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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佟少:躲我代表你在害怕喜歡上我 文 / 望晨莫及

    此刻,何菊華又在琢磨兒子那句「我不會委屈她」裡頭那個她,指的到底是誰。

    佟蕾盤坐著,手托著下巴,胳膊肘支在大腿上,也在琢磨。

    這幾天,她一直在觀察哥哥和韓婧,總覺得他們之間有點不太對勁,韓婧似乎在躲哥哥,而哥哥看韓婧的眼光,沉靜中多了幾分不同尋常的追逐,不再像以前那般淡漠無視,不生情緒波動郎。

    尤其是每當他看到佟麒和韓婧玩在一起時,目光中會閃爍出幾絲灼灼之色,唇角會上揚,似乎很享受這樣一種齊樂融融的家庭氛圍開。

    佟蕾沒有父親,從小到大,在哥哥的呵護中長大。

    長兄如父。對於哥哥,她有著一種特別的迷戀情節。

    在她眼裡,哥哥風華絕代,舉世無雙。

    也許,不熟悉他的人都會覺得他清冷孤傲,在工作上,一絲不苟,要求過於嚴格苛厲,事實上,哥哥很平易敬人。

    在用人方面,哥哥秉承的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準則,而在對待員工的福利上面,但凡跟過哥哥的人,都在私下肯定這樣一個事實:沒有任何一個boss能給下屬如此優渥的待遇。另外,哥哥常常會在不著痕跡的情況下,體恤關心下屬的生活狀況。所以,那些人,一旦為哥哥工作,就再也沒有人捨得離開。

    她一直覺得,在這個世上,幾乎沒有人能比得上哥哥,他的優秀,他的能力,都令她這個做妹妹的驚歎而仰望——

    有時,她會想,為什麼同一對父母生出來的兩個孩子,在智商上差別就這麼大,哥哥學什麼都那麼快,而她呢,雖然算不上是笨蛋,但是,比起哥哥,那差的可不止是一星半點。

    小的時候,她常在想,這樣一個私下裡笑起來溫柔,在生活中細緻入微的男生,這樣一個事業上獲得如此成功的男人,誰能配得上他?

    在她看來,但凡和哥哥有過一些似真似假緋聞的女人,沒有一個有那個資格,配做她的嫂子,總會覺得她們都是俗物,而哥哥則是大神似的人,他們之間,差的距離太大,哪怕是安娜——

    是,她是挺喜歡安娜的,從小到大,安娜是唯一一個跟哥哥走的最近女生,以前,常到他們家來玩。可從實際匹配的角度來說,他們算不上特別的登對。

    只能說,比起其他女人,她這個妹妹更傾向安娜做她的嫂子。母親也喜歡。都是熟根熟底的,好相處。

    可前晚上那通電話,令她突然覺得,安娜和哥哥,有問題——

    試想,如果安娜當真走進了哥心裡,哥至於要瞞她嗎?

    可是,假如哥不愛她的話,這麼多年,怎麼就沒跟她說明白?

    這事,她怎麼都琢磨不透。

    「媽,我去找哥談談心哈……」

    佟蕾扔下一句話,一溜煙跑了出來。

    屋外還在下雪,不過,雪已漸小,過會兒應該就可以放晴了!

    她裹緊衣裳來到一號園的主屋上了三樓,見房門未上鎖,內書房門是半掩的,哥哥和人說話的聲音從裡頭傳出來。

    走了進去,看到他正和陳祟在書房商議公司事務,敲了敲門,她晃頭晃腦,甜咪咪一笑,問:

    「哥,你現在忙不忙?」

    「還行……有事?」

    「嗯!」

    「等一下……小陳,就這樣交待下去吧!」

    佟庭烽最後叮囑了一聲。

    「好!」

    陳祟點點頭,抬頭時沖佟蕾瞄了一下,眼神裡有什麼在滾動。

    佟庭烽見狀,深深瞅了陳祟一下,若有所思。

    感受到什麼的陳祟,馬上離開,他有看到boss衝他微微笑了一笑,臉上莫名一熱。

    「我想和你聊聊天……」

    佟蕾沒留心異狀,跳了進去,坐到了他對面。

    「聊什麼?你和喬琛嗎?大小姐,你真打算解除婚約嗎?」

    佟庭烽整理著辦公桌上的文件。

    「哥哥難道不贊成?那人不喜歡我!」

    提到那個人,佟蕾的表情微微黯了一下。

    這幾天,喬家一直有長輩過來和她商討這件事,喬家方面不願解除婚約。

    而佟家,爺爺說了,這件事由她自己決定。

    他希望她可以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婚姻,再不要像她哥哥那樣,無愛結合,艱難度日。

    至於哥哥這邊,她還沒問他的意見,但她相信,哥哥會尊重她的做法。

    「你要是有本事能把他的心收住,喬琛會是一個好丈夫;如果你收不住,靠你單方面的付出,這段婚姻,維持不了多久。這是我的看法。」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哥以前怎麼沒勸我別一條黑路走到底?」

    「靠勸有用嗎?」

    「……」

    「以前,你那麼死心眼,對他著了迷,我多說無益,只會傷了兄妹感情。」

    「……」

    「既然如此,讓你嘗試一下也好。你能挖金子,好事;你要是撞的頭破血流,那就權當長個記性。人這一輩子,又不是只能談一次戀愛。我家蕾蕾聰明著,遲早會看透。人生那是自己的人生,別人怎麼看沒用,關鍵是自己想怎麼走。

    「……」

    「失敗就失敗吧,沒有歷經失敗的痛苦,哪來成功的喜悅。」

    「……」

    這些話,她都認同,點頭如搗蒜。

    「怎麼樣,現在,你能看開了,放開了,心情有沒有好受些?」

    「我會調整過來的!」

    「那就好。佟家的女兒不愁嫁。放心,你還年輕,好好用功讀書。日後不怕找不到如意郎君。像咱們蕾蕾這樣的姑娘,不需要非得嫁豪門,挑男人,可以選潛力股。真心待你好,最重要!」

    佟庭烽三兩下把一桌子的文件收拾整齊,坐下,扭了扭脖子,看到妹妹很乖的坐在那裡,像個好好學生似的,長的也好看,真不曉得喬琛怎麼就能冷落她。只能說緣份這東西啊,還真是玄乎。

    「哥,先不說我的事,我有話要問你……」

    佟蕾轉身去把門關了,又瞅了瞅邊上書房附帶的那間小房間,壓低著聲音:

    「嫂子在不在?」

    「我在辦公,你嫂子現在在房裡休息!怎麼了,鬼鬼祟祟的……哎,我發現,最近,你和她的關係緩和了不少呢……」

    肯定是那天的事,叫這丫頭刮目相看了。

    「停,咱現在不談韓婧好不好……」

    「那你想談什麼?安娜?」

    只需瞄一眼,佟庭烽就曉得了,這丫頭所為何來。

    佟蕾趴在桌面上嘻嘻一笑:「對,咱們談談安娜。哥哥好像受了傷之後,就沒有再去醫院見過安娜姐是吧!」

    「她打你電話了是不是?」

    「嗯,她在醫院悶的慌。想哥哥想的厲害。」

    佟蕾一邊說,一邊在打量哥哥的神色,她實在很好奇,安娜在哥哥心裡算什麼?

    「哥,你和安娜姐,有什麼打算……韓婧不是要跟你離婚嗎?你打算什麼時候簽字?」

    「蕾蕾,你這是來給安娜探話的是不是?」

    佟庭烽眼神一瞄,去沖了一杯茶來喝,另外給佟蕾帶了一瓶牛奶過來,他呀,還當她是沒有長大的小女生。

    「不是。其實現在我覺得韓婧也不算很差勁。」

    雖然嫌惡牛奶,但她還是擰開來喝了一口,急急嚥下後,又補上了一句:

    「如果,她和那個傢伙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想我會喜歡她。」

    佟庭烽不語,很高興妹妹會有這種想法,甚至開始有點期待日後蕾蕾知道她不是韓婧時,那目瞪口呆的模樣。

    他相信,將來,她一定能在家族裡得到所有人的敬重,並且深信,這對於她來說,絕不成問題,現在的關鍵問題在於,他要如何收住她的心。

    很顯然,她的心,根本就不在這裡,這兩天,她都沒有和他說話,故意躲著呢!

    這樣相處下去,可沒辦法培養感情——得朝朝暮暮相對,才更容易來電。

    「哥,哥……」

    有人搖他:「你在想什麼呀,走神走的這麼厲害。」

    他轉頭,看到佟蕾不知何時繞了過來,投來的目光有點疑狐。

    「什麼?你剛剛說了什麼?我在想一點公事……」

    他編謊話編的順溜。

    「我在問你:你到底喜歡怎麼樣的女人?說真的,這些年,你對安娜姐也沒表現出非她不娶的模樣……倒是最近,你瞅韓婧的眼神有點不太一樣。哥,你會吃回頭草嗎?」

    「不會。」

    那女人哪是回頭草。

    得到明確回答之後,佟蕾反倒有點爽然若失。

    離開時,她拍了拍自己的臉:

    「蕾蕾,你在胡思亂想什麼,難道你想讓韓婧留下繼續做你嫂子嗎?那安娜姐怎麼辦?他們離婚是最好的,她和崔贊,有那樣的關係,再這樣同處一個屋簷下,遲早會出事。離了,搬出去,那是最好不過的事!」

    二

    寧敏已經有兩天沒和佟庭烽說過一句話了,現在,她是盡可能的和他保持距離。可他不願意繼續這樣一種若繼若離的關係了。

    一覺睡醒,看到床上有張男人的睡臉,她微微吃了一驚,然後才想起這裡是他的房間。

    他睡的很香甜,膚色是蜜色的,鼻樑高而且俊挺,眉,刀鋒似的,眼睫毛很長,就像女人的假睫,又濃又密又長,唇,是粉紅的,似上了唇彩,很亮。

    他著一件毛衣,和衣而睡,身上沒戴半點被子。

    這樣的他,很像鄰家男孩。

    她碰了碰他的手,很涼,會感冒的。

    這人怎麼這樣……

    她想叫醒他,張了張口,什麼也沒叫出來,而是讓出了半條被子蓋到了他身上。並沒有將他驅逐出去。

    這裡是他的房間。她是因為書房有外人進出,才被他趕到這裡休息的,本來看著書,誰知沒看多久就睡了過去。

    這裡充斥著他的氣息,不過,現在的她,好像並不排斥這能令她安心的味道了。

    誰知被子才蓋上,他立刻翻了一個身,將想要起身的她攏在了懷裡。就像老夫老妻那樣,以一個最合適的睡姿擁抱在了一起。

    她翻了一下眼,明白了一件事,這人在裝睡揩她便宜呢!

    寧敏沒有任何和男人同床共枕的經驗。

    六年前,她和霍啟航相戀的那幾個月裡,那位會親她,吻她,但不會提其他要求。

    那時,霍啟航是一個二十五歲的大男生,看盡塵世繁華,保留的卻是一顆最純萃的心,對男女之事,或有嚮往渴望,但他更喜歡靜靜的品嚐兩個人簡單的相依相戀的滋味。在親近的時候,總是點到即止,讓她感受到了濃濃的尊重,以及愛護。

    她曾紅著臉,轉著一雙貓眼似的大眼,歪著頭,笑著問:

    「你不想嗎?」

    他捏她鼻,抱她在懷,溫語:

    「這樣已經很好。簡簡單單,能彌補我曾經的一些缺憾。我知道,你的心是我的,那我又何必急在一時。生活,就是一個慢慢享受的過程。戀愛的時候,單純點,那些結婚以後該做的事,只要踩著那節奏往下走,總會走到那個時間點的時候。我猴急什麼?」

    她掛在他身上,笑:

    「有道理,那,你有過什麼缺憾?」

    「沒有在青春期談一場戀愛,算不算是個遺憾!」

    他一本正經的問。

    而她失笑,更是得意,她成了第一少的初戀,在他的心性已趨於成熟而理智的光陰裡,他們遇上,互有好感,彼此吸引,成為對方生命裡的最重要的一個人。

    這多好。

    她很高興他有這樣一種遺憾,成就了他們散著淡淡溫柔的愛情。

    那日,在月下,他抱著她,對著滿園怒放的春花,一起看星星,他對她說:

    「讀書的時候,沒空談戀愛,偶爾在校園裡瞧見一對對青澀的少年少女手牽手,臉上浮現著最簡單的笑,我也會生出一些羨慕,可總遇不上那麼一個能讓自己心動的人,逼著自己衝動的放下一切,去花前月下浪漫一場。

    「後來,等到年歲一長,身邊,總有那麼多的事,搾光我所有的精力和對愛情的想像。

    「當踏入那樣一個圈子,面對那樣一群男女。一個個心存功利性。那些仰慕的目光,多帶著算計,總能將男女之事當作一種社交方式來完成他們的目的。

    「在這種情況下,所謂愛情早已不再單純,它帶著太多複雜的利益關係。

    「獨你,讓我感受到了一種陽光的正能力。能和我談論時事,研究政論;能把我當作朋友,嘻嘻哈哈;也能為我出生入死,眉頭也不皺一下。

    「在這世上,得往哪裡去找這樣一個合我脾性的小丫頭。如今遇上了,我自然得好好珍惜。

    「我沒談過戀愛,你也沒有,在這場愛情裡,我們都是新手,那就慢慢體驗,一步一步,先認識,而後熟稔,而後兩情相悅,而後心心相映,等水到渠成,走進婚姻,再分享我們以後的人生。懷娃娃,生娃娃,帶娃娃,陪著娃娃們一起長大,那就是我們的一生。」

    這個男人,很穩重,他將他們的人生規劃的很完美。

    這個男人,很深情,他並不打算藉著戀愛玩一場曖昧的成人遊戲。

    這個男人,很浪漫,他會為她營造最美的戀愛氛圍,讓她擁有一份刻骨銘心的甜蜜。

    這個男人,挺保守,但她就喜歡他這樣一種真心愛護她的保守。

    直到七月的時候,一次醉酒,才令他們之間有了突破,有了第一次肌膚之親。

    但之後,他們並沒有同居,而是隔離。

    那時,他就被他母親逼著要和某個大家族聯姻,他死活不依,母子倆關係一度鬧的很緊張,據說,他一度被禁足數日。

    事後的大半個月裡,他們幾乎沒見面。他把她送到了別處,生怕他母親找她生事。

    所以,那種在彼此臂灣間醒來的親密的經驗,她沒有嘗試過。

    倒是六年後的如今,她已經有了n次被這個和自己不太熟悉的男子又親又抱又睡的經驗了。

    男人的手臂有力的抱著肩,將她往他懷裡蹭,她只好抵開他,抬頭,柔軟的唇片從他臉上劃過,她的肌膚就跟著發燙起來——

    太親密,也太曖昧了!

    「喂,你……根本就沒睡著是不是……」

    心臟,砰砰砰,在亂跳。都是這傢伙給害的。

    他閉著眼,長睫兒抖了一下,唇角彎了起來,那個弧度顯示,這個混蛋很享受這個睡姿,而且心情很不錯——

    唉,現在,她是越來越看得懂他的表情了。

    「噓,別吵,我剛剛忙了一會兒,有點累,想再睡一會兒!」

    男人低低的咕噥了一句,把她抱的更近,柔軟的身子全團在他懷裡,都害他有點心猿意馬起來了。

    唉,原來,他也會對女人起反應。

    他竟如此貪戀抱著她的滋味。

    而她,幾乎快要窒息。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能來禍害她了。

    「佟庭烽……」

    他的下巴抵著她的臉孔,令她生出汗來,她咬牙,後悔,真不該好心給他蓋被子。

    「你要是再動手動腳,我可要把你踢下去了哦!才不管你身上有沒有傷……」

    她低低警告。

    「我哪有動手動腳,就抱抱!」

    他終於睜開眼,眼神晶亮,就像被雨水沖刷過的天空,對著近在咫近的她,輕輕更正,語氣,有著那麼一股無賴的氣息。

    她近處細看,他的膚質真好,非常乾淨——呃,她想哪去了……

    有紅霞在她臉上翻著,有懊惱之色浮在她的眼底,他抿抿唇,隱隱微笑,不能笑的太明顯,否則很容易被踹下去,這女人,狠心著呢!

    「我們好好相處。不准躲我。如果你再躲我,就代表你害怕喜歡上我。」

    寧敏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

    他收到了她眼底的異樣,眼底的興趣越發的濃烈,頓時散發出閃亮的精光,試探著問:

    「哎,難道你真的在害怕喜歡上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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