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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67 嫁禍,世子維護 文 / 七星盟主

    皇后壽誕那天,周氏難得花心思好好地裝扮了一番,然後帶著司徒錦和司徒芸乘坐馬車去了皇宮。

    當司徒錦與司徒芸一同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還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不過在明白司徒芸的意圖之後,她只是不屑的冷哼一聲,便上了馬車。

    司徒錦一路上低垂著眼簾,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而司徒芸卻一直在檢查自身的裝扮,生怕哪裡做的不夠好,不能吸引別人的注意。如今要重新以靚麗的身姿出現在眾人面前,她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

    畢竟那不光彩的事情,在上流社會已經傳開了,萬一待會兒遇上熟人,那她精心準備的一切豈不是就白費了?

    隨著車伕「吁」的一聲,馬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皇城門口。司徒錦姐妹自然是坐著不動,等周氏先下去才能起身。但周氏似乎並不急著下去,反而將眼光在這姐妹倆身上來回掃視著,臉色有些陰沉。

    「我不管你們倆有什麼陰謀,若是敢給太師府和丞相府丟臉,仔細你們的皮!」周氏狠狠地瞪著這姐妹倆半晌,見她們沒有頂嘴,這才動了動身子,在丫鬟的服侍下下了馬車。

    等到周氏離開車廂,司徒芸臉色便露出不屑的神情。「哼,還真拿自己當回事了!」

    司徒錦倒是沒說什麼,撩起車簾子,也下了車。

    司徒芸見司徒錦對她依舊不算熱情,心裡頗有微詞。但看在她昨日幫她求情的份兒上,她還是壓下心中的不快,跟了上去。「二妹妹走這麼急作甚麼?」

    說著,她追上去親暱的挽著她的胳膊,與她同行。

    司徒錦很不喜歡別人隨意觸碰自己,便不著痕跡的拉下她的手臂,說道:「大姐姐,你看前面,那不是丞相府的馬車嗎?」

    經司徒錦這麼一提醒,司徒芸便不再糾纏司徒錦,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前面的馬車之上。不一會兒,一個打扮的高貴得體的小姐在丫鬟的攙扶下,款款的下了馬車。司徒芸眼尖的一眼就認出她來。

    「悅熙表姐?」

    司徒錦自然也是認識那位大家閨秀的,上一次在丞相府,那位表姐怪她搶了她的風頭,可是很不喜歡她呢!

    「可不是悅熙表姐嘛!聽說,她也是許給了太子當側妃呢!」司徒錦故意將這事兒給抖了出來,就是想看看司徒芸的反應。

    果然,司徒芸在知道周悅熙也要嫁入太子府,整個臉就變了。剛才她還一副算計的模樣,似乎有意撇開司徒錦,去跟周悅熙走到一起。畢竟丞相府的嫡出小姐,身份比司徒錦這個側室生的女兒不知要高了多少。若是能夠與她一起進宮,想必會更加的彰顯自己的身份的。不過被司徒錦這麼一攪和,她倒是收住了自己的腳步。

    那雙嫉恨的眼睛死死地瞪著前面那位嬌滴滴的大美人,一副恨不得吃了對付的模樣讓司徒錦都有些發楚。

    看來,大姐的意志還真是堅定啊!從小打到她都只想嫁給最尊貴的人為妻,沒想到這個志願到現在都未改變過。那太子雖然是個香餑餑,但以目前的局勢來看,他未必就是未來皇位的繼承人。她是真的太糊塗,還是認了死理,連這點兒都看不通透嗎?這樣一門心思,打破頭也要往太子府鑽,難道就沒想過萬一太子失勢,她會是什麼下場嗎?

    微微歎息之後,司徒錦便跟在周氏的身後,也不管司徒芸了。

    因為乃國母的壽誕,所以整個皇宮都佈置的金碧輝煌,所用的器皿也都是最好的。司徒錦對皇宮也是充滿了好奇,剛踏入大殿之上,還來不及欣賞,便被一個身影攔住了去路。抬眼望去,見是熟人,她微微福了福身,道:「見過公主!」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夏國的慧玉公主。

    「你跟本宮來一下,我有事找你商談!」慧玉公主倒沒有了上次的趾高氣揚,臉色還微微有些沮喪,看起來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司徒錦不敢亂走,便委婉的拒絕道:「公主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民女對宮裡不熟,若是找不到回來的路,那就麻煩了。」

    慧玉公主見她一點兒都不配合,臉上露出一絲的不耐煩。「有些話還是私底下說比較好,你若是不想別人聽到,最好跟本宮走一趟!」

    司徒錦很是納悶,她與慧玉公主並無交情,也就上次在圍場見過一面,為何她就找上自己了呢?

    「公主…」

    慧玉公主是個直率的女子,哪裡見得這般推諉的舉動,於是一把將司徒錦給拉住,就往大殿外面走去。

    司徒錦自然是不願意跟她有任何牽連,但奈何公主力氣比她大了許多,她想要擺脫也是徒勞,只能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被拉走了。

    司徒芸見公主神神秘秘的將司徒錦給拉走了,便起了好奇之心,於是也悄悄地跟了上去,想要知道她們到底想要談些什麼。

    慧玉公主因為心裡著急,所以也不管有沒有人跟,逕直將司徒錦拉到御花園裡的一個假山後面。「這裡沒什麼人來,本公主要你幫我一個忙!」

    司徒錦蹙了蹙眉,莫說是她不同意她的做法了,竟然還想著要她幫忙,實在是太荒誕了些。「公主乃皇室明珠,還有什麼事能難倒您?民女不過一個深閨女子,怕是幫不上公主的忙,還請公主另請高明才是。」

    說著,她就想離開。

    慧玉公主有些氣惱的拉住她的手臂,死死地拽著,就是不放手。「本公主這是給你機會,你別給臉不要臉!」

    司徒錦被她的話給刺激了,心裡很是不舒服。「公主這話是何用意?」

    「你們大龍的皇帝在為本公主挑選駙馬,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本公主與隱世子有過幾面之緣,只要我開口,皇上必定會親自賜婚。只要你想辦法讓隱世子自己開口跟皇上求娶,本公主可以不計較你佔了正室的位子,只要求一個平妻。若是你不知好歹,那本公主到時候去求皇上,恐怕你連個側室的位子都撈不上!」

    這幾日,三皇子一直對她死纏爛打,那心思昭然若揭。可是她就是不喜歡他,她心裡早已全是那個男子的身影,自然是不想再嫁給別人的。所以為今之計,只有從司徒錦下手了。她即將是未來的世子妃,只要她開口,隱世子肯定會點頭的。

    在此之前,她還派人打聽了關於司徒錦的一切。知道她出身低微,不過是個妾室所生的女兒,又不是很受寵,所以才敢如此大膽的找她來談判。

    她相信以她公主的身份來跟她商量,她必定不敢拒絕的。但沒有想到司徒錦在聽了她的威脅之後,撲哧一聲,笑了。「公主這是在跟民女說笑了吧?莫說男女授受不親,即使民女與世子早已訂親,也是不能私下見面的。相信以皇上的英明,也不會做出那出爾反爾失信於人的事情。皇上已經為隱世子賜婚,斷不會為了公主的一句話,就將我這個未來的世子妃給廢掉。這不是自打嘴巴嗎?」

    慧玉公主的臉色越來越沉,越來越難看。

    司徒錦的回答,無非是踩到了她的痛腳。她早先也暗示過她對隱世子的好感,但皇帝卻裝作沒聽見一樣,三兩句話就將話題給轉移了。三皇子最近又逼得緊,她也沒辦法,才想到要司徒錦去遊說的。但是這個該死的庶女,不但沒有答應她的要求,還取笑於她,實在是太過分了!

    「司徒錦,別以為你與隱世子訂了親,本宮就不敢動你!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然後偷偷地埋了。若是你失蹤了,隱世子自然就可以另娶他人,你說是不是?」

    看著慧玉公主臉上的狠厲之色,司徒錦還是有些嚇到。不過,她知道慧玉公主不會真的動手。畢竟這裡不是大夏,而是大龍皇帝的皇宮。一個帝王若是連皇宮裡的事情都一無所知,那他的皇位估計也坐不住了。

    壯了壯膽子,司徒錦便冷笑著回敬道:「據民女所知,此時已經到了侍衛交辦的時刻,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巡查。若是不怕被人發現的話,公主儘管動手好了!」

    其實,慧玉公主還真是說的氣話,她也是個明白人,知道這皇宮裡的一切都在皇帝的掌握之中,她是不可能貿然行事的。

    司徒錦再不濟,也是未來的世子妃。她若是死了,恐怕她也脫不了關係。到時候,若是影響到了大夏與大龍的關係,那她可就是罪人。但若是就此放過她,她心裡又很不甘心。真是越想越氣,慧玉公主的一隻手就揮了出去。

    司徒錦沒料到她怎的敢動手打她,躲閃早已來不及。清脆的巴掌聲卻依舊清晰,但那刺骨的痛卻沒有襲來。

    司徒錦睜開眼睛,便見一隻手臂橫在自己面前,而慧玉公主則捂著臉,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死死地瞪著眼前那身穿黑色服飾冷如冰塊的男子。

    「你…你居然打我?」

    慧玉公主一臉哀戚,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什麼都不如自己的女人而打她呢?

    龍隱狠狠地甩來她的手,理都懶得理她,牽了司徒錦的手,就打算離開。

    「你站住!」慧玉公主見她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心碎的喊出聲。

    她心甘情願來大龍和親,就是為了能夠嫁給她一見鍾情的男子。若不是為了她,打死她她也不會來大龍的!可是他卻如此這般對她,實在是太傷人了。

    「你…你怎麼能夠…」多年的期盼,突然之間崩塌,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受的起。

    司徒錦眼神在二人之間掃視著,覺得二人之前肯定是認識的。就不知道,龍隱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堂堂的公主癡念於他,這可是很多男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呢!

    見司徒錦敢懷疑他的心,龍隱握著她的手便加重了幾分力道。

    司徒錦吃痛,眉頭皺得死緊。看來他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了,她的質疑讓他不高興了嗎?這個男人還真是彆扭,不高興幹嘛要拿她出氣!

    龍隱一直用眼角瞄著她的一舉一動呢,見到她眉頭皺了一下,便放鬆了力道,又輕輕地撫了撫她的手掌,表示了一下安慰。

    司徒錦這才意識到他舉動是多麼的駭人,若是被別人看到,恐怕又會有很多流言蜚語傳出來吧?

    「放手…」她小聲的抗議著,左顧右盼,生怕有人經過這裡。

    龍隱眉毛挑了挑,似乎對她這番舉動很是不快。若不是他來得及時,恐怕那公主的一巴掌就要落到她的臉上了。

    「不放!」他堅決的出聲。

    司徒錦訝異的抬起頭,覺得他這個大冰塊兒也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實屬罕見!正要說些什麼,慧玉公主卻從後面跟了上來,一把將兩人緊握的手給拉開。「龍隱,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你為何要那般對我,我都如此低聲下氣的跟你說話了,你…」

    「本世子與你非親非故,為何要聽你說話?讓開!」龍隱顯然對慧玉公主的盛情一點兒都不在意,甚至是不屑。

    慧玉公主沒想到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答案,頓時傷心地倒退幾步。「你…你竟然如此狠心!」

    司徒錦看著二人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些什麼。看來,這慧玉公主單戀隱世子好些時日了,兩人恐怕是早就認識了。只是剃頭刀子一頭熱,那公主再癡情,隱世子也是視而不見,所以苦的還是那公主。

    可惜了她金枝玉葉,卻被一個男人如此對待,甚至是厭惡!

    司徒錦不想摻和他們之間的事,轉身打算離去,卻看見一個白色的裙角消失在月洞門的另一邊,心中便起了疑。

    看來,剛才他們的談話,是被人聽了去的。

    司徒錦嘴角冷冷一笑,早已猜出了那人的身份。除了她那個大姐,還有誰喜歡穿那樣自以為是飄逸仙子般不食人間煙火的素白衣服呢?

    她到底想幹嘛?在打算與她聯手的同時,也想算計她,拿捏住她的把柄吧?

    見司徒錦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龍隱就覺得有些委屈。他可是早早就來了皇宮,只為等她的出現。他們不能私下見面,那他就忍著不去找她。剛好,藉著皇后的聖誕,好好地與她說說話,沒想到這個小妮子居然在他面前還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

    將她的臉轉過來,面向自己。龍隱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說道:「在想些什麼?」

    司徒錦見他在公主面前與自己這般親密,臉蛋迅速就被紅暈佔據,躲躲閃閃的回道:「世子還請自重!」

    慧玉公主那眼神太恐怖了,像是要吃人的樣子,她可不想被人莫名其妙的恨上。

    「我是你未來的相公!」難得的,世子爺又多說了一句話。

    看著隱世子的變化,慧玉公主也是驚訝不已。以她對他的瞭解,他並不是一個喜歡跟人打交道的男子,甚至是冷漠無情。如今,他肯放下架子,跟司徒錦如此親密的接觸,還親口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看來他是真的動了心了。

    慧玉公主眼神一暗,心痛難忍。

    她等了這麼久,他都沒有正眼瞧過她一眼。而皇帝賜婚於他,他就對那未來的妻子動了情,她實在是嚥不下這口氣!

    如果只有這樣才能接近他,那麼她也可以不顧臉面,去求了那皇帝,讓他下旨賜婚。就算不是正妻,她也認了!

    想到這個法子,慧玉公主便不作停留,朝著大殿方向去了。

    見周圍沒有了別人,司徒錦便變得拘謹起來。距離上一次見面,已經有一段日子了,他似乎愈發的英俊成熟了!

    想著他奮不顧身跳下湖去救自己,她還是有些心動的。儘管他已經對她表達過心意,但是他們至今還是陌生人,她還是不敢輕易陷進去的。

    「時辰不早了,我…我要回大殿去了…」司徒錦張了張口,卻只能如是說道。

    龍隱見她要走,也不攔著,卻尾隨著,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又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兩人默默無語的穿過一道道門,一直沒有言語的交流。

    司徒錦知道他一直跟著自己,心裡微微動容。他是害怕再有人傷害她吧?

    不一會兒,遠處傳來說話的聲音,司徒錦才意識到,她已經距離大殿不遠了。

    「哎,你們不知道吧?聽說大夏的公主死了!」

    「就是那個和親的公主?不會吧,我剛才還看到她了!」

    「才沒多大會兒的事情,據說屍體在御花園被發現了,死相真叫一個慘!」

    司徒錦聽到這些議論的時候,心裡就不斷地在打鼓。剛才,公主拉她離開的時候,可是很多人都看到的。如今公主出了事,勢必會懷疑到她頭上吧!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一個太監模樣的人來到司徒錦面前,說道:「是太師府的二小姐吧?皇后娘娘有情!」

    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司徒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便跟著那太監走了。

    龍隱跟在身後,眉頭皺得死緊。他剛才一直尾隨著司徒錦,並未聽到任何的響動,那公主怎麼就死了呢?

    該死的,這不會是個陷阱吧?

    這樣想著,龍隱很快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皇后娘娘此時正在自個兒的寢宮裡梳洗打扮,聽聞了公主的死訊,這才謹慎起來,將跟公主一同離開的司徒錦宣到永和宮。

    雖然那大夏公主只是降國送來和親的,但若是不明不白死在了大龍,想必大夏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大夏此時雖然已經戰敗,不足為懼。但其他大國可是盯著大龍的一舉一動呢,若此事解決不好,恐怕會影響大龍的聲譽。

    故而一發現公主的屍體,皇后便讓人封閉了御花園,派御林軍守護著,生怕遺漏了什麼,讓真兇逃離了。

    若說司徒錦殺了那公主,皇后還是有些不信的。

    畢竟,司徒錦不過是個弱女子,哪來的膽子殺人?那公主可是有功夫的,要想一刀致命,那也要有些本事才行。

    只不過,眾人都知道是司徒錦跟著公主一起離開的。公主出了事,她也不可能那麼輕易就擺脫嫌疑。

    當宮女進來稟報司徒錦帶到的消息,楚皇后正在戴護甲。「讓她進來吧。」

    一旁為皇后裝扮的美麗女子卻在此時開口了。「母后,聽父皇身邊的公公說,慧玉公主曾經暗示父皇,說是想要嫁進沐王府呢!」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楚皇后怔怔的望著自己的侄女,臉色微變。「這樣沒根據的話,還是少說,免得惹禍上身。」

    皇帝可是個疑心很重的人,若是知道有人向他的貼身太監打聽消息,那可是犯了大忌,是會有殺身大禍的。她雖然貴為皇后,但在這一點上還是有分寸的,斷不敢去觸碰皇上的禁忌。

    楚濛濛見到皇后生氣了,便低下頭去認錯。「是兒臣魯莽,說錯了話,請母后責罰!」

    自打嫁給了太子,楚濛濛就改了口,不再稱呼楚皇后為姑母,而是跟著太子稱呼母后。平時她在皇后面前撒嬌,皇后也沒有多說什麼。但是一旦觸犯禁忌,皇后也是不會看在她們同為楚家人的份兒上,對她寬恕的。

    楚皇后歎了口氣,說道:「濛濛,不是母后說你。你都已經嫁入太子府了,原先那些心思,還是收起來吧…」

    面對皇后的勸誡,楚濛濛原本的鎮定被打破了。她驚愕的看著皇后娘娘,有些不敢相信。她心裡的那些秘密,皇后是怎麼知道?

    「以前,母后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如今你已經貴為太子妃,就已經記住自己的本分,不要再有非分的妄想。那沐王府,是太子的一大助力,不可得罪。若是太子失勢,你的下場又能好到哪裡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楚皇后自然是知道她的那點兒小心思的。

    哪一次不是隱世子進宮,她也碰巧的進宮來看她的?如此的巧合多了,也就不能稱之為巧合,而是預謀了。

    雖然她嘴上沒有說,但她這個過來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可她們楚家的女子,都是要進宮的!即使她再不願意,也擺脫不了命運的安排。

    楚濛濛沒有說話,一味的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正好此時,司徒錦在宮女的帶領下,進了永和宮。見皇后和太子妃都在,司徒錦便款款下拜,規規矩矩的行禮。「民女給皇后娘娘請安,給太子妃請安,娘娘萬安,太子妃金安!」

    楚皇后見她如此冷靜,心裡便有了數。

    「起來回話吧!」

    司徒錦拜謝之後,這才起身,站在一旁,不敢隨意四處打量。

    「據說,公主拉著你一塊兒去了御花園。在那裡,可有發生什麼事?」皇后也不提起公主的死訊,倒是像聊天一般的問起話來。

    司徒錦心裡微微一鬆,覺得皇后娘娘果然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並未一開口就拿她問罪,看來還是相信她的。

    「公主的確是在御花園與民女聊了兩句,不過不久之後公主就離開了。民女貪看御花園的珍貴名花,所以趕回大殿的時辰稍微晚了些。」她這樣的回答,一是將她們之間的談話給掩飾了過去,二是闡述了自己的清白。

    皇后娘娘見她心思如此縝密,倒是高看了她一眼。

    看來隱世子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這個丫頭雖然不算絕色佳人,但卻是個勇敢聰慧的孩子,說不定將來還會是隱世子的賢內助。

    見皇后沒有說話,司徒錦也低眉順眼,不敢再開口。

    倒是一旁默默無語的楚濛濛沉不住氣了,大聲的呵斥道:「好一個大膽的狂徒,竟然敢在御花園行兇,還敢巧舌如簧的狡辯。來人,拖下去打五十大板,看你招不招?!」

    司徒錦和皇后都是一驚,沒想到太子妃居然二話不說,就要打了她,實在是有些過了。

    「民女不知道所犯何事,太子妃要懲罰民女?」司徒錦也不是個任人欺負的,雖然恭敬地下跪,但質問的語氣還是透露了她的堅決和勇敢。

    太子妃眼睛半瞇著,狠毒的眼光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你還敢狡辯!那慧玉公主是與你一起離開,所以才遭了毒手的!你竟然說得如此輕巧,想要隱瞞你的罪行,實在是該打!母后,這樣的歹毒之人,不打是不會說實話的!」

    那意思很明顯,她就是不想讓司徒錦好過。

    楚皇后對太子妃的做法,很是不贊同。但好歹是自己的侄女,她也不忍苛責,只好在一旁周旋。「今日是母后的壽誕,母后可不想見血。好好兒的問話就是了,幹嘛非要打?」

    太子妃一臉不滿地瞪著皇后,但卻不敢反駁。但是心裡,更是將司徒錦恨透了,想著如何能夠將對方置於死地。

    「既然母后怕見血,那就先不打。司徒錦,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本宮也不會輕易冤枉了你,本宮可是有證人的!」

    司徒錦心裡一緊,嘴角泛出一絲冷意。

    看來,這太子妃是非要置她於死地的,居然連證人都找好了。可是她一定想不到吧,當時在場的可不止她一個人。

    「民女沒有做過,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堅定地回答。

    太子妃胸口起伏的很厲害,眼神更加的冷厲。「殺了人還這麼鎮定,看來你的心一定是石頭做的!母后,如此冥頑不靈之人,不給點兒教訓是不行的。」

    皇后娘娘依舊一臉淡然的看著司徒錦,並沒有同意太子妃的話。

    就在此時,宮女進來稟報,說是皇上駕到。

    皇后一聽皇上過來了,先是一驚,繼而冷靜下來,穿著朝服過去見駕。

    「臣妾給皇上請安!」

    「兒臣給父皇請安!」

    「民女給皇上請安!」

    一時之間,宮殿之內,所有的人全都跪下,三呼萬歲。

    身穿明黃色龍袍的聖武帝虛扶了皇后一把,然後走到高位坐下,這才赦免了所有人。「都起來吧!」

    太子妃心裡有些打鼓,當看到跟隨著皇帝而來的隱世子,她的一顆心就亂了。

    「皇上不是在勤政殿看折子嗎,怎麼有空過來?」皇后體貼的端上香茗,溫柔的坐在他的身邊。

    聖武帝望了殿上之人一眼,這才威嚴的說道:「大夏的公主死在了朕的皇宮,發生這麼大的事,朕哪裡還有心思看折子!」

    皇后尷尬的一笑,道:「今日是臣妾的壽辰,臣妾原不想打擾皇上處理政務的。既然皇上已經知道了此事,那就請皇上親自來審理此案吧!」

    皇上聽了這話,對皇后的不滿又少了一些。

    太子妃此刻再也不敢胡亂說話,只是站在一旁。但是一雙眼睛,卻時不時往那個黑色的身影身上瞟。

    「公主遇害前,與誰在一起?」皇帝簡單的問了一句。

    司徒錦不等被人指出,便主動站出來,說道:「回皇上,是民女。」

    皇帝看了一眼龍隱,繼而才將目光轉移到那個嬌小的女子身上。看來,隱世子也不像傳聞中的那麼冷血無情嘛!如今他的未婚妻遭遇別人的懷疑,他就坐不住了,還去勤政殿請了他過來,這不是維護是什麼?

    看來,這小子是真的動了凡心了!

    不過這樣也好,以後要拿捏他,就容易多了。

    「你,就是隱世子未來的世子妃?」

    司徒錦猜不透皇帝的心思,只好老實的回答。「正是民女,司徒錦。」

    「你與那公主去御花園,可還有其他人在一起?」皇帝若有所思的問道。

    司徒錦咬了咬下唇,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實回答吧,恐怕會落得個私會男子的罪名。若說沒有吧,那豈不是將自己陷入不利之地?

    「回皇上的話,當時民女沒有注意,不知道周圍還有沒有其他人。」想來想去,她只能如此回答了。

    皇帝聽了這個回答,很是滿意。

    司徒錦這個小丫頭,也不簡單啊!這麼輕易就將自己給撇清了,還真是聰慧的。隱兒的眼光不錯,當初自己賜婚這一舉動,看來是做對了!

    而此刻,太子妃卻心急如焚。

    事情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再這樣下去,恐怕司徒錦就能輕易的脫身了。不行,她絕對不能就這麼放棄。

    於是上前一步,楚濛濛不顧皇后的眼神示意,堅持站出來開口道:「啟稟父皇,兒臣這兒可是有個人證,說是…看到了些什麼…」

    她故意不將話說明,也是給自己留了條退路。

    皇帝打量了一眼自己的這個兒媳婦,眼中的戾氣一閃而過。「太子妃有人證?那還不快宣進來?」

    太子妃面上一喜,但卻不露任何的破綻,對宮女吩咐道:「去將證人請進來!」

    只要那人親口指認,想必司徒錦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是說不清了吧?到時候,皇帝震怒,那麼她的小命兒可就玩完了!哼,誰讓她霸佔了原本屬於她的位子?若不是她,那世子妃的位子,早就是自己的了。

    司徒錦倒是鎮定的很,她也想到了那個證人是誰,所以並未見慌張。若是司徒芸是個聰明的,斷然不會在看到隱世子在場的情況之下,污蔑於她的。

    果然,不一會兒,一身素白的司徒芸便被帶了進來。

    龍隱眉頭微蹙,但卻冷靜如初,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

    「民女司徒芸,參加皇上!」司徒芸嬌滴滴的跪倒在地,極盡所能的表現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皇上在看到她絕麗的臉龐時,頓時想起來了。「你是太師府的大小姐,司徒芸?」

    「民女正是太師府嫡長女,司徒芸。」她故意將嫡出二字說出來,就是想將自己的身份提一提,也好壓司徒錦一頭。

    皇帝聽了她的話,卻是微微蹙眉。「太子妃的人證,就是你?」

    「回皇上的話,民女也是好奇,所以才跟了上去。」司徒芸話只說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卻是不敢隨意開口。

    剛才太子妃的宮女找到她,交待她事情的時候,她還滿是驚訝。畢竟出現在御花園裡的,就那麼幾個人。這太子妃是如何知道她也在場的,還給自己安排了這麼一個重要的角色?起初,她對太子妃的提議,還是很心動的。太子妃使人告訴她,說是只要她幫著太子妃除掉了司徒錦,那麼她就向太子進言,讓太子去司徒府提親,並將最後一個側妃的位子,留給她。

    眾所周知,太子四個側妃的位子已經滿了。而那最後一個,還是被丞相府的周悅熙給奪去了的!

    司徒芸正想著怎麼引起太子的注意呢,這太子妃就找上門來,要與她聯手。這讓她欣喜的同時,也有些不敢相信。

    太子妃是什麼樣的人,司徒芸雖然不瞭解。但是楚家人,她可是知道一些的。她肯平白無故的將一個敵人迎進府去?她會這麼好心,有這樣的胸襟?任誰都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來的吧?

    所以,司徒芸應下的同時,也在權衡著利弊。

    若太子妃的承諾是真的,那麼除掉司徒錦,也未必不是一件一舉兩得的好事。反正她早就想要除掉司徒錦了,既然能夠有這樣的機會,那她還是會好好利用的。但若是個空頭許諾,那她還是要先觀察觀察再說,免得得不償失。

    「那你說說,你都看見了些什麼?」皇帝放下茶盞,問道。

    「民女…民女不敢說…」司徒芸支支吾吾的,看了太子妃一眼,又看了那閻王一樣的隱世子一眼,再也不敢抬起頭來。

    若是隱世子不在,或許她可以將罪名栽贓到司徒錦身上。然後再跟太子妃談條件,早日嫁入太子府。但好死不死的,那個閻王在這兒,她就不好說了。隱世子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他自然是維護司徒錦的,與他比起來,她的話就微不足道了。想要陷害司徒錦,那就是自尋死路。

    太子妃看到她吞吞吐吐的,就有些不耐煩了。

    明明說好的,這個賤女人不會反悔吧?若是她將自己供出來,那可不得了!想到這裡,太子妃也開始暗暗焦急起來。

    皇后看到太子妃那焦急的模樣,就知道此事定然是與她有關。但為了自己的兒子,就算是太子妃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她還是要幫忙掩蓋一二的。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朕恕你無罪!」皇帝見她不肯直說,耐心也用盡了。

    司徒芸嚇了一跳,不敢再有所隱瞞。「民女當時跟著公主和二妹妹,見她們躲到假山後面去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公主就氣呼呼的離開了。民女不小心看到,公主的臉頰泛紅,隱約可見巴掌印…過了很久,民女才又看到二妹妹從假山後出來。」

    「這麼說來,公主臉上的傷,是司徒錦打的?」皇后這時候適時地出聲。

    司徒芸不敢回答,只是低垂著頭。

    她這樣回答,不算明確。既沒有指出司徒錦殺了人,也沒有說她沒有殺人。模稜兩可的答案,卻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而她自己,就可以從兩難的境地擺脫出來。如此一來,既幫了太子妃,指認了司徒錦。又沒有得罪其他人,真是一舉兩得啊!

    司徒芸不禁為自己的小聰明而歡呼了!

    司徒錦眉頭只是微微動了動,她早已想到司徒芸肯定會給自己使絆子,所以也沒感到什麼意外。

    倒是太子妃在聽了司徒芸的話之後,便給自己定了罪。「司徒錦,你還有何話說?還不承認是你殺了公主?」

    「什麼,公主死了嗎?」司徒錦驚呼,似乎對這個消息感到很意外。

    太子妃見她還敢演戲,恨不得上前給她一巴掌。然而,她的想法還沒有呈現出來,就已經動手了。

    她快,但有人比她更快。在她的手落到司徒錦臉上之前,只見一個黑影從她面前晃過,生生的將司徒錦給帶走了。

    「太子妃這是要屈打成招嗎?」一道冷冷的嗓音響起,令在場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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