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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柳成風的鐵掌1 文 / 白燈作雨

    第五百三十八章柳成風的鐵掌1

    「向家和我,有什麼區別嗎?」向雨峰眼中帶著一絲玩味地神色看著東伯,他非常想知道,這個在老虎營中,以拳震虎獸,身頂巨石的粗硬男人,究竟能夠說出一些什麼有意思的話來。

    「當然不一樣。」東伯看著向雨峰道,「向家之中最大的是老大的爺爺,向老爺子,而我們心中最大的卻是老大!」

    「這不還是一樣嗎?」向雨峰笑道,「不管我在外面有多大,只要回到了家,我都是最小的那個,我都只能是我爺爺的孫子。」

    「那是老大的想法,卻不能代表我們。」東伯看著向雨峰,「在我們的心中,老大才是最大的那一個。」

    「是嗎?」向雨峰收回了放在東伯身上的目光,用只有自己才能夠聽到的話語喃喃自語道,「看來,你們想得很多,也想得,很遠!」

    「老大。」

    「嗯?」

    向雨峰看著東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地抬起一腳踢在了對方的身上道:「平時一副有屁就放,有話就說的直腸子,怎麼現在打起彎來了,說,什麼事情?」

    「這次,老大,不想回家看看嗎?」東伯望著向雨峰,「我知道,他們一定都很想你,你,你也很想他們。」

    「想有用嗎?」向雨峰望著窗外的天空,輕撫著胸口道,「我現在的這個樣子,見了他們,也只是讓他們白白地擔心罷了,到不如不見的好。」說著向雨峰故作輕鬆地一笑,「反正,也就五六個月的事情,到時候,做什麼都可以了,而且我也相信,到那個時候,我一定會以一個完整,健康的自己回到他們身邊的。」

    「好了,不要再說我了,去讓南手過來,我想問一下,他把血刺安排好了沒有?」

    東伯看了一眼向雨峰,點了點頭,便走出了房間。

    「呼!」待東伯離開之後,向雨峰才長長地吐出了心中的一口悶氣,他壓低著咳嗽的聲音,眼睛裡面泛起一絲水霧,「我也想你們,可是,我不想讓你們看到我現在這個藥缸子的模樣,我想,想完整的回家。」

    「老大!」

    東伯的聲音,讓向雨峰收回了思緒,他轉過身子,看著垂手而立的南手道:「兄弟們可以輕鬆的日子已經不多了,這兩天,讓他們好好地放鬆一下,不管他們想做什麼,想幹什麼,都要無條件而且必須地滿足他們,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然而南手卻並沒有回答向雨峰,他仍舊是像之前那樣垂身而立地站在那裡,一言不發,臉上甚至帶著一絲陰沉和冷意。

    看著沉默不言的南手,向雨峰微微皺著眉頭,北庭,西鷹,東伯,南手四個人中,最投他脾氣,也是在他的面前什麼話最敢說的要數東伯,西鷹的脾氣柔和的像個貴公子,除非是他所下的命令和觸及到西鷹原則的事情,否則,西鷹是不會輕易地拔槍的,而北庭不論從性格,智慧,還是手段,都讓他自然而然地成為了掌控一方的上位者,與其說北庭是兄弟,到不如說是幫手更要來得貼切,之後,最讓向雨峰頭痛和心痛的就是面前的這個輕則殘人性命,重則殺人全家的南手了。整天都把自己包圍在陰沉之中的南手,他對自己的忠心是無容置疑的,但自向雨峰認識南手起,他就從未見這張臉上見過一絲笑意,這雖然可能和南手兒時親眼見到自己的父母,爺爺,全家倒在血泊之中有關係,更何南手曾經那個輝煌一時的姓氏有關係,一個代表著中華民族血脈的姓氏。

    「他們不需要再放鬆了!」南手望著向雨峰,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之中透著絲絲涼意地看著向雨峰道,「他們沒有已經沒有任何的資格再去享受那些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向雨峰瞪著眼睛,看著南手道,「你知道不知道這些話若是被兄弟們聽到,他們會有多寒心?」

    「呵呵寒心?」南手陰冷一笑,望著向雨峰道,「沒有保護好公子,他們還有資格寒心?」

    「老大,」一旁的東伯看著向雨峰逐漸怒意的臉,先是瞪了一眼南手,然後才對向雨峰道,「兄弟們自從,自從那之後,便再也沒有一刻放鬆過對自己的修煉,只要是一有時間,他們全面毫無規則地對身邊的人發動襲擊,」東伯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向雨峰的臉色,剛想繼續說下去,便被南手給搶下了接下來的話。

    「就是在睡覺,他們也會在不規範的任何時間裡面,對自己的身邊的人進攻,招招都是毒手,式式都帶著殺意,公子,您知道他們這是因為什麼嗎?嘿嘿,因為他們沒臉了,沒有臉去面對公子的眼睛,所以他們才會用這種方式,提醒自己,提醒自己是多麼地無能,多麼地沒用。」

    「別再說了!」向雨峰微微喘息著,他望著南手道,「你,你怎麼做統領的,我給你的權力是讓你放在一邊的嗎?你就任由著他們這樣?那件事情,我早已經說過了無數次,換個位置,你們一樣地會為我而那樣地去做,為什麼,你就不能聽我的話呢?」

    南手慘烈地一笑,略顯瘦弱的身體在那一陣陣的刺耳笑聲中,微微顫抖著:「我沒有辦法去命令他們,累及公子性命的人,都該死,我,也是一樣,和他們一樣,都該死。」

    向雨峰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了一旁的紅木桌子上,那張厚實的紅木桌子,在這一掌之下,立刻變成四分五裂,向雨峰哆嗦著手指,指向了南手道:「你給我說什麼屁,唳咳。」

    「沒有保護好公子,該死,累及公子性命,更是該死。」南手陰沉著臉看著向雨峰道:「該死的我們,為了公子是我們活著的唯一目的。」

    「你咳,咳,你他媽的說的什麼話。」向雨峰捂著胸口,癱坐在沙發上,東伯狠狠地瞪了一眼南手道,「你就不能少說一句。」

    「我為什麼要少說,難道我說得不對嗎?」南手慘然一笑,指著向雨峰身上的那點點血漬道,「這都是誰造成的,是我們,是該死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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