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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 泛舟太液池 文 / 驍騎校

    **接見,陳家人都很興奮,連夜幫陳子錕準備服裝,有說要穿軍裝的,有說要穿中山裝的,還有建議穿西裝的,最後還是根據林文靜的提議,挑了一件符合時令的淺灰色中山裝,連夜熨燙的筆挺,皮鞋也擦得珵亮。

    這一夜,陳子錕輾轉反側,很晚才入眠。

    次日一早,**中央辦公廳派車到beijing飯店接人,陳子錕早早吃了飯準備好,一個姓葉的主任上前和他親切握手,簡單寒暄後登車前往zhongnanhai。

    beijing飯店距離zhongnanhai不遠,長安街上車輛稀少,轉瞬即到,陳子錕對這座歷史悠久的皇家園林並不陌生,這兒曾經叫新華宮,是北洋zhengfu的總統府,自己曾在這裡覲見過黎元洪和曹錕兩位總統,一轉眼滄海桑田,五色旗早已灰飛煙滅,卻而代之的是鮮艷的紅旗。

    葉主任並不清楚陳子錕的經歷,他興致勃勃的介紹道:「zhongnanhai原本是清朝皇帝的園林,後來被竊國大盜袁世凱霸佔成了皇宮,國民黨時期這兒是北平行轅,綏靖公署所在地……」

    陳子錕不時點頭,面帶微笑,汽車進入大門,迎面就是一池碧水,汽車轉彎駛向懷仁堂,主席將在這裡接見陳子錕。

    接見一點也不拘束,就像是老友重逢一般,**談笑風生,妙語連珠,指著陳子錕對周恩來說:「恩來啊,當年我是北大圖書館的管理員,他是李大釗先生的車伕,我們現在不也坐在這兒共商國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至理名言啊。」

    周恩來笑道:「主席說的是,我和陳將軍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二十年代初,我和小平在巴黎求學的時候,我們也曾見過,一起吃麵包,喝咖啡,現在想起來就像是昨天一樣。」

    **道:「陳將軍是我們**人的老朋友,西安事變、抗戰時期,你都無私的幫助過我們,這個情分我們是牢記在心的,有什麼要求你盡可以提。」

    陳子錕道:「我年紀大了,精力越來越不濟,恐怕難以勝任江東軍政大事,還請中央減輕我的擔子,讓我退休。」

    **和周恩來相視大笑。

    周恩來道:「陳將軍,你這個要求讓我們很為難啊,正是百廢待興的關鍵時候,你怎麼能撂挑子呢,江東的情況你最熟悉,你不把責任擔起來,讓我們上哪裡去找合適的人選,別的要求都好說,這個要求恕難從命。(手)(打)(吧)(.」

    **也道:「你是全才,軍政建設金融經濟一把抓,這些年來把江東治理的很不錯,中央考慮讓你管理一個省是不是太屈才了,考慮把你調到中央,肩負更大的使命呢,這個時候你可不能打退堂鼓。」

    陳子錕自感汗顏,心說自己小人之心了,本以為**要收權,哪知人家不但不收,還要大大的放權。

    又聊了幾句,**見外面天光明媚,提議去湖裡泛舟,辦公廳迅速準備了一條小船,陳子錕要划槳,卻被周恩來搶過,**坐在另一頭拿了槳,陳子錕只能徒手坐在小船中間。

    zhongnanhai就是以前的太液池,在太液池中泛舟,划船的是相當於以前皇帝和宰相的人物,饒是陳子錕這種心高氣傲的人物也不禁被**人的胸襟所折服。

    天上陽光燦爛,岸邊綠樹濃蔭,湖面波光粼粼,空氣清新無比,心情也跟著大好,陳子錕忽然想起一件事,隨口問道:「不知道建國的時期定了沒有?」

    周恩來道:「還沒完全確定,外界傳說不少,有人說雙十合適,有人說明年元旦合適,下半個世紀的開端嘛。」

    **道:「我看沒那個必要,不需要拘於常理,只要天氣好,哪天都可以,我們**人打天下的時候,可從不看黃歷。」

    周恩來道:「所以中央暫定十月一ri,陳將軍有什麼意見?」

    陳子錕道:「好,這個日子很好。」

    周恩來道:「就看當天的氣候情況了,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國民黨特務在北平遺留很多,活動猖獗,定下日子一定瞞不過台灣的老朋友,到時候老蔣送些鐵疙瘩來慶祝,可就不好了。」

    陳子錕道:「這是個大問題,國民黨空軍有這個實力千里奔襲北平,凌晨從台灣起飛,不走大陸空域,走黃海上空,可以在上午抵達北平,轟炸完畢飛回台灣,一點都不耽誤,有了,如何慶典改在下午舉行,國民黨的飛機就來不及了。」

    「哦,怎麼講?」

    「國民黨畢竟沒有b29轟炸機,只有一些輕型轟炸機,飛行員的素質也不高,夜航很成問題,如果下午轟炸,他們就很難飛回去,我想以蔣某人的氣魄,以損失一個中隊的轟炸機為代價破壞我們的開國大典,怕是做不到。」

    **凝神沉思片刻,道:「國民黨有沒有可能使用南部朝鮮的美軍機場?」

    周恩來道:「這是個問題,陳將軍你和美國人打交道甚多,可以幫我們分析一下。」

    陳子錕略一沉吟,道:「以美國人的性格來看,是願賭服輸的,他們輸了中國大陸,下一步考慮的是如何拉攏我們,而不是在開國大典上玩陰招,搞不入流的把戲,所以美國人同意借南朝鮮基地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沒有可能性。」

    **道:「這個要盡快做出部署,陳將軍你是當過民國航空委主任的,對他們這一套很熟悉,不如你來主持開國大典的防空事務吧,我們解放軍的空軍正在籌備之中,中央打算讓劉亞樓當司令員,回頭我讓劉亞樓找你商量,多聽聽你的意見和看法。」

    陳子錕道:「義不容辭。」

    中午,**設宴款待陳子錕,說是宴,其實就是家常便飯,紅燒肉紅辣椒,青菜白飯,家常小酒。

    ……

    吃過了午飯,辦公廳直接派車將陳子錕送到了空軍籌備處,劉亞樓將軍是蘇聯伏龍芝軍事學院出身,皮鞋珵亮,軍裝筆挺,帶著一股俄**人的洋氣,他向陳子錕介紹了目前空軍的情況,缺人,缺技術,缺飛機。

    「我們連戰備執勤的飛機都要參加開國大典,戰鬥機太少了,優秀的戰鬥機飛行員更少,說句實話,如果敵人那天來空襲,我真沒招。」劉亞樓是爽快人,沒啥遮掩,把困難全說了。

    陳子錕道:「老實說,我也沒什麼好辦法,不過個人的力量還是有的,我雖然老了,但駕駛技術不亞於那些年輕人,如果劉司令放心的話,給我一架加滿子彈的戰鬥機,我來保衛開國大典的空中安全。」

    劉亞樓道:「陳將軍是王牌飛行員我們都知道,可是……算了,我相信你,咱們這就去機場,你挑一架飛機吧。」

    一行人雷厲風行,直奔南苑機場,一排戰鬥機、教練機、偵察機停在跑道上,飛行員們見首長來了,一股腦圍上來,他們中有東北航校日本教官教出來的解放軍飛行員,也有國民黨空軍起義人員,大都聽說過陳子錕的名頭。

    劉亞樓安排了一架性能最好,狀態最佳的美國造p51野馬戰鬥機,讓陳子錕練練手,同時安排兩位飛行員陪他飛一下。

    陳子錕摸著野馬戰鬥機,百感交集,兒子就飛這種戰鬥機,自己也曾駕駛過多次,或許在開國大典當天,國民黨空軍來襲的隊列中,就有自己的兒子。

    「陳將軍,試試吧。」劉亞樓親自遞上皮質飛行帽。

    陳子錕當仁不讓,戴上飛行帽,穿著中山裝就爬進了座艙,挑起拇指做了可以起飛的手勢,地勤扳動螺旋槳,一陣青煙後,戰機飛上了天空。

    劉亞樓對另兩個飛行員道:「你們試試他的本事,鎖定他。」

    兩架戰鬥機緊跟著起飛,從背後撲向了陳子錕的座機。

    陳子錕自然知道所謂「陪著飛一下」是什麼意思,立刻打起百倍精神來應對,對於飛行員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飛行時數,這些年輕飛行員論起來就是陳子錕的孫子輩,連他的零頭都不夠,自然難以招架,手忙腳亂。

    半小時後,三架飛機陸續降落,兩個年輕人灰頭土臉,悄悄告訴劉亞樓,陳子錕的技術應該是國內最好的,沒有之一,若是真打,他倆剛才在天上早死十八回了。

    劉亞樓拍板:「到時候就讓老陳給咱們壓陣,任誰來也不怕了。」

    晚飯在機場吃的飛行員餐,大伙歡聚一堂,不亦樂乎,劉亞樓藉著酒勁要聘請陳子錕當空軍總顧問,陳子錕爽快答應下來。

    從南苑機場回來的時候已經傍晚七點半了,陳子錕進了房間,姚依蕾道:「真不巧,你朋友剛走,等了你整整一天。」

    「哪個朋友?」

    「李俊卿啊,我都快認不出他了,人老了,臉不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梅蘭芳的同行呢。」

    陳子錕哦了一聲,沒再問什麼。

    姚依蕾又道:「明天小青姐要回鄉祭祖探親,你去不去?」

    陳子錕道:「政協要開會,我就不去了,你們幾個陪小青回滄州老家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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