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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8章 :難以承受的打擊 文 / 凰梧

    香果樹的跟上長滿青苔,言嶠自己抱著粗壯的樹幹爬下來時,那些青苔磨掉不少在他的衣服上,他在後面見教官叔叔牽著媽媽的手,臉頓時垮下來了,跑著過去兩條手臂一下子抱住教官叔叔的腿,腦袋蹭著他撒嬌,「好累,我不要走了,教官叔叔抱我回家。」

    裴廷清:「…………」

    六歲的孩子了,整天要抱來抱去的,也好意思?而且他怎麼可能看不穿言嶠的那點小心思,原本不想理言嶠要出腿,但言嶠抱得太緊,他又不能用踹的,那一張溫熱柔嫩的小臉貼著他的西裝褲子,把他整顆心都融化了,裴廷清無奈地扯扯唇,也只好放開裴姝怡的手,彎身把言嶠抱在了懷裡。

    這晚裴廷清連續要了裴姝怡三次,他才抽離出來,隨後從裴姝怡的身上下來。

    裴姝怡的脖子枕在裴廷清塞來的手臂上,兩人一起平躺在那片花海裡,天空上繁星閃爍,而四周花香滿溢,夜晚也顯得很寂靜,偶爾有風吹過,發出沙沙的聲響。

    「好冷。」激情過後,身上的溫度漸漸降下來,滿身的汗水也開始蒸發,裴姝怡側過身子鑽到裴廷清的懷裡。

    他只穿著襯衣,扣子全部解開了,**的肌肉厚實,仍舊散發著灼人的溫度,把裴姝怡冰冷的身子也暖熱了。

    裴廷清用外套蓋在裴姝怡的身上,也側躺著抱住裴姝怡,用他厚實寬闊的胸膛包裹著她,幾次發洩讓裴廷清很是滿足,撫著裴姝怡的頭髮,他溫柔沙啞地問:「我們回去吧?」

    每當這個時候裴廷清身上總是散發著一種氣息,野性而又特別有男人味,裴姝怡伸出舌頭去舔舐他胸膛肌肉上的汗水,感覺到他再次緊繃起來,下身也甦醒了。

    「…………」裴姝怡實在感歎這個男人的精力,抬腿故意去蹭他,用撒嬌的語氣說:「留在這裡睡,天亮再回去。」

    「不行,鬱金香有毒,待三個小時以上就會頭暈。」裴廷清想到他們在這裡待了至少有七個小時了,他的手掌撫上裴姝怡的額頭,「暈不暈?」

    裴姝怡蹙起眉頭,「這麼說確實有點,不過人的免疫力不同,沒有那麼誇張。」,說著她還是戀戀不捨地坐起來。

    結果外套從肩膀滑落,露出她雪白無暇的身體,在月光下散發著一層淡淡的光暈,裴廷清看到她渾身各處被自己製造出的痕跡,只覺得心裡越發滿足。

    裴姝怡眼瞧著裴廷清正盯著自己,那一雙眸子在黑夜裡都快發出綠光了,她懊惱地瞪著裴廷清,「好色的大灰狼,你看夠沒有?」,裴姝怡說著,手下不忘用外套裹住自己**的身子,想到他親吻了自己下身,又很壞地讓她求他,他才會給她,她就實在不好意思面對他。

    裴廷清曖昧地笑出聲,彎起手臂把裴姝怡整個人密密實實地抱住,他附在她耳邊深情地說:「看不夠,一輩子也看不夠。」

    裴姝怡身子一顫,他的每句話就像是戳在心窩上一樣,聽著特別有感覺,戒指的光芒刺入眼睛裡,裴姝怡忽然又放得開了,到如今一顆心都掏出來,**裸地交給他了,何況是身體?

    「嗯。」裴姝怡抿著唇淺淺地笑,抬起目光也去看半裸著的裴廷清,從上往下鉅細無遺,頓時覺得自己不吃虧,能有這樣長相好、身材好、技術一流的男朋友,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

    說膚淺點,這世上暫時還沒有誰比過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太優秀,又有十足的魅力,所以她怎麼可能會變心?

    裴姝怡柔柔地趴在裴廷清堅實的胸膛,戴了戒指時不時就要去看上一眼,好像害怕它不見了似的,這時不知道為什麼,裴姝怡心裡突然升起一絲莫名的不安,「大哥,我覺得這一切來得太快,反倒有些不真實了。」

    不真實嗎?

    是啊,他也覺得不真實。

    對比起來,他知道即將而來的分離,卻裝著若無其事,心裡的痛也只有他一個人能體會。

    裴廷清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在深夜的風聲裡擁緊裴姝怡,很久後他才放開她,拿出紙巾幫她清理著身上的狼藉,自己也穿好衣服後,裴廷清攔腰抱著裴姝怡往前走。

    他始終沒有走向風車那裡,而是沿著來時的路,在月光下的鬱金香花海裡,一步一步走出去。

    夜晚的鬱金香花瓣閉合起來,裴姝怡圈著裴廷清的脖子,長髮被風吹起,她的腦袋枕在他的胸膛,唇畔含著淺笑睡了過去。

    這次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裴廷清一個人去了南非,任由她怎麼痛哭,裴廷清都不帶她去,最後他住處的大床上仍舊只有她一個人…………裴姝怡猛然驚醒過來,唇邊嘗到苦澀滋味,她往臉上一摸,滿手都是淚水。

    裴姝怡一愣,慢慢地清醒過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回來了,拿過床頭櫃上裴廷清的手機,注意到時間是第二天下午三點。

    所以她竟然睡了這麼久嗎?怎麼回事,是鬱金香中毒?

    裴姝怡撫著發痛的額頭,這時手機震動起來,她習慣性地點開,隨後眼睛一點點睜大。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應該是裴廷清在洗澡,裴姝怡怔愣很久,直到腳步聲傳來,她才猛然回過神。

    手機差點掉下去。

    裴姝怡抬起頭看過去,那抹圍著浴巾的挺拔身形正向自己走近,過了一會,一片陰影遮住她眼前的光線。

    裴姝怡不等裴廷清說話,她突然間爆發了,手裡的手機用力向裴廷清丟過去,「你對我做了什麼裴廷清?你不是要走嗎?為什麼還沒有走?」

    裴廷清的肩膀微微一震,猜到裴姝怡應該看見了什麼訊息,他在床頭坐下,伸手去撫裴姝怡的臉,低沉又滿含無奈地喚著她的名字,「姝怡…………」

    誰知裴姝怡卻用力拍掉裴廷清,剛剛做的夢還那麼清晰地浮現在腦海,她仍舊沒有從悲傷和憤怒的情緒裡走出來,此刻夢境果然成真了,裴姝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臉上的淚痕還沒幹,便又有淚水滑落出來,「你打算丟下我一個人對吧?」

    「其實你已經找人替我參加高考了,你準備把我送去日本那邊的學校。既然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你為什麼要騙我?」剛剛裴姝怡看到的那條訊息,正是裴廷清的下屬發過來,問裴廷清給她報考日本那邊的哪所學校。

    本來她就很敏感,再聯想前一秒鐘做的夢,於是後知後覺,一切的猜想都有了根據———他果然要一個人去南非,安排她去日本。

    裴廷清沉默地聽著裴姝怡的這一番控訴,他抿著的薄唇成了一條線,漸漸泛起蒼白色,想說些什麼,喉嚨卻像是被火燒著一樣痛,他沒有說話,只是無言地凝視著裴姝怡。

    其實昨晚從鬱金香花海裡出來後,他就給裴姝怡的水裡下了安眠藥物,讓她喝下去,他原本要不告而別,因為他知道聰慧如裴姝怡,她總會理解他,並且接受這樣不得不分開的結果。

    然而回來後,一路抱著她放在床上,他坐在那裡凝視著沉睡中的她,忽然間狠不下心,也捨不得這樣一走了之,所以他改簽了機票,留到現在這一時刻,想跟她告別。

    裴姝怡見裴廷清不說話,她的胸口更加憋得慌,想起以往吵架時,她也沉默相對,這才體會到這種感覺有多難受,尤其是特別想大吵大鬧的時候,對方越是不理會,越能把一個人逼瘋。

    裴姝怡瞪圓了眼睛,瞳孔裡變得通紅一片,她咬著牙點點頭,「行,既然你都走了,決定拋棄我,說得那些話也都是假的對吧?那麼我還要這個戒指做什麼?還給你好了。」

    裴姝怡說著就要去取左手無名指的戒指,下一秒鐘手腕卻被裴廷清捏住,緊接著他手下微一用力,將她緊緊抱在懷裡,「聽我說姝怡。」

    「我沒有騙你,我對你是真心的,也確實想讓你成為我的妻子,不要質疑我裴姝怡。」他箍著裴姝怡,制止她的掙扎。

    裴廷清的嗓音沙啞,透著濃烈的痛苦,「那天你中那一槍,並不是意外,而是裴宗佑要借此殺死你。也或者你沒有死,無法參加高考,不能再去日本了,他就會讓你和江家財閥的長子訂婚。」

    裴姝怡的身子一僵,慢慢地睜大眼睛,同時也放棄了掙扎,從裴廷清的懷裡抬起頭,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大伯父…………要殺我?」

    她只知道或許裴宗佑不喜歡她,想讓她離開裴家,卻沒有想到裴宗佑竟然要殺她。

    如果可以的話,裴廷清不希望裴姝怡知道背後的這一切,他伸手撫上裴姝怡的臉,目光裡透著疼惜,「無論怎麼樣,去日本讀書是你最快脫離裴家的唯一途徑,所以我才讓人代替你參加高考。」

    他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試圖讓裴姝怡冷靜下來,「姝怡聽話,以後不要再依靠裴家,我一個人會承擔你所有的費用。」

    裴姝怡聞言怔住幾秒鐘,隨後卻譏誚地笑了一聲,「承擔我所有的費用?你的意思是讓我完全脫離裴家,而你去了南非,跟我也沒有任何瓜葛了,這筆費用是對我的補償吧?」

    「你拿去我的身體,多次跟我發生關係,如今算是結束了,所以你要付給我錢了是嗎裴廷清?」裴姝怡的心痛如刀絞,她的手指緊緊攥在一起,一字一字面色蒼白地質問裴廷清,「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

    裴廷清聞言胸腔一震,眸光晦澀地凝視著裴姝怡,他沙啞地開口,「你明知道不是這樣,就不要說這種話傷我好嗎?」

    裴姝怡別開臉,咬著唇沒有再接話,唯有透明的淚水無聲地滾落而下。

    她相信裴廷清對她是真心的,裴廷清確實很愛她,不是在玩弄她的身體。

    但分明昨天他還在鬱金香花海裡求婚,親手給她戴在戒指,讓她三年後做他的新娘,在花海裡親吻她的下身,給她最極致的快樂…………一切的一切,難道所有的甜蜜,都只是為了今天的分離做鋪墊嗎?

    既然如此,她寧願不曾擁有那樣的幸福,最怕的就是從天堂跌入地獄,殘忍的是從最期待和幻想,到此刻最悲傷的結果。

    裴廷清的拳頭緊緊攥在一起,抿唇看著裴姝怡流淚的側臉,她的肩膀也在不停地顫抖著,這讓裴廷清很心疼,很想像以往一樣伸手去抱住她,親吻她、安撫她。

    但他知道此刻自己絕對不能妥協,一旦他克制不了自己一時,那麼接下來就會一發不可收拾,後果也就可想而知。

    裴廷清的手背上泛起淡藍色的血管,猛地用力閉上雙眸,壓下胸腔裡的衝動和那一絲動搖。

    兩人沉默著,寂靜的房間裡只聽見裴姝怡哭泣的聲音,想到以後她會和裴廷清相隔兩地至少五年,她在日本想他的時候,卻連他的房間也不能去,更不能再睡他的床。

    沒有人再緊緊地抱她、背她走很長的路、溫柔地親吻她的眼淚,在她耳邊不厭其煩地說著「姝怡我愛你」…………失去這些,她都不敢想像,不知道沒有他的日子裡,她一個人要怎麼度過。

    那一年她熬過來了,然而在經歷了這些後,感情更深難以割捨,他給她的越是美好,她越懼怕失去和分離。

    五年的歲月,未來是不可預料的,到時候物是人非,一切都會改變吧?那麼他們剛剛萌芽生長的愛情,經得起這樣的考驗嗎?

    裴姝怡搖搖頭,很久後她突然轉過身,死死抓住裴廷清的手臂,「大哥,我們私奔吧,不管去到哪裡都可以,只要你不丟下我一個人。」,裴姝怡淚流滿面,哽咽地說著,就像他去國外的那一年,這一刻她再次放下姿態祈求裴廷清,「大哥,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你答應過我的。」

    「姝怡,不要任性。」裴廷清表面看上去很冷靜,事實上根本經不住裴姝怡的哀求,她再鬧下去,他絲毫不懷疑自己會真帶她私奔了。

    裴廷清伸出手指幫裴姝怡擦著眼淚,只是她哭得太凶,他的整個手掌都被浸濕了,「姝怡。」

    裴廷清只覺得心口像被劃著刀子,一下一下的,他痛得難以呼吸,眉宇間一片空白,裴廷清語聲艱澀,「我讓你去日本,是不想耽誤你的前途。」

    裴姝怡用流淚的眼睛盯著裴廷清,烏黑的瞳孔顫動著,她似乎根本沒有聽進去他的話,自顧自地說著,「我不要什麼前途,我真的可以為了大哥,而放棄自己的一切。我中彈不惜賭上自己的性命,不是已經向你證明了嗎?」

    裴廷清搖搖頭,反問裴姝怡,「就算我們私奔,你覺得裴宗佑會放過我們,我有那個實力跟他相抗衡嗎?失敗的下場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更何況裴宗佑既然給了他這幾天時間,就說明裴宗佑早就佈置好了天羅地網,而他有更好的方式和裴姝怡在一起,又何必在這時白費力氣去掙扎?反而威脅到裴姝怡的性命,又或是讓裴姝怡跟他一起受苦,過著逃亡的日子。

    不能。

    她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奇珍異寶,他寵著、疼著,絕對不能讓她受到半點委屈。

    裴廷清的語氣輕緩溫柔,卻也透著淡淡的苦澀,「就像最初猶豫該不該愛你,怕毀掉你時,我不想因為我們一時的衝動,而給你整個人生釀下後果,所以聽話好嗎姝怡?」

    他說著攬過裴姝怡的脖子,額頭與她相抵,「你在日本等我,我很快就會去找你。相信我姝怡,我愛你,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

    裴廷清最終還是將裴姝怡抱入懷裡,不顧她的掙扎和反抗,他低下頭去親裴姝怡的唇。

    這是最後一場歡愛,也是有史以來最痛苦的一次,比他第一次要她這個有血緣關係的堂妹,都要讓她的心裡難以承受。

    裴姝怡改變不了這樣的結局,但她也無法說服自己接受,整個過程裡她都在哭,淚水濕透了整張臉,和汗水混合在一起,越發黏膩。

    身體上越是快樂,心就越痛,像那時裴廷清去國外一樣,此刻裴姝怡對裴廷清充滿了怨恨,她不會再輕易原諒裴廷清。

    曾經退縮、逃離過很多次,後來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對他的愛,她拋棄一切信仰和道德倫理,跟自己的堂哥亂下去,經歷過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痛苦和掙扎,直到如今她勇敢地、不顧一切地捧出自己的心,卻被他第二次狠狠摔碎了。

    如此,她不會再給他,和他們之間第三次機會。

    這場歡愛持續了很長時間,即便最近做了太多次,一碰上裴姝怡的身體,裴廷清就像沾上毒癮,要不夠、停不下來。

    他坐在那裡,面對面用手臂摟著裴姝怡的腰,托著她動作著,裴廷清貼過去親吻裴姝怡汗濕的臉,沙啞又迷亂地呢喃著,「姝怡,不要忘記我,等我。你承諾過會在二十歲嫁給我…………」

    這次裴姝怡保持著僅有的理智和清醒,聞言她搖搖頭,聲音斷斷續續的,唇畔卻勾出一抹冷笑,「不,我一定會忘記你。你走以後,我就把戒指取下來。」

    裴廷清聞言整個人猛然一震,動作停頓幾秒,緊接著他變得更加瘋狂猛烈。

    整整幾個小時,裴廷清都沒有從裴姝怡的身體裡出來,直到天黑時,裴姝怡纖弱的身子承受不住,昏睡了過去。

    裴廷清這才停下來,他將裴姝怡汗水淋漓的身子緊緊抱在懷裡,用盡力氣快要窒息一樣。

    很久後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裴廷清的眸色裡越來越紅,低頭輕輕地在裴姝怡的額頭上啄了一下,他信誓旦旦地承諾,「等我裴姝怡,我一定會到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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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後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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