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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五百二十章 老頭兒們 文 / 無來

    這些上了年歲的老魔法師現在就好像小孩子一樣滿臉新奇和喜悅,好似新年收到了禮盒迫不及待的想要拆開,但在那之前卻有十分享受猜測禮盒裡到底是什麼東西的過程,一邊猶豫一邊手癢癢的想要去打開眼前的門,那模樣讓人看了實在是感到好笑。

    「哦……這個地方我來過,迪姆!快來!當初我們就是在這裡地方進行最後的魔法考核的對不對!」佐格忽然叫了起來,對著迪姆一個勁兒的揮手。

    佐格打開的門內是一片荒涼的巨岩斷層地帶,風呼呼的吹著,沒有一絲一毫植物出現在堅硬的岩石上。

    「哈哈……似乎的確是這裡,我們似乎還在對面炸出過一個洞來,呃……這東西關上的話我們是不是就回不來了?」滿臉興奮的迪姆已經走出門去,忽然回手抓住門框,探回頭來疑惑的問羅本。

    「不會的,這些門除非被破壞,否則一旦有人通過,那麼必須再有人回來才會在所在地消失。」

    「哦……那我們去看看!」佐格頓時來了興致,和迪姆兩個一路說笑的走了出去。

    周圍的老魔法師們都在滿臉新奇的挨個門戶看著裡面的景象,現在他們打開的門早已經多過羅本挪來的那四十幾道門了,而且還在不斷的打開新的門,羅本只好看著他們,他們湊到哪道門前,就悄悄的將那道門的限制解開,然後就可以聽到一陣驚歎和嘖嘖稱奇的是聲音……

    「溫蒂,你不去看看嗎?」羅本忽然發現非要跟過來的溫蒂到了這裡似乎還沒有怎麼動過,只是站在自己身邊,好奇的東張西望。

    「我……也沒有什麼地方想去的。只是一些空間門嘛,我早先學習魔法的時候幾乎走遍了大半個神界,呼……再也不想跑到其他地方去了。」

    看著溫蒂一臉絕對不離開這的模樣,羅本笑道:「那也好,我就先教你怎麼在這裡工作好了!」

    「在這裡工作?」溫蒂稍稍疑惑。「我嗎?」

    「當然,難道我在對別人說話?」

    溫蒂看看周圍那些老魔法師,忽然有點心虛的說道:「安哥哥……你是不是在開玩笑啊?這些傢伙可都是和爺爺差不多級別的老怪物,我和他們在一起……恐怕不行的吧?」

    羅本不由樂了,「怎麼……你害怕了?」

    「當然不是?」溫蒂頓時揚起鼻子,「我是……呃。我是說……安哥哥不是說這裡事關重大,既然是神魔戰爭裡十分重要的地方,我……還只是一個才剛剛結束修行的小魔法師,恐怕……會做錯事。」

    「呵呵……沒關係的!」羅本捏了捏溫蒂揚起的鼻子,頓時被溫蒂把手退走,還挨了幾下貓爪似的拳頭。「我不是小孩子,不許再捏我的鼻子!」

    「就是是莎莎她們我也是總捏的!」

    「我……」溫蒂一怔,忽然扭捏起來,「我……我又不是你的莎莎……」

    羅本也意識到話似乎說的不大妥當,當即哈哈一笑,「我是說……你們女孩子看起來總是比我們要年輕的多嘛,這個你不會不承認吧?」

    「哦……那是當然!」溫蒂連連點頭。「不過……我們不是小孩子!」溫蒂又立刻強調。

    「好好好……是我弄錯了,再不會了,不過呢……說起這裡的工作,其實並不一定非要強大的魔力才行,更多的時候其實只要是個差並不多的小法師就可以勝任這項工作了,比如……剛剛完成修行的也是可以的。」

    溫蒂奇怪的歪歪頭,「怎麼會這樣?難道我也可以?」

    「當然!在這裡工作最主要的條件是值得信任!我在神界沒有太多朋友,但老師他交遊廣泛,這些既然是願意和他捨棄財團優厚待遇的老朋友,那麼絕對是值得信任的。再有就是……你!」羅本又想去捏溫蒂的鼻子,但是在溫蒂不滿的眼神中還是改為點了點她的額頭。

    溫蒂似乎這才稍微滿意一些,說道:「這麼說來……我也可以留在這!」

    「是的!留在這裡的主要目的就是隨時開啟這些門戶,讓我們的消息在瞬間就可以穿過神界,我們可以零距離的溝通。我們的重要人物可以在任何時候出現在任何地點。」

    溫蒂想了想,「那豈不是說……整個神界就都在我們眼前了,就好像沙盤一樣!」

    羅本眼神一亮,「對!溫蒂,你說的不錯,有了這裡,神界就好像一個沙盤一樣出現在我們面前,嗯……我看這裡就叫做沙盤好了。」

    溫蒂忍不住笑出來,「安哥哥,這個名字好難聽啊……」

    「那你說這裡該叫做什麼呢?我們既然在這裡開始活動,總要有一個稱謂才行!」

    「嗯……」溫蒂眨巴眨巴眼睛,「那……就叫大沙盤好了!」

    「…………」

    「名字是無所謂的事情。」一直被晾在一邊,現在根本沒人再去理會的皮爾西斯終於得到機會說話了,「羅本,難道你想這樣利用這個地方嗎?」

    羅本點頭答道:「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了,或許這地方還可以有更多的用途,我們以後還可以慢慢的開發,現在的話,我想先保證我們的消息流通和迅速行動就可以了。」

    「可是這些門不能無限時間的打開,你要怎麼確定什麼地方有人需要使用這個「沙盤」呢?」

    「這個問題很好解決!」羅本的目光望向了遠方,「這個地方我現在大概已經瞭解它的構造了,這是一個非常繁複扭曲的空間,複雜的程度簡直讓人難以相信,不過我對扭曲空間倒是有些研究,他們的基本都是相同的,我現在可以在這裡定下空間坐標。然後將特別的魔法卷送到我們有對這裡有需要的人員手上,只要他們使用魔法卷,並且正確的進行自己的身份認證,那麼我們就會打開相應的門讓他們到這裡來!」

    「哦!」皮爾西斯略顯驚訝,「你對空間魔法還有這樣的造詣。了不起!我得到這個地方很久了,可我現在也搞不清楚這地方的構造到底是什麼樣的,你才來了幾次而已,居然就可以在這裡使用空間魔法,甚至可以聯繫外界!」

    「安哥哥是天才哦!」羅本還沒等謙虛的說上兩句,溫蒂已經一副這其實沒什麼的表情連連點頭了。

    皮爾西斯看來溫蒂一眼。笑道:「可是,這些門所在的方位是固定的,那麼也就是說想要使用這裡的人必須要在特定的地方才能使用這些門,這樣的話……」

    溫蒂正滿臉得意,聽皮爾西斯這麼一問頓時愣住,然後有點心虛的看向了羅本。似乎很希望羅本能立刻給出一個答案來。

    羅本直接說道:「這個我已經想過了,魔法卷其實就是用來確定位置的,當召喚者使用魔法卷的時候,這邊就可以追蹤到相應的位置,只要追尋魔法卷的空間坐標,門就可以出現在召喚者的面前。」

    皮爾西斯很驚訝,「你可以改變門出現的位置?」

    「這些門的位置本來也沒有固定!」

    「沒有固定……」皮爾西斯若有所思。「這些都是你對這個空間探查後得出的結論嗎?」

    「是的,從這裡的空間構成和這些門的原理來看,其實這個地方就應該是起到我之前所說那樣的作用才對,在任何時間和地點都能開始門戶將召喚者接到這裡,並且迅速送去想要去的地方,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其實只是發揮它的正常作用而已。」

    「是這樣的……」皮爾西斯緩緩的點頭,臉上多了幾分欽佩之色,「人類羅本果然名不虛傳,這麼簡單就看破了這裡的玄機,我卻一直也沒能看出這一點!」

    羅本苦笑。「我可沒有什麼名不虛傳,非要說的話,我應該算是惡名昭著吧。」

    皮爾西斯呵呵笑了笑,「怎麼都好,這次只要這個地方真的能幫上什麼忙。那麼我也就不算失敗,這個地方交給你使用也就很值得了。」

    「這還要多謝你把這地方讓出來給我們使用,等到開戰後這裡肯定會成為我們一個很重要的工具。」

    「那就好……那就好……」皮爾西斯似乎很高興。

    不一會,這些老魔法師們終於不再像孩子似的到處溜躂閒逛了,因為這邊羅本和溫蒂與皮爾西斯說話,沒有照顧到他們,他們現在已經打不開門了。

    幾十個老魔法師這才慢慢的重新聚集了回來,佐格和迪姆也從剛才的門內回來了,兩人滿面紅光看起來開心的不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那裡回憶起了年輕時候的往事。

    大家聚集回來,十分高興的說著剛才自己的見聞,好一會才安靜下來。

    「羅本,現在可以對我們說說你帶我們來這個地方到底是為什麼了吧?」佐格摸著自己剩下一半的鬍子十分高興的問道,似乎現在他也不再為自己鬍子少了一半這件事煩惱了。

    「很簡單,其實我是希望各位能在這裡常駐,負責十分重要的中樞運轉工作!」羅本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從頭到尾,細細的向大家講了一遍。

    聽完羅本的話,這些老魔法師們的神色立刻變得五花八門起來,佐格也是皺著眉在那裡,似乎心中在為什麼事情而猶豫著。

    「羅本啊……如果像你說的那樣,那麼……我們是不是就必須留在這,不能去參加這次大戰了?」迪姆第一個提出了問題。

    羅本頓感驚訝,居然不是佐格說話,而是其他人。

    看看迪姆的臉色,羅本心中寬慰幾分,這位和自己原來那個神族身份還算有不錯交情的老人家似乎對自己並不是十分排斥。

    羅本心裡明白,這一次出行其實也不是那麼順利的,因為佐格完全沒打算隱瞞自己的身份,儘管現在自己的身份在這些有實力有門路的老魔法師們中間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但佐格的態度似乎還是讓他們不那麼適應,對於自己從一個備受矚目的神族後輩成為了神界殺之而後快的人類羅本依舊不好接受。要不是有結盟的消息和牙的親筆文書在的話,恐怕現在這些老魔法師就要合力將自己抓起來了。

    迪姆能先開口,其實也就代表著他對自己的一種肯定。

    望著這個瘦瘦高高老人殷切溫暖的目光,羅本心中舒坦無比,或許是出於對自己的認可。或許是出於對洛莉性格轉變的感激,不管是什麼理由,羅本現在真的有些感動,逆境中的溫暖……實在是讓人倍感珍貴。

    羅本連忙整理好言語,謹慎的答道:「迪姆**師,如果各位答應下來的話。那麼就像您說的,這一次恐怕就無法去參加這次神魔大戰了。」

    這個回答頓時讓老法師們大皺眉頭。

    羅本繼續說道:「我明白各位的想法,各位既然願意捨棄財團優厚的待遇而去戰場迎敵,你們對神族的忠誠無以倫比,我明白作為一個有榮耀感的神族,在戰場上證明自己的價值。為了故鄉和族人戰鬥是一件多麼令人神往的事,可……我不得不說,很多時候並非要親赴戰場才是最有價值,最能守護這片土地的做法!」

    望著這片無盡的世界,羅本有些無奈的說道:「大家看,這個地方十分神奇,這裡並非是現存的什麼人建立的空間。而是古代的神靈遺留下來的寶貴財富,在這次和魔族的戰鬥中,這裡將發揮十分重要的作用,所以……這裡必須有一群忠誠可靠,不會透露消息,不會製造麻煩,而且又具有相當的實力,可以處理很多突發狀況的魔法師才維護這個地方的完美運轉,這樣的魔法師……並不是說找到就可以找到的。」

    羅本指了指自己,「大家現在都很清楚了。我是一個人類,就在不久前還是大家的敵人……」

    「安哥哥……」溫蒂一下拉住羅本,飛快的搖了搖頭。

    羅本笑笑,遞給溫蒂一個「不要緊」的眼神,繼續說道:「我曾經是一個密探。效力於魔族,我多少瞭解一些魔族的狀況,他們的秘密行動,他們的潛入計劃……我想大家現在也一定知道的,雷姆……是叛徒,而且已經死去。」

    老魔法師們頓時竊竊私語,但臉上沒有太多驚訝,顯然這個消息他們都已經知道了。

    「羅本,你到底想說什麼?」佐格見羅本似乎開始建立敵對情緒,忍不住問了一聲。

    「我是想說……我很難保證誰才是我們自己人,誰是潛在的敵人!這裡的每一位都是老師的老朋友,願意犧牲自己的利益到戰場上為神族奮鬥,我想他們是比較可靠的,而且……也是我唯一能找到的強大而可靠的魔法師。」

    佐格聽完這句話雙眉皺的又深了幾分,一時默然不語。

    「呵呵……我想這個辦法也不錯。」就在大家都沒有表態的時候,迪姆忽然呵呵的笑了起來,「就拿我來說,其實我也不覺得上戰場是一件什麼好事。」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指向了迪姆。

    「迪姆,你老糊塗了嗎?這次行動可是你和佐格兩個發起的!」

    「迪姆,你可要清楚你在說什麼?」

    「你和這個小子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在裡面?他還是神族的時候你們就走的很近,你還想把洛莉嫁給他的,是吧迪姆?」

    老法師們開始對迪姆口伐筆誅……

    「咳咳!」迪姆立刻不客氣的咳嗽了兩聲,瞪起眼睛反擊道:「你們這群老東西,不說話沒人把你們當啞巴,我的話可還沒說完呢!」

    一群老魔法師停下話頭來,顯然是想聽下文。

    迪姆鼻子裡哼哼了一下,直接抬起手指了指眼前的一個老魔法師,「巴斯……你怎麼不說話?」

    被迪姆叫做巴斯的老魔法師確確實實已經是一個「老」魔法師了,他看起來已經不知道多大年齡,身軀幹癟的十分厲害,佝僂著身子,手中抓著一把長長的,當做拐棍用的魔法杖,看起來要不是那根法杖撐著,他隨時都會摔倒。還好的是他的雙眼還算有神,不會讓人誤以為這是一具乾屍。

    「老東西……我為什麼要說話?」巴斯瞪起眼來,沙啞的聲音有些難聽。

    迪姆上下打量他一下,「居然敢叫我老東西,我父親當初還是你的學生。你不是不說話,而是說話都覺得累了吧?」

    「哼!你是說我老嗎?我可還差的遠呢!」巴斯撩起自己的衣袖,比了比自己弓起的手臂,那手臂已經乾癟的皮包骨頭,看起來可憐的要命……

    羅本有點無奈,這樣的身板還拿出來秀一下。這可真是……

    「這麼老了,居然還不服氣!」迪姆無奈的歎氣,摸摸自己花白的鬍子,「我自己都已經滿臉皺紋了……怎麼你還不服氣,有種你跑兩步給我們看看?」

    「迪姆……你這是幹什麼?」見迪姆忽然間撒起潑來,佐格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現在還要說正事。」

    迪姆打開了佐格的手,自己跳出來跑了幾步……一共跑了五步就停了下來,喘了口氣,回頭看看那些滿臉怪異瞧著自己的老夥計們,頗為無奈的苦笑道:「我說你們這些老東西啊……我已經是算年輕了,我都已經跑不動了,你們……哎……」

    迪姆搖搖頭。「這次去參加神魔大戰,你們……到底有誰是打算一定活著回來的啊?」

    這句話讓羅本十分吃驚,再去看那些老法師們,卻發現他們臉色頓時怪一起來,居然沒有任何人第一時間反駁迪姆,反倒是有些顧左右而言其他的神色,目光都瞄向了別的地方。

    迪姆苦笑一聲,「都是一樣的心思吧,這麼老了,下次大戰一定趕不上了。作為一個魔法師,死在戰場上是個不錯的選擇,我說的沒錯吧?」

    羅本有些駭然。

    迪姆拍拍自己乾巴巴的手掌,歎氣的說道:「我也大概就是這麼想的,畢竟一生中也沒有幾次這樣的機會。不過我現在也想,我們去了戰場,是不是真的就能做一些有用的事……還是說我們會給比人添麻煩。」

    「哼!我可不會!」巴斯頓時怒哼一聲。

    迪姆看看巴斯,滿含歉意的笑了笑,「我不想針對誰,只是想讓你們看到……我們真的老了,戰場那種地方也許並不適合我們了,我們的確有強大的魔力,可是戰場上的情況我們都清楚,我們都是經歷過戰爭的,我們當初能活下來,並不是因為我們的實力強大,而是因為我們夠機靈,我們的身體強壯,生命力旺盛……那些年老的魔法師們幾乎都在戰爭中死去了,因為他們在很多時候無法跟上大部隊行動的腳步,魔力消耗乾淨後恢復的速度遠遠慢於年輕的魔法師,完完全全就是累贅……」

    見沒人說話,迪姆聳聳肩膀,「我知道你們一定在心裡罵我了,但事實就是那麼回事,我們自己心中都清楚,我們不比年輕的時候了,或許我們現在能起到更大的作用,但也更可能成為累贅,讓更多的士兵喪命,但在這裡……我想我們可以不用管這把老骨頭,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魔力的發揮上,如果這更有益於戰爭,你們……是選擇族人的利益,還是選擇自己的完美生命的執著?你們自己……問問自己吧。」

    說完,迪姆又歎了一聲,慢慢走了回來,站在羅本身邊說道:「我不走了……就在這裡,準備負責這些門的開啟和傳送。」

    老魔法師們臉色都顯得十分奇怪,有沉思不語的,有三兩個在一起嘀咕不休的,也有自個在那邊不斷搖頭的……似乎都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一個戰士……在戰場上從不為自己戰鬥。」

    就在大家陷入選擇難題的時候,誰也沒多留意過,一直也沒吭過聲的希瓦拉忽然說話了,頓時將大家的目光拉了過去。

    看著那些老魔法師,希瓦拉有點好笑的說道:「這有什麼好猶豫的嗎,如果是一個戰士的話,就算戰局需要他立刻死去,而換來的只是及其微小的優勢,那麼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死去,魔法師……難道就不可以嗎?」

    這句話可算是深深的刺激了這些老人家的自尊心,頓時人人都吹鬍子瞪眼,滿臉怒色。

    希瓦拉哼了一聲,「可以就是可以。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戰場上從來沒有猶豫的時間,如果這是戰爭,你們剛才猶豫的時間內……已經有成千上萬的士兵死去了,為的只是你們衡量自己和族人的利益,戰場上不需要你們這樣的傢伙!」

    這句話可是把一眾法師氣的不輕。頓時聲討聲四起,不少老法師已經舉起了法杖,看起來是要直接過來肉搏。

    「好了!」佐格終於忍不住的喊了一聲,討伐希瓦拉的聲音這才小了下來。

    佐格黑著臉,有些不甘心的說道:「這件事就討論到這裡吧!想走想留都看自己的意思吧,不過要是離開這裡的。必須在這裡對神靈起誓不將今天看到的和聽到的一切洩露出去!」

    說完,佐格歎了一聲,「我這把老骨頭還是不去折騰了!就留在這裡吧……」

    見佐格也站到迪姆那邊去了,一眾法師面面相覷,現在發起這次脫離財團去戰場支援的帶頭人居然都選擇了留下,這……

    「哼!」巴斯拿著法杖把擋在身前的兩個魔法師擠到了一邊去。慢慢走出來說道,「我在戰場上殺敵用腦子的時候,你們這些傢伙還在尿床呢!我可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哪還用得著你們來教,真是無聊透頂!老頭子我一早就沒想要去戰場!哼哼!」

    走到迪姆身邊,巴斯把法杖在地上重重一戳,鼻子裡全是哼聲。依舊十二分不滿的瞪著迪姆。

    羅本不由暗暗發笑,這位老先生還真是有意思。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都好像無奈了起來。

    很快歎氣的聲音就多了起來,一個一個的魔法師慢慢走了出來,站到了佐格和迪姆這邊。

    不過一刻,唉聲歎氣中幾乎所有的魔法師都選擇了留下,就剩下一個白白淨淨的大胖子還站在原地。

    「斯托……就剩下你一個了!!」不知是誰提醒了一下這個還站在那裡滿臉猶豫的大胖子。

    一時間兩邊的人數完全調了過來,這些老法師們立刻又擰成一股,盯著白白胖胖的斯托一臉責怪。那神色顯而易見的是在說:你不過來今天就甭想走了!

    斯托拿出手帕來在自己光溜溜的大腦袋上擦了擦汗,萬分為難的說道:「我……如果呆在這的話,恐怕會變胖,呃……」

    「你胖成球也不會有人多看你一眼的,誰在乎嘛?你以為你還是一千年前的俊俏小子呢?」老法師們頓時發出了哄笑聲。

    斯托又擦了擦汗。喘著氣來到了一道木門前,「我是說……這門,難道就沒有再寬一點的嗎?」

    所有人頓時愣住,看看斯托圓滾滾的屁股,又看看那窄窄的木門,頓時爆發出一陣大笑聲……

    「真難為他剛才硬是擠了進來……」希瓦拉看著斯托,有些哭笑不得。

    「安哥哥……那個……有寬一點的門嗎?」溫蒂也過來問道。

    羅本看著斯托也是笑了起來,趕忙上前說道:「這個沒什麼問題的,這裡的門大多數雖然都是這樣的,不過這木門只是一個無所謂的框架,就算完全砸爛也沒關係,而且在別處還有更大的門,就算是一頭暴龍也足夠出入了。」

    迪姆在一邊大笑的說道:「羅本,暴龍能過的門斯托可不一定過得去,起碼暴龍沒有那麼大的屁股。」

    頓時又是一陣哄笑。

    「你們……你們這群老東西,早晚都會瘦死,都會瘦死!!」斯托呼哧呼哧喘著起,扭著屁股走進了那些老法師們當中。

    羅本忽然想到,或許胖子們經常會有這樣的想法吧……

    一陣笑聲倒是將剛才頗為尷尬的氣氛沖淡了很多,不管怎麼說,這些老法師答應留下來讓羅本十分高興,當下趁熱打鐵,逐個逐個的開始教會他們怎麼用他們自己的手法開啟這些門戶,怎麼得到遠處同伴用魔法卷髮來的消息,怎麼查看那些魔法卷是不是本人在使用,而不是敵人。

    一通忙碌過後,滿頭大汗的羅本總算把所有的過程都教了一遍,讓羅本慶幸的是,這些老頭子們雖然一個個看起來好像下一秒鐘就要躺進棺材裡去,但是以提起魔法的事情卻個個眼睛亮的跟燈泡一樣。尤其是在學習新的魔法知識事,那種敏捷的思維和舉一反三的能力讓羅本感覺這些傢伙完全就是披著老人皮膚的少年天才……

    羅本在這個過程中倒也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一個真正的魔法師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那種對於魔法的渴求,對於元素世界構成的無限求知慾,對於新事物無比旺盛的好奇心,十分純粹的一種魔法師對世界奧秘的探索和追求。沒有年齡,性別,甚至是種族的界限,魔法的溝通勝過一切語言,剛才爭論的時候還個個面紅耳赤,而在談及魔法的時候卻人人都是一種狀態。一種表情,羅本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些長相,體型,來歷完全不同的老人在一瞬間其實都是一個樣子的,魔法師三個字就足以形容他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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