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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嶄露頭角 第一二八章 解穴之法 文 / 夕聞

    第一二八章解穴之法

    含笑望著那女人,葉天和那女人沒有先一步開口。

    葉天在等,等那女人在熬不過這種沉默的時候,將她自己真正的身份給說出來。那女人顯然也在等,不過她在等待中顯然就是希望葉天或許出現一個思想上的轉彎,從而將她的話信以為真。

    這是一場沉默中的心理搏弈,看起來似乎誰先熬不住開了口,就將是最終的失敗方。

    當然,在這種沉默之中,對恃的雙方在心理上都承受著壓力。

    尤其是這個女人,在葉天威脅她不乖乖回話,就將其剝光衣服吊到城門前的情況下,她顯然不可能再有犯錯的機會。而與她這份巨大的壓力相比,葉天所承受東西則可以忽略不計。甚至因為佔據了場面上的絕對主動和優勢,他現在所要考慮的,只不過是呆會這女人開口後,自己該怎麼做。

    所以這一刻,葉天的表情是輕鬆的,而且兩人沉默的時間越久,他就越是輕鬆。

    對方,壓力則會越來越大!

    許久之後大抵過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那女人終於抗不住這種幾乎快要讓他窒息的壓力。黯然歎了一歎,她道:「好吧,但是首先你要答應我,待我把一切都說出來之後,你縱使要殺了我,也必須將我的屍體好好安葬。而不能像你先前說的那樣,將我吊在城樓上任人圍觀!」

    「這個不是問題。」葉天不動聲色回了一句。

    那女人點點頭,但是並沒有直接講述,而是先有些黯然的說道:「我已經差不多能肯定,你其實並不是肖家之人。我為先前向你偷襲的事情道歉。」

    她這句話,立即讓葉天忍不住問了起來:「噢,你如何能夠肯定,我不是肖家之人?」

    「很簡單,因為你沒有肖家之人的那種眼神。」女人先是總結了一句,然後才為自己的話做著解釋,道:「一個人無論偽裝的再好,總有一些地方會露出馬腳。如果你是肖家之人,那麼你首先要做的,應該是取我性命。而如果你不想取我性命的話,就應該想方設法來凌辱於我,但很顯然,你看起來並沒有那兩種意思。」

    「是的,你先別說。」她頓了頓,以眼神止住了葉天的插話,道:「我能夠發現,在我偷襲的時候你事先並沒有任何心理防備。如果你是肖家之人的話,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後,沒可能會有那種心態。再者,我偷襲你之後,你所表現的只有憤怒,卻並沒有攙雜任何其他的情緒在裡面。」

    末了,她忽然略顯輕鬆的笑了笑,繼續說道:「縱然,你威脅我說,將我剝光了吊在城門前,那也只不過是因為我偷襲了你,你才想弄清楚事情的究竟,而看起來並沒有把那些話付諸行動的意思。你別否認這點,我行走江湖近十年,自問這點眼力還是有的。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是你看到我這種姿色,眼神裡竟然只是如同看到普通人一樣。」

    見到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才停頓了下來,葉天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機會,但卻有些憋屈的說道:「難道,你還跟別人多生了兩隻眼睛不成?!」

    「並不是這樣。」女人笑著搖了搖頭,道:「肖家的那些傢伙,縱使像你這麼大的人,也都知道褻玩女人了。雖然說句不好聽的話,你這樣的年紀毛都沒長齊,但是起碼應該有了鑒別女色好壞的能力。並不是吹噓,像我這等容貌的女人,應該能夠勾起任何正常男人的征服**。」

    「你也太自信了點吧!」本來先前葉天聽她說的還算正常,可這最後一句話,卻是讓葉天忍不住撇了撇嘴,道:「我見過的女人,比你更漂亮的也不是沒有。」

    女人蹙了下眉頭,有些不相信葉天說的話一樣,反問道:「比我漂亮的,有嗎?」

    「肯定,葉依然就晤?」葉天脫口說出了一句話之後,忽然停頓了下來。然後臉色再度變冷,道:「我承認你繞彎子的功夫比我這初出江湖的菜鳥要強很多,但是你最後不要想著通過一些蛛絲馬跡來猜測我的身份。你應該清楚我們現在所處的狀態,再惹怒了我,對你絕對不會有半分好處。」

    說罷,他還伸出手掌,在這女人側臥的『臀』、部上狠狠拍了兩下以示懲戒。

    很明顯剛才是葉天在問對方的真實身份,可這女人卻七繞八拐的將葉天的注意力引了開來。甚至若不是葉天在關鍵時候剎住了車,恐怕對方都能在自己沒知道她的身份之前,先一步將自己的身份給推斷出來。當然,葉天本就是沒有隱藏身份的,但即便如此,他卻也並不想先讓對方知道自己的真實背景。

    是的,僅僅讓她知道自己叫做葉天就夠了,至於自己從何而來,有什麼樣的經歷,只要保留這些不讓對方知道,那她就絕對不能算是瞭解了自己。畢竟名字終究只是一個供人稱呼的代號而已,只要對方不瞭解自己的過往,那也根本沒法判定葉天究竟說的是不是真實姓名。

    打完了對方的屁、股,葉天顯得有些不耐煩問道:「我可再沒有心思跟你扯些閒話,最後一次機會,你是選擇真實的說話,還是選擇被吊到城門前,一切都在於你自己。」

    「你這麼凶幹什麼,人家跟你無冤無仇的。」女人在這種情況下,似乎依舊想用近乎撒嬌的方式來轉移葉天的注意力。不過當看到她這句話說完,葉天根本不二話就從某處取來一根數丈長的繩子,呼啦在她身上繞了幾下便將其捆了個結實,然後也不理會她的言語,就這麼拎起她整個人往外走的時候,這女人終於花容失色,大聲叫停。

    「我說,我說就是了嘛!」

    「哼!」重重將這被栓成粽子一樣的女人給拋在地上,葉天也懶得開口詢問了,就那麼雙手抱胸,靜待對方主動向自己把一切都交代出來。

    大抵是感受到了葉天決心,那女人終於低低一歎,道:「好吧,其實從知道你不可能是肖家的人之後,我就已經準備把一切都告訴你了。像上次我說的那樣,那是一個很簡單的故事,就是肖家害得我家破人亡,然後我在覺得有一定能力之後回來報復而已。至於我的名字,以前確實叫做秋明月,只不過從六歲後,這個名字就沒再用過了而已。」

    對這些話,葉天只是抬了抬眉毛示意對方繼續後,便沒做任何追問。

    女人見葉天這個樣子,沉吟一下後,終是開口道:「是的,也不怕告訴你,我現在的名字叫做康月,之所以能在這個年紀達到一流高階武者的程度,是因為我乃琅琊宗核心弟子!」

    「琅琊宗康月?!」聽到這個名字,葉天的沉默狀態立即被砸得支離破碎,訝然張了張嘴,他急急問道:「你難道就是那個琅琊宗現任宗主的二弟子,昨天才來到襄城住進悅來客棧,號稱姿色不輸於南明國十大美女,並且正在遊歷南明國,向所有南明國青年才俊公開招親的那個康月?!」

    「是的,看來你也知道我。」女人說到現在,臉色已經變得冷傲了起來,彷彿說出名字後,她就成為了那個以冷艷而聞名了南明國諸省的絕代美女。而承認下這個身份之後,她先前所有偽裝的表情剎那間便完全收斂了起來,整個人給葉天一種如同冰山似的感覺,彷彿面對任何事物都不會發生改變。

    但面對她這個表情,葉天卻是忽然笑了一笑,道:「原來你竟是琅琊宗子弟,那麼咱們先前的事情可都算是誤會。重新認識一下,我是葉天,以前曾是葉家之人,如今已經脫離了那個家族。」

    「葉天葉家之人」那女人,噢,現在應該稱呼為康月的女子,在聽到葉天這句話後沉吟了一下,隨即雙目一瞪,訝然無比的說道:「我知道了,上次聽依然妹妹說,他們家族出現了一個沒有真氣,但卻能一劍同時完敗數名先天高手的怪胎,這個人的名字就叫做葉天,難道他說的那個人就是你?!」

    「什麼怪胎,你才怪胎呢。」脫口反駁了一句,之後葉天卻是有些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那時候自己還差不多只是小菜鳥呢,就算有些手段能夠打敗葉重他們,那也絕對不可能有跟先天強者抗衡的實力。所以當初造成那一劍同時幹掉幾名先天高手的功勞,應該全部歸於玄清才對。

    當然,玄清自然不可能站出來承受這些,是以最終別人所見到的,只是自己單劍橫掃葉家堡時候的凜凜之威。也就是那有一場戰鬥,造就了葉天自己幾乎在整個南明國青年才俊中的赫赫威名。葉天自己處於荊南五縣之內還沒覺得有啥,但是像康月這種遊歷南明的人,卻幾乎都聽說過葉天當時的絕代風采!

    一個十來歲的小孩,橫掃數名先天強者,這件事情傳揚出去,也絕對能讓整個神武大陸都為之瞠目結舌的震驚!

    正因為這件事情,所以葉天才享受到了葉家對待先天叛逃者才會發出的天字辰級追殺令。也正因為如此,葉天才被玄清要求恢復本來面目和姓名的時候,才會選擇最為低調的方式。否則以他如今一流高階武者的身手,就算直接找些襄城內的葉家高級人員來殺,那也並不是太難的一件事情。

    是啊,他想的話自己只要露頭,那麼葉家已經積蓄許久的追殺人,便會聞風而來,與自己不死不休!

    雖然說並不是葉天害怕這個,但起碼就現在來說,他還沒有做好迎接那一批批絕對屬於先天之人,並且無休無止追殺的心理準備。畢竟玄清還說過呢,非要必要的時候他都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出手相助。以他目前一流高階武者的層次,恐怕也難以真正應付批量的先天強者。

    「還是先從小處做起罷。」在心裡歎息一下,葉天這才得以抬起眼,朝康月說道:「嗯,看來你也聽說過我。既然這樣的話,我想我們兩個應該有共同的目標。」

    「共同目標?!」康月顯然愣了一下,略顯不解的問道:「咱們兩個,有什麼共同目標呢?」

    「咱們雖然各自面對的是不同家族,但卻未必不可以互相利用一下。」葉天笑微微的樣子,這一刻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初出江湖的菜鳥。他朝康月點了點頭,道:「你看,你偷襲殺死了襄城內肖家的主事人之後,肖家肯定會對你這麼個人大肆追查。在這件事情上,咱們或許可以禍水東引。」

    「禍水東引」康月喃喃念叨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道:「你是說,我們可以把這件事情稍微處理一下,讓肖家的人以為殺掉他們襄城主事人的事情,是葉家人幹的?」

    「沒錯。」葉天點點頭,道:「反正他們在襄城裡也從來都是明爭暗鬥,就算葉家派人將肖家在襄城的主事人幹掉,這也根本算不得任何稀奇。說不准我們將禍水東引之後,還能引起葉家和肖家之間進一步的火並。這兩個家族一旦真正動起手來,那咱們不就可以做一回鷸蚌相爭故事裡的漁翁了麼。」

    「倒也是。」康月顯然能夠明白這事情如果成功後,將會達到她努力許久的效果。雖然說在這個想法上,她所要做的比葉天所要做的事情多,但是對於她而言,只要能削弱肖家的實力,別說是自己去演一場以假亂真的戲,即便是以身犯險的情況,她不是昨天就親自嘗試過了嗎。

    所以對於這個建議,康月自然是舉雙手雙腳贊成。

    兩人說到這裡,先前的誤會自然已經完全冰釋。於是葉天就動手將康月身上綁的繩子解了開來,不過解完繩子之後,葉天卻有些犯愁了,因為先前他不僅僅將康月綁了起來,而且在綁之前為了怕對方因為憤恨而做出什麼不適當的事情,還接連封住了她身上的數處穴位。

    是的,離點穴之術兩個時辰後效果自動解除,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吶!

    將康月給搬回到了床榻之上,葉天犯難了好一陣,終是忍不住以神識朝空間裡喊道:「玄清老頭,這點穴之術好用是好用,但你能不能教給我一個解除的辦法啊!」

    「點穴之術兩個時辰,這是基礎時間啊,怎麼了小子?」玄清這段時間,如他所說的一樣,根本沒像往常一樣隨時留意著空間外面的情況,而是自葉天進入到襄城裡之後,他就主動切斷了自己與外面的一切聯繫。然後一門心思在空間裡搗鼓一些能夠讓他自己盡快恢復的丹藥。

    雖然玄清說過,沒事盡量不要打擾他。但碰到眼前的這事情,葉天卻是不得不去麻煩一下。而將眼前的情況說了一遍之後,葉天還有些埋怨的說道:「玄清老頭,你傳我一門武技,那就把與之相關的一切手段都傳授給我唄。這樣學一半留一半的話,以後遇到什麼特殊的情況那可不好辦啊!」

    「嘿嘿!」玄清笑了笑,道:「這點穴之術,在老夫以前的大陸上,確實有很多人可以隨點隨解,根本不需要等待兩個時辰那麼久。這個手段我們那邊都把它叫做解穴,屬於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武技但是呃,正因為這個手段太過普通,所以老夫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這手段老夫從未學過,也根本不會!」

    「什麼,你不會?!」葉天眼珠子瞪了一瞪,道:「我說老頭,不帶你這樣傳授武技的啊。自己都沒學全的東西都拿來教人,我怕有一天再跟學點什麼玩意,會不會走火入魔的啊!」

    「放屁!」玄清恨恨罵了一聲,道:「點穴之術這是一門單獨的武學,老夫教給你的不但包括這根本的手段,還有一系列晉級的武學,何來不完整一說。至於那解穴之術本來就是可學可不學的東西,對於這等非是必要的手段,老夫雖然活的歲數長了點,可也沒功夫去深入研究。」

    「那」葉天被罵之後,頓時就有些焉了,道:「難道說,沒有解穴之術,這點穴之後就必須持續兩個時辰嗎?」

    「那倒也不是。」玄清先是否認了他的這個認知,然後才徐徐說道:「老夫知道那解穴之術,只是一種逆向的活絡經脈手法。至於究竟如何逆向,老夫沒學過卻是不得而知。不過嘛還有另外一個比較笨的方法,雖然不能立即得出效果,但也應該能在兩刻鐘左右解除點穴的效果。」

    葉天眉頭一挑,歡喜的問道:「什麼方法?」

    「推拿,也或者可以叫做按摩。」玄清歸納了一句之後,解釋道:「點穴之術本就是阻斷某處經脈和其他地方相連的一種手法。這可以說是使人之身體的某一點上,產生了阻滯。所以說在老夫以前生活的大陸上,倒是聽說過有人,在被點穴的穴位上,運用氣力推拿按摩一陣,使其經脈重新活絡起來後,點穴的效果自然就可以獲得解除。」

    「推拿、按摩」葉天喃喃念叨兩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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