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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二一第二滴血 文 / 竹下梨

    從第一次和馬賊們接陣之後,這一路過來,又是陸陸續續的撞上了兩撥兒馬賊,不過那兩撥馬賊都是觀望一陣兒之後,便即撤走,卻是並沒有發生什麼戰鬥。()家丁們也並不追趕,他們得到得到的命令並非是一定就要戰鬥,而是將所有窺測的人都驅逐走,使得他們不能觀察到大部隊的底細。

    這條通往虎頭山寨的山間孔道曾經是當年的古商路,能滿足條件成為古商路,當然這孔道至少得寬敞易行才成。運往北邊兒蒙古的貨物,許多都是那等粗笨的,運送起來頗為的費事,許多規模頗大的商隊,往往走一趟都是幾十輛大車,若是道路狹窄難行,他們又豈會選擇這裡作為商路?

    這條山間孔道,寬度大約在六七步左右,足以容納兩輛大車並行,兩側並非是那等壁立千丈的陡峭懸崖,而是大片大片的緩坡。山坡上不少地界兒,都是生著大片大片的林子。

    若是讓董策當虎頭山寨的大當家的,他可是會利用好這一優勢。派出探哨,及早回報,統籌調度,提前得知消息的話,這些山坡上的林子裡,董策會安排為數不少的伏兵。對於來犯之敵來說,這會是一個相當致命的威脅。

    但白麻子現在根本得不到任何的消息,就跟個聾子瞎子也似,等他得了消息,也未必能做出這等反應。就算是他真有這見識,能做出反應,也未必來得及了。

    董策被幾個家丁簇擁著,策馬在隊伍的最前列,身後的董勇振手中,舉著他那一面認旗。

    之前是生怕走漏消息,而現下到了這兒了,便不需要再有這個顧慮,旗號就可以打出來了。

    他瞇著眼睛瞧著前方,似乎那巨大的虎頭山,已經躍然出現在視線之中。

    而此時,在前面探哨的家丁,又一次和馬賊交戰了。

    這一次是董忠康帶的那一個小隊。

    他們這三人,方才是親眼瞧見董忠賢立下功勞的,雖然因著走得早,沒能看見董策嘉獎董忠賢的那一幕,但卻也聽人說了。大夥兒想想,都是眼熱。

    大人素來賞罰分明,不消說,這一次董忠賢立了頭功,雖然因為受傷接下來估計沒法子再打了,但單單是這個頭功,就足以讓他在回去之後***行賞的時候,佔據一個很靠前的位置。金銀什麼的賞賜且不說了,就算一個銅錢兒也不給,只要是得老爺

    一句誇獎,也算是不枉了。

    董忠康沉穩老辣,通曉人情世故,這種艷羨並不會太多表露出來,但心裡,卻是相當之熾熱。

    而機會也是正好,本來董忠賢的那一個小隊那是最外圍,放的最遠的探哨,但那一場戰鬥之後,他們小隊的人要原地等著,董忠康這一隊就順理成章的頂了上去。

    董忠康的小隊,距離董策所在的位置,已經是足足有十里之遙。

    在董策以及步軍隊伍進入山道沒多久的時候,董忠康等人已經是快要到達虎頭山寨所在的山谷了。

    剛剛轉過一塊大石,董忠康便是瞧見了幾個馬賊迎面過來。

    「瞧來不光是賢哥運氣好,咱的運氣也不差!」

    董忠康不驚反喜,一聲令下,便是帶人飛快的迎了上去。

    對面那些馬賊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不退不避,也是打馬迎了上來。

    這讓董忠康更是歡喜,哈哈笑道:「弟兄們,給這些殺千刀的賊人點兒顏色瞧瞧!」

    眾家丁打馬飛奔,迎面冷風呼嘯,人在這等環境下,本就是容易意氣風發,熱血上湧,董忠康一聲呼和,眾人紛紛大聲回應。

    他雖然面兒上這般囂張,實際上是個很穩重的人,並不輕敵。他並沒有帶人直接和那些馬賊去廝殺,董策在來之前專門給他們訓過話,所有家丁都知道比起馬賊來,自家的長處在哪兒!

    那就是弓箭!

    他們的射術未必比得過這些馬賊,但用的弓箭射程更遠,威力更大,這就是馬賊們怎麼著都比不了的一個優勢。

    在距離還有一百五十步的時候,董忠康便是下令減速,在還有一百二十步的時候,大夥兒就已經是紛紛停下了。董忠康大喊道:「下馬,步射!」

    「是!」

    眾家丁紛紛應是,從馬上跳下來,這次由於馬少人少,是以也沒用馬樁子,直接就往前齊走三步,拉弓搭箭。

    而對面那些馬賊瞧見這架勢,頓時就有些猶豫。

    這一隊卻是馮康親自帶隊的,山寨裡的人手已經不多了,他便親自帶人出來,這一路上撞見了不少跑回來的外

    出探哨的馬賊,都攔下來問了。只是都說好似是官兵到了,但到底是哪一路官兵到了,來了多少人,卻是每一個能說的清楚的。馮康沒法兒向白麻子交代,便乾脆自己帶著人出來,準備一探究竟。

    他並不知道這是哪路人馬,是以剛才才敢對沖,因為馬賊對官兵,素來是有心理優勢的,並不怎麼畏懼官兵。若是讓他知道這是董策的家丁,只怕就不敢如此了。

    但這會兒瞧見對面的官軍這般架勢,他立刻就有些犯嘀咕了。

    「這還離著老遠呢,怎麼就下馬準備射箭了?這些官兵倒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咱們這些做沒本錢買賣的,騎射可比他們厲害多了!是以乾脆下馬步射。不過步射就管用?正好,他們站在那兒不動,咱們的準頭兒就更足了。」

    馮康暗自尋思了一番,大聲道:「弟兄們,還記得咱們以前怎麼幹的?咱們到了他們四十步上,就射箭,不用管準頭,朝著那邊兒射就成!然後咱們打馬,朝著一邊兒跑!這些狗官兵肯定以為咱們是要直接衝他們,只會朝前射,他們射不中咱們!」

    他說的這個,是以前馬賊們常用的伎倆,大夥兒都是熟悉的,紛紛應是。

    馬賊們重新開始打馬前奔,不過速度並不快,這樣才方便待會兒轉彎。

    馮康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認為對手跟自己這邊兒一樣,用的都是射程較近的騎弓,也會在大約四十步才會射擊。他打的主意就是,打馬向前,然後四十步上開始射箭,不追求準度,畢竟這個距離,又是在馬上,也沒什麼準度可言,就是靠著潑灑羽箭,力求將對方射殺一兩人。然後轉彎繞到一邊去,避開對面射來的羽箭。畢竟是騎在馬上,來去如風,對於避開對面的箭,他還是有很大把握的。

    但是這一切的基礎,都是建立在董策的家丁也是用的騎弓,也只能在五十步以***箭的基礎之上。卻殊不知,董策的家丁,從一開始訓練就沒練過馬上射箭,練得都是下馬步射,用的弓也都是射程更遠的步弓。

    射程的差距,相當之不小,而這一段距離,在很多時候,便是生死之間的距離!

    不過這也不能賴馮康,畢竟這年頭兒,騎兵裝備步弓的,可是真不多。

    這個錯誤,讓馮康付出的是血的代價。

    看到

    衝著自己衝來的馬賊,董忠康先是一怔,然後便是生出一種想要哈哈大笑的慾望來,他強忍著才能讓自己沒笑出聲,而是繼續板著臉一副肅然的表情。

    這些馬賊,實在是太他娘的配合了!他們這不是送死來了麼?

    弓已拉滿,箭在弦上!在還有六十步的時候,董忠康輕輕鬆開了手,同時大喊道:「射!射馬!」之所以射馬而不是射人,是因為前者的目標要比後者大得多,而且那些有經驗的馬賊有的還把身子緊緊貼伏在馬背上,想射他們都不可能。反正射中馬的話,這騎士的戰鬥力也就去了大半兒了,說不得還會發狂把馬上的人給甩下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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