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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3章 :冷戰 文 / 凰梧

    裴姝怡還是第一次見到裴廷清這樣的表情,比上次他向蔚承樹開槍時,更讓裴姝怡害怕,於是她的第一反應是護住蔚承樹。

    下一秒裴廷清唇畔的笑意更深了,他的目光先看向裴姝怡和蔚承樹擁抱的姿勢上,慢慢又掃向餐桌上豐富的食物,硬生生地壓下胸腔裡的一團火,裴廷清用跟平常一樣雲淡風輕的語氣問蔚承樹,「我剛出差回來,晚飯還沒有來得及吃,承樹不介意添我一雙筷子吧?」

    「大哥。」裴姝怡放開蔚承樹,在蔚承樹開口之前,起身走到裴廷清身邊,「大伯母做好了晚餐,我們還是回去吃吧,你不是來接我的嗎?」

    她說著又轉頭跟蔚承樹告別,「我先回去了。」,然後裴姝怡走去客廳那裡拿起包,先打門出去了。

    她走到電梯處時裴廷清跟上來,站在她身邊等著電梯,卻是冷聲譏誚地說:「沒有人趕你,走那麼快做什麼,就不再跟情郎膩歪一會?」

    雖然身邊沒有其他人,但裴姝怡不想在外面跟裴廷清爭辯,聞言她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電梯門恰在這時打開了,裴姝怡走進去。

    裴廷清忽然拽住裴姝怡的手腕,將她甩到電梯的角落裡,他幾步上前把裴姝怡困在他的胸膛之中,抬起手指捏住裴姝怡的下巴。

    裴廷清眸光陰沉地鎖著裴姝怡,自嘲又怒痛地說:「昨晚你和蔚承樹在酒吧裡,今天晚上又直接來到了他的公寓,真不知道是我回來的太巧,還是我不在的時間裡,你都跟蔚承樹待在一起。」

    裴姝怡坦然自若地對上裴廷清的目光,看到他眼睛裡頭的一小簇火苗,裴姝怡平靜地說:「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和承樹並沒有曖昧關係。」

    「沒有?」裴廷清揚起聲調,被裴姝怡無所謂的太多激怒,他諷刺地說:「你昨天那麼晚跟他一起喝酒,不接我的電話,後來又敷衍我,對我說謊,難道不是心虛嗎?今天晚上你來一個異性的公寓,又是紅酒,又是擁抱表白的,你讓我相信你們之間沒有什麼,裴姝怡你當我傻呢?」

    裴姝怡覺得這根本不是解釋不解釋的問題,而是裴廷清願意不願意相信她,事實證明裴廷清還是懷疑她,既然如此,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而且還是在外面,裴姝怡抿著唇保持沉默。

    「怎麼不說話了?」裴廷清手下用力幾分,湊過去越發緊迫地逼視著裴姝怡,他的聲音沙啞,一字一字地問道:「裴姝怡,你是不是對他舊情未忘,她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我當初逼著讓你跟他分手,心裡很痛是吧?所以一旦有機會,你就又想跟他舊情復燃了?那麼我呢,在你心裡,是破了你那層膜的蔚承樹重要,還是我重要?」

    裴姝怡渾身一顫,猛地看向裴廷清,「你」,隨後她就笑了,脊背靠向電梯壁,裴姝怡搖搖頭悲涼地說:「原來你在乎的還是我的那層膜,當初要我時說的多動聽,如今倒是跟我翻起舊賬來了。」

    「既然還是接受不了我這個破鞋,那就不要勉強自己了,我們分手吧!不不對,我們的關係從來就沒有被肯定過,又何來開始和結束,更確切地說,我們還是終止rou體關係吧。」

    裴廷清聞言身形猛然一震,眸子裡抿入血紅色,緊緊盯住裴姝怡不放,「你早就想終止了,然後再跟蔚承樹在一起吧?說出來卻好像都是我的錯。裴姝怡,你以為我會輕易成全你和蔚承樹?你就做夢吧,等我玩夠了你,我倒要看看他對你的愛有多偉大、多無私。」

    這一番話只讓裴姝怡屈辱至極,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睜大眼睛瞪著裴廷清,咬牙切齒地罵他,「你有病裴廷清。」

    「對。」裴廷清點點頭,不置可否,「我病得還不輕,是你給我的身體和血液裡下了毒,你必須給我解。」,他說完一手將裴姝怡的手緊扣在頭頂,夾雜著憤怒和痛苦,低下頭就要吻上裴姝怡的唇。

    「叮」地一聲,電梯門在這時開了,站在外面的趙蘭蓉拿著手機要打電話給蔚承樹,抬頭看到電梯角落裡姿勢曖昧,彷彿在親吻的兩人,趙蘭蓉愣了,「你們」

    裴廷清的脊背一僵,反應過來後連忙放開裴姝怡,而裴姝怡也立即走到趙蘭蓉身前,她攥著手膽戰心驚,面上卻笑著問候趙蘭蓉,「伯母你來了。」

    趙蘭蓉隔了幾秒鐘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的目光下意識地落在裴姝怡的唇上,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趙蘭蓉很快地恢復如常,淡淡地對裴姝怡頜首,「嗯,我來看看承樹,也真巧,能遇上你和廷清。」

    裴廷清不動聲色地對趙蘭蓉點點頭,幾秒鐘的時間,他就從剛剛的陰沉暴戾變成此刻的禮儀有度,「伯母晚上好。」,抬眸時再一次敏銳地捕捉到趙蘭蓉看著他時,那頗有些複雜的目光,裴廷清的眉眼沉下去。

    趙蘭蓉走進電梯,溫和地笑著問裴廷清,「你們要不要再上去坐坐?」

    「改天吧,今天我還有事沒有處理。」裴廷清說這話時,瞥過身側的裴姝怡一眼。

    趙蘭蓉的眸子裡滑過一抹失落,有些不自然地點點頭,「那好,我們改天再約,我先上去了。」

    「伯母再見。」裴姝怡跟趙蘭蓉打過招呼,電梯門剛關上,她就轉身迫不及待地往前走,試圖逃離裴廷清,因為她知道今晚自己若是跟裴廷清走了,迎接她的將會是前所未有的折磨。

    然而剛走出幾步,裴廷清就跟了上來,也不管還在外面,拽著她的手腕就往車子那裡去,隨後打開車門把裴姝怡丟進去,他坐到駕駛座上發動車子,往住所疾馳而去。

    下車後裴廷清拉著裴姝怡走進屋子,把她弄到臥室裡的淋浴間,丟下一句,「自己洗乾淨。」,他就出去了。

    即便她自己不洗,等下裴廷清還是會進來幫她洗,裴姝怡打開冷水開關,水聲「嘩啦嘩啦」地響,她蹲下來抱住膝蓋,委屈地哭出來。

    讓她感到心寒的是裴廷清不信任她,剛剛不聽她的解釋,而且從始自終他都在跟她計較她是不是chu女這個問題,好像她不是,他就覺得她很卑賤一樣,他就可以隨意玩弄她。

    其實她早應該看清楚裴廷清對她的愛,沒有她以為的那麼深,就算她跟蔚承樹上過床又怎麼樣?

    裴廷清介意,並因此踐踏羞辱她,只能說明她把他定義的太高尚偉大了,事實上他和其他男人有什麼區別?

    裴姝怡在浴室裡待了大半個小時,走出來時並沒有看到裴廷清,反正她也不想見到他,裴姝怡上床拉過被子,哭著哭著就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中身後的床陷進去,裴姝怡警覺地睜開眼睛,渾身僵硬地背對著裴廷清,本以為他會對自己做些什麼,但等了很久什麼也沒有發生。

    裴姝怡抱緊被子往裡面挪動一些,裴廷清的聲音不冷不淡地傳過來,「睡覺吧,明天早上我送你去學校。」

    裴姝怡一怔,不敢相信裴廷清就這樣放過她了,或者他覺得自己髒,已經不願意再碰她了嗎?

    「吧嗒」一聲響動,裴廷清關了燈,下一秒鐘整個室內便是一片漆黑。

    裴姝怡始終睜著眼睛,僵直地背對著裴廷清躺在那裡,絲毫沒有放鬆警惕,過了幾分鐘,靜謐的房間裡傳來清淺的呼吸聲,他竟然睡著了。

    裴姝怡又等了半晌,身後的男人仍舊沒有動靜,裴姝怡也撐不住了,渾渾噩噩的很快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裴廷清沒有在身邊,裴姝怡一個人在大床上抱著被子,心裡一片荒涼,半晌後見時間差不多了,她才起床去洗漱。

    下樓走去餐廳,裴廷清已經在吃早餐了,沒有跟裴姝怡打招呼,裴姝怡也沉默不言地坐在他的對面,吃著自己的那份,整個過程裡兩人沒有任何交談。

    早飯後裴廷清開著車子把裴姝怡送去學校,仍舊沉默了一路,下車後裴廷清也只對裴姝怡說了一句,「晚上下自習來接你。」,他就調轉車頭離開了。

    裴姝怡抱著書本站在原地,夏日的早上她忽然感覺整個人有些冷,等到那輛黑色的車子消失在視線裡,裴姝怡才轉身走去校園。

    「姝怡。」杜詩嫻叫著裴姝怡的名字,從後面小跑著跟上來,轉過頭看到裴姝怡的臉色不太好,杜詩嫻擔憂地問:「怎麼了姝怡?」

    裴姝怡搖搖頭,「沒事。」,她把話題轉開問杜詩嫻,「你選擇好要讀哪所大學沒有?」

    杜詩嫻聞言頓住腳步,「之前要報考國內的,因為不想離我母親太遠,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她看向裴姝怡,「我跟你一起去日本,報考同一所大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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