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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我要去打仗 文 / 王婆種瓜得豆

    於是孝天就在家開始教自己爹跟二叔編菜籃子,柳柳一看,自己不是那個料,自己把菜籃子搗鼓出來,還差不多,但是叫自己用雙手編織的話,真做不到,手還編的疼呢!不像二叔爹他們,還有孝天,手上老繭能護著,算了,菜籃子也算是出世了,用不著自己,看書,學珠算。柳柳手裡的珠算書還是手抄本,連柳柳都覺得這個坑爹的《燕國珠算》實在是太貴了!真服了燕國人了!下手那叫一個狠哪!

    「大嫂,你還學會了啊?」孝全催著柳柳,柳柳才看珠算沒有幾天,這個孝全就催上了,只因為上次柳柳學會算術就沒有幾天時間。都把大嫂當做神來了。

    「別催,大嫂還學著呢!你自己也看看去,大嫂也覺得這個比算術難了一些,估計時間稍微長點,等到我學會,負責教會你們,先自己看著去,等大嫂教你的時候,你學的也快些,是吧?」柳柳是不敢這麼快就說會,低調一點的好。

    孝全被打發了,鷹子卻是來了。

    「姐姐,我學會識字,是不是還叫我學算術,學珠算啊?」

    「鷹子,你識字是必須的,學算術是基本的,那個珠算最好也學會,這樣你長大了就會有很大的前途,能掙很多很多錢。」柳柳引導弟弟。

    「學這麼多幹什麼啊?我又不想賣東西。」鷹子不耐煩了,姐姐沒玩沒了了。

    「那你說說你長大要幹嘛?」柳柳問問,也是還沒有問過鷹子長大幹嘛呢!不過,隨便你幹嘛,識字都是必須的。算術也是基本的。

    「我要去打仗!」鷹子豪氣沖天。

    「你去打仗?你去打仗就不要識字了?你去打仗就不要學會算術了?」柳柳反問,柳柳嚇了一跳,不問不知道啊,搞了半天,鷹子這孩子想當兵啊!這怎麼辦啊?那是多危險的志向?這個時代當兵可不能跟現代的當兵相提並論,在古代那是九死一生的志向啊!

    爹娘要是知道還不急死?柳柳頭疼,不管了,先教著,回家再跟爹娘說說。也許是鷹子現在還小,等過幾年,他的志向就變了也不一定。柳柳安慰自己。也不是自己不顧家國,而是弟弟真的還小,自己一個哥哥就是去了戰場沒了,要是鷹子也這樣,爹娘還不急死?

    要真的是鷹子固執的厲害,還真的不能不先多摔打他,總不能到了戰場只靠蠻力?那還不是做炮灰的料?如是不得已鷹子非要打仗去,也希望他不是去做炮灰,而是能做個百人之上,或者是千人之上,能做到萬人之上那是更好了,那樣鷹子好好的活著的機會就會更大。不能想了,越是想,心裡越是煩亂。

    「姐姐,你光教我識字,也不教我打人?」鷹子不滿意。

    嘛?還教你打人?這個鷹子看來是非要打仗去啊!頭真的大了。

    「好,你想學打人也不是不行,但是,先學會識字,等你學的差不多了,姐姐就教你打人,你到時可不要叫疼?」柳柳也先應付著,回頭問問爹娘再說。

    「真的?那我現在就學去,我已經學會不少字了,我學去了,姐姐,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要教我打人啊!」鷹子得到姐姐的承諾,興沖沖跑了,跟孝敏學子去了。孝敏不僅聰明,也脾氣好,對著臭頭強的鷹子也能耐心教,幫了柳柳大忙了。

    柳柳也想著孝敏以後長大要幹什麼好,算了,等孝敏也跟著自己學會珠算以後再說,看看她自己的意思吧!孝國是一心也想跟著孝全當掌櫃的,這個好辦,到時候,開分店總是要有掌櫃的。孝是想當官,這個不好辦,得靠他自己,說實話,還真不想孝太有出息,官當大了,家裡跟著擔心,算了,這個也不煩,等他當官了再說。

    現在楊家,婆婆跟二嬸也幫著公公他們編菜籃子,柳柳做飯,孝全他們幾個孩子學習,孝天不僅要跟著一起編菜籃子,每天下午還要跟柳柳一起進山多砍點野竹子回家。這樣編了好幾天,家裡就編了好幾百個菜籃子了。也幸虧家裡空房間多,就是以前住的瓦房,現在都空出來了,正好存放編好的菜籃子。

    家裡的公公婆婆,二叔二嬸都卯足了勁,打算在2月26會場的時候,能多編一些出來賣,柳柳說的對,等以後別人也看著學會的時候,就不能多賣錢了。山裡的野竹子多著呢!

    柳柳傻眼的是,自己的親弟弟果然不是撿來的,認真學起字來,實在也是夠快的!小看他了啊!還是說這個弟弟為了能打仗,卯足了勁?看來鷹子不是隨便立的志向啊!真不知道他怎麼就這麼一心要打仗的?

    「姐姐,你看看,我這本書上的字差不多都認識了!」鷹子拿著一本柳柳買的《天朝雜記》興沖沖的對柳柳說。為了能早日跟姐姐學打人,鷹子也是下了決心好好識字,沒有想到字也不算難學的嘛!

    「能認識,也能寫了?」柳柳問。不能寫還不行。自己的字也算是沒有救了,就那個樣了,屬於能認識的級別。鷹子不行,就是寫的不飄逸或是霸氣,也要寫的端端正正。不然以後怎麼帶兵?

    誒!這孩子鐵了心要去打仗,自己還真不好多說,不然家裡這些去當兵的親人又怎麼說?難道說去當兵就有去無回了?不是讓家裡人著急的?心裡擔心,卻是出不出口。焦心哪!看來,是要帶著鷹子回家看看爹娘,也要問問爹娘的意思。還有也該看看孝潔去了,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柳平也不知道表現的怎麼樣。柳柳決定過幾天回家看看。

    「我一邊學寫字,一邊跟你學打架,還不行啊?」鷹子帶著祈求的語氣。

    「行,怎麼不行?只要你想學,姐姐都教你?孝國是不是也想學打架啊?大嫂一起教你!」柳柳無奈的回答弟弟,看著孝國瞪大眼睛看著自己,得,也教你。

    「我不想學,我還是想學珠算,我要當掌櫃的,要學這個打架幹嘛?」孝國可不願被大嫂摔。不學這個。

    「大嫂,你也教我,我自己學珠算也學不好,不如等大嫂學會了再跟著學,現在就跟大嫂學打架。呵呵!」孝全也來了勁,一直都知道大嫂厲害,打架更是無比的厲害,親眼看到大嫂把一群男人打趴下,連大灰狼也被大嫂一腳踹死,看大嫂答應教鷹子,自己也想跟著學。

    「好好,大嫂也教你,孝敏,孝呢?」柳柳沒有落下孝敏孝。

    孝孝敏兩人直搖頭,還是免了。

    「那這樣吧,你們不學打架也好,不過,每天早上起來一起跟著跑步是不能免的。這樣你們身體也跑的結實。從明天早上起,都跟著我跑到山裡,再接著跑回家啊!」

    柳柳發話,既然決定要教鷹子孝全打架,先鍛煉體能。連帶著孝國孝敏孝一起鍛煉著,別光讀書,身體瘦弱,經不得風吹雨打的,還是跑結實了好。

    不容置疑,柳柳一錘定音,孝孝敏孝國不太樂意去跑步,孝覺得有時間不如看書,孝國也是覺得跑步累死人的,也沒有用處,孝敏覺得不好意思跑的,怕村裡人看到了會說,孝敏打算晚上回家問問爹娘。

    到了晚上,孝敏孝國都說了柳柳要帶著他們跑步的事。也說不想去跑。還說了大嫂要教鷹子,孝全打架的事。

    「都跟著跑去,大嫂是為了你們好,身體跑結實了,幹什麼都好。」

    二叔教著自己家的孩子聽柳柳的話,如今想想,要是柳柳早進自己家,那時候,自己家的孝中,孝輝還沒有走,要是也跟著柳柳學一下打架,是不是到了戰場也多了活下來的機會?身體的確是很重要,自己小時候身體就不好,後來就是大哥當了兵,九死一生的回家,還殘廢了腿腳,現在就是怕自己家的兩個兒子也不能好好的回來啊!要是柳柳能早進我們楊家就好了,就能教教他們了,誒。

    「你爹說的對,都跟著你大嫂去跑跑,把身體跑好了,幹什麼都好。有你大嫂帶著跑,也不要怕。」

    二嬸也同意。對於柳柳,二嬸看到了她對自己家孩子實實在在的愛護,既然是為了把身體練練好,當然是好事。孝敏現在雖然是小姑娘,但是說親還早,也不想急的把孝敏定下來了,就怕沒有找好,害了孝敏,還有孝敏身體結實了,以後到了婆家也不吃虧。跟柳柳一樣,打架不吃虧,還真好,雖然以前看著柳柳把孝天摔到,看著來氣,現在想想,要是自己女兒也這麼厲害,不是跟柳柳一樣,到哪都不會吃虧?

    孝國孝敏歇菜,爹娘都同意了。沒有辦法,明天還要跟著起來跑步去。

    「聽說你答應教鷹子跟孝全打架?還說明天起要帶著他們去跑步?」孝天晚上睡覺前問問柳柳,也是剛剛才知道的。沒有想到柳柳連打架也教?

    「誒,還不是我弟弟?說什麼長大非要去打仗!我能怎麼辦?從現在開始拚命折磨他唄!經得住我的折磨,就是去打仗也多了回家的希望,要是經不住我的折磨,估計也會打退堂鼓顧,不想打仗去了,就是不知道爹娘還知不知道鷹子這個志向,怕他們知道也急啊!」柳柳歎一口氣,也是說了自己的憂心。

    孝天一愣,鷹子長大要去打仗?難怪柳柳這樣憂心忡忡的。自古以來,都知道到了戰場,想活著回家難。只是現在的天朝,幾十年都在打仗,沒有哪一家沒有死過兒子。即使這一輩沒有,上一輩或者下一輩也會有死去的兒子,就是那些該死的燕國人,齊國人。要不是他們這些國家心懷不軌,要奴役我們天朝,哪會這樣年年打仗?想到孝中,孝輝兩個弟弟還比自己小一兩歲,都不得不去了戰場,保家衛國。想到這兒,心裡也是悶悶的。不由自主的抱緊柳柳,想從柳柳身上獲得依靠一樣。

    柳柳被孝天忽然這樣緊緊抱著,感到孝天的難受。

    「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你那兩個去打仗的弟弟了?」柳柳感到孝天身上傳來一陣悲傷。反過來抱著他問。

    「嗯。」孝天深深無奈。那兩個弟弟是自己心裡的悲傷和無奈。要是可以,自己願意去戰場,好在現在家裡有了柳柳,孝全漸漸長大成人,孝也是懂事的孩子,孝國孝敏都乖乖的,家裡生活也好了。按理說,自己也該知足了,可是心裡的懼怕沒有停止過,要是他們能好好的回家就好了。以前總會想自己替代他們去打仗,現在有了柳柳,竟然失去這樣的勇氣,想陪著柳柳。這樣的自己,也是深深無奈。要是不打仗就好了。

    「孝天,他們會好好的,不要擔心了,他們去的時候,把家交給你,是相信你會帶著楊家過的好好的,你也做到了,就不必這樣難過,每個人有自己的責任,他們的責任是去保衛天朝,你的責任是護好家人,這樣,他們不會在打仗的時候還要擔心家裡,你也不要太擔心他們倆了。我們兩個一起把楊家發揚光大,讓我們楊家的每一個孩子都有美好的未來,好不好?」

    柳柳安撫著孝天,心疼他的哀傷。如今的柳柳已經把孝天放在心裡了。不再像以往那麼戒備他,也不再對他的感受無動於衷,感受他難受,自己也會跟著難受。

    「柳柳,你真好。明天早上,我也跟著你們一起去跑跑,順便跑過去砍點野竹子,爹跟二叔現在編菜籃子速度快著呢。每天都要編幾十個菜籃子。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就到麗江的會場了,期待這些菜籃子能賣不少錢啊!」孝天想到爹的臉上洋溢著光輝,就慚愧,沒有想到爹一直還有這樣的心結,幸虧他現在有了菜籃子可以編,這讓他感到了自己不再是家裡的累贅。是自己忽視太久了。幸虧有柳柳。

    「好啊,對了,明天起,鷹子不僅要學寫字,也要跟著我學打架,孝全也學,你呢,是不是也想學,不然以後我們倆打起來,你一樣不是我對手!」柳柳故意這樣說孝天,也是看他前面心情壓抑,逗逗他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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