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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卷 遠赴印尼之瘋狂殺戮(上) 聖武神獸——碧凌 文 / 芊芊寶兒

    鮮血滲入那尊雄觀音,飛快地擴散著。

    凌浩翔從來不知道,一塊玉,吸收血液的速度會如此之快!

    血液,彷彿關不住的水龍頭一樣,源源不斷地自凌浩翔的指尖激射而出,融入那疊放在一起的兩尊玉觀音中,良久方止!

    這看似小巧的兩尊玉觀音,居然接納了凌浩翔差不多1000毫升的血液,幾達他體內血液總量的五分之一!

    凌浩翔臉色蒼白,幾欲暈厥:他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症狀。

    強提一口氣,他迅速地調節著自己的身體。

    然而幾乎是立刻的,他就被眼前發生的一幕所震驚了!

    飽飲了血液之後的玉觀音,突然發出了一陣輕鳴,開始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一股碧綠的瑩光自玉上衝天而起,繼而那瑩光越來越亮,越來越強,最後,整個的樹林都籠罩在那一團碧光之中,就連河水,也變成了碧綠色。

    詭異的是,在這瑩瑩的碧綠之中,有一條極為細小的黑線,頑強而又痛苦地掙扎著,繼而越來越粗,越來越明顯。

    讓凌浩翔為之駭異的是,他看到,那條已經粗壯了的黑線的樣子,赫然便是差點致他死亡的內陸太攀蛇——他與蔣碧涵在京大重逢的時候,日本人服部和也所豢養,後來在靈兒的攻擊以及巫山女神救治他的過程中,化為一條黑線隱匿於玉觀音中的那一條內陸太攀蛇!

    在凌浩翔的驚詫之中,那內陸太攀蛇的影子終於找到了瑩光的突破口,閃電般突圍出來,又閃電般射向凌浩翔。

    速度之快,凌浩翔根本來不及反應。

    黑影在他眼前無限放大,突然又快速地縮小,再次化為一條黑線,自凌浩翔的眉心一閃而沒。

    凌浩翔大驚之下,伸手摸了摸眉心位置,卻並無任何異樣,體內也沒有任何的不適或者是其他的感覺。

    就在這時,他面前的瑩光開始收縮,慢慢地凝而成形,飄浮在空中。

    凌浩翔抬眼看時,那瑩光已是化為一個高達兩米有餘,身穿緊身碧衣,滿頭碧綠青發的男子。

    男子長眼望天,喃喃自語:「幾千年了,我碧凌,終於又重見光明了。」

    凌浩翔駭然失色:碧凌!他居然是碧凌!聖武神獸碧凌!

    傳說天地混沌之初,集天地之靈氣共孕育出四個生命,其中兩個生命化為人形,成為人類始祖鴻蒙和盤古;而其他兩個生命則化為獸形,就是碧凌和麒麟。

    麒麟是佑護天下的祥瑞之獸,世人皆知;而碧凌則一直征戰於天界,除妖除魔,所以後世人知道它的並不多。

    不過,提起它的四個徒弟,恐怕全天下的華聖人沒有不知道的。

    他們就是華聖國古代最令妖邪膽戰心驚並且法力無邊的上古四大聖獸(也有被稱做四大神獸的。)——東方之神青龍;西方之神白虎;南方之神朱雀,以及北方之神玄武!

    在凌浩翔駭然的思索中,那自稱碧凌的男子低下頭來看了他一眼,碧綠的雙瞳自然地發出極為威嚴的王者之氣,壓迫得凌浩翔幾乎喘不過氣來。

    飄然落到地上,碧凌氣勢稍斂,他雖然盡量地想表現得柔和一些,然而那已經深入他骨骼的殺伐之氣,還是讓凌浩翔覺得有如針刺一般:「你就是當代獸王?不要怕,你是我的後人,我不會傷害你的。」

    凌浩翔努力地鎮定了一下自己,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稱呼碧凌,只好白搭話了。當下緩緩地搖了搖頭:「我不是獸族。」

    「不是獸族?」碧凌微微一愣,繼而又寬容地笑了,「你雖然是人族,但是你體內有三分之一的狼族血脈,又是這兩尊觀音的傳人,我就當你是我的後代了。」

    凌浩翔也是一愣:「我身上怎麼會有三分之一的狼族血脈?我的生父和生母都是人類,怎麼可能會有三分之一的狼族血脈?」

    碧凌意外地看著他,上下打量他一番,疑惑地自語道:「你居然是白起的重生,而你的母親,居然是軒轅後人。五帝怎麼會允許戰神和軒轅氏有血脈誕生?你身上那三分之一的狼族血脈,又是從何而來?我不在的這幾千年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任何異樣,凌浩翔只覺得大腦好像抽動了一下,那碧凌已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呵呵,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說著,含笑看向凌浩翔,「你那三分之一的狼族血脈,是你的溫晴娘留給你的,在她臨死之前,她把自己體內所有的血液都傳給了你。不過因為你當時是當食物喝下去的,所以吸收有限,只轉換為你體內三分之一的血液而已。

    「若非如此,你也不可能順利吸收那叫做雪凝的小女孩的陰精,而在召喚出我之前,也早就已經魂飛魄散了。

    「這也算是你我的緣分,既然兩代狼王都如此青睞於你,願意以自己的生命換取你的平安,我就當你是我的後人了,更何況你還是我親手所創『搖光伏魔術』的正宗傳人。」

    說著,伸手拿過那兩尊此時已經變得透白雪亮的玉觀音,巨大的手掌握了幾秒鐘,再展開來的時候,那兩尊玉觀音已經變成了一尊,形狀大小都與先前凌浩翔所戴的沒有任何區別——只少了那條黑線而已。

    碧凌把合二為一的觀音遞到凌浩翔的手中,緩緩開口:「當年,我以自己所有的精血化為這兩尊玉觀音,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收服那現在已經被稱為八歧大蛇的妖獸鬼車——哦,就是你腦海所說的九頭海蛇王。

    「我一生征戰無數,從無敗績,唯一的一次失敗,就要了我的命去,這是我絕不能容忍的事情。

    「當地居民用那鬼車的毒液傷我,我可以不計較,因為他們是受了那鬼車的蠱惑以為我要讓日本島消失才對我下手的。我當時也是大意了,沒想到善良的老百姓會對我下手。

    「但是,鬼車,我絕不會放過;和鬼車勾結在一起,沆瀣一氣的妖女天照,我也絕不會放過——如果不是她,那些老百姓也不可能去毒害我的化身,我也不可能被那鬼車所傷,更不會死亡了。」

    神獸碧凌的口氣淡漠無比,那碧綠的雙瞳閃著幽幽的光,靜靜地看向凌浩翔,:「所以,我把自己的精血和骨髓留下來的目的,便是要徹底消滅他們;這也是我復活之後唯一的目的。

    「做為我的後人,做為我『搖光伏魔法』的嫡系傳人,你既然能夠召喚出我,這也就是你的責任了。這是天意,雖然你是逆天所生,但是天意,還是不可違背的。」

    凌浩翔輕輕一笑,初見碧凌時的驚懼早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你不用威脅我,也沒必要威脅我。既然你搜索了我的記憶,自然就會知道,我本來就打算去日本走一趟的。你是雪凝的祖宗,雪凝身為狼王就要繼承你的心願,也要完成你的夙願,這也是她師父的夙願。」

    眼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平放在一邊的雪凝的屍體,凌浩翔的眼中充滿了柔情:「她為救我而死,我自然會幫她完成心願,哪怕是殺光整個日本國,與全人類為敵,我也在所不惜。」

    神獸碧凌哈哈大笑:「你很好,真的很好,說不出的好。有你這麼一個後人,我很欣慰。好吧,去做你該做的事吧,我要進入那觀音內休息一下,隨便把我以前的狀態和能量找回來。等你找到鬼車和天照那兩個孽障,我自然就會出來的。」

    想起凌浩翔體內的龍涎以及那條被自己放生而寄居於他體內的內陸太攀蛇,神獸碧凌在心中一笑:算了,還是不要告訴他了,就讓這三界之中,再一次瘋狂起來吧!

    …………

    碧光沖天那一刻,娑婆欲界須彌山南山腰,增長天王心中突然一陣悸動,睜開了眼睛,眼中寒光剛一閃過,空中『啵』地一聲輕響,道教護衛神之一的精金將軍——傳說中的千里眼已是出現在空中:「報天王,神獸碧凌在地球上一個叫做雅加達的城市郊區的一個樹林中出現,和他在一起的是凌氏現任家主凌浩翔。據順風耳聽到的消息,是凌浩翔把他召喚出來的。」

    增長天王心中一沉,他突然有一種上當的感覺:也許,自己不應該聽那鬼帝蔡鬱壘的話而留下凌浩翔,應該當時就把他收服。

    增長天王『霍』地起身,厲聲道:「知道了,從現在開始,監視那凌浩翔的一舉一動,一個時辰向本座報告一次。」

    「得令!」千里眼心中一凜,倏地消失。

    增長天王冷笑一聲:也許,本座有必要去面見五帝了。

    …………

    同一時刻,巫山神女峰望霞宮中,正在撫琴的瑤姬仙子心中莫名地一陣慌亂,手下琴弦『崩』地一聲斷裂開來。

    看著窗外那突如其來的從下界傳來的碧光,瑤姬仙子臉色一變,驚呼一聲:「神獸碧凌!」『呼』地一聲站了起來,撞倒了琴架。

    顧不上收拾,瑤姬仙子快步向外走去:「小青,你留下看家;湘子,跟我去面見五帝。」

    …………

    華聖國某地,那間我們看到過的古樸的書房內,滿身出塵之氣的文星輝,正自捧著一把古書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文星輝眉頭微皺:「進來。」

    炫舞夜快步走了進來,滿臉的驚恐:「老爺子,琥珀無故破碎,成為粉沫!」

    文星輝心中一凜,那看起來與世無爭的臉上顯出一股莫名的驚慌來。

    良久過後,他揮了揮手:「知道了,你去吧。」

    書房內,文星輝仰天長歎,喃喃自語:「琥珀裂,碧凌現!魔聖啊,這天下,恐怕也只有您才能與他相抗衡了,碧凌已經復活了,您什麼時候才能重見天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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