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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六十章 華人小街 文 / 白燈作雨

    第二千一百六十章華人小街

    向雨峰說:「還有一點?你看看你的手,都像要結冰了。凍病了怎麼辦?」

    冷清雪道:「你好凶哦。怎麼像我多了個爸爸一樣?」

    向雨峰道:「我如果是你爸爸,一定要揍你一頓,這麼不聽話的女兒,我才不喜歡。「

    她天真且乖巧地問:「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向雨峰笑了笑,沒有回答,向雨峰道:「走,我送你回去。」

    她在他面前撒嬌,說:「我不想回去嘛,再坐一下,就一下,好不好?」

    他很堅決地說:「一下,你明天就要睡在病床上了。不行,現在就回去。」

    冷清雪道:「我求你嘛,半個小時,好不好?我保證只半個小時。你本來就是來陪我的嘛,怎麼一來就趕我走?」

    向雨峰道:「要不這樣,我們找個暖和的地方去坐坐,喝點熱飲暖暖身子。」

    冷清雪這才笑了起來。

    向雨峰雖然也感到風很猛,卻不得不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然後和她一起上了汽車。為了讓她盡快暖和起來,他打開了空調,卻坐在那裡沒動,在想這時候有什麼地方可以坐下來喝杯熱飲。中國城自然可以,但在離這裡似乎有點太遠了。

    她見他不開車,只在那裡愣神,就問:「你怎麼啦?想什麼心事?」

    向雨峰道:「在想有什麼地方可去。」

    她突然彎下身子,頭盡量往擋風玻璃那裡靠,頂著玻璃之後,再勾過頭來,臉朝向他,腦袋偏著,那雙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那模樣,又調皮又可愛。

    他問:「幹嘛這樣看我?」

    冷清雪道:「我看你是不是在說假話。」

    他真想笑起來,說:「我臉上又沒寫個假字,說沒說假話,你能看出來?」

    冷清雪道:「我看出來了,你說了假話。」

    向雨峰道:「我沒有說。」

    冷清雪道,你說了。

    向雨峰道,你有什麼根據?

    冷清雪道,你如果沒有說假話,就敢看著我的眼睛。可是,你不敢看,一定是說了假話。

    他想說,我不敢看,是怕自己控制不住。你就像一隻青澀的蘋果,酸酸甜甜的味道,會勾起的我的食慾。

    這話當然不能說,她還是個孩子,大一的小女生而已。他心中突然有一種感慨,這個女孩真是單純,純得就像一根剛剛冒出綠色頭來的嫩豆芽。與她的清純相比,自己卻過早地被世俗塗上了一些令人煩惱的顏色。

    他由此想到了俄國家柴可夫斯基關於理想主義的話。柴可夫斯基說,時間把我身上理想主義的彩色外套剝去了,只留下了灰色的內衣。那時,他甚至覺得,與柴可夫斯基相比,自己還真是一個理想主義者,或者說,他的胸中,還燃燒著理想主義的絢麗火焰。而現在面對冷清雪時,他突然覺得,理想主義就像更漏裡的沙,更初之時,沙會裝得滿滿的,卻又在不知不覺間,被時間淘走,生命走向盡頭的時候,也許只剩下空空的軀殼了。相對於柴可夫斯基而言,向雨峰認定自己的心中還有浪漫,還有理想主義色彩。換了個參照物,面對冷清雪的時候,他才突然發現,自己早已經是一片滄桑而乾枯的秋葉,寫滿的是世故和庸俗。

    冷清雪道:「要不,我們開著車到處亂跑,好不好?沒有目標,想到哪裡就到哪裡。」

    這就是青春了。擁有青春的人是最慷慨的人,而其慷慨的目的物,卻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時間。青春擁有者可以盲無目標,可以錯了重來,可以日復一日。青春揮霍起時間來,就像那些暴發戶揮霍金錢,毫無節制。他們會覺得,這是他們最不缺的東西。向雨峰也曾青春過,也曾揮霍過,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知道了時間的寶貴,不敢再揮霍了,做每一件事,都要有極其明確的目標性。

    比身邊這個冷清雪,映照的是他曾經擁有過的青春,或者說是他對青春的依戀和懷想。她就像一場春天的透雨,揮灑而下,雖然並不痛快淋漓,卻飄飄裊裊,揚揚灑灑,不經意間,將人世間的塵埃帶走了,將寒冬的死亡氣息澆滅了,留給你的,是一個盎然的春意。

    「停下,停下。」冷清雪突然說著。

    「怎麼?」向雨峰轉頭望向冷清雪。

    冷清雪指著前面一處燈火通明的地方道:「那裡有個華人小燈,裡面賣的都是從中國淘來的東西,商販也大多數是中國人。」臨了,冷清雪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有出來的時候,沒吃什麼東西。」

    「在帝國大廈的時候,也沒見你動筷子,我還以為,你不餓呢。」向雨峰道。

    冷清雪微咬著嘴唇,輕語道:「不,不……「

    不了,半天,冷清雪也沒有不出一句話來,向雨峰笑了笑,他自然明白,這個容易害羞的小丫頭,在陌生人的面前,不好意思,大吃特吃罷了。女人在男人面前,不都是這樣嘛,更何況,是冷清雪這樣的一個小丫頭呢。

    華人小街本來就沒有多大,九月未的夏夜的夜晚依舊有幾分暑熱,漫步在華人小街,晚風輕送,耳邊聽著那並不陌生的中國人,給向雨峰帶來一種難以明瞭的親切感,這裡雖然不是中國,可這裡的中國味道,卻一點也沒有減淡。

    冷清雪解開腦後的馬尾,黑色的長髮如同絲緞般流淌在曲線完美的雙肩,然後被風吹起,陣陣髮香瀰散在空氣之中,讓夜晚的空氣變得越發雅致迷人。

    向雨峰悄悄看著冷清雪,不知她美麗軀殼下包容的是怎樣一顆複雜的內心。前方已經是華人小街,每到晚間這裡就會是華人小街最為熱鬧的地方,商販們在華人小街下擺起了夜市,華人從四面八方聚集到這裡,雖然規模無法唐人街相比,可是其熱鬧程度卻是絲毫不讓的。

    冷清雪和向雨峰走入人群之中,饒有興趣的在小攤前挑選著小東西,冷清雪挑選飾品的時候,向雨峰的目光卻落在遠方的華人小街上,看著喧鬧的小街,不知道,為何向雨峰心中忽然生出一種物似人非的失落感,就在他暗自歎息的時候,卻感覺到屁股上有些異樣,猛然轉過頭去,卻見一個身材矮小的黑人男子慌慌張張的向人群中擠去,向雨峰一摸屁股,放在褲兜裡的錢包居然沒了,向雨峰這個怒啊,麻痺的還有這麼不開眼的,老子的東西你也敢偷。他一個箭步就竄了上去,抬腳踹在那廝的後腰上,那小偷被他踹得慘叫一聲,向前飛出足有三米遠,然後一個狗吃屎的架勢重重摔倒在地上,手中的錢包也落在了一旁。

    向雨峰拾起自己的錢包,看看裡面並沒有少什麼東西,抬腳又踢在那廝的小腹上,小偷痛得整個身子都蜷曲了起來,向雨峰這麼一鬧馬上驚動了周圍巡視的警察,因為華人小街夜市的複雜情況,這裡開市其間每晚都有警察專門巡邏,一高一矮兩名白人巡警分開人群趕到了現場,怒道:「住手!你幹嘛打人啊?」

    向雨峰揚了揚手中的錢包道:「他偷我東西,把他給我銬了!」

    那矮個巡警怒道:「你誰啊你?他偷東西,你有證人嗎?」

    人群中忽然有一個大鬍子叫道:「他上來就打人,我們可沒看到人家偷他東西!」他這麼一說,周圍又多了一個幫襯的。這幾個都是小偷的同夥。

    兩名巡警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你們兩個都跟我們走,去前面警務室接受調查!」

    這時候冷清雪才來到向雨峰的身邊,剛才向雨峰打人的時候她並沒有看清情況,不過聽到出事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向雨峰。她費了一番努力才來到向雨峰的身邊,輕聲道:「算了!」

    向雨峰也不想跟一個蟊賊糾纏下去,反正也沒什麼損失,淡然道:「得,我不跟你們一般計較,趕緊給我滾蛋!」

    那名小偷爬起來慌慌張張衝入人群,可那兩名特警卻有些不依不饒:「我說你打人怎麼還這麼橫?」

    向雨峰冷冷看了說話的矮個巡警一眼:「事情都清楚了,他是小偷,不然他跑什麼?」

    矮個巡警好像存心要跟向雨峰作對似的:「他偷東西我沒看見,你打人我可看得清清楚楚,你跟我走,去警務室錄份口供。」

    向雨峰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當著冷清雪的面,更感覺到失了面子,心裡有了怨氣說話就自然更加的強橫:「錄你麻痺,我看搞不好你們是警匪一家!」

    這話一說兩名警察都火了,矮個警察抽出警棍道:「我現在就已擾亂社會治安罪拘捕你!」

    依著向雨峰過去的脾氣,搞不好會鬧出當場襲警的事情,可當著冷清雪的面,自然不能做出太過暴力的舉動,他摸出手機給周平光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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