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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一十二章 華越彬 文 / 白燈作雨

    第一千七百一十二章華越彬

    「香香,你回來了。」從櫻花茶社跑出來的櫻花麗子,剛跑到前廳,便看到了長髮女孩,很顯然,她是認識這個長髮女孩的。

    「麗子姐姐……」

    「香香,一會再說。」說完,櫻花麗子便快步跑出了櫻花茶社,櫻花麗子想要找尋那個身影,可面前那湧動著的人群,哪裡還能看到半分,櫻花麗子一臉失落的回到了茶社,迎頭便看到剛才那個長髮女孩還站在那裡。

    「香香……」櫻花麗子看到長髮女孩關切的目光,微微一笑,可是傻瓜也能看出來,她的笑容有多麼的勉強。

    「麗子姐姐,你怎麼了?」長髮女孩挽住櫻花麗子的胳膊道。

    「我沒……香香,你流血了。」櫻花麗子看到一抹淡淡的血痕在長髮女孩的手腕處,臉上並沒有一般柔弱女孩的驚懾,而是神情卻一片凝重所取代了。

    …………

    夏風徐徐,或許是夜風涼爽的關係,又或許剛才的那一杯日式花茶真的起到了什麼作用,向雨峰那混沌不堪的頭腦,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戰爭並不殘酷,殘酷的是不知道對手是誰。

    向雨峰翻盡了腦海裡面的所有對頭的資料,卻是沒有一個能夠對得上號的,雖然南手的懷疑有些道理,但是他實在是想不出,有誰會在這個時候,有誰敢在這個時候,敢在他的地盤控制區製造出這一系列的事件。

    「青幫?」不可能,向雨峰搖了搖頭,很快便排除了這個想法,雖然南手把青幫列為第一懷疑對象,但對於向雨峰而言,青幫的可能性,卻是微呼其呼。楊懷年現在自己都是焦頭爛額,胡三死了,這筆仇,雖然向雨峰應了下來,但楊懷年不會什麼事情都不做,這是等於在挑釁青幫,做為青幫的守護者,楊懷年,絕對不會置身事外。

    再加上,楊懷年私底下已經和向雨峰達成了共識,共同參與了某個計劃,那楊懷年的疑點,便是更加地低了。

    「斧頭幫?」斧頭幫對自己雖然不感冒,但他們不會不明白什麼叫做大勢所趨,再說了,自己沒有去動斧頭幫的地盤,斧頭幫的那幫老鬼,不會不知道輕重緩急,不錯,他之所以留下斧頭幫,其目的一是為了制約青幫,青幫不會臣服自己,別看當初向雨峰把青幫打壓成那個模樣,所謂的臣服,只是權議之計,只有利益,才能把青幫牢牢的拴成,而只有給青幫樹立起另一個對手,這樣,青幫,才不會有些不該有的想法。

    很顯然,實力稍差於青幫的斧頭幫,便成為了向雨峰的選擇。

    甩去了這兩個懷疑的對象,向雨峰的思緒不由地又進入到了某種混亂的狀態:「究竟是誰呢?」能做出這種事情的,敢做出這種事情的,必定要符合兩個條件。

    一,?是與自己有深仇大恨,這一點,不論是王猛還是華南軍都有嫌疑,王猛被自己打壓得不得不像條狗一樣龜縮起來,而華南軍卻已經動了要買核蛋頭的心思,可想而之,他們之間的仇恨有多深。第二,便是有天大的膽子。這一點,看起來華南軍和王猛都有非常重的疑點,可是向雨峰卻因此沒有否定了兩人。

    王猛和華南軍無疑是向雨峰最大的競爭對手,而現在他們也是向雨峰最大的仇家。但身為北京三大太子,向雨峰有充份的理由相信,這兩個人斷然不會做出如此人神區憤的事情,否則,不用他向雨峰出手,王大軍和華劍鋒這兩個老爺子就不會饒過他們。

    除去了王猛和華南軍,那麼向雨峰的仇家就算得上有數了,可能夠用如此毒辣手斷的,只有數數幾人而已。

    「張雨程!」突然間,向雨峰的腦海裡面閃過這麼一個幾呼讓他遺忘的名子,對,就是張雨程,他與張家有滅家毀族之恨,以張雨程的性格而言,的確會不擇手斷,但問題是,誰是張雨程的內應,張雨程一人是不可能做出這麼大的事情了,那麼,就如同南手所講的那樣,上海,的確有人在黑暗之中,與張雨程聯手。

    想到張雨程,向雨峰的思緒一下子開闊了起來。

    …………

    北方,北京。

    「啊!」淒慘的嚎叫驚心動魄,一聲接著一聲,迴盪在輝煌的一間地下室內,昏暗的燈光下,七個赤裸著上身的兇猛漢子施展拳腳,蹂躪著一人,倒地的人慘叫哀號,扭動著血跡斑斑的身軀。

    挨打的可憐蟲歇斯底里叫喚,希望有人能聽到,能救自己於水火之中,而這點希望在七個兇猛漢子的拳腳蹂躪下正一點一點消失。袁立揚最得力的二大下屬錢星靠著牆壁,雙手抱著肩膀,冷眼瞧著挨打的人,從貧苦中長大,受盡白眼和歧視的他早沒了同情和憐憫,在這幾年的黑道生涯中明白了冷酷無情的重要性。

    感情豐富的人混黑道就是找死,走這條路要的是不擇手段的冷酷無情,對敵人是,有時候對身邊人也是。

    「說是誰指使你幹的?」錢星冷聲問,冷漠到了極點,彷彿在體內流動的血液就是冷的,沒有絲毫的人情味。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饒了我吧!」已經慘不忍睹的青年哀求著,鼻涕、眼淚、血液混合在一起順著下巴流下,好不淒慘。

    「按著他的手……」錢星吩咐一句,從上衣口袋摸出一包牙籤,走過去,冷笑著蹲下身子,抽出一根牙籤,被按住手腳的青年意識到了什麼,痛哭著求饒,「別,別,我不知道我不能說……」

    錢星聽了青年的話,眉梢挑動,手裡尖細的牙籤慢慢插進青年右手中指的指甲蓋裡,並且還緩慢搓動著牙籤,十指連心,尖細的牙籤刺進指甲蓋就如刺在心房,這種劇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青年歇斯底里的呼喊,繃緊的身子抽搐不止卻無法挪動分毫,這一刻生不如死,活著已是負擔,一根牙籤完全沒入指頭中,旁邊幾個凶狠的漢子也不禁倒吸涼氣,好似脊背上有冷氣遊走,涼颼颼的。

    錢星又抽出一根,在青年眼前晃動著,冷冷問:「你是幹什麼的?是誰指使你們在我們的地方,裝雷管的?」

    「我……我是東北幫的……」

    劇烈的疼痛可以摧垮人的意志,這個青年渙散雙瞳瞧著尖細的牙籤,意志瞬間崩潰,緊繃得身子頓時癱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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