的壓迫感,也同時傳遞了過來,讓他胸口如壓萬斤巨石,艱於呼吸。

    「這是……物極必反,以土生金!」比起**上的痛楚,李無憂對獨孤千秋的轉變更覺頭大,「老烏龜竟然臨陣悟通了五行相生之道……」

    史上又一個通曉土金兩性法術的法師終於誕生!

    五行相生相剋,自古已然。只是相剋容易理解,物極必反的相生之道卻幾乎無人能做到,甚至很多法師窮盡一生也搞不清楚何為相生。李無憂雖然得食五彩龍鯉,早已是五行兼備,但對此卻也是在萬氣歸元時才得以領悟,不想獨孤千秋怒氣攻心之下竟也與李無憂當日心境異曲同工,這才豁然大悟,此時他已可將體內的土性靈氣轉化為金性靈氣。

    柳樹眨眼間已被屠戮乾淨,場中僅剩下一堆斷枝。夕陽下,唯有一百名手持金劍的黃金骷髏,金光閃閃,殺氣騰騰。無形的陰風充斥著整個結界,獨孤千秋張著雙臂,寬大的黑袍在風中獵獵作響,藍衫染血的李無憂單劍支地,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片刻間,勝負似已易手。觀戰的兩**隊的心也同時緊了一緊。潼關城頭,慕容幽蘭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緊張,她剛動了一下腳,腰間又已是一麻,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是誰了,耳邊果然傳來王定蒼蠅一般的討厭聲音:「慕容將軍,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並且他們兩個大仙高手的決鬥,旁人插不上手,你下去也於戰局也於事無補,反而會連累元帥為你擔心。如果連你都對元帥沒信心,又怎能奢望其餘的將士不亂陣腳?」

    「王將軍所言有理,慕容將軍請稍安毋躁!」石枯榮也勸道。

    「閉嘴!誰說要下去了?我只是想去叫人搬面大鼓來給老公助威而已!」慕容幽蘭氣急敗壞。

    王定大汗,忙解了小丫頭的穴道,吩咐劉劍找人去搬鼓。

    「哼!等他們搬來,黃花菜都涼了……本將軍親自去!」慕容幽蘭撇撇嘴,掠下城頭,直奔軍器庫。

    王定和石枯榮相對苦笑,斜陽下,像極了兩隻夾著尾巴的黃狗。

    另一方的蕭如故,已經暗自下令:如果國師獲勝,立即乘機全線進攻,反之,立即撤軍,片刻不能耽擱。

    眾目睽睽,獨孤千秋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冷酷的笑意,眼中露出睥睨眾人的神光,在此刻,彷彿他就是世間的主宰。李無憂依然在喘氣,剛才的激戰和連續施展那幾個高難度暗法術,似乎已耗透了他的元氣。

    一百黃金骷髏,一步緊一步地逼近了李無憂。

    三丈……兩丈……一丈……

    「住手!」同一時間,兩個聲音分別自東西方向響起。同一時刻,從波哥達峰和單于山的山上林中,各有一道白色人影御風掠出,直撲中場。

    「放箭!」蕭如故冷冷下令道。

    兩組流星箭雨撲了過去,從四面八方封住了二人的下落。

    箭雨陣中,左邊那人忽地憑空消失,萬千箭雨穿越了虛空,沒入了林木當中,下一刻,他已憑空穿越了十丈之距,破入滅世結界之內,離李無憂和獨孤千秋已不過三丈。右邊那人卻是連續數次的憑空挪移,射向他身上的箭卻已不過兩成,手中兩道光華舞動,將近身箭支撥開,其前進速度非但絲毫未慢,反而呈幾何速度遞增,也是片刻間即衝入結界之內。

    「你們叫住手,我就住手,豈不是很沒面子?」獨孤千秋冷哼道,「李無憂,去死吧!」說時指尖印法連結,百名骷髏或上衝,或斜飛、或貼地掠起,鋪天蓋地一般朝李無憂猛撲過去。

    金光暴射,結界中一片肅殺!此時那兩道白衣人影卻都還在三丈開外。

    「你叫我死,我就死,豈不是更沒面子?」李無憂忽地大笑,長劍撐地反彈,人拔地衝霄而起,空中的骷髏立時舉劍撲了上來,但他們驚訝地發現李無憂忽地憑空消失了!正自一愣間,一條飛舞的藍色長龍,已自他們身邊穿過,身體迅疾地化成無數金粉,飄飄悠悠地灑落下來。

    「難道……他竟還能施展御劍飛仙?這小子的內力竟如此深厚?」獨孤千秋失聲道,他這一愣,殘存的三十六名骷髏立時失去靈氣牽引,眼中黑光斂去,停在地面。

    劍法至高境界的御劍術,當然並非只能用於飛行,更可以御劍殺敵,殺敵時人劍合一,靈動性比尋常劍法強了不止千萬倍之外,更能讓使劍者本身的功力瞬間暴增一倍。但要施展這招殺法,卻非有極強的真氣不可。獨孤千秋想不通的是李無憂剛才明明已受了重傷,並且筋疲力盡,何以竟還能施展這樣極耗內力的招式?他卻不知李無憂萬氣歸元後,功力暴增三倍,比他還強了些許,剛才不過是假裝力盡誘敵而已。

    李無憂意態悠閒地站在無憂劍上,朝下觀看,彷彿俯視眾生的天神。那兩個白衣人見此也不禁放下心,定在三丈外旁觀,眾人這才看清二人竟然都是女子!王定和石枯榮看得清楚,左邊那女子正是幾日前偶爾在李無憂身邊出現過一次的侍婢若蝶,聽慕容幽蘭吹噓說此女法力之強比李無憂也不多讓,而右邊那女子白紗罩面,不清楚是誰,但也似是友非敵,立刻放下心來。

    獨孤千秋一愣後,叫了聲好,忽地雙手變印為掌,一掌快似一掌的拍在殘存骷髏身上,瞬息間連拍了七十二掌。

    李無憂見他每拍一次,那些骷髏就變大一些,眼中黑光就強了一分,覺得這種手法似曾相識,猛然記起當日西湖一戰,獨孤千秋曾使過這一招,不禁駭了一跳:「是胡笳十八拍!」

    話才一出口,十八名殘存骷髏每人都比剛才大了近三倍不止,齊齊一飛沖天,猛撲過來。

    「老王八,你還真是賊心不死啊!」李無憂歎息了一聲,御劍上衝,同時雙掌下擊,罡風凜冽,十八骷髏被逼得速度為之一緩,而殘存的柳枝漫天飛起。

    獨孤千秋剛叫不好,異變已生。那些柳枝騰空之後,很快追上十八骷髏,並且將其緊緊纏繞起來,李無憂道聲「疾」,十指連點,空中立時多了無數羽毛一樣的火光,飛向那些柳條。柳條騰地燒了起來,十八骷髏咯吱咯吱亂叫,不顧一切地向李無憂撲來,後者御劍疾衝,帶著骷髏們兜圈子。

    「辟里啪啦」一陣脆響後,緊接著是一陣驚天動地的炸響——那十八骷髏竟然全數爆炸開來。

    金光四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聞的惡臭。

    「獨孤老兒!還想再試嗎?」李無憂嘻嘻笑道。

    「以火克金,好一招朱雀火羽!不過……」獨孤千秋嘿嘿怪笑,眼神中露出一絲不可捉摸的詭詐。

    殘存的最後十八名黃金骷髏再次沖天上撲,李無憂嘴角剛剛泛起一絲冷笑,正要再次借助空氣中最後的柳條施展朱雀火羽,全身經脈內已是一陣劇痛,體內元氣忽然一滯,足下已是長劍一鬆,急速下墜,大駭下忙使個千斤墜急追,在一名骷髏金劍掃過足尖前,雙足一合,夾住無憂劍,憑空強換了一口氣,身形一折,脫出骷髏兵範圍,正要朝若蝶飛去,經脈內劇痛暴增,丹田元氣再也提不上來,身體如斷線風箏一般直直墜了下去。十八名骷髏持劍猛砍過來。

    千鈞一髮之際,身體忽然一輕,不由自主地朝右方飛去,身後傳來一陣金劍互撞的鈍響。

    這幾下一波三折,楚軍眾將只道李無憂多半無幸,正暗捏一把冷汗,卻見場中左邊那名白衣女子黑髮暴漲三丈,右邊那人身上也同時射出了一蓬青色的長絲,裹住李無憂身體,將他硬生生從眾骷髏金劍包圍中拉了出來,都是又驚又喜。蕭軍卻同時叫了一聲可惜。

    雖然脫出了金骷髏們的包圍範圍,但李無憂卻也像粽子一樣分別被兩個女人身上的絲線給裹住,一左一右兩股拉力相互持平,人被懸在了空中。那十八骷髏一愣之後,隨即如影隨形般撲了上來。

    「你快放了我家公子!」「你快放手!」那白衣女子和若蝶同時大喝,卻誰也不肯讓誰。

    「憑什麼要我放?」二女又是同時道。同一時刻數柄金劍又已刺了過來,李無憂哇哇亂叫,二女忙將他拖開,但速度終究是慢了半拍,身上已被劃了好幾道傷口。

    一陣金光炫目,三支金劍又已刺來,二女忙拉著李無憂一陣翻騰,但這次更慘,兩人使力的方向雖非完全相反,但合力卻有了一個角度差,這次終於有一柄劍刺在了李無憂大腿上,立時鮮血如注。

    李無憂還來不及呼痛,十餘名骷髏又自撲了上來,二女忙拉著他東拉西扯,但就是誰也不肯放手,眨眼間已經是遍體鱗傷。

    李無憂想呼喊,想脫出絲線的束縛,但此時經脈中的劇痛,甚至讓他連抬嘴皮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掙脫了。六萬人矚目之下,堂堂大荒雷神,就這樣被兩個女人拉來扯去,遊蕩在生死邊緣。他之前曾不止千萬次思索過自己會如何死去,但他卻沒有一次想到會是這樣,生死之際,不忘自嘲道:「老子艷福還真是不淺,連死都可以死得這麼香艷。」

    便在此時,從黑髮和青絲上忽然同時傳來一陣殺氣,卻是若蝶和白衣女子終於不耐,打算透過李無憂的身體直接攻擊對手,好奪過李無憂來。

    「兩個笨女人,老子對你們真是沒語言了!」李無憂的心在流血,但隨即卻感到了一絲希望,「這樣也好!媽的!若蝶的實力與我相差無幾,應該能在老子掛掉之前,分出個勝負來,老子也許能撿回一條老命吧!」

    很可惜,願望是美好的,但現實是殘酷的。李無憂很快悲哀地發現,這個白衣女子除了法術了得外,武功竟然也已達聖人之境,和大仙位的若蝶鬥了個旗鼓相當,卻是誰也贏不了誰。只苦了他自己,本來除了經脈內的劇痛外,他全身的皮肉都已是血淋淋的,現在更做了二女的拚鬥的場所,真氣和靈氣在體內亂竄,相互比拚,帶動起本身元氣不由自主的反擊,霎時間體內血液只如一鍋煮開的滾油,偏是五味雜陳,痛楚比之世間最淒慘的三大酷刑搜神指、憔悴掌和逍遙指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正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當兒,忽聽一陣金鼓聲大作,夾雜著一人高聲大笑:「老公,若蝶姐姐,你們玩蕩鞦韆怎麼不叫我呢?我也要玩啊!」

    兩軍將士為這鼓聲所吸引,齊刷刷看去,卻見一個紅衣少女敲打著一面大大的軍鼓,正御風朝場中飛來,

    能作出這樣的事,普天之下,除了慕容幽蘭,還能有誰?

    李無憂為這一身金鼓聲所吸引,神志一清,勉強睜開眼來,見此不禁苦笑:「老子經歷了那麼多風浪,都化險為夷,今日果然要掛在你們三個笨女人手上了!」話一出口,他才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能說話了,當即抓住機會大喝道,「若蝶,快放手,是自己人!」

    若蝶雖然百個不願意,但還是迅疾撤了青絲,轉朝那十八金骷髏攻去。在空中懸吊了n久的李無憂終於重重地摔落下來,砸在白衣女子面前的地上。

    大難不死,李無憂卻並沒覺得有何後福,因為經脈內的劇痛只讓他艱於視聽,剛才那一喝,已經耗盡了他最後的力量,此時全身上下,甚至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恍惚間忽然明瞭:「老子這是中毒了!但這是怎麼回事?老烏龜明明沒有下毒的機會的?」

    正思量間,雙唇忽被撬開,隨即口中一股異香撲鼻,一顆滑溜溜的東西順著喉嚨滾了下去。他體內本似燒開的滾油,這珠子一般的東西一滾入,仿似投入了一塊北溟玄冰,他驚叫一聲,猛地坐起,一大口鮮血正噴在剛落下的慕容幽蘭身上,昏死過去。

    小丫頭忙扔掉大鼓,撲向地上的李無憂,長鞭直指白衣女子,怒道:「臭女人,你給我老公服了什麼毒藥?」

    白衣女卻不理他,一腳踢到李無憂腿上傷口,幽幽道:「老公,你以為裝昏迷,就能躲得過去嗎?」

    「哎喲,有人謀殺親夫了!」李無憂慘哼了一聲,硬著頭皮,睜開了眼睛,「卿本佳人,奈何太笨!阿碧,你就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家都過得去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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