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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西遊篇 通天之路 第七章 誰動了我的果子 文 / 蛇吞鯨

    第七章誰動了我的果子

    「那個封鎮我試過,不是那麼容易突破的!」老年道人笑道,「就算它真的是出個問題,還有空間屏障在那裡頂出,出來的,頂多是些小魔族,實力絕對不會超過五星,而且跟出來的絕對不會太多!」

    「五星魔族也有著中天位的實力啊!」鎮元子歎了口氣,「更何況,只要條件允許,一個五星魔族至少有辦法能夠把一個九星大魔給喚出來!」

    老年道人沒有說話,抬起右手,掐指微算,過了一會兒,他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的確,之前是有這個可能,但是現在,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了!」

    「哦?!」鎮元子微微一驚,看著那老年道人,也沒有多問,「解決了就好,算未來的事情你不如我,但是算過去的事情,我卻遠不如你了!」

    「你只是不用功而已!」老年道者道,「好了,話也敘完了,棋也下過了,我也該回去了,這個時候,九靈元聖,也該下界了吧?!」

    「九靈元聖啊!」鎮元子笑道,「就算他下界,也不會淌這淌混水吧?!」

    「天意如刀啊!」老年道者歎了一口氣道,「現在可不是洪荒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的關係很融洽,現在,嘿嘿!」他低笑了兩聲,「他不成心耍我們,我們就要謝天謝地嘍!」說著,他頓了頓手中的枴杖,身形如霧般的消失了。

    「天意如刀嗎?!『鎮元子冷笑一聲,看著几上的棋盤,順手拿了一顆黑子,丟在了一個空位上,那原本非常明朗的棋局一下子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要不是指望著你過兩天幫我續著這人參果樹的靈脈,你以為我會輸給你嗎?臭棋蔞子!!」

    ……

    孫悟空很鬱悶,非常的鬱悶。

    在他的前面,那個騎在馬上面的白嫩和尚讓他感到很不順眼,不僅僅是不順眼,事實上他很想一棍子把他敲扁了,但是他做不到。

    他這輩子做事隨性而為,除了自己的師父須菩提老祖之外,可以說是誰也不服。

    幾百年了,也就是牛魔王他們六大聖挺對自己性子的,所以自己方才和他們結拜,及至後來自己大鬧天宮,由著性子亂來,最後折在了如來的手上,那是自己沒本事,所以,也沒什麼可後悔的。

    但是沒想到,自己剛剛出來便又栽了一次,而且還栽在了前面的這個漂亮和尚的手裡。

    頭上的緊箍圈兒就像是催命符,自己雖然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但是偏偏懼那和尚的緊箍兒咒,一念起來是頭疼難惹至極。

    當然了,這難不了自己,趁他不注意的時候,一棒子打死也就是了,但是打死之後呢?

    這緊箍咒兒可是觀音給唐和尚的,觀音後面還有如來,而很明顯,這事兒天庭也插了一手,不然的話,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神仙暗中保護,並且給自己指路呢?

    打死了唐和尚,壞了某些人的計劃,那自己的麻煩可能不比當年鬧天宮小,到那時候,自己唯一的選擇恐怕就是躲到自己的師父須菩提那裡了,不過,那可不符合自己的性子。

    所以,他在緊箍咒兒套到頭上的那一刻起便熄了一棍子把唐僧打死的心了。

    不過,不能明著打死,暗中搞點小手段卻也不是不行,這唐僧不是取經嗎?十萬八千里的路程,擱著自己這裡,一個跟頭就到了,放在這唐和尚的身,沒個十年二十年他到不了,這一路上,妖魔鬼怪多的是,只要不是自己親手打死的,也不是自己親手把他送給妖魔的,到時候,自己最多是一個保護不利的罪狀而已,再說了,還有其他三人(包括龍馬)幫自己分攤著,想來也不會有多大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心下算是釋然了。

    把手中的棒子往肩上一扛,一路哼著小曲兒,跟在龍馬的後面走著。

    前面一座山擋住了一行四人的去路。

    那山高壯峻極,大勢崢嶸。

    雖大,但是卻有一派仙家氣像,全不似一路行來的其他的窮山惡水,嵯峨險峻,那唐僧看的歡喜,竟胡思亂想的以為已近西天,說什麼,「若是相近雷音不遠路,我們好整肅端嚴見世尊!」

    搞得猴子心中暗笑這和尚沒見識,這西行之路,十停走了還不過一停,便妄想著見如來了,如來是那麼好見的嗎?

    不過他也不瞞唐僧,照實說了,把個唐僧說的是面紅耳赤,尷尬不已。

    只是這山中的景色實在是太好了,即使是在走路,也走的人心曠神怡,所以,漸漸的,四人便由單純的行路變成了便走便游,倒是別有一翻情趣。

    而那孫猴子,卻越走越覺得不對勁。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他便走邊想,「單憑這裡的靈氣便不弱於我師父的靈台方寸台,還有這週遭的地脈靈穴,竟然都被佔了,看樣子真的是有高人住在這裡!」

    要知現在距那洪荒破碎天地重開已經三萬年前,稍微好一點的靈脈神山也都被人佔了,更別提這樣一個甚至比天庭的靈氣還要濃郁的仙家福地了。

    「能住這種地方的,絕對是個有道的真仙!」他心中暗自猜想道。

    四人又走了一陣,便看到前方有一處莊院,松篁一簇,樓閣數層,一派仙家景像。

    這,正是那萬壽山,五莊觀。

    「長生不老神仙府,與天同壽道人家。」

    那猴子看了門前的春聯後,暗自咋舌,「乖乖不得了,當年我在老君家門口都沒看到過這樣的春聯,這家的主人莫非也是聖人不成!」

    思忖至此,他暗暗的收斂了一些。

    五百年前的教訓,雖然沒有收住他的野性,但是卻也徹底打消了狂妄自大的心理。

    進入院門,那清風明月兩個童子便把一行四人迎了進來。

    說是童子,可是也已經有一二千歲了。

    及至到了大殿,見到了那殿山供奉的「天地」二字,這猴子驀然間想起了一個人來。

    地仙之祖鎮元子。

    想當年,須菩提曾經跟他提過,日後學藝有成之後,天地間皆可去得,但是卻有一人萬萬惹不得,這個人便是鎮元子,只是當時須菩提老祖並沒有提到這鎮元子住在哪裡,只是跟他說,他是一個只拜天地的強人。

    「難不成這萬壽山五莊觀便是這強人的居所?!」

    想到這裡,他倒是暗自留心了起來。

    及至那兩個童子拿了人參裡來送與唐僧,唐和尚膽小不敢吃,被那老豬聽見了,那老豬饞啊,再加上以前他是天將出身,也有些見識,聽得這觀中竟然有人參果,不禁動了心思,便把猴子叫了過來,攛掇著他去偷果子。

    猴子聽了,直覺這是個機會,但是又想不到該如何撇清,不過他也聽說過人參果這東西,便也不推辭,直接偷了金擊子去打果子。

    而這個時候,莫玄就跟在他的後面。

    等到猴子打完果子剛剛離去,莫玄便現了身形。

    只見他手上托著一個木盆子,上面用絲帕墊著,手上拿著一個金擊子,這是他自己做的。

    金擊子也不是什麼寶貝,只是這人參果的特性與五行相畏,遇金而落,所以才要用金器去敲打,莫玄也不客氣,和猴子樣爬上了那樹,把那樹上剩下的二十二個人參果一骨腦的全都給敲了下來。

    及至下樹之後,隨手抓了一把泥土,向上一吹,那樹上瞬時間,便又結了二十二個果子不提。

    莫玄知道這果子不好放,所以,也不耽擱,直接飛回了摩雲山下。

    要知道把自己的兄弟姐妹和那隻母虎,除了離家出走未歸的老五之外一人分了一個,又分給了古靈精與胡麗娘各一個,最後剩下了十四個,被他一口給吞掉了。

    可憐這一萬年方才結三十個的果子,就這樣被這一群妖怪給分掉了。

    要說這莫玄的吃相也著實太難看了,也怪他貪心,合該有此一劫。

    那人參果可不是王母的蟠桃,也怪這西遊記裡寫的不仔細,在書裡面,那人參果就像是蘋果一樣,「哧溜」一口就吃了,卻不知這人參果樹乃天地初開時的第一根靈根,受天地原水滋養了數億年方才結出來的。

    一般的人只知道「聞一聞,就活三百六十歲;吃一個,就活四萬七千年」,但是那只是對一般的人而言的,當然了還有那些普通的神仙,他們吃了不消化,才會有這樣的結果,事實上,即使是實力強大的仙人,不知道如何運用吸收人參果中的特殊能量,吃下去,所獲得的好處也不會太多,就是像古靈精他們,吃了這人參果,除了壽元大漲之外,最多不過是把自身的法力提升幾倍而已,除此之外,別無他用。

    但是莫玄不一樣,雖然同樣不知道該如何吸收人參果中的奇怪能量,但是他吃的太多了。

    每一個人參果都含有一種特殊的能量,那是來自於天地初開時的第一縷元靈之氣,不是仙氣,不是魔氣,不是妖氣,而是元靈之氣。

    但是這元靈之氣在單一的人參果中的存量實在是太少了,吃的人根本就難以感覺到,而且又特別容易揮發,如果不及時吸收的話,便幾乎立刻散發到了天地元氣之中。

    但是十四顆就不同了,十四顆人參果中所含的元靈之力的濃度疊加在一起,正好達到了莫玄所能感知的最低界限,同樣,這濃郁了十四倍的元靈之氣也不是很容易揮發,所以,幾乎在第一時間,莫玄便感覺到了這種與他所知的所有能量完全不一樣的元靈之氣。

    但是,這同樣也讓他吃足了苦頭。

    元靈之氣是什麼?

    是天地間最為純粹的能量,一般來說,只有實力到達了太天位的人方能感應到,並且有意識的在天地元氣中捕捉那細微至極的元靈之氣。

    同樣,也只有太天位修為的人方能勉強吸收,而且一次還不能多煉,煉完一點再吸一點,方是正道。

    但是這莫玄卻不一樣,事實上他也不知道。

    這一個人參果中的元靈之氣雖然不多,但是卻也相當於一個普通的太天位修行者百年所能煉化的量,這十四顆就相當於一個太天位修行者一千四百年吸收的量。

    一千四百年。

    莫玄到這個世界的時間,連頭到晚不過六七百年,而且還是一個剛剛跨入天位的實力,哪裡能經得起這個啊。

    這十四顆人參果一下肚,所有的元靈之氣集中了起來,被他感應到了,感覺到這能量的特殊性,也不加思考便不知死活的吸收了起來。

    ……

    咱先不說這莫玄吃了那麼多的人參果後怎麼樣,單說這三十三天上的上清天,彌羅宮。

    那元始天尊在萬仙面前講那混元道果,講得是天花亂墜,群鶯亂飛,哦,不是,是群仙心嚮往之,這一次講道直說了一天。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唐僧從被黃風老妖劫持到收沙僧再到達五莊觀,也用了一年的時間。

    混元道果講完了,那眾仙包括鎮元也都回轉了,事實上這鎮元子可以說是歸心似箭啊,他算了自己的人參果樹會有一劫,而且還是斷脈之劫,不過具體的是怎麼發生的,他卻沒本事算到。

    現在混元道果聽完了,依時間來算,這人參果樹的劫數也已經到了,所以他方才急急的趕回去,想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提這鎮元子回去拿唐僧師徒撒氣,那些事兒西遊裡都有。

    只說這元始天尊,在講完混元道果之後,吩咐身邊的白鶴童子去叫觀音過來。

    這觀音菩薩現在是佛教的菩薩,但是究其根本,卻也是元始之徒,十二金仙之一,一萬年前封神之戰中的慈航道人。

    這聖人講混元道果,她自然也來聽了,畢竟這個機會不多,一萬年也沒個幾次,這次她聽完混元道果剛剛準備離開的時間,卻見師傅身邊的白鶴童子朝她飛了過來,似乎是來找她的,便停下了腳步。

    「白鶴師弟,好久不見了!」觀音雙手合什,朝著白鶴一輯手。

    「慈航師兄,久違了!」白鶴童子也笑著還了禮,「掌教大老爺有請師兄!」

    「哦!」觀音一愣,旋即一笑,「即如此,繁請師弟帶路!」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彌羅宮。

    「慈航拜見師尊!」見了元始天尊,觀音立刻大禮下拜,這是不能免的。

    「起來吧!」閉目於長榻之上的元始天尊道,卻沒有張開眼睛,「坐!」

    「謝師尊!」觀音施了一禮後,坐了下來,「不知師尊將弟子喚來,有何吩咐!」

    元始天尊微微的睜開了眼,全無在五莊觀時的隨性,幽深無比的眸子看著那觀音,「慈航,一向可好!」

    「托師尊洪福,一切皆好!」觀音答道。

    「嗯,好就好!」元始天尊點頭道,「不過,當年我不同意你這樣做,現在仍然不同意!」

    「慈航讓師尊擔心了,罪過!」

    「不必如此,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神人如此,仙人如此,聖人也是如此,你的路是你選的,我也不會干涉!」元始天尊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你的淨瓶還在吧?!」

    「在!」

    「拿過來!」

    觀音沒有說話,卻將手中的淨瓶徑直送到了元始天尊的面前。

    元始接過淨瓶,將淨瓶的瓶底朝下,將其間的三江五湖之水盡數倒了出來,那三江五湖的水在他的左掌心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水滴,曲指微彈,整個水滴便蒸發掉了。

    做完這一切以後,他揮了揮手掌,虛空一探,當他的手再一次出現時,一滴浮白色的液體出現在他的手心之上,看了一眼那液體,便將它灌進了淨瓶之中,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將淨瓶又還給了觀音。

    「這是鴻蒙原液,萬水之母,乃天地初開時滋潤萬物的靈水,那萬壽山五莊觀的人參果樹當有斷脈之劫,也只有這鴻蒙原液方能幫它重續靈脈,你拿著去吧!」

    「這——!」觀音遲疑了一下,接過那淨瓶,有些疑惑的看著元始天尊,「弟子遵命,只是,弟子還有些不明白!」

    元始天尊睜開的眼睛閉了起來,幽幽然的歎了一口氣,「你命中注定會有一場大劫,此劫非鎮元子不可解,此次你便趁此機會與他結個善緣,日後行事也就方便了!」

    觀音目光微凝,起身拱身一禮,「謹遵師尊教誨!」

    「好了,去吧!」元始天尊道。

    觀音不再說話,退到門口逕自去了。

    良久

    「天意如刀啊!!!」一聲悠悠的長歎自元始天尊口中發出,「或許,我們管的都太多了!」

    「哼,你知道管的太多了還管!」一個紅色的身影閃了進來,逕直走到元始的榻前,抓起榻邊盤中的蟠桃,張嘴就咬了一口,然後「噗」的一聲吐了出來。

    「我就,這什麼狗屁桃子,這麼難成,王母那丫頭現在連你也敢怠慢了!」

    說話這人是一個紅衣道士,一個長得俊美無匹,星目朗目之間透著絲絲的邪氣,卻又散發著無比魅惑的氣息。

    元始天尊睜開眼睛,看了那紅衣道者一眼,又看看他吐在地上,沾滿口水的殘桃,「你看看你,不管怎麼說也是聖人了,這像個什麼樣子!」

    「什麼樣子?!」紅衣道者嘴一撇,俊逸的臉龐上閃過一絲不屑,「聖人!狗屁,怎麼你們幾個和那老傢伙鬧翻之後,搞得三界是烏煙瘴氣的,連算個命都算不準了,還聖人呢!」說著,賭氣般的坐到了元始的身邊,然後又換了一副嘻皮笑臉的模樣,手搭上了元始天尊的肩膀,「我說,老二啊,別再那麼假正經了,你說,什麼時候咱弄點東西去那老傢伙那裡看看,緩和緩和關係,如何啊?!」

    「你說呢?!」元始瞟了他一眼,「如果那麼容易的話,我早去了!」

    「嗯!!」紅衣道者臉一扁,從榻上跳了起來,叫道,「無趣無趣,實在無趣!」忽然,他眼睛一亮,「老二,你看,我再放一次天鎖玩玩怎麼樣!」

    「唉!!!」元始無奈的搖了搖頭,「老三啊,你不是閉關了嗎?好好兒的跑出來幹什麼?!」

    「無聊唄!」紅衣道才說道,「實在是無聊啊!!」

    「如果你用心閉關的話,等你踏過那一關之後,我保你不會無聊了!」

    紅衣道者眉頭一挑,「踏過那一關?!老二,你還是省省心吧,要是閉閉關就能踏過的話,我早就不在這裡和你們廝混了,你看老大,閉關那麼多年,還不是狗屁!」

    元始天尊微微一笑,「好吧,既然你覺得無聊,我便讓你不無聊!」

    「什麼?!」

    「鎮元子說魔界的封鎮鬆了!」

    「什麼,魔界的封鎮鬆了!」紅衣道者的星眸猛的亮了起來,「真的!」

    「嗯!」元始天尊點了點頭。

    「怎麼不早說!」紅衣道者埋怨了元始一句,身影刷的一下子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元始天尊臉上現出苦笑,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莫玄心中叫罵著,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人家都是吃仙果吃靈丹增加修為,為什麼自己吃這仙果快要把自己給吃死了?!

    元靈之氣,當然了,這元靈之氣還是很弱的,但是,就是這弱弱的元靈之氣,也不是他所能抵擋的。

    在莫玄看來,那稀薄無比,但是卻又清晰無比的奇異能量,在自己動念吸收之後便鑽入他的元神之中,然後便是他的身體。

    現在,他的身體已經被這種稀薄,但是卻精純無比的靈氣撐到了快要爆體的地步了,而他原體修煉的那仙靈之氣也好,妖氣也好,甚至修煉離火玄體時在體內留下的那火元之氣,也全都被那奇怪的能量同化,然後轉化,變成了同樣的能量,再一次充斥全身。

    痛,無比的痛,你不能想像你清楚的感覺到每一個細胞被撕裂的感覺是怎麼樣的,你也不能想像,比精神力更加精純的能量一波一波的衝擊著你的元神,你好像是有人拿一個大槌子猛砸你的腦袋一樣,你更不能想像,自己的身體快要被撐爆,撐炸的感覺。

    莫玄都感覺到了,而且,他也很清楚,自己就要撐不住了。

    即使是離火玄體,也無法抵擋得住這無比霸道的能量。

    「不會吧,就這麼玩完了!」莫玄叫罵完了這後便開始哀歎了起來,眼前也開始黑暗起來,精神開始迷離,一切,都漸漸遠去。

    他本來就是不什麼意志堅強的人,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所以,現決定放棄了。

    「幸好,我是在自己的法陣中,沒人會知道我死的這麼難看!」

    這

    是他最後的想法!

    「真是個麻煩的小傢伙啊!」

    就在莫玄倒下的一瞬間,他周圍的空間忽然泛起了陣陣無形的波動,一名大漢出現在他的身後,用手托起莫玄倒下的身體,一臉苦笑的道。「十四個人參果啊,就算是人參果樹的靈脈被續了起來,上面也不會有一個果子了,鎮元子知道的話,一定會殺了你的!!」

    ……

    萬壽山,五莊觀。

    鎮元子一臉鐵青的看著剛剛被續上靈脈的人參果樹,再看看上面碩果僅存的一個人參果,眼角抽動了兩下,站在他身後的觀音菩薩,三仙九老,還有唐僧師徒,皆感到被一股陰風掃過,心驚不已。

    至於那猴子,似乎已經感到事情不秒了,那雙細小的短腿已經移動了方位,隨時準備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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