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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二十七章 瓶脛 文 / 白燈作雨

    第一千五百二十七章瓶脛

    許念雲不是平常的許念雲,那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人,卻連要不要告訴自己他的名子,都像是要徵求許念雲的意見一般,這兩個人的模樣,哪裡有半點是剛剛才認識的樣子。

    苑楠越想心情就越是下沉,他的男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是最清楚不過了,那絕對是一個無法無天,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怕的狂人,平常的在她們的面前,她們自然無法看到他那狂人的一面,但這並不代表,就可以忽視這些。

    苑楠只要一想起來,當她的男人,在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的模樣,苑楠就有些不寒而立。她真的很想提醒一下許念雲,可是看到許念雲那緊鎖眉頭,垂頭不語的模樣,苑楠又不忍心再去說什麼,唉,沒有辦法的苑楠,只得歎了口氣,她現在只希望自己的這個大姐,是因為其它的原因才會這般的不正常。

    正在沉默之間,房間再一次地被打開,背著個小包的梅以珊一跳一跳的拉著她的姐姐梅以寒的手走了進來,一進門,梅以珊便大聲咋呼了起來:「呀,姐姐們都在呀,我還以為咦,小帥哥,你醒啦?」

    梅以珊看到房間裡面突然多了一個不認識的少年,自然是眨著明亮的眼睛好奇地瞅著,很快地梅以珊便認出了這個少年人,正是她和許念雲在回上海途中所遇到的那個倒在路邊的少年人。

    「你認識我?」沅天經對於有這麼一個可愛的美女認識自己,明顯地有些驚訝,可是他搜盡了腦子,也沒有半分有關於梅以珊的資料。

    「噢,你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這樣的態度嗎?虧我和大姐費那麼大的勁才把你救姐姐,你拉我幹嗎?」單純可愛的梅以珊沒有感覺到這房間裡面的怪異氣氛,是很正常的,可這並不代表她的姐姐梅以寒也是一樣的如此。從梅以寒一進來後,她便感覺到這房間裡面明顯地有些奇怪。

    平常都是死貼著許念雲,一刻也不放鬆的陳瑩瑩此刻卻並沒有像往常那般貼在許念雲的身邊,還是拿著一雙奇怪的美目,偷偷地看著許念雲,而平常最喜歡和她的妹妹一起咋咋呼呼的小雲兒周尋雲,卻也是一返常待地安安靜靜地靠在苑楠的身邊。

    再加上房間裡面又多了一個不認識的少年人,梅以寒就算是再沒有眼力,也不可能看不出這房間裡面的怪異,也就是她的那個傻瓜妹妹,單純的要死,別看平常張牙五爪,這個也懂,那個也明白的樣子,其實就是一個典型的被人賣了,還要幫著數錢的小女生。

    「你先在裡面坐會,我們姐妹有話要談一下。」一直都是保持著沉默的許念雲,終於開了口,她的這第一句話,卻是對沅天經說的。

    沅天經看了看許念雲,又看了看其它女子,他點了點頭。

    「好了,我知道,你們的心裡肯定有很多想問的,其實,我自己也想問,自己到底怎麼了,我們談談吧,這件事情若是不談清楚的話,我想,我們今天晚上誰也睡不著了,走吧。」

    許念雲的這話雖然看起來像是對大家說的,可是苑楠知道,這裡面大部分的成份是對著自己,畢竟她是經歷過許多風霜的人,像陳瑩瑩,周尋雲,梅以珊這樣的小女生,根本沒有她那麼我的腸子,至於梅以寒,那也是因為她本身性格就敏感的原因,才發現這氣氛的怪異。

    話說兩頭,壓抑著怒意與殺意的南手,在出了水晶宮後,越想越不對勁,越想,他越是覺得就這麼地放過那個男人,明顯地不對。

    「停車,去總堂。」南手讓司機調轉了車頭,直向血門總堂而去。

    此人,必須殺,他必須要死!

    這是南手此刻心中唯一所想的,向雨峰把血海上門的所有事務交到他的身上,就等於是把自己的後花園,大本營交到了他的手上,他絕對不能允許任何人去沾污向雨峰對他的這份信任,更加不會容忍任何男性接觸自家公子的女人們,哪怕什麼都沒有,只是他的懷疑,他會絕對會寧可錯殺,絕不放過。這就是南手!

    血門的八大戰王,楊成在廣洲,西鷹在日本,趙鋒南在美國,問情公子張帥立在香港,北庭和東伯在大西北,剩下的就是南手和血鷹任豪傑,他們兩人留守上海。當然,在嚴格意義上來說,張帥立和任豪傑,並不需要聽命於向雨峰,所以,向雨峰才會以戰王的身份束住他們,在平常的時候,向雨峰是絕對不會去約束他們,除非特殊的情況。

    血鷹任豪傑,在血門之中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他是血門地下演武場的總教頭,他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想盡辦法,用極其冷酷的方式,去訓練那些血門子弟,為血門訓練出更多的可用力量。

    死亡名額,是向雨峰給予任豪傑的特權,就是說,向雨峰允許死亡名額的出現,從這一點上,任豪傑雖然是一句話也沒說,但心中對於向雨峰,卻是有著一份複雜的情感。

    以前他的雙手上沾滿了血門子弟的血,那二千趕往四川的血門子弟就是因為他,而被毀滅,逃出的僅僅只有東伯和少數的一部人,這份大仇,可以說是不共戴天,殺了他任豪傑一千遍都不為過,可是向雨峰並沒有這麼做,事實上,他在魔羅宮時,完全有機會殺掉自已,但他沒有,而這之後,他和張帥立則被調到了向雨峰的身邊,聽從於對方的命令。

    可是不管是對於張帥立,還是對於他自己,向雨峰都從未有過命令式的口吻說過話,不但如此,他還被任命為血門總堂地下演武場的總教頭,手裡更是拿著向雨峰給予他的死亡名額,這幾呼是在對任豪傑說,放,哪怕有死傷,他也會站在他的這一邊。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君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還之。任豪傑雖不是國士,但將心比心這四個字,他還是懂得,他性格低沉,不像張帥立,除了少數的關於血門的事件,任豪傑幾呼從未和向雨峰說過話,但朋友相交,貴在交心,嘴上說得天花亂墜,背地裡面卻是泡你的女人,捅你的刀子。這樣的朋友不過是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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