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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 華夏 第一百五十五章 威臨百官 文 / 吾知

    第一百五十五章威臨百官

    連橫不知道是腦子裡真缺根弦,還是真的老了,或是感受到他孫子所受到的威脅。他沒去想為什麼皇帝議政的勤政大殿內,憑空出現的笑聲竟然無人過問,也沒有注意突然死寂一般的大殿。而是對著大殿中突然出現的紅髮青年大喝道,「你是誰,竟敢私闖勤政殿。刺客,來啊,將他給我拿下,護駕……」

    連橫的喝聲還真有人響應,五名被滄海從連家提拔起的官員,在這擺明了立功的機會前,身形極快的射出。皇位上的滄海臉色一變,剛要出聲阻止。

    殺氣對站於大殿上的南星來說,就是殺的指引,沒有人看到南星是如何動作。撲向南星的五人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臟一震,心神間突然出現了一種眩暈,口喉中有著一種莫名的血腥。還未等他們明白怎麼回事,漫天交錯的拳線已經從他們身體內縱橫穿插了數次。

    五具屍體摔於勤政殿光滑的地面,口中不時泛出一塊塊碎裂的內臟,血腥再次將勤政殿籠罩。一些兩朝老臣,恍惚間想起了那個過去已久的勤政殿濺血之日和那些恐怖的蟲子。他們的餘光,不時的偷瞄著大殿角落中的座椅,他們的心在寒顫。

    「怎麼,在這勤政殿中,有人不認識死營的南星了。」司空浩玄緩緩的從角落中走出,看了看將地面染紅的屍體,微微皺了皺眉,揮手道,「將他們拖出去,刺客?!真是不知所謂。」

    幾名霸下軍戰士,進入大殿向司空浩玄微微行禮,將如同拖野狗一般,將五具屍體拖出了勤政殿。幾名太監在梅狄斯的召喚下,很快將大殿中的地面清理乾淨。

    「陛下,臣回來了。不知,這名在勤政殿叫囂之人是誰?」司空浩玄向著皇位上發呆的滄海問道。

    滄海怎麼也沒想到,進入放逐之地的司空浩玄,如同去旅遊一般說回來就能回來。他走下皇位,拉著滿面震驚之色的連橫,走到司空浩玄面前,乾笑道,「浩玄,這位是朕新提升的軍部左尉,連橫。他們家族,也是響應帝國號召,從遙遠的索特列王國歸附而來。朕要讓天下的人看看,只要真心歸附我華夏,真有本事,朕必然會重用。」

    說完,滄海又指了指司空浩玄,向連橫道,「連橫,還不過來見過夏王。夏王是華夏帝國的支柱,朕的朋友,也是朕的重要臂膀。」

    司空浩玄看都沒看,在一旁慢慢從南星的攻擊中緩過神來,滿面憤怒的連橫。他用拇指揉了揉眉心,「軍部左尉?官員的改革開始了?」

    從一側列隊的官員之首,走到司空浩玄身邊的梵倫,笑著道,「董老的性子急,官員改制在你離開時,就已經開始了。陛下也同意盡早進行官員改制,讓帝國的各項事務早日步入正軌。」

    「左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左尉在軍部掌管的是帝都和帝都周邊的防務。」

    梵倫沒有光彩的眼底浮現出一絲笑意,「夏王確實沒有記錯,帝都防務確實歸軍部左尉管轄。左尉與右尉是軍部太尉的左右臂膀,你爺爺的壓力為此也小了很多。董老的各項改革,確實恰到好處。」

    司空浩玄向目光移向連橫,「左尉大人?請問您來帝都多長時間了?在此之前在何處任職?可有軍功?」

    司空浩玄的幾個問題,讓滄海的臉色變的異常難看。連橫看到皇帝滄海與帝國左相梵倫對司空浩玄的態度,他就是再愚鈍也知道司空浩玄是個位高權重之人。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回答道,「老臣抵達帝都已有兩月之久,在此之前於索特列王國經商並未在索特列王國任職,所以夏王不用找什麼通敵的借口了。」

    大殿內的大部分官員心中微歎,平時看上去侃侃而談的連橫,怎麼在司空浩玄面前變的如此弱智,通敵?虧他也能想到。

    「兩月之久?!左尉大人來我華夏帝國真是夠久的。經商?嗯,從今日起,你調往內史衙,協助魯貝爾,官任左史令,掌管帝都東部錢、糧、租、稅。」

    不等瞠目結舌的連橫回話,司空浩玄轉向滄海,躬身道,「臣下逾越了,帝都為帝國的核心重地,怎可交給一個不通軍事,毫無軍功的人掌管。而且這人來帝國不過兩月有餘,先讓他在內史衙鍛煉鍛煉,如果真有才學,再用他不遲。各部官員剛剛改制,想來魯貝爾伯爵也缺少人手。」

    老奸巨猾的魯貝爾,適時上前,向滄海道,「陛下,老臣的內史衙確實缺少人手,忙的不可開交。連橫大人既然早年經商,肯定對錢糧頗有心得,我想有他的協助,老臣一定能夠將帝國經營的更加富足。」

    魯貝爾的一番話,讓司空浩玄對他刮目相看,司空浩玄還不知道魯貝爾有這麼一手,說話圓圓潤潤的。司空浩玄忘記了,魯貝爾和司空不群一樣,在朝堂打滾了幾十年,如果要論這朝堂上的經驗,司空浩玄怎也不及他們二人經驗豐富。如果不是司空浩玄掌管著強悍的威懾力量,朝堂之上,恐怕不會有他說話的餘地。

    魯貝爾一開頭,一些趨炎附勢之徒,也通通跳出列隊,向滄海進言,連橫一時間竟然被說的一無是處。再這麼下去,恐怕他連內史衙的左史令都保不住了。

    連穹在南星面前不敢輕舉妄動,他能夠感覺到,他身邊環繞著一種凌厲的殺氣,這種殺氣是那麼不穩定,似乎只要自己微微一動就會將它引爆。有著細密心思的連穹知道,能夠散發這種殺氣的人,自己不會有任何機會逃脫。

    雖然連穹背朝司空浩玄,看不到司空浩玄的樣子。但早已撤去的結界,讓他清晰的聽到了大殿中的對話,他心中急怒交加,「夏王?他們怎麼沒提前告訴我?這華夏帝國,到底誰是皇帝?這些日子的努力,看來一朝盡毀。夏王?到底在華夏帝國處於什麼位置。」

    滄海在群臣的進言下,無奈的道,「連橫就如夏王所說,暫任內史衙左史令,掌管帝國東部錢、糧等事宜,協助魯貝爾。」

    「陛下,英名……」一群囉嗦的大臣,跪於滄海腳下,齊聲唱著千百年翻不出多少花樣的頌言。

    「陛下,如果連橫真是人才,臣日後一定會大力協助他,為陛下培養出一名合格的軍部左尉。讓陛下心繫的人才,能夠為陛下看家護院。」

    司空浩玄言語頓了頓,將目光移向了身體僵直的連穹身上,「陛下,這是,決鬥?勤政殿內決鬥?」

    面對司空浩玄多少有些心虛的滄海,此時也感覺在勤政殿內舉行決鬥確實不妥,但司空浩玄已經問了,他還是無奈的將事情緣由向司空浩玄說了一遍。

    「南星。」

    司空浩玄的話音落下,南星回到了司空浩玄身後,如同從未離開一般。腳下已經發麻的連穹吃力的轉過身子,向司空浩玄行禮道,「參見夏王。」

    看著長相俊朗的連穹,司空浩玄用拇指揉了揉眉心,「當廷決鬥,為何出手如此狠毒。你敢濺血勤政殿?入宮前,你應該熟習了宮中的規矩才對。」

    連穹被司空浩玄的話噎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心中轉動著剛才南星濺血勤政殿的念頭。以滄海對司空浩玄的瞭解,知道他如果再不出聲,司空浩玄一定以試圖濺血勤政殿,對帝王大不敬的理由,將連穹斬殺。

    「浩玄,連穹初來帝都,還未能熟習宮中的規矩,這次算他不知者不罪。明日就著他去學習宮中的禮儀和一些規矩,在未熟習前不得他再次入宮就是。」

    司空浩玄點了點頭,不再糾纏這個問題,「陛下,霸下軍的統領,什麼時候用武技來決定了?如何用武技決定,那麼他們兩個誰又能是左易的對手?統領之位,只是為協調帝都各系別的軍隊,執行軍部的防務命令而安插的職位,和武技有什麼關係。」

    滄海心中只是想著分散司空家手中在帝都的軍事力量,哪裡有想各個職位相互間的關係。如果他有過深思熟慮也應該清楚,霸下軍就算別人當了統領,在司空浩玄的命令下,那統領也如同虛設。霸下軍的軍權只掌握在左易手中,他不同意,沒人能夠調動霸下軍的一兵一卒。

    「夏王閣下的意思是,霸下軍統領考的是統軍作戰?如果是這樣,連穹也有信心和司空無我一較高下。」

    連穹的插話讓司空浩玄有些意外,仔細的打量了連穹一番,笑道,「看來,你對霸下軍很感興趣。」

    「是的,夏王閣下,連穹初來帝都,就為霸下軍的軍姿所迷,希望能夠統帥這樣一支軍隊,為陛下看守帝都。」連穹的一番話,雖然讓大殿中的群臣感到了年輕人的不知天高地厚,但也從連穹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年輕人所具有的獨特銳氣。

    「很好,你想如何和司空無我較量。」司空浩玄已經對連穹產生了興趣。

    連穹恭敬的向司空浩玄道,「司空無我是司空家主,想來會有自己的家臣,而我連府也有些戰士。不如我們各自組軍較量一番,生死不論,勝者可為霸下軍統領。」

    大殿中知道司空浩玄底細的官員,都為連穹捏了一把冷汗,心中搖頭歎息,「年輕人就是衝動,這麼一說,不是明著去挑戰死營嘛。」

    司空浩玄看了眼站於爺爺身邊的大哥,笑道,「好,你勇氣可嘉,三天之後。你們兩人各自領兵一千,在帝都城外較量。我也很想看看,你連府的戰士到底如何。」

    「陛下,連穹的建議如何?」司空浩玄躬身向身邊的滄海道。

    事已至此,滄海還能說些什麼,如同看死人般看著不知天高地厚的連穹,將寬大的衣袖一甩,「就如夏王所說。」說完,也不顧殿內的群臣,離開了勤政大殿。

    司空浩玄掃視了一眼,看著自己的一干大臣,揮了揮。」

    大臣們陸續離開勤政殿後,司空浩玄凝視著梵倫,「說說,怎麼會事。你們以為帝國是玩具?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一個未經考驗,未經調查,沒有任何軍功的人竟然能夠出任左尉這麼重要的職位,不說各部大臣如何看,你們自己活夠了,想『自殺』?左尉掌管著皇宮防務,你們不知道?」

    梵倫毫無光彩的眼神,出現了一陣波動,歎息道,「滄海是皇帝,他決定的事情,誰能更改?他這次不知為什麼,鐵了心要讓連橫出任空缺的左尉。」

    「他決定?那要你左相做什麼?進言呢?勸說呢?」司空浩玄又將目光移向旁邊的司空莫塵,「右相,你只會看熱鬧?如果我不回來,你們就任由滄海胡鬧下去?華夏不是你們自己的國家?」

    司空莫塵有些不敢正視司空浩玄,低聲分辨道,「四弟,陛下堅持自己的決定不改,我們也無力阻止。各個大臣也多次進言,但都無法阻止陛下的決定。」

    司空浩玄冷哼道,「勤政殿上,只有夏王,沒有四弟。陛下堅持?你們就是不能阻止陛下的決定,對於那個不知所謂的連橫,你們不會架空他、暗殺他、驅逐他?在不行,嫁禍不會嗎?他初到帝都,他們連府的勢力能夠比你們左右相的勢力還大?」

    司空浩玄沉著臉,頓了頓,繼續道,「我看你們是依賴慣了,如果我長期離開帝國,你們左右二相如何令我放心?好好回去反省,如果再有此類鬧劇發生,你們就不用在做什麼左右二相了。」

    走到大殿門前的司空浩玄,回首向二人道,「記牢了,帝國是你們自己的家,如果你們自己不去守護,我會親手將它毀滅。」

    聽了司空浩玄的話,梵倫與司空莫塵在心中打了個冷顫,呆呆的看著司空浩玄走出勤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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