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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九章 婚宴20 文 / 白燈作雨

    第一千三百九十九章婚宴20

    對,就是仇視自己,這樣的眼神,向雨峰很熟悉,卻也很陌生,熟悉,是因為,他經常在對手的眼睛裡面看到這些東西,陌生的是,她的女人,此刻正在用這種眼光看著自己。

    為什麼會仇視自己,這個女人為什麼會這麼地看自己?

    當夏凌青第二次再用這種目光看自己的時候,向雨峰真的很想走前上去,去質問她,他向雨峰究竟做了什麼,為什麼要對看仇人的眼神看自己,難道是因為過多的怨才生出的這般仇意嗎?當初要走的人是你,這些年來,從知道你在意大利之後,我派了人在你的身邊,你卻把他們給打發了,並且還讓人帶回來那麼一句話,我向雨峰就算是再沒臉沒皮,哪裡還敢去讓我的人在你夏凌青的面前晃悠?

    現在你回來了,一句話不說,什麼也不講,就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我到底做了什麼,做錯了什麼,你可以怨,可以恨,為什麼卻要用看敵人的方式來看我,這是為什麼。

    這些話都是向雨峰現在最想說的,但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以及他此刻的身份,都容不得他去做。

    「老師,你要走嗎?」沈妮詫異地望著夏凌青,她沒有想到,對方剛來,就要離開。「你陪妮兒好嗎?妮兒好累。」

    夏凌青的眼睛裡面充滿了不捨,她溫柔地為沈妮擦去了臉上的淚痕,「叫姐姐吧,以後,你是我的親妹妹。」

    「嗯!」沈妮重重地點了點頭,她緊緊地抓著夏凌青的手臂,「姐姐,你陪著妮兒好嗎?」

    夏凌青搖了搖頭,心裡即有惋惜又有心疼,又有對某人的不值:小丫頭,你還是這樣,還是沒有變,還是總在替別人著想,你把姐姐留下來,陪著你雖然是原因之一,但更多地卻是為了那個惡人,只要姐姐陪在你的身邊,就會給那個惡人說話的機會。可是小丫頭,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事情,姐姐不能留下,現在姐姐只要一看到,就會想到那個嬌弱的身影,在姐姐印象裡面,還從未見到過她如此的模樣。

    姐姐可以原諒,這個惡人對姐姐所做的一切,畢竟姐姐愛著他,但,卻絕不能容忍他。

    夏凌氣歎息一聲,她吻了吻沈妮的額頭說道:「姐姐不是不想陪你,而是姐姐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做,這一次來東陽,就是為了祭拜一下先生,接著便是看看當年的那個溫柔可人的小女孩,如此長大了沒有。」

    「姐姐你就不能為妮兒留下嗎?就會妮兒,行嗎?」

    夏凌青依然搖頭,若是留下了,就意味著留下了,在別人的眼睛裡面,她就是留下了,沒有人會去在意,她是為誰而留下。別人或許會說,她夏凌青就是以沈妮做幌子,為那個惡人而留下了呢,現在只一想到那個惡人就在自己的身邊站著,看著自己,夏凌青的這心中的怒意就騰騰地往上冒。

    「吶,這是姐姐的電話,有什麼想和姐姐說的,都可以打電話呀。」

    沈妮從夏凌青的手裡接過一張小紙條,她望著夏凌青道:「姐姐,你還會走嗎?」

    夏凌青聞言,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大概不走了,走了這麼些年,有些事情到了能放下的時候了,沒有必要再離開了。」

    夏凌青的話讓沈妮的心一緊,她是個聰明的女子,怎麼會聽不明白,這夏凌青話語裡面的意思,怕是有想要和向雨峰做個了斷了。想到這兒,沈妮的眼神不由地朝向雨峰望了過去,而也正是因為沈妮的神情,使得夏凌青的腳步邁了出去。

    「姐姐。」

    「妮兒,以後可要給姐姐打電話,還有,這個電話,是姐姐給妮兒的,姐姐對妮兒可是非常信任呢。」夏凌青說完話,向楊楚楠行了三禮,便要離開。

    沈妮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把目光望向了向雨峰,她現在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只能靠向雨峰自己了。

    「凌青」眼看著夏凌青越行越遠的向雨峰,再也沒有顧及此時此地是在沈家祭廳,他急忙地追出了祭廳,一把就拉住了夏凌青的胳膊。

    「放手」夏凌青停下了腳步,回過頭望著向雨峰,那冷漠的眼神,淡淡地一句「放手」都讓向雨峰心生寒意,而在寒意起的同時,怒意也隨之而生。

    「凌青,你總。」

    啪地一聲,向雨峰的話語嘎然而止,這是一記耳光,一記響亮的耳光,向雨峰呆呆地微張著嘴,還保持著剛才說話的模樣,恐怕向雨峰沒有想過,夏凌青會突然地甩了自己一個嘴吧子。

    「說了,讓你放手。」夏凌青抽出了手,淡淡地掃了一眼向雨峰,便轉身離開。

    「凌青。」

    儘管被抽了耳光,儘管向雨峰很火,可正是因為如此,他更加地想要知道,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夏凌青會這麼地對待自己。他再一次地抓住夏凌青的胳膊。

    這一次,夏凌青沒有再說任何話,又是一記耳光抽在了向雨峰的臉上,連續兩記耳光不止把向雨峰給打得發了傻,就連那祭廳裡面的人,也是一個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沈妮沒有走過來,這個時候只能靠向雨峰自己,她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能講,比起沈妮,楊楚楠只是微微地皺了下眉頭,接著便在心底裡歎了口氣,她對於這個女婿的事情,知道的不少,當初和沈書禮提起的時候,沈書禮卻說,但凡大才大勇之人,若只有一個女人,那才叫奇怪呢。更何況,這是私事,是咱們女兒和女婿之間的事情,若是妮兒真覺得的委屈,那咱們這個做父母的自然要拼著性命地也要保護妮兒,可是你見著妮兒委屈過嗎?

    若是沒有的話,咱們不是當了惡人了嗎?更何況,他的背景和能力在那擺著呢,不是嗎?

    沈書禮的這一番話算是打消了楊楚楠的念頭,但這並不代表,她這個做丈母娘的就沒有什麼怨氣,但她又能說什麼呢,女兒都像是個沒事人一般,不僅不鬧脾氣,還算了,兒輩的事情,他們自己處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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