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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回到最初是樣子 文 / 伯格

    隨著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普照在大地之上,新的一天開始了。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躺在床上的精緻小人兒臉上,增添了一份祥和的氣息,倏忽,那對羽扇般的睫毛輕閃兩下,接著便慢慢打開,一瞬間,流光四溢,彷彿一汪看不見底的深湖,幽寂而平靜。

    慢慢起身,牧歌撫額,好像睡了很久,記得她之前和無念,卡米奧,卡魯賓他們出去逛街,然後遇到了殺手,之後…猛的瞪大雙眼,小九!

    一路下床飛奔到樓下,卻發現沒有一個人,去哪裡了,她昏過去了,之後呢?之後發生了什麼,她為什麼會在的房間裡,無念是從來不會離開她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就在牧歌心中擔心不已時,門打開了,無念和卡米奧推門走了進來,看見站在房間裡的牧歌,也愣住了。

    「王!」無念第一個反應過來,如一陣風飄到牧歌身邊,左右查看起來,「感覺如何?哪裡不舒服?我不是在做夢吧?」

    這是牧歌第一次看清無念的樣子,長年在鬥獸場不好梳洗的原因,頭髮不是飄逸的長髮,而是根根豎立在頭皮上,很現代化的短髮,在頸後留著一小綴長髮,一根緞帶繫住,牧歌驚訝的發現,無念竟然和她一樣,也是黑色的頭髮,紅褐色的的眼睛,皮膚略顯蒼白,那是常年缺少陽光照射的蒼白,五官線條如刀削般,十分硬朗,卻給人一種陽光的感覺,一身和牧歌同色的白色騎士服,被他穿的嚴肅又不失親和。

    「這一套衣服很般配。」

    這是牧歌醒來開口的第一句話,答非所問的話讓無念一頭霧水,緊接著發現牧歌的雙眼不再是之前空洞的深藍色,「王,你的眼睛…」

    經過無念的提醒,牧歌才後知後覺發現,她的眼睛竟然好了,「嗯,能看見了。」這算不算因禍得福?

    「變色了,眼睛變色了!」卡米奧終於反應過來,待看清牧歌之後便大叫起來。

    在牧歌疑惑的目光下,卡米奧急忙拿來一面鏡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頭黑髮柔順的披在身後,只在發尾用一根緞帶固定住,額側是編了一條辮子垂在耳側,瓷白的肌膚,粉嫩的櫻唇,一雙湖藍色的眸子尤為顯眼,散發著寶石般的光芒,一身白衫,上面用銀線繡著大大小小形態各異的迷你魔獸圖案,隨著牧歌的動作,圖案也彷彿活了似得。

    略顯稚嫩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成熟韻味,看著矛盾,細看卻那麼協調。

    輕笑一聲,撫在眼上,一臉懷念,「這是我本來的眸色,之前眼睛受損,現在視力恢復了,眼睛自然也恢復了。」

    「很漂亮!」無念毫不猶豫的誇讚道。

    「嗯嗯,很漂亮,我從來沒見過湖藍色的眼睛。」卡米奧也讚不絕口。

    原來,這雙奇異的湖藍色眼睛不僅在米米切爾大陸罕見,在這米歇爾大陸依然罕見?那幽米米究竟是從哪弄來的身體,不僅外貌和她之前無異,連眼睛的顏色都一模一樣,就像一對龍鳳胎。

    想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之前那具身體並沒有同胞的記憶,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壓下,才焦急詢問小九的事情。

    無念和卡米奧對視一眼,遲疑了幾秒,無念才開口回答,把這幾天牧歌昏迷的事情告訴她。

    自遇襲的那天已經過去七天了,當時牧歌殺了吉歐和蒙面殺手之後,突然再次倒了下去,當時的驚嚇可想而知,就在無念肝膽俱裂之際,科多夫趕到了。

    原來是之前戰鬥在牧歌第一次倒下的時候,讓聖靈學院出來遊玩的學生發現了,那人也是貴族班的一員,自然知道牧歌的身份,看出事情不對,立刻跑回學院去找老師,恰好發現了科多夫,就把聖靈學院學生在城裡遇襲的事情告訴他了,聽到是貴族班的學生,科多夫立刻就趕了過去,正好看見所羅門梵洛耗盡力氣,再次倒下的場面。

    那滿地血腥,幾千米的破壞,讓科多夫心中小小的震撼了一下,當場替牧歌檢查之後,發現她只是力竭了而已,只有輕微的內傷,他不知道的是,之所以是輕傷,是因為所羅門梵洛之前運轉水之珠和木之珠自主修復的原因。

    簡要的聽了無念和卡米奧的敘說,科多夫也瞭解了事情的始末,當下震怒了,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在艾根城襲擊聖靈學院的學生,這簡直是公然挑釁聖靈學院!還好沒人因此喪命,不過,聖靈學院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當下便下令,把吉歐的屍體連同一封質問信送回了吉歐所在家族。

    在無念的要求下,科多夫仔細的替小九查探了一番,最後發現,小九竟然還有一絲氣息,只是陷入深度昏迷,只好派人把小九運回了聖靈學院,慢慢治療。

    從那天回來之後,無念和卡米奧也沒有繼續上課,而是輪流看守著牧歌,生怕她出現什麼意外,卡魯賓則是守著小九。

    原本不知道有科多夫的照料,為什麼還要卡魯賓守著小九,等牧歌看見廣場上那巨大的一坨,便知道了原因,嘴角有些抽搐,因為小九還在昏迷中,所以一直保持了本體,那攀附成一團的軀體簡直就是一座高聳的小山!雖然有老師口頭的阻止,依然還有好奇的學生不時在遠處觀看,難怪要卡魯賓一直守在這裡。

    看見牧歌,無念,卡米奧走來,卡魯賓暗中鬆了口氣,他自所以請纓守在這裡,也是因為不僅牧歌救了卡米奧,更是救了他一命,看見牧歌終於醒來,也覺得心頭的包袱放下了,整個人頓時輕鬆了不少。

    卡魯賓自然也發現了牧歌的變化,疑惑的看著牧歌,一眨不眨,似乎是看出來他的疑惑,卡米奧有些激動的說道,「卡魯賓,王的眼睛恢復了。」

    「恭喜了。」原來如此,難怪看牧歌的一舉一動那麼自然,以前雖然看不出牧歌的眼睛有問題,但總有一種違和感。

    「謝謝。」這一聲謝謝不僅是回答,更是答謝他這七天寸步不離的守護小九。

    看見牧歌深深的凝望著小九,卡魯賓低下頭,「如果不是閣下,我們主僕二人現在根本不會平安的站在這裡,這聲謝謝應該是我說才對…」

    「別謝來謝去了,我們是朋友不是嗎?」牧歌挑挑眉,向小九走去。

    卡魯賓聞言身體一震,心中欣慰,小主子有幸認識這樣的朋友,是他最大的幸運啊!

    走進了才發現,小九的傷竟如此嚴重,身上滿是乾涸的血跡,九顆頭顱拉攏在地上,每顆頭顱的頸上都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經過七天的調養,竟然只是微微結疤,估計只需輕輕一動,傷口又會崩裂,眼神一冷,如果不是所羅門梵洛已經把人都殺了,她估計會給他們來一遍滿清十大酷刑,讓他們也嘗嘗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傻瓜,快點醒來啊。」輕柔的撫摸小九那受傷的蛇頭,牧歌輕柔的說道,力量瞬間手掌慢慢注進小九的身體裡,替它修復看不見的內傷,外傷雖然嚴重,但內傷更是致命。

    雖然科多夫看在牧歌的面上,也盡心治療小九,但是小九的傷根本不是普通的小傷,他把小九這麼招眼的魔獸放在學院,本就不合適,更別提還要替小九治療了,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主任而已,更本沒有那麼大的權利。

    忽然想起光之珠有治癒的功效,牧歌趕緊掏出光之珠,然後劃破手指,一滴鮮血滴在潔白的光之珠上,頃刻不見,一道白光一閃而過,心中多了一抹聯繫,丹田里多了一顆光之珠的縮小版,光之珠也自主融進牧歌脖子的項鏈上,三顆珠子靜靜的掛在牧歌的脖子上。

    丹田里光之珠,木之珠,水之珠瘋狂旋轉著,轉眼間,三道光芒出現在牧歌身上,不斷旋轉著,然後慢慢覆蓋在小九身上,藍色,綠色,白色,三種光芒給人一種聖潔的感覺,彷彿多看一眼都是玷污,讓人肅然起敬,又心曠神怡。

    也幸虧此時是上課時間,圍觀的學生早就離開了,此時寬敞的廣場上只有牧歌,無念,卡米奧,卡魯賓和昏迷的小九。

    心急給小九治療的牧歌沒有發現,隨著契約光之珠,竟然碰巧打破了那層屏障,之前不管她有沒有恢復記憶,都不能感應到獸獸們和水之珠,木之珠的存在,剛才她竟然感受到光之珠的存在,這說明她已經可以聯繫獸獸們了。

    而另一邊,獸獸們在所羅門梵洛和千景渺眼前驟然消失,看著牧歌催動光之珠,木之珠,水之珠,給小九治療,所羅門梵洛輕聲一笑,看來一切都回歸正軌了,以後不會這麼無聊了,真是期待啊。

    無念覺得自己越來越不瞭解牧歌了,此時的牧歌是強大的,給他一種很神秘的感覺。

    這就是王原本的樣子嗎?只要是王,不管怎麼變,都是我的王,無念深深的望著閉著眼,被三色光芒環繞的牧歌,心中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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