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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5章 :未婚妻 文 / 凰梧

    裴廷清聞聲壓根就沒有當回事,兩年沒有碰上裴姝怡,他憋得都受不了了,就算現在有地震,也要跟裴姝怡酣暢淋漓地做一場再說,尤其是突然的敲門聲嚇到了裴姝怡,讓她渾身都繃緊了,那裡死絞著他,他哪裡還克制得了?

    「姝怡。」裴廷清喘息著沙啞地叫著裴姝怡的名字,伸手握住她的小半張臉,用手指將她散亂的頭髮撥開,這個動作繾綣溫柔,漆黑的房間裡他的眼眸裡盛著光,灼熱而又亮晶晶的,他湊過去親上裴姝怡的唇。

    不像那天在舞台上的冰冷,此刻他的唇柔軟而又火熱,熟悉的氣息和感覺一瞬間裹挾住裴姝怡,她嬌軟地叫了一聲大哥,注意力完全被轉移,裴姝怡顫抖地閉上眼睛,兩手摟住裴廷清的脖子。

    大概是許久沒有在一起的緣故,他那雙厚實的大手從她的頭髮往下撫上她的背部時,她的反應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渾身戰慄著,每一處神經都緊繃起來,血管遊走似乎快要爆裂一樣。

    「放鬆姝怡。」裴廷清廝磨著裴姝怡的唇,滿身的火集中到一點,他難以抑制地低吼一聲,修長的眉宇痛苦地緊皺在一起,額頭上的汗珠也在這時滾落而下。

    裴廷清實在是忍不住了,也不管會不會弄痛裴姝怡,他的臂彎裡托著裴姝怡細軟不盈一握的腰身,不管不顧地動作起來。

    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在遺失兩年後,終於在這一刻重新找回,裴廷清的整顆心都被填滿了。

    他再也不用一個人坐在漆黑的房間裡抽煙,或借酒抵擋著無邊的思念,忍受著不能相見的煎熬和痛苦,多少個夜晚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兩年來的每一天默默地關注著她的一切,卻拚命地控制著自己的衝動不見她,每一次都在跟另外一個自己做鬥爭,反覆糾結,他自己都快要把自己逼瘋了。

    而裴姝怡仍舊是心有餘悸,直到跟裴廷清完全融為一體,實實在在地感受著他,她心裡才慢慢踏實下來。

    但確認了自己沒有做夢後,她又害怕裴廷清不久後就會離開,所以無比珍惜這一時刻,不允許任何人打斷,更何況每次裴廷清高超的技術都能讓她淪陷,徹底失去理智。

    隨著裴廷清的聳動,最後裴姝怡只能抱緊他的肩膀,牙齒咬在他的脖子上壓制著叫聲,眼睛裡迷離閃爍著淚光,表情痛苦而又透著歡愉。

    外面的踹門聲始終沒有停下來,大半夜的驚動了其他的住戶,哪怕是客廳的黑暗裡太過投入的兩個人也做不下去了。

    裴姝怡想到上次項宇曜興師動眾把警察都叫過來了,她稍微清醒過來,臉埋在裴廷清的肩膀上,手指摸著他的耳朵喘息著叫他,「大哥。」

    「在。」裴廷清的臉上早就結了一層冰,想立馬廢了項宇曜這個情敵,他動作一頓,咬牙離開裴姝怡的身體,隨後在裴姝怡汗濕的臉上啄了一下,「乖,忍一會。等我先解決了項宇曜,再來疼愛你。」

    裴姝怡:「…………」

    這話說的好像慾求不滿的那個是她,並且他這架勢似乎要跟項宇曜決鬥一樣,就差沒有撂袖口了。

    裴姝怡想說些什麼,身側傳來悉悉索索的穿衣服響動,處在黑暗裡裴姝怡頓時又有些害怕了,連忙伸手拽住裴廷清的衣角,「大哥。」

    裴廷清以為裴姝怡要護著項宇曜,他的醋勁一瞬間又冒出來了,沉著臉色拉開裴姝怡的手。

    他走過去把室內的燈全部打開,隨後大步返回沙發邊,蹲身在裴姝怡的膝蓋邊。

    裴姝怡衣衫不整地坐在那裡,紅著眼睛可憐兮兮地低頭看著裴廷清,這個樣子像是被人拋棄的小寵物一樣,不安又忐忑地瞅著面無表情的裴廷清,「大哥?」,叫著伸手要去抱裴廷清。

    「穿好衣服。」裴廷清說著語氣已經柔和下來,以往她對他多抗拒,總是不給他好臉色看,而如今她是越來越溫順乖巧了,大概是兩年的分離和不管不問,讓她怕了吧?

    體會過失去的痛苦,才會更加珍惜,但裴廷清並不是有意冷落裴姝怡,也不是借此讓她認清他的重要性,這段感情裡他不在乎誰付出的更多,無論是最初那個總是豎起渾身的刺傷他的裴姝怡,還是眼前這個任他欺負的小白兔,他都愛到了骨子裡。

    裴廷清幫著裴姝怡整理衣服,湊過去用炙熱的唇一點點吻去她臉上的汗水,聲音低沉,透著濃濃的疼惜,「傻瓜,我真的不會再走了。」

    「嗯。」裴姝怡含淚點點頭。

    裴廷清在這時單膝跪地,將裴姝怡的左手置於他的掌心,隨後他拿出那枚戒指,以虔誠的姿態給裴姝怡套上無名指,他用霸道不容置疑的語氣說:「以後就戴著,不能再放家裡。」

    裴姝怡愣了一下,想解釋說是因為在杜詩嫻面前不方便戴著戒指,但低頭看到裴廷清單膝跪地的樣子,她眼睛裡頓時一酸,淚珠子一下子滾落出來。

    每次他要給她戴戒指時,都是以這樣虔誠的姿態,僅此她就能知道他有多珍視自己。

    裴姝怡好想抱著裴廷清,在他懷裡大哭一場,但外面傳來不斷的踹門聲,破壞了所有的氛圍,她覺得真有必要和項宇曜說清楚了。

    裴廷清從地上起身拉住裴姝怡的手,走去外面打開門,先用日語跟其他幾個住戶道歉,讓他們去休息。

    項宇曜看到裴廷清後,他愣了一下,目光落在裴姝怡和裴廷清緊握在一起的手上,他明白了什麼,抿著唇艱澀地問:「怎麼回事?」

    裴姝怡還沒有回答,手下又是一緊,裴廷清用著要把她捏斷的力度,卻是一臉平靜地對項宇曜說:「不好意思,我們夫妻間小吵小鬧影響了你,沒什麼事,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項宇曜擰著眉頭凌厲地鎖著裴廷清,過了一會才記起來自己在國內見過裴廷清,也知道裴廷清的身份,那麼裴廷清就是裴姝怡的男朋友?

    難怪他查不出裴姝怡的真正身份,裴廷清雖然不在裴姝怡身邊,但仍舊把裴姝怡保護得太嚴密。

    項宇曜點點頭,看向裴姝怡,他似笑非笑地問:「你和你的男朋友同姓?」

    裴姝怡聞言身子一顫,咬了咬唇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項宇曜,她其實很想說自己愛的就是自己的堂哥,但她不敢肯定裴廷清願意不願意承認這段畸戀。

    正忐忑不安間,裴廷清的聲音在裴姝怡耳邊響起來,「男朋友?我想你搞錯了,我和姝怡從很小就認識,如今她是我的未婚妻。」,他說著把兩人相扣的手指舉在項宇曜的眼前,讓項宇曜看到那一對戒指。

    裴廷清表面上始終都是不動聲色的,「我知道你喜歡姝怡,之前我沒有在這邊,讓你有了可乘之機,如今項主編可以放棄了嗎?」

    兩人無名指上的戒指刺著項宇曜的眼睛,他的眸子裡抿入一抹痛色,沒有想到裴姝怡已經和別的男人訂下了終身,燈光下他眉宇蒼白地凝視著裴姝怡,「是這樣嗎?」

    「是。」裴姝怡甚至沒有猶豫一下,她乾脆直接地應下這一個字,抬頭迎上項宇曜的視線,「如果你還是不相信的話,那我證明給你看好了。」

    很明顯項宇曜沒有那麼好打發,裴姝怡估摸著裴廷清這霸道的性子要跟項宇曜動手,到時候別像對蔚承樹那樣,直接拿出槍來。

    這樣做未必能真正讓項宇曜死心,或許會適得其反。

    裴姝怡一頓,忽然拽住裴廷清的手腕,上前一步猛地將他推到牆壁上。

    在裴廷清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時,裴姝怡伸手抱住裴廷清的腦袋,把他的臉拉下來,她順勢踮起腳尖吻上裴廷清的唇。

    「嗯?!」這一聲是裴廷清發出來的,他一直都是雲淡風輕、高高在上的姿態,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麼失態被動過,完全沒有想到裴姝怡有一天會強吻他,並且還是在第三個人面前。

    但不可否認他喜歡這樣的意外,剛剛還在擔心因為對其他人承認了他們的關係,裴姝怡會害怕、逃避,此刻她用實際行動對別人證明他是她的女人,他一個人的,讓其他所有的追求者趁此死心,裴廷清心裡怎麼可能不狂喜?

    裴姝怡剛一吻上來,他上一秒鐘壓下去的**頓時又甦醒了,下身的火熱頂著裴姝怡,若不是被裴姝怡的身體遮擋著,他該有多狼狽?

    也只是那麼幾秒鐘的時間,裴廷清抬手捧住裴姝怡的臉,化被動為主動,激烈地回吻著裴姝怡。

    「唔…………」裴姝怡心裡也無比的激動,那麼久以來她渴望著對第三個人承認她和裴廷清的關係,可以很驕傲地告訴其他人這是我的男朋友…………不。

    剛剛他說他是他的未婚妻,那他就是未婚夫了,裴姝怡喜歡這樣的定義,就像是成為合法夫妻一樣,這讓她覺得他們兩人不再僅限於地下情侶的關係,他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擁抱、接吻,甚至是秀恩愛。

    裴姝怡的眼睛都濕潤了,因為年少,不用承擔那麼多,所以在下定決心後,她可以無所顧忌地去愛。

    不管項宇曜怎麼看待她,她只知道自己必須要裴廷清這個男人,不允許其他任何第三者的插入,也不能因為項宇曜,而讓裴廷清誤會,質疑她的感情。

    她所求的只是這樣一份純粹簡單的感情,背叛全世界,跟所有人為敵,她也要愛裴廷清。

    而結果證明,裴姝怡的這種方式,確實是最傷項宇曜的,他看著那忘情擁吻的兩個人。

    那樣的畫面生動溫柔,他琥珀色的眸子裡抿入一團猩紅色,原本就攥在一起的拳頭,此刻手背上的血管都顯現出來了。

    其實若不是裴姝怡吻上裴廷清,他完全有理由打裴廷清一頓,然後像是護花使者一樣理所當然地把裴姝怡帶走,但裴姝怡向他表明她和裴廷清是兩情相悅,如此他連自欺欺人的借口都沒有了,除了死心外,還能怎麼樣?

    他不可能強取豪奪,去跟另外一個男人爭一個並不愛他的女人,那樣棒打鴛鴦的行為是最卑鄙、最卑賤的。

    項宇曜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一下子碎了一樣,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不會再愛上第二個女人,如今好不容易愛上了,卻依舊沒有得到。

    他再一次受傷,不知道從此以後會不會失去愛別人的能力,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更加像行屍走肉了吧?

    項宇曜用力地閉上雙眸,鬆開握在一起的手指,沒有再看裴廷清和裴姝怡,他轉過身往電梯那裡走去,高大的背影挺得很直,卻依然掩蓋不了渾身的落寞和悲涼。

    而裴廷清和裴姝怡彷彿早就忘記了項宇曜的存在,也不知道項宇曜什麼時候走的,半晌後裴廷清騰出一隻手打開身後的門,在此期間他的唇沒有離開裴姝怡。

    「砰」的一下關上門,裴廷清俯身將裴姝怡壓在門板上,迫不及待地除去兩人重要部位的障礙,架著裴姝怡的一條腿,不管不顧地進入裴姝怡的身體。

    「唔…………」兩人皆是長舒一口濁氣出來,彷彿歷經了種種磨難,終於在這一刻完全融合,不會再被外界的任何因素打擾。

    久旱逢甘霖、乾柴遇烈火,壓制兩年的感情一下子爆發出來,彼此都太渴望彼此,最初的不適應忍耐過去後,裴姝怡在裴廷清的狂猛衝撞下,整個人也跟著陷入**的漩渦,仰著頭脖頸構成一條優美的弧度。

    她的一張臉暈染成粉紅色,被汗水浸濕,頭髮貼在額頭上,說不出的嫵媚動人,一雙星眸半睜半閉著,那裡頭映照著燈光,迷離而又恍惚,「大哥…………」

    實在承受不住時,裴姝怡的手抓在裴廷清的手臂上,指甲在他蜜色的肌肉上劃過很深的痕跡,她哭泣著斷斷續續地叫裴廷清,「大哥…………大哥…………」

    裴廷清的動作不停,湊過去用火熱的唇吻住裴姝怡,他粗喘著嗓音沙啞到了極致,卻是用霸道又深情的口吻命令她,「叫我的名字姝怡…………叫我廷清,我想聽你這樣叫。」

    「嗯?」激戰中裴姝怡聽到裴廷清的話,她的腦子仍舊處在混沌狀態,半天沒有照著裴廷清說得叫他。

    除了在吵架生氣時,連名帶姓地叫他「裴廷清」,其他時候她一直「大哥、大哥」地喊,軟濡動人能讓他一顆心都化了,骨頭也酥了,尤其是在被他狠狠疼愛的時刻,叫著大哥每次都能讓他更瘋狂,恨不得弄死她。

    而這次他還想聽到愛人之間最親暱的呼喚,裴廷清眼瞧著裴姝怡的神智都有些不清了,他暫時停下來,偏過頭咬著她最敏感的耳朵,克制著自己,用沙啞溫柔的聲音誘惑著說:「姝怡,叫我廷清,我愛你姝怡。」

    「大哥。」裴姝怡整個人止不住一陣顫抖,便是在這種情況下瞬間被裴廷清送入最極致的巔峰,她的腦子一懵,長時間處在一片空白裡,彷彿只是聽從指令,不自覺地叫出來,「廷清…………廷清…………」

    裴姝怡這樣的表現,讓征服欲強大的裴廷清身心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徹底化成一頭猛獸,大汗淋漓、揮汗如雨,最野性真實的一面在這一時刻表現到極致,「再叫姝怡,叫我的名字。」

    「廷清、廷清…………」

    「再叫!」

    「廷清、廷清…………」

    「…………」

    這場歡愛持續了一個小時那麼久,期間裴姝怡不知道達到了多少次,喊著裴廷清的名字,嗓子都啞了。

    他們從門後到沙發、玻璃窗、再到淋浴間、浴缸…………絲毫沒有停歇,彷彿要把這兩年的空白一次性補回來,裴廷清的精力太過旺盛,很多時候裴姝怡都是被服務的那個,卻還是承受不住裴廷清無休止的索要,然而她卻心甘情願陪著裴廷清。

    這一夜過得似乎特別快,最後一次回到床上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亮了起來。

    裴廷清終於暫時滿足了,釋放後彷彿耗盡了生命一樣,精疲力盡地癱在裴姝怡的身上,他嘶吼一聲出來,「好舒服,好想死在你身上姝怡。」

    「嗯。」裴姝怡應著,卻早就沒有了意識,閉上眼就睡過去,而裴廷清也是保持著那個姿勢,死死抱著裴姝怡,滿足地閉上眼睛。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裴廷清稍微恢復了體力,便又弄醒裴姝怡,讓她陪著繼續做,然後累了再休息,醒來還是繼續…………如此循環下去,直到中午時裴廷清才總算要夠了,休息一會起身抱著裴姝怡去浴室洗澡。

    裴姝怡始終都是渾渾噩噩的,再加上沒有吃東西,整個人更是提不上一點力氣,被裴廷清伺候著洗過澡後,再躺回床上,床單已經換過了。

    下午五點的時候,有夕陽灑在大床上,沉睡中的裴姝怡唇畔含著淺笑,兩排烏黑纖長的睫毛顫動著,裴姝怡下意識地抱住身側的人,「大哥。」

    然而卻撲了空,裴姝怡渾身一僵,頓時清醒過來,她睜開眼睛猛然坐起身,整張大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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