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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死神共舞 第八章 巴赫族閒情 文 / 伯格

    魔駒二話不說,立刻拼勁全力越上空中,擋在歐普尼亞背後,企圖讓牧歌停下。

    儘管周圍慘烈的情景沒有逃過它的眼,加上空中浮現的詭異的三扇大門,它也沒有一絲猶豫。

    那一刻,它心中所掛念的只有牧歌,它能否幫上牧歌的忙,它的命是牧歌所救,修為是牧歌所給,如果能用它的命救牧歌,它也覺得,那是會讓它開心的事。

    不知是否因為小金本源力量影響,魔駒至今都無法幻化成人型,牧歌猜測,可能,它一輩子都會保持這個樣子,如小金和小黑永遠不會長大。

    對此,魔駒倒是沒有想太多,反而用清澈水汪汪的眼眸瞅著牧歌,問牧歌是不是不喜歡這樣的它。

    人家本人都沒有在意的意思,牧歌也就不再多想,隨它去了。

    這次,除了牧歌本身逆天晉級為天尊下級之外,連同眾獸獸們也跟著瘋狂晉級。

    銀澈,歐普尼亞,小金,小黑全部晉級為天尊中級,時雨晉級為天尊下級。

    不得不說,這一切與元素之珠當時引發的,那股毀天滅地的力量分不開。

    最起碼,牧歌現在已經大致可以肯定,元素之珠可以劈開時空裂縫,往返於各個大陸。

    兩顆劈開時空裂縫,五顆開啟單程通道大門,如果有七顆,是否可以隨心所欲開啟其他大陸的大門?

    只是想想,也讓牧歌熱血沸騰。

    只需找齊元素之珠,不僅可以讓米米切爾大陸的人重回家園,她也可以前往其他大陸尋找童雅風,紫蘇,還有迷一般,卻與她這具身體息息相關的蘭卡威。

    牧歌不願回想與阿特蘭提庫斯那一戰,她不想回憶起那堆血肉模糊的「小山堆」,逃避著瑤,蘭瑟,西迪,埃米喬茜,瑪多菲等人的死亡。

    無論她如何逃避,不願去回想,這些全部化作枷鎖牢牢套緊牧歌的心,是她自己無法擺脫的孽障和罪過。

    歐普尼亞和銀澈等獸獸們,唯有盡量不去觸碰牧歌心底的傷疤,用歡聲笑語面對牧歌,讓牧歌早日走出這層陰霾。

    沒有人會傻傻的去提:也許他們還沒死。

    牧歌皺眉喝下巴赫北歐給她用土藥房熬製的藥湯後,牧歌沉吟片刻開了口,「以後,你莫要再來了。」

    佈置午飯的手僵住,以為剛才是她聽錯,「大人,您剛才說什麼?」

    「以後,莫要再來。」

    巴赫北歐微笑的面前漸漸凝固,彷彿要哭出來,「是…是北歐照顧不周嗎,您是我們巴赫族的救命恩人,如果…您不喜歡我…還可以換其他人來,直到您滿意為止。」

    暗歎一聲,牧歌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我。」

    從來不敢與牧歌對視的巴赫北歐,目光剛碰觸到那抹湖藍色,宛如觸電般,倏得逃開。

    牧歌沒有催促,而是等巴赫北歐扭捏了一會,才小心翼翼得重新與牧歌對視,很快,巴赫北歐的臉泛起一抹緋紅,只因,牧歌實在太過美好,即便同是女人,她也無法與牧歌近距離面對面對望。

    「大人…對不起…我…我…」不安地攪動手指,巴赫北歐眼盯著腳尖,恨不得地面有個地縫,可以讓她鑽進去。

    唉…再次重重一歎,牧歌重新再次執起筷子,「吃飯吧,這事就當我沒說過。」

    「哎!您多吃點,哪些不合您口味,你就告訴我。」巴赫北歐立馬陰轉晴,大碟小碟一個勁往牧歌面前推,最後還獻寶似得端來一碟桂香紅豆糕。

    淡淡的桂花香縈繞鼻尖,咬下一口,入口即化,鬆鬆軟軟的感覺讓人很是享受,雖然紅豆處理的並不細膩,但是,這並不影響它的味道。

    牧歌狐疑的目光掠過巴赫北歐,落在門外的魔駒身上。

    據牧歌所知,巴赫族所在的地方可以算得上鳥不拉屎的邊境,就算去附近最近的一個城,走的話需要七天七夜,有家畜的話還好,可能三天就到了。

    你沒有聽錯,是三天就到了!

    平時他們幾乎足不出戶,每逢過年的時候,才會把需要買的東西列出清單,派十幾個壯年去採購,一年也只出去一次而已。

    在牧歌看來,巴赫族的存活方式,簡直可以與古老的原始人媲美。

    還記得牧歌當時醒來的時候,巴赫北歐已經把巴赫族,用來置辦年貨的馬給跑死了一隻,那是從那個時候起,牧歌把魔駒借給了巴赫北歐,順便又讓她多買幾匹腳程快的馬回來。

    咳咳,扯遠了,總結來說就是,即使巴赫北歐去那座最近的城裡,也不會有這種點心出現!

    猶記得牧歌當初提過想吃點心時,巴赫北歐那驚呆的模樣,自那以後對牧歌更加小心翼翼,認為牧歌就是那天上的人兒,所以才會每天吃那種珍貴的食物。

    這短短一個月,牧歌驚訝的發現,巴赫北歐竟已融入了她的生活,從每日清晨在河岸邊,默數巴赫北歐過來時的步子,到一聲歎息,一句話,全部和巴赫北歐有關。

    有多久,她沒有這樣安靜的吃過飯?

    有多久,她沒有如此孤身一人?

    那些朋友相伴,同伴同游的日子,如昨日般一去不復返。僅一個月而已,牧歌卻感覺彷彿過去了很久。

    在這裡,有種心靈被洗滌的感覺,讓她情不自禁放下一切,甘願窩在這什麼都匱乏的偏僻小村…

    見牧歌停下動作,半晌沒有反應,巴赫北歐小心翼翼喚道,「大人?不合口味嗎?」

    「不,很好吃。」牧歌回神,再次大咬一口,把心底湧出的感慨全部嚥下肚子。

    呼…巴赫北歐提著的心放下,見到牧歌喜歡,立刻滔滔不絕,給牧歌解答剛才沒有問出口的疑惑。

    巴赫北歐說的話,牧歌剛才已經聽魔駒說過了,但牧歌並沒有阻止巴赫北歐,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巴赫北歐一個人唱著雙簧,彷彿人起來惟妙惟肖。

    巴赫北歐只是想給牧歌一個驚喜,把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拿去和路過的旅客兌換這一碟桂香紅豆糕。

    當然,巴赫北歐在說的時候,卻自動把母親的遺物,換成了沒有什麼用,而且佔地方的東西。

    牧歌聽了之後,眼中不動聲色的暗了暗。

    善意的謊言,她懂。

    巴赫族的人只知道魔駒靈智通人性,卻不知道它不僅會看,會記,還會說,大部分時間它還是喜歡用獸語和牧歌交談,造成了連巴赫北歐也以為它不會說話的假象。

    巴赫北歐母親留給她的鐲子,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金玉鐲,普通的玉環鑲嵌一圈用黃金雕鑄的紋飾,經過歲月沖刷,看上去已經很老舊,巴赫北歐卻像寶貝似得每天戴著。

    牧歌瞥了眼巴赫北歐空蕩蕩的手腕,那裡還有一圈淺淡的白色痕跡。

    嘴角牽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傻里傻氣的孩子最天真,也最讓人心暖,不是嗎。

    巴赫北歐根本不知道,牧歌早已看穿她的謊言,依舊賣力得進行誇張表揚,只想牧歌嘴角淺淡的弧度可以保持更久一些。

    不想巴赫北歐下次再為了一碟點心,而拿出什麼珍貴的東西與別人兌換,牧歌借口說她已經無礙,不需要再喝藥。

    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病,藥石無醫。

    之後幾天,牧歌又抽了個時間,從納戒中精心挑選了一件防禦型極品神器,星空鐲,送給巴赫北歐。雖然比不上她母親那件意義珍貴,卻可以抵擋三次致命打擊,只要靈魂不隕,身體不滅,就可以重生三次。

    星空鐲與其他神器不同,雖然效果變態堪稱逆天,卻無法像其他神器那樣,可自行選擇影藏。星空鐲無法隱藏,而且款式怎麼看都像是女人佩戴之物。

    鐲子的材質不明,通體發黑,上面點綴著無數針孔大小的白色顆粒,放下陽光下,如星辰般閃爍,異常迷人,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因為太過花哨,所以,當初歐普尼亞送給牧歌之後,就被牧歌丟進了納戒。

    牧歌想,也許巴赫北歐一生都不會用到這星空鐲的力量,這麼偏僻的地方,也不會引來識貨者的覬覦,所以,用這個補償巴赫北歐在合適不過。

    巴赫北歐並不清楚這只星空鐲的真正價值,一眼就被那閃爍的星辰給迷住,推脫了一會,便寶貝似得戴在手上,逢人就說是牧歌送給她的禮物。

    托巴赫北歐的福,牧歌在巴赫族眼中,除了神秘高貴之外,還多了一項,那就是有錢!還任性!

    牧歌每天的生活都很簡單,吃飯,睡覺,望著河水發呆,聽著樹林中的小型魔獸們竊竊私語,偶爾一時興起會試著聚集魔力,每次都以無疾而終,全部被元素之珠瞬間吸收。

    巴赫北歐每天也都為了,能讓牧歌冰山般的臉融化一角而努力。

    簡單的生活讓牧歌以為,她是否就會一直這樣下去,直到元素之珠停止吸取她的魔力,回歸正常的時候,她才會行動。

    這份寧靜,在距牧歌掉入這裡過去兩個月的一天傍晚,終於被打破。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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